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前走了一會,雜毛道士忽然頓住了腳步,皺著眉頭左右亂看,隨即喃喃說:“我怎麽感覺有些不對勁?”


    我不明白咋回事,就問咋不對勁了?


    雜毛道士就說,以前,從門派長輩們的口中聽說,這小鬆崗內很是危險,就算道行深厚之人,進來之後也可能會喪命於此,內裏惡鬼盤踞,鬼魂極多,隻是,我們哥倆進來這麽長時間了,怎麽一點事都沒有發生呢?


    我了個擦,我還以為咋的了,原來是這事,我就說你是不是傻,沒事發生還不好,難道你還想有惡鬼來找我們麻煩?


    雜毛道士不搭理我,隻是皺眉四處亂看,而下一刻,雜毛道士忽然大叫了一聲:“不好,有東西過來了!”


    我聞言一驚,隨即就感覺手中的羅盤開始劇烈的亂顫,那指針左右搖擺不定,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而下一刻,我忽然發現,我和雜毛道士的身周,陰氣越來越濃,最後,就好似大霧一般,什麽都看不到了。


    土石翻飛,陰風呼嘯,吹的槐樹左右搖擺,發出了滲人的“莎莎”聲。隨即“呼”的一聲,雜毛道士手中的符紙,瞬間熄滅了。


    “嗚嗚嗚……”。


    陰風大盛,吹的土石翻飛,小鬆崗兩旁的老槐樹更是發出了“嗚嗚嗚”的聲音,好似惡鬼猙獰的低笑,讓人聽後不禁汗毛直立。


    此時此刻,雜毛道士手中的符紙已滅,我們兩人的麵前頓時變的陰氣陣陣,鬼氣森森,入眼處,盡是無盡鬼氣。


    手中的羅盤還在劇烈的顫動著,我雙手抓著羅盤四處掃視,還忍不住咽了口吐沫。這時候雜毛道士顯然也有些慌神,先是從布包裏拿出了一張符紙,隨即用木劍一挑,口中嘀裏嘟嚕的念了一大堆,隨即挑著符紙的木劍向前一指,大喝:“散!”


    而隨著雜毛道士的大喝傳出,木劍頂端挑著的符紙忽然無火自燃,隻是我在下一刻,忽然有一股陰風吹了過來,瞬間就把木劍頂端挑著的符紙給吹飛了,下一刻,便“呼”的一聲,再次熄滅了。


    “嘿嘿嘿……”


    陰風吹來了詭異的獰笑聲,我渾身打了一個激靈,轉頭看雜毛道士,就見他也是一臉的凝重,見我看他,就說:“兄弟,來了個厲害的主,我自己恐怕無法對付,別猶豫了,抄家夥,準備開幹!”


    尼瑪,我心說抄家夥?抄啥?來的時候著急,我他媽也沒買啥防身的武器啊!


    我這正害怕呢,忽然就感覺到,腳下的大地忽然一陣蠕動,就好像,在大地下,有什麽東西在遊走一般。


    而在下一刻,從地下突然伸出了一雙慘白的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腳踝。


    我被嚇了一跳,大叫了一聲蹦起來老高,雜毛道士也是一驚,想要過來幫我,卻發現自己的腳也被地下伸出來的手掌抓住了。


    “兄弟,千萬別被它們拽下去!”雜毛道士一聲大叫,隨即手持木劍就向抓住腳踝的手掌刺去。尼瑪,我有些慌神,直到腳踝處傳出了一陣疼痛才反應過來,一聲大叫,提起另外一隻腳就向抓住我的手掌踹去。


    艸尼瑪的,這一下老子是真使上勁了,一腳好懸沒他媽給老子的腳掌踩斷,而那手掌也被我踹中了,吃痛之後瞬間就鬆開了我的腳踝。隨後,那慘白色的手掌,竟然還流出了一灘黑色的膿血。


    膿血一經流出,便有刺鼻的惡臭味傳了出來,我一把捂住了鼻子,隨即對著那手掌又是一頓猛踹。


    這手掌被我踹的在地上“吱吱”的一頓怪叫,在地上一陣翻滾,隨即“嗖”的一下就縮回地下去了。


    媽的,我長出了一口氣,隨即就見雜毛道士在那又是蹦又是跳的,而在他的腳下,竟然有五六隻手掌從地下伸了出來,一伸一縮的,正在抓雜毛道士的腳。而雜毛道士靈活的跟個大猴子是的,在那蹦蹦跳跳左閃右躲的。


    尼瑪,我心說你他媽耍猴呢,大罵了一聲,上去就是幾腳,那幾隻手掌被我踩中之後也是“嗖”的一下就縮了回去,但我腳疾眼快,抬起來就踩住了一隻手掌,隨即對著雜毛道士大喊:“快快,拽出來,看看是啥b玩應!”


    隻是尼瑪,雜毛道士卻站在原地皺著眉頭猶豫不決,下一刻我就反應過來了,尼瑪,這雜毛道士暈血。而此時,這隻手掌被我踩中,已經流出了一大灘膿血了。


    沒招,隻能我自己出手了。


    說實話,這時候我也不咋害怕了,而且進來之前我也做好了心理準備,此時見到這些東西雖然還有些心慌,但更多的卻是反感。


    我踩著慘白色的手掌,快速蹲下身子,隨即一把拽住了那手掌使勁的往出拽。


    隻是我這手掌勁賊jb大,而且滑不溜手,我還沒拽過它,一下還給我拽了個前趴子,隨即那手掌“嗖”的一下就縮回地下去了。


    我這一下給我摔的夠嗆,把羅盤也摔飛了,而且還感覺懷裏有什麽東西在蠕動,發出了“吱吱”的怪叫,我心裏一驚,心說尼瑪,什麽玩應?


    但當我懷裏的東西鑽出來之後,我便長出了一口氣。


    原來是那隻大鬆鼠在進入小鬆崗之後就鑽進了我的懷裏,此時我摔在地上,給大鬆鼠壓的一陣呲牙咧嘴,蹦出來指著我的鼻子一陣大叫,小嘴巴一張一合的,好像是在罵人。


    我伸出手拍了大鬆鼠腦袋一下,心說我靠,我幹不過那手掌,還他媽怕你,你還敢罵我!


    而就在我趴在地上,準備起身的時候,忽然身下的土地再一次蠕動了起來,我心頭一驚,急忙快速起身。


    而大鬆鼠顯然也害怕,一下就跳到我懷裏來了,隨即小腿一蹬,嗖的一下就鑽進了我的衣服裏,隻露出一個小腦袋,瞪大著眼珠子在那亂瞄。


    “吱吱……”下一刻,那大鬆鼠似是看到了什麽,忽然用小爪子捂住了眼睛,怪叫了一聲嗖的一下就把腦袋縮進我衣服裏了。


    “兄弟小心!”雜毛道士對著我大叫了一聲,隨即我就看到,在地下,竟然又伸出了幾隻手掌。


    剛才在那手掌身上吃了虧,心裏正來氣呢,這時候見手掌又伸了出來我頓時大罵了一聲,隨即抬起腳對著那些手掌一頓猛踹。而且,我看準時機,忽然蹲下身子還抓住了一個。


    “大哥,快來幫我!”這手掌勁太大了,而且很滑,很難被抓牢,我就喊雜毛道士過來幫我。


    雜毛道士用木劍斬斷了幾隻手掌,隨即快速跑到了我的身前,抓住了手掌之後我倆就在那開始和它拔起了河。


    這手掌雖然勁大,但我和雜毛道士的大米飯也不是白吃的。我倆合力,那手掌自然不是對手,竟然真的被我倆從地下拽了出來。


    隻是尼瑪,這一拽出來我立馬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因為我發現,這手掌下麵鏈接的手臂,竟然極長,而且還很細,我和雜毛道士往出拽了能有好幾米了,那手臂,竟然都沒到頭。


    我心說這他媽是什麽東西,怎麽會有這麽長的手臂?


    但下一刻雜毛道士忽然就說:“兄弟,這,這好像不是手臂啊!”


    我聞言一怔,隨即仔細一看,頓時大驚。


    這他媽哪裏是手臂啊,那被我和雜毛道士拽出來的,竟然是樹根。


    這樹根很細,上麵光禿禿的,還有許多須子,上麵沾染著泥土,顯然是常年紮根在土層裏的。


    我咽了口吐沫,心說這也太他媽詭異了,樹根,怎麽還會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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