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帕德快速地帶球推進,在離球門還有三十碼左右的距離拔腿就射,球擦著立柱彈出底線。


    萊曼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回過神的他大聲嗬斥著後衛。真是的,誰都知道蘭帕德不是善茬。特別是他那刁鑽的射門,總是叫人防不勝防。


    旺熱也是提心吊膽地看著蘭帕德,就是這個今年將角逐歐洲足球先生的家夥,他的盤帶和搶截,已經那不輸給楚痕的體力,不知疲倦地奔跑。盤活了整個切爾西,上半場就是他那似傳非射的軟綿綿的一腳,卻使得那該死的德羅巴先進一球。要不是有亨利在。恐怕現在的局麵更加難以控製。


    萊曼穩了穩心智。擺手示意隊友前壓,雖然是一球領先,可是下半場不到十分鍾裏,切爾西就有了三次射門。而且都很有威脅,要命啊。照這樣下去,難免會失球。


    用力地將球拋出去,勞倫接球帶了幾步,不敢多做停留,又將球傳給了西甘。


    西甘迅速掃了一眼隊友的位置,隻有左路的皮雷沒人防守,西甘一個大腳長傳,球忽忽地飛向了皮雷。


    就如同鬼魅一般,蘭帕德突然出現在皮雷眼前,搶在他起腳之前,將球勾到自己腳下,未做停留,直接塞給了插上的冰島悍將,古德約翰森。自己也迅速奔向阿森納禁區。


    古德約翰森同樣未過多粘球,以自己作為中轉站,將球一掃,球越過了科爾,被達夫斷到。


    達夫左腳踩住球後,輕輕一磕,右腳順勢一拉,躲過了勞倫的滑鏟,橫著帶球跑動幾步,就是一腳抽射。


    “來了。”萊曼迅速移動,撲向了左門柱。


    感覺到球已經穩穩地抱在了懷中,萊曼滿意地笑了,就憑自己的現在的身手,三年後在自己祖國舉辦的世界杯,那主力門將還不是自己的嗎?誰說自己老了!


    一道黑影突然插到了萊曼身前,一腳捅向萊曼懷裏的皮球,萊曼發出一記悶哼,手一鬆,皮球從懷裏落出,滾進了球門。


    黑影發出歡呼,高舉著手就準備飛奔慶賀,被迎麵而來的楚痕一拳擊倒。發出一聲慘叫,黑影翻過身來,背上赫然印有‘15’的號碼。沒錯,就是上半場攻入一球的德羅巴。


    楚痕狠狠朝地上地吐了口痰,麵對怒衝上來的切爾西球員,擺好了搏鬥的架勢。此時的楚痕已經被怒火燒昏了頭腦,許久沒發作的戾氣飛快地占據了他的全身,一股難以名狀的、令人恐懼的,充滿了血腥的氣息圍繞著他。


    瘋狂的阿森納球迷也被場上球員的緊張氣氛感染了,一個個紅著眼,怒視切爾西球迷看台,大有隻要楚痕和任何一個切爾西球員發生衝突,就立刻動手的意圖。最瘋狂地就數那幫光著膀子敲鼓的大漢,拿著粗重的擊鼓棍,越過廣告牌,衝上去就想擊倒站在後麵的切爾西球員。嚇得巴巴亞羅是落荒而逃,要不是場邊的警察拚命攔下這幾個瘋子一樣的壯漢,可憐的巴巴亞羅可能會英年早逝,魂歸西天了。


    被範佩西和西甘二人死死架住的楚痕,終於是收斂了絲戾氣,隻是紅著眼,喘著粗氣,用著令人恐懼的眼神盯著爬起身來的德羅巴。


    裁判衝過來,大聲警告。因為德羅巴已有張黃牌,再掏牌,可能會火上澆油。隻能訓斥幾句。德羅巴自知理虧,不敢多話,低著頭走回自己半場。


    而切爾西的其他球員似乎也意識到是因為德羅巴的胡來,引起的衝突。雖然不作生息地將球踢出了邊線,可是,誰都知道,今天這場比賽,不會就這樣過去。雙方球員也都憋著口氣,等待著報複的時機。


    按說吃到一張黃牌的楚痕,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可是覺得突然有種氣息暗暗地安撫自己那要爆發的戾氣。那是一種的融合的感覺,一種血肉融合,精氣貫通的感覺。使自己多了一種謀而後發的意識。如果說以前的暴戾來自獸魂的雜織混亂,那麽現在就是少了一部分這樣的混亂感覺,多了一份天然而成的意識。那就是本能。一種野獸捕獵時的本能,不是最佳時機,決不出手的冷靜和壓抑住氣息的自我調整。


    不知道是什麽回事的楚痕,卻很坦然,因為知道這絕對是好事,冷靜下來的他,更多了一份成熟,少了份衝動。並不是說他就沒有了以前那樣的激情和熱血,隻能說他更加能保護自我,從更好的角度打擊敵人。總而言之,那就是他更好的駕禦自我了。這個與楚痕完全融合了的獸魂是豹,敏捷、凶猛卻不失冷靜。


    在球場上融合了一股獸魂,是楚痕想不到的,這帶給他的是目前楚痕最需要的東西。不僅僅是力量,還有的是那份從容的心。


    看到楚痕停止了掙紮,而且也冷靜下來了,舒出口氣的西甘拍拍自己胸口,心有餘悸看著楚痕,道:“楚!你沒事了吧!沒必要和他們打,這樣反而不好,用進球來嘲笑他們吧!”


    楚痕感激地看看身邊的兄弟,隊友,知心朋友,誠懇地說:“謝謝大家了,我知道啦!我會不斷地用進球去盡情羞辱他們的。謝謝你們的關心。”說完對著隊友深深地鞠躬。


    抬起頭時,眼前的人都不見了,耳邊傳來對他知根知底的帕斯卡爾的聲音:“還不快走,楚瘋了。我見過他一次用這樣的行為和語言對著可憐的昆西說過,知道嗎?第二天,昆西都快死去了,還是我送他到醫院的,醫生說他是因為飲酒過量,傷到肝髒了。天啊!要知道我們的荷蘭小夥從來不沾酒的。可憐的昆西不就是問楚晚上吃不吃新鮮豬肉,是中國來的豬,就那個慘啊……”。


    楚痕哭笑不得的看著飛奔而去卻又不時回頭的隊友,一個個臉上都有驚恐的表情。難道我就這麽可怕?***死光頭,看老子等下不整死你,敢說我壞話。


    ………………


    毫不知自己已經是楚痕砧板上的肉了的西甘,橫蠻地將球鏟出邊線,蘭帕德重重地倒在地上。卷曲著身子,痛苦的哀叫。


    …………


    亨利已經是第三被拉倒,身後的球衣早已被撕破,小腿肚上可以清晰地看見幾道血紅的鞋釘印,左臉也是黑糊糊地一團,盡是泥土。


    …………


    楚痕與古德約翰森兩人狠狠地撞在一起,似乎兩人的手都那麽無意地向前伸了伸,轟然倒下的兩人都發出痛苦的哀叫,似乎楚痕的聲音是越來越大,而古德約翰森的聲音卻是漸漸小下去,直到隊醫上場,才發現他昏厥過去了,呼吸也越來越淡,嚇得醫生急忙將他拖下場。


    救護車響起它那特有的聲音,飛快地駛出了海布利。跳起來的楚痕拍拍身上的泥土草屑,生龍活虎般地又開始滿場飛奔。


    裁判滿頭大汗的跑著,自己已經很難控製住比賽了,這些球員都瘋了。現在能做的隻有不停的掏牌,警告,再掏牌,再警告。


    …………


    剛換上場的羅本,第一次接球,就被受夠了暗算的勞倫報複性地狠踢了一腳。看著羅本那本來就夠脆弱的腿又被這樣狠踢一下,穆裏尼奧痛苦地揪著自己的頭發,這還是比賽嗎?自己的前鋒都快在這場比賽中耗盡了。以後怎麽辦?聯賽,冠軍杯,我的天哪!


    他都忘了,這也是自己要求隊員做的,隻不過,阿森納的球員的接受能力要比切爾西的球員強些,他們更好的貫徹了主教練賽前布置的方針。那就是從根本上瓦解敵人的有生力量。


    旺熱也是心驚肉跳地看著比賽,他也不想有任何球員有損傷。後麵的路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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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蘭帕德的一腳刁鑽的抽射,加劇了場上的爭奪。


    下半場第二十六分鍾,接到羅本的下底傳中,達夫頭球擺渡,甩開了科爾糾纏的蘭帕德抬腿就是一腳,又急又刁的地平球是守門員最難防守住的,加上球門前一片混亂的局麵。萊曼是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應,眼睜睜地看著皮球,擦著立柱鑽進球網。


    蘭帕德興奮地衝往南看台,那裏是藍色的海洋,那裏有喜愛他的球迷。蘭帕德猛地跳進了人群,切爾西的球迷向眾星拱月般地將他一次次拋向空中。高聲歡唱著切爾西的隊歌。(說老實話,這歌不好聽,既沒激情又不夠歡快,有種清雅的味道。本來足球就是個激情四溢,充滿歡快節奏的運動,搞個清雅的歌,太沒意思了。)


    旺熱就像是泄氣了的輪胎,軟軟地靠著椅子,癱坐著,完全沒有了先前那泰山壓頂而不變色的神情。


    而穆裏尼奧就如同吃了春藥般的亢奮,手舞足蹈地跳起了踢踏舞,惹得阿森納的球迷狂噓不已。可他毫不在意,繼續死乞白劣地跳著。無數水瓶和垃圾像暴雨一般砸向了他,嚇得穆裏尼奧急忙縮回去了,口裏大罵阿森納球迷沒教養。


    阿森納的槍手們都惱怒叉著腰,咬著牙。一副決一死戰的表情。楚痕眼中漸漸浮出一道血絲。


    重新發球後,阿森納的槍手們是全力壓上,本來已經疲憊不堪的身體卻都爆發出驚人的能量。一時間,切爾西被死死地壓在自己半場,動彈不得。連羅本和德羅巴等人也都回身防守,穆裏尼奧也在場邊揮舞起雙手,要求隊員盡量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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