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晚宴不歡而散,但是真正鬱悶糾結的也就是宋魯和宋師道兩人,宋師道是因為自己一見鍾情的心上人竟然是外族,而因為家規而無法對其追求痛苦不已,而宋魯卻是因為一個少年高手的興起,更是揚言挑戰家兄,心中卻是產生一絲疑惑。


    而張俊和傅君婥幾人卻沒這種疑惑,尤其是寇仲和徐子陵,本來兩人是要休息一陣,但誰知兩人在長生訣真氣不斷運轉之下,全部化為氣血之力,竟然在一個時辰的休息過後,就恢複了大半,於是張俊也就繼續傳授兩人武學了。


    隻不過,這一次,張俊卻並不是傳給他們長生訣最後兩幅圖,而隻是讓兩人記住長生訣最後兩幅圖,讓兩人各自選上動靜陰陽而圖修煉,隨即根據兩人所學的陰陽真氣傳給兩人另外的武學。


    “子陵,你性子恬靜,與道相合,再加上你所修煉的乃是靜極生動,陰極化陽的長生訣真氣,我就傳給你純陽至尊功,這門武功乃是一代謫仙呂洞賓所創,乃是一門求仙飛升法訣。此功修煉注重真元醇厚純淨,真氣至剛至陽,剛而不銳,溫而不烈。


    講究一步一個腳印,正合道家九重至極之意,每一重更分九層,是為純之又純,九九純陽至尊之位,但你切記一點,此功乃是必須要純陽童子之身方能達到最強,所以在功力達到九五至尊境前決不能破身,如若不然,必定前功盡棄功力大跌。”張俊囑咐完徐子陵後,卻是轉向寇仲,歎聲道:“既然你修煉的是動極化靜,陽極反陰之圖,再加上你要快速成就高手之位,我這裏倒是有一門武學適合你的要求,北冥神功,此功乃是講究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你現在長生訣真氣未能小成,正好符合這門功夫修煉的要求。”


    寇仲聞之一喜,他本就是心高氣傲,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幽默風趣對什麽事都不在意,但心底卻是傲骨天成,心高氣傲之輩,原來的劇情中,就是被李秀寧刺激,導致直接發下了奪取天下的宏願。


    所以當張俊告訴寇仲北冥神功那快速聚集內力變強的特性,頓時吸引住了口中,但徐子陵卻是皺著眉頭問道:“師傅,世間恐怕沒有這等好事吧!這北冥神功有什麽缺陷麽?”


    “沒錯!還是子陵小子你看的通透,世間之事有圓必有缺,萬物皆為平衡二字,既有如此好處,自然也有天大的壞處,第一這北冥神功最重精純,一旦你貪多,吸收內力不化,那便會讓自身功力駁雜,便是絕了自己登頂高手的前途,第二,這北冥神功雖然功力渾厚,但卻殺傷力並不大,更注重的是海納百川,同化所有真氣,所以你在修煉到一定境界之前,這北冥神功卻是難以成為克敵製勝的法寶,第三,北冥神功吸人內功,強調以強製弱,以大搏小,若是你吸收那和你差不多或者比你強的人功力,就極為危險,因為北冥神功納人內力,如同自身放開防禦,一旦對方察覺,隻要內力輕輕一送,就如同長江決堤,你輕則重傷,重則經脈碎裂而亡,你學後一定要慎重慎用。”張俊仔細說完,寇仲也是一臉難色,難以決定,畢竟這北冥神功雖然有些缺陷,但是其吸人內力,迅速增強實力的特性可謂是太吸引人了,而且北冥神功修煉的真氣極為精純,接近本源的真氣,可謂是隨心所欲,內可增強身體素質,外能擴充為護體真氣,而且渾厚程度不下於一些武功門派的護體絕學。


    苦思良久,寇仲還是最終堅毅的點了點頭,見到徐子陵要勸說自己,當即說道:“小陵,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麽,想我們數月之前不過是揚州一個小混混,幸得師傅看重才能有今日,而我們闖蕩江湖這一身武藝絕不能沒有,而且我絕不甘心就一生平平淡淡下去,男子漢再世,當做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這北冥神功絕對是我一步登天的神功!”


    “好~!有誌氣,武道就應一往無前,瞻前顧後還練什麽武,做什麽大事,你看好,這便是北冥神功三十六副運氣真圖!”張俊並指如劍,劍氣化氣成絲,木桌子上頓時化作一幅幅的圖畫,行氣練功法訣一項不缺。


    隨即張俊將純陽至尊功修煉法訣告訴徐子陵,讓兩人以長生訣的陰陽真氣為主,化作這至剛純陽真氣和那玄陰北冥真氣,當然,因為兩人長生訣築基效果,自然不可能一蹴而就,立馬變成了高手,但起碼兩人卻是覺得自身對身體氣血勁力的控製力大增,輔助了自身達到了暗勁層次。兩人若是真的能將真氣徹底煉化而出,說不得能憑借此直達化勁高手境界。


    數個時辰之後,夜深人靜,兩人運功也醒了過來,頓時覺得一身神清氣爽,而長生訣的效力也體現出來,兩人雖然隻是打坐了一陣,卻好似休息了數天,無論是精神還是血氣盡數彌補了上來,張俊見此微微點頭,這五行相生的本源之氣果然好用,雖然其沒有如同先天高手那般恢複的能力,但勝在綿綿不絕,無時無刻不在增長,而兩人的陰陽之氣卻是因為自身氣血不足,隻能隱隱修煉出現,一旦停止運功便再次消散在經脈之內,不過這也不需要擔心,隨著兩人功力增加,總有一天會將這長生訣真氣真正凝練出來。


    “哈哈!我現在覺得身上溫暖的不得了,好似泡在溫水之內,寒暑不侵啊!”徐子陵當即一跳一人高,驚訝的道。


    而寇仲則完全相反,“我倒是覺得我好像在冰裏,感到一陣清涼,腦袋都清明了不少。”


    張俊還未來得及出口說話,船身猛然一震,隨即緩緩的減速停了下來,岸邊之上一聲聲馬蹄聲由遠而近向著這個方向緩緩靠近。


    “什麽事?我們去看看!”


    “宇文化及帶著精銳大軍追來了,我準備離開,你們要留在這裏??”傅君婥此時突然開門進來,對張俊三人道。


    張俊聞言不動聲色,手掌一抹,桌子上刻畫而出的北冥神功和純陽至尊功的運功路線圖當即化作飛灰而去,在傅君婥話音落下之時,一聲飽含功力的聲浪已然出現在四人耳邊。


    “不知宋閥哪位高人來此?請靠岸讓宇文化及上船例行檢查!”


    “宇文化骨!?”寇仲徐子陵驚叫一聲,他們將宇文化及諷刺稱為宇文化骨,但讓人驚訝的是宇文化及竟然還有心思追殺他們,被張俊打的還不夠慘!?


    “哼!我們在這裏恐怕會連累宋閥,反正我不準備再受其恩惠,不如就此告辭!”傅君婥雷厲風行,一身傲骨,自然是不願意多受到漢人的恩惠,此時若是自己連累了這宋閥中人,恐怕就更過意不去了。


    好的不靈壞的靈,傅君婥話音剛落,外麵宇文化及的怒喝便再次傳來,“你擺明不買賬麽?好!本宮便將一切推在你宋閥頭上,到時候龍心震怒,我看你們宋閥到時候就後患無窮。”


    但張俊眉頭一挑,嘴角扯出一絲冷笑道:“你真的以為宋閥如此軟弱可欺,要知道宋閥如今可是當今四大閥門之一,而且還久居嶺南,可謂是鐵桶一般的地盤,便是魔道和其他勢力都要給三分麵子,當年楊堅在世,大隋如日中天也沒有拿下嶺南宋家,如今大隋國事沒落,又怎能對宋閥如何!?”


    張俊不慌不忙,推門而出,說道:“且看一看那宇文化及到底有何本事,被我一拳擊倒,竟然還敢再來。”


    破門而出,登臨那船頭,正好見到宋魯和宋師道兩人怒氣衝衝,瞪視著岸邊的宇文化及。


    “姑娘,此處危險,請快回艙內,放心,隻要我宋師道在此一刻,這宇文閥眾人就休想上船。”宋師道擲地有聲說道,頓時讓傅君婥對其高看一眼,心中更是對這個看起來如若紈絝的公子哥另眼相待,畢竟這男子還是有擔當。


    “哼!宇文化及,你好大的口氣,要抓我,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張俊緩步而出,口中吐出話語,夾雜著真氣,化作一道利劍直入對麵宇文化及耳朵之中,震得他胸悶欲吐,耳目失聰!


    “好深厚的功力!起碼有數十年的功底,看其年紀,怎會有如此武功修為!?”宇文化及心中一驚,麵上不動聲色的冷眼看去,上一次與張俊戰上一場乃是功力大耗之後,所以宇文化及並不服,而且加上張俊並未動用真氣,就更讓宇文化及有恃無恐,認為張俊隻是一身橫練功夫強橫,此次追殺更是帶上了上百的精銳高手,身上都佩戴了軍用強弩以及精鋼寶刀,可謂是氣勢洶洶有備而來。


    “上一次是本宮功力大耗手無良兵,此次本宮正要好好會會你這奸賊!宋魯,沒想到你真的包庇賊子,待我擒下此人,定要稟報聖上,你們就等著聖上的雷霆之怒吧!”宇文化及當即激怒張俊一行人,森然冷笑著隔著大江看向幾人。


    “宇文化骨,你好不要臉,上次被我師尊打的抱頭鼠竄,若非我師尊饒你一命,你早已喪命,今日竟敢來此,不怕我師尊在你手下麵前將你打的抱頭求饒!!”寇仲當即回罵回去,雖然無真氣相助,但因為氣血旺盛,聲音也是如若虎嘯豹音。


    “孺子小兒!若是被我抓住必定要讓你挫骨揚灰扒皮抽筋!”在手下和宋閥麵前被觸到痛處,宇文化及也是暴怒無比,手中直直拿著一把長逾四尺的明黃寶刀,殺氣四溢,直指張俊,“小子給我上來受死!”


    張俊卻是微微一笑,頓時風輕雲淡,殺意盡消,卻隻是回頭看向徐子陵和寇仲,叮囑道:“你們兩人看好,我現在就教給你們一套掌法和腿法,注意看好。宋兄,此次叨擾卻是連累宋家,這一掌一腿,也是在下賠罪之物,盡請笑納!”


    張俊未等驚訝的幾人回過神來,身影猛然消失,腳踏虛空,似慢實快接連踏出,湖水之中微微借力便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原地。“風神腿第一式基礎腿法捕風捉影,行走如風步影蹤,化影無蹤禦風行,氣走湧泉衝靈海,無相無我歸虛空!”


    張俊便以身演法,一邊念出風神腿口訣,竟然是絲毫不顧及其他人在場,也不怕他們偷學自己的武學,此等胸襟,卻是讓宋魯宋師道幾人心折不已,而張俊腿法之犀利神奇卻也讓他們心動不已。


    “風中勁草!”張俊身形帶動著狂風胡獵作響,一腿之下,竟然帶起如若風雷音爆之聲,直射那宇文化及一眾人。


    “給我射箭!”宇文化及見此嘴角一笑,隨著一聲大吼,身後眾人全都取出一把軍用弓弩,一尺長的箭支已經蓄勢待發箭在弦上,“放!”


    弓箭帶著一絲絲崩崩的弓弦顫動聲,化作一道道的殘影直撲張俊,眾人見此大呼卑鄙,竟然以此偷襲。但張俊卻是麵色不變,隨即大吼一聲:“排雲掌法!流水行雲!流雲似水,氣走雙臂,抱元守一……”雙掌劃圓,如若連綿流水,無孔不入無處不在,將箭矢一一拍飛,但即使如此,麵前的箭矢依然連綿不絕,更是似乎越演越烈。


    “哼!雲海波濤!”冷氣四溢,在大江之上夏日之下積聚的水汽受到張俊掌力牽引,化為一絲絲飄渺的雲氣,匯聚成為一捧連綿不盡仿若群山霧海一般的雲海,勢若千鈞直直壓下,但卻又剛中帶柔連綿不絕,絲絲縷縷如若蠶絲棉線,將那無數箭枝層層纏住,或者移位換影。


    箭枝落空,那些精銳騎兵竟然絲毫不亂,隻是沉默的扔下弓弩,直接從身後取出一把把精鋼大刀,下馬結陣迎敵,調度森嚴有度,明顯是百戰之師。


    不過很可惜,他們麵對的卻是張俊這樣的武林高手,雖說在千軍萬馬麵前就是大宗師一級的高手都要退避三舍,但現在麵前這百來人明顯不能讓張俊退避,而且,這宇文化及明顯是不長記性之人,還不如一掌殺了了事,免得以後麻煩,對於這種隻是先天境界之人,如今在張俊眼中實在與大一點的螞蟻無甚區別,若是其能放棄權謀,全心投入武道之中,或許數年之後能有所成就可以有一戰之力,但現在…太弱了。如今天下,除了三大宗師一級別的高手還能讓張俊心生戰意外,還有誰能讓張俊全力出手!?


    排雲掌!風神腿!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在每一次出手踢腿之間,船上之人自然是耳目聰敏,即使是在夜間相隔數十丈遠也能清晰的看到張俊每一招每一式,而張俊進入那百人精銳士兵戰陣之中,實乃是虎入羊群,縱橫捭闔皆是無一合之敵。


    但宇文化及卻是眼見自己的手下死的死傷的傷,但卻依然麵色不變,杵刀而立,雙目之中爆發一道精芒毫光,隻是緊緊盯著張俊身形,手中虎嘯神刀蓄勢待發,隻待張俊露出破綻必定是一刀殺出直取性命。


    “好無恥的狗賊,竟然讓手下虛耗張俊真氣,隨後自己伺機偷襲!”傅君婥見此罵道,寇仲和徐子陵卻是從張俊絕世掌腿法之中醒悟過來,察覺到此刻張俊依然陷入重圍,雖然看起來絲毫不落下風,但有了個高手在一旁伺機偷襲,那就是十分功力能發揮出五六分就不錯了。


    而張俊卻是依然麵不改色,似乎並不在乎這宇文化及,卻是雙掌雙腿交替使出,每一掌每一腳都化作殺人利器,不一會兒,四周之敵便去個七七八八,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宇文化及終於動了!


    手中的虎嘯神刀一出,刀氣澎湃甚至直接將在刀氣路線上的兩個精兵直接砍成血霧,狠訣凶厲,完全是為了殺敵連自己人也不顧的絕殺刀法,血水在冰玄勁下化為血色的冰晶融入刀氣之中,如若一條凶惡的血冰猛虎,撲向張俊。這一刀的時機可謂妙訣巔峰,正是張俊拳腿轉換,氣息未定,前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出刀,一方久戰必疲而另一方卻是蓄勢已久,可想而知這一刀之下的宇文化及所做的準備。


    “哼!來得好!”張俊見此不僅未曾吃驚,反而大喝一聲,雙掌合十,正對胸前,仿佛未卜先知,當先將這一刀分毫不差的夾住,刀氣四溢之間,卻見張俊皮膚之下一陣金芒遊走,將這些寒氣完全拒之門外。


    “撕天排雲!”力貫千均,張俊雙掌相錯,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從虎嘯神刀之上傳來,讓宇文化及手掌骨骼震顫勁力渙散,隻得棄刀出拳,但先前便已經被張俊以拳擊敗,張俊又豈會害怕他的拳頭,冷笑一聲,隨即卻是不閃不避,讓其直接擊中胸膛。


    鐺!一聲仿若實質的鍾鳴,宇文化及原本滿是信心的神色頓時凝固了,但見張俊胸口之處的衣衫在這一拳之下化為飛灰,但那顯露出的皮膚卻是露出一絲絲的金芒,宇文化及麵色抽搐不已,仿佛在忍耐著什麽。


    而張俊卻是猛然一腳踹出,神風怒嚎的風神腿直接命中他的丹田氣海,雖然控製力道沒將其踢成廢人,可也讓他全身真氣渙散,無法行動。哼!和一個修煉成見神不壞國術境界並且還精通金鍾罩的高手比拳頭,真是找死,就算張俊不動手,全身上下也無一不是拳頭,無一不能攻擊,他擊中張俊這一拳其中寒冰真氣完全被金鍾罩的溫和純陽功力溶解消失,而剩下的卻是拳下肌肉的丹勁反擊,沒讓他一條手臂骨骼粉碎就很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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