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把桃木劍,你能查出來是哪個道士用的?”付海波理所當然道:“不過確實有線索,這種私藏槍械的事是我們警察的責任,但你的事還沒完呢,照你所說,明耀大廈的人命案子是被風水影響了活人的命運,你得想辦法幫破解呀,不然三天兩頭死個人,我這刑警隊長也別當了!”


    司徒辰也擔心這個,祈求的望著我。


    “這事得找陳三水,如果他專門選了凶地害人,其餘風水大師為什麽看不出來?如果很多年前這裏是片墳地,那一樓的影壁應該是他專門鎮壓亡魂的東西,這就更有說道了,明知道是墳地,為什麽不跟司徒家說?”我看著司徒辰道:“若是凶地,這事無解,除非你們把山挖塌,把湖填平,若是埋骨地,找和尚超度唄,隻要事後防著別再被人陰了就好。”


    司徒辰滿臉苦相,付海波還有些不滿意:“還有七位死者呢,你得給我個說法呀,難不成我跟局長報告他們強暴殺人,被害者變成鬼又把他們殺了,而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是明耀大廈地理位置?”


    “付伯,我負責給你真相,報告的事與我無關吧?”


    付海波翹起二郎腿,毫不在意的說:“那我做點有關的事吧,明天給你懷裏的小屍體立案。”


    “這不是要挾我麽?”


    “誰讓你消極怠工的!”


    “行,我再給你一條線索。”我無奈道:“這個不明身份的女人八天前的晚上開車去明耀大廈,不知道找誰喝酒,後來這人送她到停車場,你把這個人找到吧,看看他知道些什麽!”


    付海波皺眉:“這麽重要的線索剛才為什麽不說?”


    我探手無奈道:“這算什麽線索?你管他們是偷情還是喝酒,殺人的是工人又不是那個人。”


    司徒辰忽然揪我的袖子,眯著眼苦兮兮的說:“八天前?晚上十點多?”


    我仰著脖子看他:“那人是你?”


    “正是在下,可我沒有殺人。”司徒辰解釋:“你說的女人叫馮璐,你認識吧!”


    “我怎麽會認識?”


    司徒辰忽然笑了,摸著下巴上的胡茬,滿臉的猥瑣表情:“你不認識,但是你們公司的兩個老總認識!”


    他說一個多月以前,明耀大廈招標裝修,具體的工作就是司徒辰主持的,而這座大廈就是他未來的辦公地點,我爸和杜鵬飛請他手下的經理吃飯,那天司徒辰正巧沒事,就跟著一起去了,生意場交朋友的方法隻有三種,喝酒套交情,給人送回扣,美女迷心智。


    司徒辰說那天一起去的有兩個女人,一個叫錢蘭蘭,另一個是錢蘭蘭的朋友馮璐。


    馮璐和司徒辰手下的一個經理眉來眼去,而司徒辰對裝修的事不是很上心,隻要別搞小貓膩,誰裝修都一樣,那個經理與他的關係很好,也樂得做個順水人情,將整座大廈的裝修工程都給了我家。


    八天前的夜裏,司徒辰在大廈處理瑣碎小事,馮璐就在此時去找他,畢竟勾搭一個經理,總不如勾搭董事長的兒子。


    但司徒辰根本看不上她,哪怕礙著麵子喝了些酒,依然沒有對她動心,事後送到地下停車場,連話的懶得多說就直接上樓,卻沒想到分別之後馮璐就糟了不測。


    “我哪敢送她到車前呀,黑燈瞎火的停車場,萬一躥出來兩個大漢將我推到車上綁架了呢,這種事我聽多了!她可不是好女孩。”司徒辰冷笑道:“劉哥是我在英國留學時認識的好朋友,她勾搭上劉哥還要調戲我,為了讓她安分些,我一次性付清了工程尾款,還單開了五十萬的支票給她呢!”


    我長長的哦了一聲,確定道:“怪不得工人刪了錄像毀屍滅跡,原來不單單劫色,才劫了財。”貞畝介號。


    事情至此,就很容易猜出來了,工人糟蹋了馮璐,意外發現支票,那可是整個工程的尾款,就連張老板也動了心,找借口說周轉不開,從我家又撈了一筆準備開溜,卻提前被馮璐報仇了。


    不過這馮璐與錢蘭蘭有瓜葛卻讓我有些意外,她從杏橋村出來的村婦,從哪認識這樣風騷女人?


    至於說他們訂餐又從門縫裏塞錢,我估計是正在砸地埋屍,不方便被外賣人看見,而腦死亡三天以上又生了一飯盒的蛆,應該是馮璐搞出來的?想讓警察知道他們非正常死亡,從而調查出她的冤情?


    “付伯,屍體和剩下的飯菜怎麽處理了?”


    “屍體凍著,飯菜扔了。”


    扔了就扔了吧,反正跟我沒關係。


    “小辰,尾款可沒落到我們家手裏,你可不能賴賬啊。”我叮囑了幾句,就準備告辭:“我還有點事要處理,你們慢慢聊,小辰你把家裏的事對付伯說一下,剩下的就不是我能插手的了。”


    “等等。”付海波攔住我說:“我們沒找到支票。”


    “好好找找唄,誰知道被女鬼藏哪去了!”


    “不是什麽事都與女鬼有關係。”付海波辦案多年,有自己的一套理論:“你說女鬼給你放錄像看,將案發的情節還原,而其中分別有幾人出現,他們有機會取走支票。”


    “外賣人不可能,他拿走支票早就溜了,怎麽會帶我們發現屍體,而杜鵬飛和曹龍更不可能,那本來就是我們的錢,他們拿走支票直接報案就好。”


    司徒辰猜測道:“萬一想再貪一筆呢?”


    “我相信他們。”


    付海波捧著小茶杯:“我不相信,一定有人開了門取走支票,女鬼又沒有看見。”


    “怎麽可能看不見,人家就在床底下”我倒吸口涼氣,茫然道:“看得見,不想讓我知道,對,有這個可能。”我確定的說:“付伯,你趕緊吧打我槍的人查出來吧。”


    “查出來了,柯爾特警用型轉輪手槍,以前的香港警察標配,後來他們配發新式手槍,柯爾特就當成古董拍賣了一些,隻賣槍不賣子彈,不過黑市上可以買到,”付海波滔滔不絕:“話說回來,能買到子彈的人,必然也能買到槍,他們敢當成古董拍賣,就是不擔心有人用這種槍違法。”


    “我就被打了一槍。”


    “那是你命好,如果他買不到古董柯爾特就隻能買新式手槍,一槍能把你肩膀打碎。”付海波眼閃精光,自信地說:“你說說,能買到新式的卻要用古董,為什麽?”


    腦中一炸,脫口而出:“用習慣了!”我草,打我一槍的人居然是香港老警察?尼瑪的,不遠萬裏跑來欺負我,犯得著麽!


    香港大師選的地皮蓋樓,錢蘭蘭幫忙聯係到大工程,在她家打我的又是香港老警察,我和付海波都盯著司徒辰看,他苦笑道:“那時候香港還沒回歸,父親偷渡去打工,認識了漁村裏的小警察陳三水,後來陳三水不滿上司貪婪,這才改行與一位師傅學習風水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事出有因


    “付伯,這是挑釁,這是對大陸警察的侮辱!”


    付海波嘲笑。不屑的說:“別想拿我當槍使,這是你的事。”


    “私藏槍械,內地警方有責任保護公民安全。”


    司徒辰囁嚅道:“陳三水是英國國籍,當年榮獲飛鷹勳章的優秀警察,他那把槍也不是買的,是特批給他留作紀念,我小時候還玩過。”


    我跳著腳說:“那就咋啦?英國人就能欺負中國公民?付伯,這是**裸的侵略!”


    付海波說:“理論上講,如果英國政府給公民頒發持槍證,隻要他不帶子彈又是勳章獲得者,入境時申報證明。他的槍就是古董而不是武器,開槍後細心保養,誰也不能證明他開過槍,當然了,如果你願意作證讓醫生檢查你的傷口,我也可以抓他,卻不一定能起訴。還有,你不怕被人拉去切片研究麽?我舉雙手讚同你為國家的醫學科研事業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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