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的身形、聲音,簡直都跟傻麅子如出一轍,但那張臉卻是如此的陌生。


    雖然麅子已經死了,但我清清楚楚記得他長著一張四方大臉,大鼻子大嘴小眼大腮幫子,醜就算了,還冒傻氣,而再看眼前從床上坐起來的這人,那張臉五官精致,簡直就是個韓版小帥哥,估計要是被年輕女孩兒看到了,立刻就會眼冒桃心情不自禁地叫一聲‘歐巴’……


    “你……你是……”


    正當所有人都驚慌不已的時候,突然間就見一道白光從我身旁劃過,竟然是一直躲在白龍懷裏的小白狐已一個飛身朝著床上那人撲了上去……


    這小白狐,自從麅子犧牲之後似乎一直提不起精神來,即便這半個月來白龍每天連睡覺都抱著它,對它無微不至,卻依舊終日蜷縮成一團悶不做聲,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活潑開朗。


    其實這也難怪,畢竟它是在傻麅子懷裏出生的,而一直以來麅子更都把小白狐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寵愛,毫無預兆地傻麅子就在荒村一戰中離我們而去,我們尚且承受不了這種痛苦,更別說是被傻麅子寵愛了這麽久的小狐狸了……


    然而,就在片刻之間,半個月來不聲不響提不起精神的小狐狸竟然已經眉飛色舞地撲進了床上那隻穿著內褲的變態帥哥的懷裏,開始親昵地在他懷中蹭來蹭去,在他臉上一陣亂舔,這讓大家都吃了一驚,白龍的臉色更是突然難看了起來,那尷尬的表情,簡直就像是女朋友當著自己的麵出軌,被戴了一頂綠帽子似的……


    然而床上那帥哥卻絲毫沒覺出白龍眼中射向自己的殺氣來,在床上連滾帶爬跟小狐狸玩兒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甚至完全忘記了我們的存在。


    一個渾身隻穿了一條大花褲衩兒的帥哥躺在床上玩兒一隻九條尾巴的狐狸,這畫麵估計任誰想象都會不由地和限製級重口味影片聯係到一起。


    “夠了!”圍邊豆劃。


    終於還是白龍最先看不下去了,伴隨著一聲怒吼,已經一個箭步衝向了床邊,伸手就要把突然投入陌生人懷抱的小狐狸給抓回來。


    然而就在這時,卻見在床上抱著小狐狸亂滾的變態男突然一把就將小狐狸拋到了旁邊,根本就沒等白龍反應過來,抬手間已經摟住了白龍的脖子,將毫無準備的白龍一把就按在了床上,一陣又親又抱……


    “白龍!你個癟犢咂!我想死你啦!哇哈哈哈哈!”


    見白龍被那變態男壓住在床上打滾,我們更是看得眼珠子都直了……


    兩個大男人,一隻狐狸,在床上滾做了一團,這已經不單單是限製級重口味電影那麽簡單了,這他媽比重口味還要重口味,這他媽完全是把幾十年來日本、歐美的所有經典橋段融合一體啊,看得跟進來的冰原以及青玄、黃靈和變成了小女孩兒模樣的陳寶兩頰上不自覺地泛起了一層紅霞,眼珠子都快被吸過去了……


    “喂!你們幹他媽什麽呢?停!快停!這兒還要孩子呢!”


    我媽嚇得趕緊捂住了我和陳寶的眼睛,嚇得連連驚叫,再看床上,白龍也被嚇得一聲聲尖叫“你放開我!我不好這口兒!別!雅……雅蠛……雅蠛蝶……”


    一著急一激動,白龍已經口不擇言了,什麽都想起來了,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他慌亂成這樣。


    可再看那長著四隻蹄子的帥哥,卻完全不理會白龍的反抗,繼續一陣強攻,抱著白龍就是一陣劈裏啪啦的亂親亂摸,那小白狐一見白龍被那帥哥壓在下麵,不單沒有幫白龍,反而激動得連連直蹦,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嗎?沒想到這玩意兒連變化人形都不會,竟然也是個腐女,看來還真是天下腐女一家親,人和狐狸愛好都一樣……


    而就在這時,就見那褲衩兒變態男突然‘噌’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猛地一個回頭,那熱情似火的眼神已經朝著我們望了過來,嚇得大家不禁都打了個冷戰……


    根本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呢,他已‘噌’地一聲從床上躍了下來,一個箭步就撲到了我們麵前,雙臂一張一聲高呼:“唉呀媽呀,瞅啥瞅,快來給爹抱抱!艾瑪可想死你們這幫大san(山)炮咂了……”


    眼看著他舔著舌頭滿臉貪婪地朝我們撲來,幾個女人的臉已經越來越紅了,我們一群男的更是都被嚇得不知所措轉身就跑,可剛一回頭兒,就見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了門口,竟然是陳國生搖著輪椅走了進來……


    一見了我們,陳國生立刻哈哈一笑說:“可找到你們了,到底有什麽好事兒,別把我一個人丟下呀!”


    “不會丟下的,全他媽是你的!”


    衝到門邊我二話沒說照著輪椅椅背就是一腳,輪椅一番,陳國生一個飛身就摔了出去,正好落在了那變態男的懷裏,變態男倒是也沒客氣,張嘴就親“哎呀!別!哎呀……嗚嗚嗚……”


    第806章意外複活


    好家夥,這變態男還真不客氣,沒等陳國生叫呢,舌頭都使上了。


    我們在旁邊愣了半天,直到陳國生都讓那變態親得開始幹嘔了,這才反應過來。


    沒等我動彈呢。就見楊道爺先皺著眉頭走了過去,我們都以為他是看激動了也想參加,沒想到楊道爺一甩手,從寬鬆地袖口裏拽出了一張龍虎山火符來,隨後彎腰輕輕往那正按著陳國生一通猛親的褲衩兒男後背上一放,又溜溜達達走了回來。


    走到我們身邊。楊道爺轉身又望向正在‘激情’相擁的兩人,抬手結印的同時,嘴裏喊了一聲‘破’,‘破’字剛一出口,就聽‘呼啦’一聲,貼在那褲衩兒男後背上的火符立刻熊熊燃燒成了一個大火團。


    然而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即便後背上都著火了,那褲衩兒男卻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一般,依舊在緊緊摟著陳國生一陣狂吻。


    一眼望向陳國生。我們都忍不住心疼了起來。


    半個月前那一戰,他傷得不輕,畢竟是個普通人,能僥幸留下性命已經不錯了,身體幾乎完全不能動,直到這幾天才剛剛能下床走動,但是四肢還使不上勁。


    如今被那褲衩兒男按在地上就是一通猛親,他連掙紮都掙紮不了,嘴被那褲衩兒男堵著也叫不出聲,我們又都愣在周圍不去救他,他被褲衩兒男按在地上隻能是滿臉的絕望,直流眼淚……


    可那詭異褲衩兒男背上的龍虎山火符大概燃燒了有個二三十秒鍾之後,突然間就見那褲衩兒男猛地抬起頭來。瞪圓了雙眼一臉的雪白,突然一聲慘叫“唉呀媽呀!可燒死我啦!”


    沒等那慘叫聲落下,那褲衩兒男‘噗通’一聲躺在地上疼得直打滾,我們又愣了一下,這時就見楊道爺盯著正在地上打滾兒的褲衩兒男。一咧嘴說:“這孫子……該不會真是……麅子吧?”


    楊道爺話一出口,我們都沒回答,因為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不過,除了那張臉完全不像是一個人之外,這變態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甚至反應異常遲鈍這一點,簡直都跟傻麅子如出一轍,可是……


    可是麅子明明已經在半個月前戰死了呀?


    我們發愣時。那變態褲衩兒男一直在地上打滾兒,疼得直流眼淚,再看陳國生,也正躺在地上絕望地哽咽呢,每抽泣兩聲就幹嘔兩下,想吐也吐不出來,一雙手成爪子狀在地上亂撓一通,撓得地上的鐵板上都留下了道道抓痕,眼淚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淌……


    又一看白龍,估計也被那褲衩兒男剛剛的熱情給嚇著了,此時此刻正傻愣愣地坐在床上,都不會動了……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終於憋不住一聲驚呼,然而就在這時,一陣笑聲已經從實驗室一端的一個夾層小房間裏傳了出來……


    伴隨著那爽朗的笑聲,就見一個身穿黑西裝帶著黑墨鏡的男人已經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另外一個身穿白大褂、帶著黑色針織帽的年輕人。


    第二個走出來的年輕人帶著一副黑框近視眼鏡,我們似乎從沒見過他,不過最先走出來的那人我們卻再熟悉不過,是楊死。


    “楊死,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變態是什麽人?”


    一見楊死走了出來,白龍第一個跳下了床,指著楊死就怒吼了起來,吼話時雙眼眼圈通紅不住地哽咽,眼淚差點兒奪眶而出,顯然被那褲衩兒男嚇得不輕。


    “嗬嗬,別激動,他畢竟這麽久沒見到你們了,有點兒熱情過頭了而已。”


    楊死這話說完,躺在地上打滾兒的褲衩兒男也已經停止了掙紮,站起來瞪了我們一眼,憤憤不平地瞪著眼說:“咋地啦?你們不認識我了咋的?唉呀媽呀,可虧我還賊拉拉想你們,你們一幫大san(山)炮也忒讓人寒心了點兒唄!”


    這聲音這語氣,以及說話時的動作,這褲衩兒男簡直就跟傻麅子如出一轍,可還沒等我們明白過來呢,那褲衩兒男已經又用蹄子在自己身上狠狠拍了兩下,又哈哈笑道:“是我啊!周潤發!周潤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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