“後世沒有,不如就到前世去尋……”


    我和楊道爺說話時,毛小方已經快步衝了上來,肩膀上還扛著個人。


    他一開口,正巧幾個巫鬼教的人衝到了我們麵前。楊道爺我倆趕緊各自應敵。可根本沒等出招呢,毛小方已經邁步上前,隻朝著那幾個巫鬼教教眾一瞪眼,凝眉說道:“我是毛小方,不想死的滾!”


    就這一句話,幾個巫鬼教教眾已經鬼哭狼嚎地轉身跑了……


    這時毛小方突然一把攥住我的手,問道:“小子,你怕不怕死?”


    “你猜。”


    我話一出口,就感覺被他攥住的手腕一陣發麻,就跟觸電了一樣。嚇得我趕緊嘿嘿一笑,又說:“道長我開玩笑的,我不怕。”


    “很好,我要你做件事。”


    毛小方說著將扛在肩頭那人扔在地上,摔得對方哇地一聲慘叫了起來,我一看,竟然是張一一。


    她手腳的傷口已經被天誅府的人簡單包紮了一下,似乎已經止住了血。


    這時就聽毛小方又說道:“當年張寰鎮住畢方的方法確實早就失傳了,但我們不知道,不等於你不知道……”


    “我?”


    “沒錯。就是你,不,準確的說是你體內的千年龜靈。”


    毛小方在我心口點了一下,又說:“龜鶴每遇必爭,你體內的龜靈與畢方鳥正應對天敵之相,所以實話實說,你難免比其他人更懼怕它,而它相比其他人,也更恨你,這點你可明白?”


    我趕緊點了點頭,答道:“這我倒是清楚。”


    其實我也早就看出來了,我和這畢方似乎有種難以言喻的聯係,自從第一次聽到它的叫聲開始,我心裏所表現出來的恐懼就明顯大於常人,甚至上次在火鳥塔的裂縫中看見它,我直接被嚇得昏死了過去;而這畢方也是,之前在江一峰山寨那次,它別人不打專追著我噴火,就跟我把它媳婦怎麽樣了似的……


    我正沉思時,毛小方已經又說道:“正因龜與鶴積怨千年的天敵關係,逐漸形成了一種聯係,在某種時候,你們可以探知到對方的位置、氣息甚至記憶,這也正是敵對千年、體內妖力互相同化的結果……”


    “我好像是有過這種感覺。”


    我想了想,頓時驚道:“之前在畢方塔被這火鳥嚇暈那次,我似乎做了一個夢,夢裏看見寺廟、和尚、柳宗元……”


    “這就對了,那正是畢方的記憶,無意間被你侵入的結果……”


    聽他說到這裏,我恍然大悟,趕緊答道:“道長,你的意思是讓我再被它嚇暈一次?這樣的話,我就有可能再度探知它的記憶,從而順著它的記憶,找到當年它被鎮在火鳥塔下的方法?”


    “看起來,你小子也並非純粹的榆木腦袋,倒還有點兒腦筋。”


    毛小方笑了笑,又說:“不過我可不是讓你再暈一次,我茅山有一秘法,名為九轉回夢術,施此術可入常人之夢。但不少心術不正的茅山道士下山後都以此術作為了發財之術,通過窺探他人夢境來裝神弄鬼,所以我執掌茅山時就立了條規矩,此術絕不傳於任何弟子、偷學者逐出師門,看起來,今天正是這術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你是要我利用九轉回夢術進入畢方的夢境?可它還沒睡著呢,我們是不是得給它吃幾片安眠藥?”


    “傻小子,人生如夢夢如人生,既然人生就是夢境,又有何睡不睡著之說?你是降魔龍族傳人,學習道法手到擒來,雖然亂學別山道術可能對自身有損,可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說著話,毛小方竟然蹲下解起了張一一手腕的繃帶來。


    他動作粗暴,疼得張一一又是一陣哇哇亂叫,驚慌地問:“毛道長,你這是幹嘛呀?我,我疼!”


    “你先忍一忍,欲施九轉回夢術,需借此人之血,才能入此人之夢。”


    張一一疼得直哭,抹著眼淚說:“可是,可是又不是要窺探我的記憶,管我什麽事啊!”上名鳥劃。


    “這你就不懂了,畢方為上古神獸,有數千年記憶,即便回夢術成功,總不能一段一段的都被小馬窺探過來吧?”


    說著話毛小方已經把張一一手腕的紗布拆了下來,狠狠一擠,張一一傷口裏的血直往外噴,張一一疼得當即哭了起來……


    可毛小方哪兒有空理她,沾了一把張一一的血之後,轉身抹在了我的眼皮上,隨後又急匆匆地說道:“你現在臉上所沾的,乃是天師道張道陵一脈傳人之血,和張寰流著同樣的血液,現在我要你想辦法騎到畢方的背上去,再取畢方之血,並按照我口述方法施展九轉回夢術,進入畢方記憶深處,探尋當年張寰封妖之術……”


    我趕緊點了點頭說:“我懂了,畢方早在唐朝時就被鎮壓在火鳥塔下,因此和張天師一脈後人的交集並不算多,兩種血液摻在一起做法,我就可以精確地窺探到畢方與張天師一脈傳人有過交集時的記憶……”


    “沒錯,雖不知道這方法具體實不實用,但眼下別無他法,隻能試試……”


    說話間,毛小方突然開始扒我的衣服,我想反抗可哪兒有力氣,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被他把上身的衣服扒了個精光。


    這時就見張一一正躺在地上哭著從新纏繃帶,因為兩隻手十指都不能動的關係,隻能用嘴叼著紗布往傷口上纏,可毛小方忽然一腳就踩住了張一一的手腕,伴隨著一聲慘叫,一道血流直接從傷口裏噴了出來……


    毛小方劍指一挑,淩空沾了點血跡之後就開始在我背後寫咒,寫完背後寫前胸,就跟寫書法一樣,不一會兒的功夫,已經在我上身寫滿了咒文。


    “小子,我這就傳你咒文以及做法,但你得想辦法上到畢方背上去,取它之血才能做法……”


    說話間,毛小方伏在我耳邊念了幾句法咒,也許出於降魔龍族傳人本身的特質,咒語法術這種東西,我向來一遍就懂三遍就會,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把法咒牢記於心了。


    可抬頭一看,那火鳥畢方正在空中肆虐噴火,身子正下方已經是一片火海了,我又不會飛,想上去可不容易……


    正發愁的時候,就見燕七已經揮舞著拳頭殺出了一條血路來,扛著小茹衝到了我的身前。


    我一看就愣了,咧著嘴問:“小子,我讓你幫我保護小茹,你可不能占我媳婦便宜啊!”


    “你怎麽這麽嘴碎呢?”


    燕七瞪了我一眼,隨後指著癱在祭壇上的直升機殘骸說:“咱得想個辦法引開畢方的注意力,你過來幫我個忙,看那直升機還能不能修,老子要飛上去幹它!”


    第250章柳宗元


    燕七這麽一說,倒是給我提出了個好主意來,不過朝著那直升機一看,已經摔得支離破碎了,哪兒還能飛得起來?


    可燕七卻不死心,把小茹托付給楊道爺之後。拽著我就朝那直升機的方向跑了過去,跑到直升機旁邊一看,也為難了起來。


    隻見那直升機從內到外都摔得破破爛爛了,儀表盤也碎了,兩個被蛇咬死的駕駛員趴在控製台前,血都滲進了儀器中,都這樣了哪兒還能飛?


    我倆正為難著該怎麽辦好時,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從地上爬起來的三哥,已經呲牙咧嘴地走了過來,為啥呲牙咧嘴呢?疼的。


    “你倆幹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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