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大網


    為了掩人耳目,陳細弟還特別以德川良奈子的名義。命令宇都宮的所有警察都來到寺廟附近駐紮,擺出了一付如臨大敵的樣子。雖然大夥兒都知道,這些個連步槍都沒有幾根的警察根本就起不了大作用,連個炮灰都當不了,可是,身為幕府將軍,這種譜麽,總歸是要擺上一擺的。而且,放上如此多的警察,也可以讓井上次朗和井上平之安心地來攻。要不然,他們看到身為幕府將軍的德川良奈子的住處,卻連半個防衛的人都沒有,他們就是用腳趾頭,也想得出來這其中有些文章了。這可不是唱空城計的時候,德川良奈子也不是個可以唱空城計的人,因此,門口放上警察,而且,要放得多一點兒,才是最最有效的吸引兩個家來來攻的辦法。


    一切都已經部署停當,就等著魚兒來上鉤了。而且。從各處傳來的情報上看,魚兒還真是上鉤了。五月八號,一直在四國一帶作戰的井上平之部隊突然然間停止了所有軍事行動,全線轉入防禦,其指揮官井上平之上將突然間失蹤,第二集團軍的指揮權,暫時移交給一個有著上將軍銜的日本軍官。同時,在本州北部作戰的第一軍團也停止了軍事行動,井上次朗消失。這兩個家夥消失的時間驚人的一致,顯然,他們兩個都在東京留下了大量的耳線,都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有關德川良奈子的最新消息。


    五月十號,井上平之在大阪的碼頭處被人現,隨身隻帶著幾個警衛員而已。五月十二號,井上平之在名古屋出現,並且與第三師團的師團長進行了長時間的商談。在這期間,第三師團全體戒嚴,就連名古屋都被第三師團給封鎖了,隻有少數的幾個中國商人才可以自由行動。五月十三號,井上平之率領著第三師團的一個聯隊,坐上了從名古屋前往東京的一輛軍車。


    井上平之的行動,明顯的不想著太過於掩飾,有點兒明目張膽的意思,畢竟,他帶的人多,想隱瞄也隱瞄不過來。可是。井上次朗的行動就要隱蔽得多了。五月十三號,陳細弟收到了從本州北部一個小小火車站傳來的消息,井上次朗帶著約百多人的護衛部隊突然間出現,而且,那百多個都是穿著便裝,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他們是一夥軍人。


    兩個人的度完全不同,井上平之離宇都宮已經隻有百多公裏了,而且,一路上都有鐵路相連,隻要一切順利的話,一天就可以趕到。而井上次朗呢,沒有五六天的根本就不可能到達。因此,陳細弟立刻命令製造了一起小小的鐵路爆炸事件,把富士宮一帶的鐵軌炸毀。現在日本國內混亂,叛亂分子多的是,炸毀鐵軌這等小事,自然是要按到那些叛亂分子的頭上去了。


    富士宮的鐵軌被炸,再加上鐵路部門有意拖延,甚至於出動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前往搜索附近地區的山山水水,而不是把主要的精心放在修複鐵軌上。逼得井上平之不得不放棄鐵軌,選擇了步行。要知道,日本國內,鐵路雖然是有,可是,汽車擁有量少得可憐,公路根本就談不上。從富士宮到宇都宮遠達兩百公裏,夠井上平之他們這四千多號人走上幾天了。


    井上平之此次偷回來,顯然是沒有得到正式命令的。幕府軍名義上能夠指揮得動井上平之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井上次朗,一個是德川良奈子。而這兩個人,顯然都不會授意給井上平之的,因此,他此次回來,完全可以被扣上相當重的罪名。可是,由於事情已經公開化了,中國聯絡處按常理是不會卷入這場父子衝突的,因此,井上平之索性大搖大擺地公開前進,其行蹤相當的好掌握。


    十九號的時候,井上平之離宇都宮還有四五十公裏遠,可是,井上次朗卻已經到達了高根澤,離宇都宮隻有不到二十公裏了。犬養太朗專門安排出來的後手,終於起作用了。十九號中午,正準備休息一下後連續趕路的井上次朗,卻碰到了對他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一群人數多達千人的警察突然間包圍了井上次朗,並且,指責井上次朗等人是叛亂分子。由於井上次朗等人都穿著便裝。帶著武器,看起來的確很象叛亂分子啊。整整用了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井上次朗總算是擺脫了那些警察的糾纏。


    陳細弟現在所呆的房子,正處於是寺廟的中間,前麵是一個偌大的院落,留著讓井上一家人火拚用的,而後麵呢,則是埋伏了一千多個士兵的地方。房子相當的小,不過,隱蔽性相當的好,走出門,往左一拐,就可以來到一堵牆前,牆上有一個高約一米五的窗戶,窗戶不高,可是卻夠寬,正好可以清楚地看到院落裏麵生的一切,甚至於連說話聲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的,端得是個好地方啊。牆後麵,則有一扇門直通後院,往前走幾十步,就可以退到守軍的火力掩護範圍內。房子的一個角落裏麵,擺放著那部作用距離達三百公裏的團用電台。電台的前麵坐著樸誌珍和溫昭珍,電台的旁邊,則是一張不大的床,幾天來,陳細弟和溫昭珍、樸誌珍三人,都是睡在這張床上的。


    房子小,擺放了電台和那張床後,基本上就沒有多大的地方了。除了留出一條通道外,就隻有牆腳處的兩張大長凳了。此時,北川美子和她的四個已經被其父送給陳細弟的妹妹,正坐在長凳上。眼也不眨地看著陳細弟。幾天來,美子姐妹五個人,基本上都是和衣睡在長凳上的。為了配合北川美子的身份,陳細弟在離此不遠的地方,給她們準備了一間部署相當豪華的房子,可是,這五個人根本就不肯住在那房子裏麵,隻要沒有人注意,她們就基本上是呆在這間小屋子裏麵,兢兢業業地幹著她們那侍女的活兒。就連晚上,陳細弟與樸誌珍等人親熱的時候,她們也會按照日本人的慣例,呆在身邊侍候的。


    陳細弟站在樸誌珍和溫昭珍的後麵,一邊一個地摸著她們兩個的嫩臉,輕輕地問道:“誌珍,現在井上次朗和井上平之呆那兒?”


    樸誌珍抬起頭來,朝著陳細弟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無限滿足地輕喘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大人,三個小時前,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後進入了宇都宮,現在正在城裏麵打探消息。我估計,再過一兩個小時,他們就應該找到這裏了。”


    陳細弟說道:“沒錯,正常情況下,天一黑他們就要到了。宇都宮不大,他們在這裏都有著一些情報網,因此,打聽到德川良奈子就藏身在這個寺廟內,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小事一樁。對於井上平之來說,此次前來,明顯的是要對德川良奈子不利的。德川良奈子畢竟身為幕府將軍,是井上平之名義上的頂級上司,而且,還深得我們中國人看重,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行攻入寺廟。”


    溫昭珍按著陳細弟那不斷作怪的手。羞笑著問道:“大人,現在井上平之公然帶著大隊人馬進城,隻要德川良奈子出了問題,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是他井上平之幹年,他應該根本就不會去管什麽白天晚上的吧。”


    陳細弟稍用勁捏了一下溫昭珍的臉,邪笑著說道:“昭珍,你對大和民族並不是很了解。大白天進攻,那是擺明了不把他們的國人和中國人放在眼裏過,他們不敢那樣做。可是,晚上進攻,情況就不一樣了。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井上平之殺死了德川良奈子,可是,隻要沒有人親眼看到井上平之一槍崩掉了良奈子,那麽,他完全可以矢口否認的。大和民族就是這樣一個民族,撒謊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隻要你有空去看看他們所寫的曆史就明白了,在他們的曆史書上,你是不會現一句真話的。”


    樸誌珍點了點頭,微歎了一口氣,說道:“大人說得沒錯,我們兩個人也算是看過一些日本曆史書了,可以說,他們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性的撒謊舉動了。不單是日本人,就連我們韓國人,不也是一樣麽。我想,對曆史撒謊最少的,應該就是中國人了,因為在中國,識字的人相當的多,想堵是堵不住的。”


    陳細弟點了點頭,對於這些事情,他顯然沒有樸誌珍等讀過很多書的人知道得多。他柔聲說道:“誌珍,昭珍,這幾天辛苦你們了,為了掩人耳目,吃住都在這間小房子裏麵,連門兒都不得出入,對你們來說,的確是有點兒不公平了。”


    樸誌珍按著陳細弟的手,溫柔地說道:“大人言重了。大人身為聯絡處主任,身尊體貴,都跟著賤婢等人一起在這裏吃住,我等身為侍女,又怎麽敢言辛苦?再說了,我等既然已成為大人的人,此後一生一世,都要緊跟著大人的。大人侍女眾多,我們兩人在這段時間裏能夠得到盡心服侍大人的機會,已經是三生有幸了。”


    陳細弟哈哈一笑:“我身為一個軍人,當過兵,打過仗,吃過苦,挨過凍,富貴過,風流過,這一生經曆的事情已經太多了,就算呆會兒有什麽不測,我也沒有半點兒遺憾。隻是,你們年紀輕輕,卻要跟我一起冒這大風險,真有點兒對不住你們了。”


    樸誌珍猛地抓住陳細弟的手,溫柔地親了起來,邊親邊喃喃說道:“大人,這些話就不要說了,就算真有不測了,我們這幾天得到大人如此多的恩寵,已經夠了,我們也沒有任何遺憾。”


    陳細弟聽得心頭一陣熱乎,正想著再給她們兩個人一個安慰,卻聽到了一些輕微的聲音。陳細弟奇怪地轉過頭來,他現,北川美子等五個人正羨慕地看著樸誌珍和溫昭珍,不過,她們的嘴唇卻有著一絲紫色,微微顫動著,估計是心下裏害怕了吧。


    陳細弟從樸誌珍和溫昭珍懷中抽出手來,走到北川美子的身邊,輕輕地問道:“怎麽了?你們害怕了?”


    北川美子連忙搖著頭,連聲說道:“有大人在身邊,我們不怕。”口說不怕,可是,那話音微微顫抖,顯然有點兒言不由衷。


    陳細弟嗬嗬笑了起來:“你說得對,有我在這邊,你們是不會有事情的,除非井上平之狗急跳牆,不想著在日本混下去了。美子,來此之前,我就已經告訴了你們此行的風險,可是,你們仍然跟了過來,告訴我,這是為什麽?”


    北川美子的臉上,白色漸退,倒是有一絲紅暈出來了:“其實,這也算是對大人的一種報答。大人也知道,我們日本貴族中一向有著互送侍女的風俗。父親把我送給藤澤大人,他對我們的死活就不會放在心上了。藤澤行大人在東京的名聲相當的響,我知道得很,一旦他玩夠了,一定會把我當成禮物送給他人的,到時候,就算我有著皇族的身份,也隻能在各個男人之間互相轉手,直至最後年老珠黃,被扔在一邊當雜役,孤苦一生,甚至於被賣入低等入ji院,任那些身份卑賤的男人隨意玩弄。而送給大人就不一樣了,我看得出來,大人雖然是個風流之人,侍女眾多,可是,對於曾經侍候過大人的侍女,倒是相當痛惜,不會隨隨便便送給他人的,也不會用日本男人慣用的那些虐待女人的辦法來對付我們,因此,落在大人手中,對我們姐妹五人,的確也算是一個好歸宿吧。而且,當時我答應了,其實還是有一些私心的。大人對立過功的人一向賞賜有加,如果我替大人立下功勞,大人日後回國,是不會把我們五人扔在日本不管的。”


    陳細弟微微點了點頭,這個北川美子,雖然長得跟德川良奈子幾乎一模一樣,可是,其想法卻比德川良奈子要聰明得多了,而且,要膽大得多了,為了自己以後能過上好日子,她也會豁出去拚上一把,要是換了德川良奈子,打死她,她都不會把自己置身於如此險境中。


    陳細弟坐到長凳上,一把摟過了北川美子,說道:“很好,美子,你最近的表現非常的好。據我估計,我應該還會在日本呆上三四年左右。回國的時候,那些朝鮮侍女,我會全部都帶回去的。可是日本侍女麽,數量那麽多,我不可能全部帶走,估計隻會在其中選擇一些聽話的帶走而已。你們五個姐妹此次的表現非常的好,參加各種社交活動的時候表現得相當自如,外人根本就看不出你不是德川良奈子。如果此次我們能夠順利幹掉井上交朗和井上平之,你們姐妹五人就是大功一件,到時候,我會把你們都帶回國去的。”


    北川美子一聽大喜,和四個妹妹對視了一下,齊刷刷地站了起來,朝著陳細弟跪下,抽泣著說道:“大人,有你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隻要能夠去中國,隻要能夠讓我們遠離日本這個肮髒的地方,幹什麽我們都願意。”


    陳細弟揮了揮手,柔聲說道:“起來吧,我們共和國不興這一套。我問你,剛才你們出去假裝散步,有沒有什麽現?”


    北川美子並沒有站起來,而是膝行兩步,把頭靠在陳細弟的大腿上,輕輕一抖,把上半身的和服抖掉,然後,一邊輕輕地替陳細弟按摩,一邊柔聲說道:“大人,我們剛才奉大人之命出寺門散了一下步,現在寺門前麵的小樹林裏麵,好象多了幾個遊客。這個寺廟已經全部封鎖,按理說,這些遊客是不應該出現的。”


    陳細弟一邊任由北川美子按摩,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了香煙。北川美子的一個妹妹一看,連忙湊上前去,替他著了一根。美美地吸了一口後,陳細弟再問道:“現在負責寺門守衛的是那些人?”


    北川美子的臉上露出了迷醉之情,好象,替陳細弟按摩,對她來說是一件莫大的享受似的:“大人,我按照大人的命令,以幕府將軍的名義,把宇都宮的警察調來了兩百個左右,他們正守住寺廟外麵的所有大小通道,不讓一個人走進來。同時,我還以不喜歡人打擾為由,把寺廟裏麵的所有僧侶都調走了。現在,寺廟裏麵除了我們幾個以及後院的那些利用晚上潛入的守軍外,什麽人也沒有。”


    “哦,”陳細弟對北川美子的表現很是滿意,相比起隻會抱著陳細弟的大腿高喊著救命的德川良奈子來,北川美子的智商和果斷,高了起碼幾個檔次了。北川美子唯一差於良奈子的一點就是,她沒有如德川良奈子那樣高貴的血統。雖然也出身皇族,可是,在日本,出身皇族的人海了去了,多幾個少幾個,根本就是無所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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