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怎麽回事!?”地麵被踩出一圈龜裂的痕跡,一個全身披著黑色盔甲,手持黑劍的戰士站在地麵之上,而其身上原本黑的發亮的盔甲此時卻是變得灰跡斑斑,而其半邊身體之上粘稠的紅色液體,然後緩緩的凝固將半邊身體封在體內。


    “這就是什麽勞什子的預警機製了吧,那聲音提示的東西?”他身邊的一個黑袍法師從天而降,比之他蠻橫的降落在地麵更顯的飄逸輕靈,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托住他降落到地麵。


    “該死的!這些東西燙死了。”一個大漢落到地麵之後頓時跳著將自己身上沾染的紅色酚醛樹脂而顯得熱氣直冒的衣服給脫掉,胸口之上一片濃密的胸毛頓時有一塊空洞,中間的胸毛消失不見,卻是被酚醛樹脂凝結後給燙光了。


    “哼!現在怎麽辦?前路被封,怎麽辦?難道回去?”一身紅色酚醛樹脂覆蓋住的劍士身上,讓他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粉紅色的人,滑稽的不得了,不過其他人卻絲毫沒有嘲笑他的想法,金色的盔甲從粉紅色的酚醛樹脂下隱隱可現,隨著金色的鬥氣猛然一震,身外已經凝固的酚醛樹脂頓時龜裂崩碎。


    露出原本金色的盔甲大劍出來,這人正是聖騎士小隊之中的金色劍士,雙眼之中露出一絲沉思之色看向不斷往外噴灑泄露出粉紅色酚醛樹脂液體的高樓,明白如今的路倒是全部封了起來,即使他們有這個繼續開拓前進的能力,在經過一路的突破之後,也休想有多少的精力對抗燃燒軍團的兩個人。


    “所以,我們現在所能做的,就隻有等待了?”天啟騎士團隊的隊長不甘的說道。


    “當然不是!,我們現在得應對這些麻煩呢!給我死!自然纏繞。”一聲大喝,伴隨著一團綠色的光輝爆射而出,將在身後偷襲而來的一隻變異化的舔食者頓時擊中纏繞而上。


    在舔食者這種天生的獵殺者的嘶吼聲中,一道道綠色的藤蔓從其身體之中破體而出,生長出現,帶著荊棘的藤蔓頓時將這個舔食者捆綁起來,無形的生命力被其吸收而出,化為其生長的力量,在耗盡舔食者生命的同時也將自身生命力凝聚成一枚果實成熟掉落下來。


    一隻潔白的芊芊素手從半空之中伸出,將這枚熟透發紫的果實收入懷中,一腳踏過地麵上已經仿若幹屍一般的舔食者屍體和幹枯泛黃的藤蔓,看向四周的建築之間不斷掠過的殘影,對著四周人大喊道:“真知小隊,全體集合,防禦模式。小心了,四周可是有不少的東西對我們很感興趣呢!”


    話音剛落,四周的可疑身影頓時從各個高樓之上躍下,化為一道殘影撲向地麵之上的小隊成員身上,其中不少的人可都不是剛剛上戰場的菜鳥,相反而是身經百戰的戰士,對於這種低劣的偷襲,他們自然有著自己一套的戰鬥方式,攻防兼備的戰士則是以著自身的技能或者本能反應,當即回頭揮起武器斬擊,所以這些殺來的喪屍變異體近半都被他們斬殺當場,當然還有一些法職者,或者牧師一類的身上則是閃爍其各色的靈光,光芒之下,這些喪屍完全無法觸碰到他們。


    而他們下一刻則順利的發動了各色的技能,一時間光華四溢,這些喪屍舔食者頓時被斬首當場,當然,也不乏一兩個倒黴蛋被喪屍突破了防禦或者自大被這些變異生物傷到了身體,頓時罵罵咧咧的站起來。


    他們卻並不知道,這個夢想地之中的法則是進化和變異,可以說是生命體的本質生存方式和基礎,在這種法則的影響下,即使他們是什麽神秘的遊戲者,有著與普通生命體完全不同的進化方式,甚至是完全的機械生命體也不能完全免疫這種傷害,雖然現在看不出來,但事實上,他們已經感染了T病毒,並且正在法則的幹預下,慢慢的發生著改變,但如今他們顯然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變化,卻將自己受傷的氣撒在這些變異生物身上。


    劇烈的爆炸伴隨著無數的金屬碎屑,在炙熱和冰寒兩種氣息的交融旋轉融合之下,與真氣混合化為一道猛烈的刀罡,破門而入,將門後的通道完全破開,延伸而出的刀光,讓門後的所有持槍持炮的特種兵戰士全都慘叫著被分屍當場。


    鮮血與金屬碎片混合成一種血色的淒慘景象,濺射四散到整個通道牆壁天花板上,這種恐怖的景象讓跟在張俊身後的那個研究員差點嚇得尿了褲子,隻得顫抖著雙腿挪著步子,躲避身後洶湧而至的酚醛樹脂溶液,一步一趔趄的給張俊指著路。


    “這裏是向核心控製室的方向。”指著一個通道,這個研究員對著張俊說道,而張俊不發一言,卻是皺著眉頭,看向了這個通道,不知為何,在這個通道之中張俊感到了一陣熟悉的氣息,一種極強的壓迫感隨之而來,這種感覺讓張俊熟悉但又陌生,仿佛就如同另外一個自己,甚至都能感到那在通道盡頭之下不知多遠的深處,一頭巨龍在不斷的呼吸盤旋,雙眼穿透無數的阻隔看向張俊,如若在說等你一般。


    張俊轉頭看向這個研究員,他麵色之上露出一絲微不可見的慌亂,不過卻一閃而逝,隨即就仿佛沒事一般,率先走向這個通道門上,想要實驗自己的卡還有沒有被限製權限。


    不過張俊卻沒看到他在轉過頭後,臉上的汗水如同雨下,而就在這時,張俊一手拍在他的肩膀之上,說道:“我來吧,你既然在幫我,那麽你的權限必定被他們鎖死了。”說完,當即以雙掌按在門上,煉金陣圖化為一道赤紅色的電光不斷遊走,讓門鎖關鍵之處緩緩變薄,隨即在一聲哢噠的機關聲後,隔離門緩緩升起,讓通道完全呈現在兩人麵前。


    張俊依然是第一個踏入其中,緩緩走入通道之內,這裏的地方與外界的整潔完全不一樣,仿佛已經荒廢了十數年一樣,牆壁之上的血跡和劃痕已經顯出一絲黑色的腐臭味,牆壁上的血色手掌印更是一個接著一個,最後被一道掌印血跡拖著延伸到了牆角。


    哢嚓!刺啦刺啦!一聲爆響,哐當一聲巨響隨之而出現在張俊身後,一道巨大的隔離門突然從牆壁頂端再次降落,將原本的通道完全分隔開來,不斷如此,一道道的哢嚓聲更是預示著這個通道外的機關完全打開,將這個通道封鎖開來。


    隔離門外,那個研究員此時一臉緊張的神色,看著這個隔離門落下,隨即更是爆發了所有的潛能,以一個不下於百米賽跑的速度跑過這個通道的拐角,若是被別人看到,恐怕誰都不會想到,這麽一個能媲美百米飛人的人,雙腿之上竟然有著傷勢。


    直到將這個通道之中的機關全部打開,更是抽出空氣,將這一段的通道完全封鎖成為真空,這個研究員才緩緩舒了一口氣,往拐角的另外一個通道緩緩走去。他雖然被張俊救了下來,但是說到底還是因為保命不得已而做出的選擇,在張俊那非人的實力麵前,雖然其不得不為張俊指路,但心中更是恐懼,所以在逃離危險的局麵之後,頓時想要將張俊困住擺脫張俊的控製,所以就指了一條整個實驗基地之中最神秘的道路給他,這樣他才能安心,因為從沒有人能在進入那個地方之後還能回來的,即使是異能者也不可能,因為他就見過他們之中政府派出唯一一個異能者,就是在探索這個通道之時死掉的,整個人回來的時候,隻剩下一半的身體,剩下的一半不知道被什麽給咬掉了,實在恐怖至極。


    所以在他的想法之中,卻是不認為張俊能活著回來的,這才舒了口氣,緩緩向另外一個安全通道走去,但還未走過一分鍾,突然感到心髒一陣絞痛,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一股炙熱的液體便從胸膛之中爆發順著氣管和喉嚨衝出口鼻之外,心髒之處猛然一鼓一縮,一口熱血噴出之後,整個人便倒在地麵抽搐了兩三下後就再無聲息了。


    他算計了張俊,但張俊又豈是那種輕易就能被算計的人,早在發現他不對勁的時候,就趁著拍他肩膀的時候以丹勁在其心髒處留下了一處暗傷,隻要沒有自己的控製,並且心髒迅速跳動之時,便會引發其丹勁的破壞力,當即炸開他的心髒,讓其死於非命,而張俊如今在這個通道之中漠然的看著麵前的黑暗,卻是絲毫沒有動手離開的意思。


    反而張俊自己在感知了一會兒之後,欣喜的發現自己還要好好感謝一下那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研究員,雖然其想要陷害自己,但如今,張俊卻是發現自己已經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這個通道地下一定就是那神格碎片如今具現化出來的boss,夢想地與幻想地不同,夢想地之中,各種幻想產物都是開始向現實開始具現發展,而幻想地則是一種介於虛實之間的空間,所以神格碎片在幻想地之中則是以一種虛實相合的形態出現,而夢想地很顯然就是以真正的現實物質形態出現,這也是為什麽張俊感到地下的那生命體或者說boss是看向自己的了,它完全就是一個物質化的生命體。


    而在張俊如今欣喜若狂的同時,在中央控製室中,卻是迎來了一場末日,火焰與漆黑的寒冰之氣衝入其中,讓所有的人頓時感到冰火兩重天的絕望。一道黑色的骨架巨馬帶著一個黑暗的深淵騎士,以一種無可匹敵的姿態衝入火力圈之中,黑色的劍光帶著淩冽的寒氣收割著生命。而另外一邊,則是巨大的巴洛炎魔身影,他更為可怕,竟然直接抓著一個人塞到了自己碩大的口中,伴隨著血液蒸發而出的白氣,咯吱咯吱的將之囫圇吞下腹去,看的所有人肝膽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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