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打斷了表哥對著地圖照本宣科,我拍拍彭海庭的肩膀,他的小孩子脾氣還沒消退,如今是白天,又在林芝這片佛教沃土,我根本不敢讓劉家榮出現,隻好將他綁在副駕駛上:“海庭兄,到林芝了,咱們下一步怎麽做?”


    “哼。”


    看看車窗外川流的遊客與喇嘛,我露出一個自認為很和氣的笑容:“哥們,不就放了點血麽,至於生這麽大的氣?”我把嘉緣狐狸扔進他懷裏:“看看你的同族,多麽的可愛,怎麽你就拗到極點了?”


    “哼。”


    虎子人立趴在他後背,狗舌頭舔了兩口示意安慰,順嘴叼起小狐狸的皮毛搶了回來,這幾天它們相處極為融洽,我都擔心虎子成了表哥的情敵。貞乒邊亡。


    “你說吧,怎麽才能消氣。”


    “給我找個帥哥。”


    “你看我表哥”也不顧車外還有人張望,一隻冰涼的槍口頂在我腦袋上,我推開說:“別裝了,早沒子彈了!海庭,算哥們求你了,要是能救回我爺爺和山女,我給你下跪道歉成麽?”


    彭海庭牛逼哄哄的說:“你不是得了金蓮天珠,還用得著找佛池?”


    說起這事我就來氣:“大哥,我不會用啊,你說一塊石頭似的珠子怎麽用?磨碎了塞他們嘴裏?”好言相求道:“別鬧了,等回了太原,我請你大保健!”


    “遠水解不了近渴。”


    “得寸進尺了吧?要不這樣,在你身上藏著的那哥們也是個兔子,有機會找見個快死的帥哥,我幫他奪舍了給你玩。”


    彭海庭不屑道:“不要,他太醜,我要小佛哥那樣雄偉的!”


    “草,還慣上毛病了,”我怒道:“表哥,直接找間寺廟把他扔進去!”


    “好嘞。”表哥大叫一聲就發動汽車,彭海庭瞬間服軟,兔子就是兔子,不給他點顏色,就不知道什麽叫做本分。


    “我爹也沒說具體怎麽做,他說你是有緣人,應該能找到。”


    “應該?”我咬著牙:“我他嗎從太原殺到揚州,揚州殺到東北,東北殺到**,一路上打了多少妖魔鬼怪,現在你跟我說應該?實話告訴你,咱們身後跟著兩具屍體一個蠱蟲老太婆,要是找不到佛池,我隻能護住小鎖和虎子,表哥也是滑溜人,隻有你孤苦無依了,明白什麽意思麽?”


    彭海庭苦著臉求饒:“我也沒辦法呀,但你一定是有緣人,原本咱們隻知道林芝,現在不是知道在林芝以南?不如你試著與當地人交流,說不定就打聽出具體位置了!”


    “行,你有種,要是再惹出類似弱郎的事情,你就等著被我煉成僵屍吧!”


    拉開車門,帶著小鎖虎子走下去,這裏叫朗縣,就在林芝縣的東南方向。


    路上我們合計一番,如果小鎖泡過佛池,金光寺應該也在佛池不遠,也不排除她是泡了之後被帶去金光寺,但現在不確定,還是按照這個猜測摸索。


    除了聽五乘和小鎖說過,我再沒打問出金光寺的來曆,所以我們覺得一定在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便沒有去那些大城市,直接繞道朗縣,這裏也是旅遊觀光的好地方,卻不算最出名,人不多又有些人,才是打聽消息的佳處,而且這裏有一座古跡叫列古山墓群,經常有證或無證的考古人員往來,這樣的人,也許知道幾百年前是否有座金光寺。


    朗縣在被群山包圍的窪地中,隻有幾百座不算太高的樓,卻也算是**繁華的地方,我們開車進了縣城後,便成了人們側目的焦點,一來是小鎖生的花容月貌,再一個也是我們的車太破。


    這可是妞妞爸提前送的嫁妝,買來還沒兩個月,卻有大半時間穿行在公路上,還是撞過弱郎,裝過棺材的寶貝,尤其是彭海庭開著從嘛哈村找我們的那一段路,這孫子當碰碰車開的。


    小鎖下車,幾乎所有人的目光就集中在我們身上,幸好這裏常年有外地人來旅遊,他們隻是驚歎小鎖的美貌,並沒有太多魯莽,我們進了一間還算幹淨的飯館,老板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語給我帶了條哈達。


    真是熱情好客的民族,就是一條哈達賣五百讓我有些心疼。


    吃著香脆的核桃糕,那老板又來與我們攀談,眼睛很鬼祟的盯著表哥懷裏啃香肉的嘉緣狐狸,我心裏有些惱火,強買強賣一次,我可以入鄉隨俗任你宰割,要是還不知足,真當我是好欺負的?


    “遠方來的客人,你們這隻狐狸的皮毛可真白呀。”


    表哥哼哼兩聲:“一般白。”


    “我們**是好客的地方,**的人民也是好客的人,我為客人獻上哈達,客人贈我五百元錢,這是親兄弟一般的情誼,如今我願意以五百元錢回贈,您將這條狐狸送我,可以麽?”說著虛情假意的話,老板拍了拍腰間別著的短刀,威脅的意味很明朗。


    表哥將狐狸放在桌上,我還好奇他怎麽轉了性子,便看見他絲毫不顧忌這裏酒樓裏還坐著幾位遊客和當地人,解開褲帶從褲子內側掏出一個黃色的小布包取出一把子彈,又拿出槍,一顆顆往裏壓著。


    老板的臉色變了,表哥燦然而笑:“你們**不是有句話,朋友來了有美酒,豺狼來了有彎刀?我們漢人更加好客,豺狼來了有槍子,客人來了有花生米。”哢哢,手槍上膛:“朋友,請你吃粒花生米?”


    “瞧您說的,那句話是內蒙人的口頭禪,”老板摘下頭頂的皮毛,撩起下擺坐在對麵:“哥們,這地不粗魯些沒法混呐,咱都是漢人,哈哈,哥們先幹為敬了!”


    京片子,地道的京片子。


    “哥們,快收起來呀,丫都看著呢!”北京人在**很親密的拍拍表哥的膝蓋,笑的眉開眼合:“你們不知道啊,高貴的巴家族有一位旺嘉法王,他有一位美麗的女弟子正在挑選男人,誰可以讓她笑,她便嫁給誰,我也是看你們的小狐狸漂亮,想送給她試試,哈哈。”


    彭海庭問道:“還有這事?與古代的比武招親差不多,女和尚好看麽?”


    沒文化真可怕,女和尚那他嗎叫尼姑。


    北京人嘖嘖兩聲,用一種誇張的詠歎調說:“喇嘛們是這樣讚揚的:她有著潔白的皮膚,光滑而細膩,她有著健康結實,彈性十足的**,她有著另所有男人神往的明亮清澈,碧波盈盈的雙眸,誰若是得到了她呀,將得到佛的禮讚和巨大的財富,雖然她本身就是世間最寶貴的財富。”


    “真能吹,她叫啥,宅男女神羅玉鳳?”


    北京人嗔怪的望了彭海庭一眼:“別這樣說我的女神,她是林芝第一美人,德協麥朵。”


    第一百四十七林芝第一美人2


    2000年6月,父母去秦皇島旅遊,我在家閑的發悶。就和表哥報了去太行山大峽穀的旅遊團。


    一同從太原出發的有二十多人,在大峽穀玩了五天,最後一個活動是漂流,水不深隻有齊腰高,表哥開玩笑把我從橡皮筏上拖進水裏,然後樂極生悲的事發生了,我被水流衝走三十多米,眼看就要掉下瀑布,終於抱住懸崖上一顆斜樹,等著人將我拖上岸。


    受了驚嚇又著了涼。沒過兩個小時就發起高燒,我被送往壺關縣醫院治病,表哥自然是留下陪床,讓我沒想到的是,還有兩個女孩也沒跟團回去,一直在醫院陪著。貞乒邊號。


    倆女孩都比我大,卻比表哥小了幾歲,大家都是年輕人,這一趟大峽穀之旅相處極好,前幾天表哥就和那個叫丹丹的眉來眼去,我還以為她倆留下是幫著表哥照顧我,可一問才知道,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


    丹丹和小溪姐都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平時就愛好遊山玩水,這一次來大峽穀。其實是奔著深山裏的碗子村去的。


    碗子村歸轄於普平縣,離這裏不遠也是太行山脈,丹丹小時候的鄰居就是從碗子村遷出去的,聽了那裏的故事很神往,就準備一探究竟,如果不是我病了,她們已經進山探險。


    又在醫院躺了五天,小溪姐一直守在病床前照顧我,表哥卻和丹丹美滋滋的到處約會,還買了不少登山用的裝備,決心去碗子村搞一趟結婚前的蜜月旅行。


    本來我不想去,可耐不住他們軟磨硬泡還不讓我一個人回家。無奈之下也就跟著了。


    我問小溪姐問要去碗子村探險,她說碗子村另有一個奇特的稱呼:絕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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