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在一陣激動和喜悅的心情之中,三哥開車帶我們下了山,而直到這時我們才發現了一個致命的問題,車裏的裝備法器雖然一應俱全,可燕七似乎忘了給我們準備路上所需的幹糧和水,我趕緊問三哥說:“三哥,咱出來帶錢了嗎?”


    “錢?咱哪兒還有錢啊,連他媽剩下的靈錢都讓大成哥給沒收了……”三哥咧著嘴答道。


    而他這話剛一出口,自己也突然愣了住,再看周圍包括毛道長在內的其他人,一個個的臉色也都陰沉了下來……


    車廂裏沉默了許久之後,毛道長才發話說:“咱們這麽多人……不會誰都沒帶錢吧?”


    一時間,大家竟然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亞島吐才。


    而就在這時,毛道長的電話忽然接到了一條短信,打開一看,短信是燕七發來的:“下地府時你們已經花了天誅府太多錢,所以本次任務不提供任何經費支援,任務中的一切花費由你們自己解決……”


    除了這麽一段話之外,後麵還有個小小臉,一時間我心裏上萬隻羊駝奔騰而過,心說這燕七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


    一反應過來,大家在車裏算是罵開了,恨不得把燕七祖宗十八代都罵過來了,可現在說什麽也於事無補,要到達目的地城市最快也得兩天路程吧,一路上我們總不能靠喝黑狗血撐著……


    而正當我們罵燕七罵得過癮時,忽然就聽見車後麵傳來一陣激蕩地警笛聲,大家趕緊收了笑聲,回頭一看,兩輛警車已經一左一右朝著我們包抄了過來……


    第344章野店


    警察突然盯著我們幹嘛?


    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呢,兩輛車已經左右包抄把我們給堵停了下來。


    車一停,從兩輛警車上立刻走下來六個警察,剛一露麵就已經把槍掏了出來,圍著我們的車舉著槍吼著讓我們下車,就跟我們做了什麽天大的壞事似的。


    車廂裏。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都沒了主意,這時就見毛道長擺了下手說“別急,下去看看。”


    我點了點頭,於是拉開了門走了下去,三哥也坐在駕駛座前悄悄把車門拉開了一條縫,做好了隨時發生衝突的應對準備。


    “幾位,什麽事兒啊?這車可不是我們偷來的。”


    我笑了笑,剛跳下車,兩個警察立刻衝過來把我按在了車上,不由分說舉著槍就朝車裏一陣掃量,帶頭的警察突然又吼道:“你們要去哪兒?”


    而就在這時,一名立在旁邊不遠處的警察也已經把對講機掏了出來。似乎是在聯係其他同事。


    但還沒等我回答呢,穩穩坐在車裏的毛小方道長突然毫無預兆地一振臂,一瞬間,就見幾條跳動的電光已經朝著四周圍的車窗撲了過去,頃刻間就聽‘哢嚓’一聲,激蕩地電光瞬間宛如藍色一般破窗而出,圍在車周圍的警察都沒等反應過來呢,已經七零八落地倒在了地上,一個個吐著白沫抽搐了起來。


    而我全程被按在車身上,兩道電火擊暈按著我的兩名警察時,連我都被電得抽搐了一下,回頭一看那些警察都已經暈死在地,我更懵了。趕緊朝著依舊鎮定坐在車廂裏的毛小方道長驚問道:“道長,咱這算襲警了吧?”亞島布弟。


    “這些警察是假的。”


    毛小方道長不疾不徐地回答道:“你見過警察出警不佩戴警號牌的嗎?再說了,如果真是警察,幹嘛不先說明攔車的原由並且出示證件,而是直接問咱要去哪裏?”


    “假的?那這些會是什麽人?”


    “你仔細看他們的手。一看也知道是修道之人。”


    毛小方道長話一出口,我趕緊蹲下在一個警察的手上仔細研究了起來,仔細檢察了旁邊兩個警察的手之後,確實發現了一點奇怪的地方,也是怪了,這些警察的左手指甲縫裏大多都存著一點點黑紅色的泥漬,而且指甲呈現出一種並不太明顯的黑紅色……


    這時就聽毛道長又說:“那是朱砂和手汗的結合物,修道之人常年要接觸朱砂黑狗血之類的東西,時間久了,指甲上難免就成被染得漸漸發黑,遇到一些不太講衛生的,指甲縫裏就會留下朱砂的殘留物……”


    “難道是巫鬼教的人?”


    我心中大驚,仔細在那些警察身上一搜。除了錢包、手銬和鑰匙等應用之物以外。還真在每個人的身上搜出了一塊巫鬼教的代表性玉牌來,看來果然不假,真是巫鬼教的人。


    毛小方道長又冷哼了一下說:“永州事件雖然過去了,但是巫鬼教的人還一直滲透在周圍,似乎是在打探我們天誅府成員的下落,從咱們一出山就已經被巫鬼教的人盯上了,估計他們是想弄明白我們的去處,並且想將我們在山裏的基地找出來……”


    毛道長說完我又是一驚,心說幸虧有他在場,如若不然的話,雖然不至於被這麽幾個人給撂倒,但恐怕也不會輕易就對這些穿著警服的人產生懷疑,沒準真會把此行的目的地直接就脫口而出了。


    而毛道長並沒讓我們耽誤時間,先讓我們以發現不法分子冒充警察行騙為由報了警,隨後讓我把那些假警察都用手銬銬好之後,把他們的錢包和巫鬼教玉牌都帶上了車,又讓三哥若無其事地開車走人。


    上車之後我問:“道長,現在咱怎麽辦?一出山這就被巫鬼教的人給盯上了,恐怕後患無窮啊……”


    “別急,不然的話我又幹嘛跟你們過來?”


    毛道長笑了笑說:“我不是說了嗎,我就是出來釣魚的,而這些,就是我要釣的魚。”


    說著話毛道長從我手裏拿走了一個錢包,笑了笑說:“現在咱不就有活動經費了,走,找個地方先吃飯去!”


    一提吃飯大家都高興了,已經是晚上七八點鍾了,大家早就餓得饑腸掛肚了,而去找飯店的路上,我更是不得不佩服起毛道長這雙銳利鷹眼的厲害之處來,外麵的天色已經很黑了,他坐在車裏竟然一眼就能發現那些假警察的指甲蓋裏存著的一點點朱砂,這視力,可不是任誰都能練得出來的。


    三哥開著車大概又往前走了三十來分鍾,未免這麽晚了再被巫鬼教的人盯上,所以他故意開車下了公路,拐上了一條小路,又往前走了沒多久,我們似乎已經到達了一座小縣城,一眼就掃見進縣城的馬路旁邊有個平房搭建的小飯店,門口擺著的燈牌上寫著八個大字吃飯住宿、大車加水。


    雖說這種小飯店一看也知道沒什麽好吃的東西,可大家畢竟都餓得不行了,於是三哥也沒含糊,立刻把車停在了門口,就帶著我們下車往裏走,唯獨把媼留在了車上,免得它嚇到人。


    而小茹除了身上被下了縛三清咒之外,未免逃走更是一直被帶著手銬,未免嚇到別人,下車時我故意用衣服幫她擋了住。


    隨後我故意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飯店對麵的道邊停著幾輛三友車,似乎是給工地或廠礦拉沙土鐵粉的,而進了小飯店一看,幾桌客人正胡吃海塞呢,看他們穿得破破爛爛滿身是油,不用問也知道就是那些大車的司機。


    而坐在櫃台前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紮著馬尾辮,一見我們走進來立刻親熱地迎了出來,隨後帶著大家落了座,拿著菜單問我們要吃點什麽。


    大家都餓得不行了,哪兒還顧得上客套,再說反正也不是自己的錢,於是一會兒的功夫就胡亂點了一大桌子菜,讓老板娘趕緊去準備。


    沒多久的功夫,菜已經一盤接著一盤地端了上來,大家爭搶著一陣胡吃海塞,以便趕緊吃飽了繼續上路,而我無意間發現,坐在正對麵小茹身邊的毛小方道長卻一直沒動筷子,而是把玩著筷子在不停地掃視四周圍。


    “道長,怎麽了?”


    一察覺不對,我趕緊朝著毛道長問道,毛道長卻搖了搖頭,也沒多說,隻是朝我一招手說:“小子,你到車上把媼帶來。”


    “媼?”


    我一愣,又問道:“這不合適吧,這麽多的人,媼又長了一張人臉,嚇到人怎麽辦?”


    “管不了那麽多了,盡量讓它裝扮得更像綿羊一點兒,我要讓他幫忙看一點東西……”


    一聽這話我笑了,就憑他毛小方大晚上能一眼看出假警察指甲蓋裏有泥漬這功夫,還有什麽東西需要讓媼幫忙看的?


    可我哪兒敢不聽他的話,於是又吃了幾口菜就趕緊走了出去,回車裏想把媼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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