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辰靦腆的笑:“開玩笑,不過這位小姐好像受傷了。”


    “對,我開車把她撞了,作為補償,你把她在這裏上班的男朋友開除了吧!”


    司徒辰微微呆滯,隨即下流的笑:“小方大師追女孩的手段很別致啊!不過你也太狠了吧?”


    我反應過來,他以為我看上陳雯,故意把她撞傷好套近乎,而陳雯從我們的對話裏也知道司徒辰來曆不凡,此時有些緊張,被他的話羞得臉埋進胸脯裏,不住的扭動想下來。


    司徒辰的辦公室就在二十八樓,整個一層都屬於他一個人,從一樓乘電梯就花了三分鍾,我趁機問他:“你姐呢?”


    “在家,海庭兄賺大了,我姐說服了她的那一位,可以試著接受海庭,哎,齊人之福啊,還長的都不錯!”


    “濃濃的酸意,你嫉妒啊!”寬大的辦公室裝修的金碧輝煌,就連細微之處都頗下了一番精雕細琢的功夫,我將陳雯仍在那張足以容納十個人睡覺的大床上,便對司徒辰誇耀:“這裝修,嘖嘖,真是鬼斧神工啊,太襯你的身份了。”


    司徒辰苦笑:“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將所有餘款付給杜先生,多給了三分之一,一毛錢都沒讓你父親見到。”


    “唔,承你的情了。”拉開衣櫃,整齊的掛著十幾身衣服,我挑了一件厚實的風衣扔給裹著被子可憐巴巴的陳雯便不再管她,與司徒辰坐在紅木茶幾兩側喝茶:“那件事如何?”


    “還沒來電話。”司徒辰轉動雞蛋大的茶杯,低下頭沒有看我:“東山上有片地不錯,旁邊是村民的祖墳,我準備買下來建個生態園,所以”


    話未說盡,我卻明白他的意思:“放心吧,我有充足的把握,今晚你領著他去相風水,屆時我會說跟蹤你們而去,不會讓你暴露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就算暴露了陳三水也不敢把我怎麽樣,但是他與我父親相處了幾十年,我實在不好意思撕破臉皮。”


    “我懂,你盡可放心,今晚過後陳三水不會再出現你麵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這事與你有關。”


    司徒辰伸長脖子小聲說:“床上那個女人就知道,難道你要滅口?”


    我瞥了小心翼翼的陳雯一眼,同樣小聲的告訴他:“你幫我查一下這女孩的來曆,她不是有個男朋友在這裏上班?就從男朋友身上開始查,不需要太多,隻要知道最近三年她有沒有和奇怪的人接觸就好,明早我帶她離開,有了結果你通知我。”


    “你準備去哪裏?以後我有事怎麽聯係?”


    “一周之內就打這個電話,一周之後如果有其他事,讓你姐聯係彭海庭,找一個名叫齊健的人幫忙!”


    之後,我與彭海庭一杯接一杯的喝水,再也沒交談過,陳雯披著風衣,被子蓋住腿,規規矩矩坐在床上,隻是看我倆的眼神有些畏懼。


    不知不覺過了一個多小時,陳三水的電話姍姍來遲,司徒辰按下免提鍵:“陳爺,咱們現在可以出發了?”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小子不是搭上了高枝?這件事怎麽不找他去處理?”


    司徒辰諂媚的解釋:“方航哪比的上老爺子老辣?得知他與您有仇,我自然站在您這邊!”


    “我看你是聯係不到他吧?”電話裏的陳三水冷笑:“那小子去了西安還沒回來?”


    “我不知道啊,您怎麽知道他去了西安?”團找雙亡。


    “他爸說的算了,不說他,你來接我吧,與你父親相識一場,這點麵子還是要賣的。”


    掛了電話,司徒辰點點頭,十分放心的獨自離去,從陳三水所在的趙莊到東山有兩個小時的車程,從這裏出發隻需要半小時,我盡可以享受一番大老板的待遇再離去,反正今晚的事也不需要提前埋伏。


    相風水可以白天,安魂則必須是半夜,原本陳三水不想晚上出門,可司徒辰找了借口說那片地裏有古怪,陳三水才決定今晚去安撫亡魂,我要做的事很簡單,如果那裏真有鬼就看著陳三水出手,等他得勝時偷襲一把,如果沒鬼陳三水也會擺好了香燭做法,我趁機把他打暈,帶到沒人的地方綁起來好好聊聊。


    怡然自得的品茶,沒了司徒辰,陳雯也放開許多,怯生生的問我是什麽人,我說普通人,她說想回家,我說她已經沒得選了。


    陳雯瑟瑟發抖:“難道你要綁架我?還有沒有王法了。”


    “綁架你還不如綁架剛才出去的小帥哥,他比你值錢多了。”估摸著時間差不多,我不給陳雯反對的機會,用風衣將她裹緊推出門外,走出大廈門口時,這女人出了幺蛾子,她居然對著保安喊救命,說我綁架良家婦女。


    讓她大跌眼鏡的則是保安笑著為我們推開門,恭敬的祝願一路平安,對她的呼救當做沒有聽見。


    看著陳雯心灰意冷的模樣,我笑的合不攏嘴,強搶良家婦女的惡少隻在電視上見到過,沒想我也親身經曆了一回。


    雖說陳雯做出不想跟我走的模樣,可我心裏還是不放心,萬一是欲擒故縱呢?還是帶在身邊穩妥些。


    開車,一路奔馳,到了東山腳下陳雯已經嚇哭了,她求我不要傷害她,我將車停在隱蔽的地方,很真誠的說:“我來這裏有事,並不是要傷害你,你就在車裏等著,我也不拔車鑰匙,如果你害怕可以開車逃跑。”


    不理會陳雯的詫異,我去後備箱取出牛骨刀,拿出一疊畫好的符籙塞進口袋,徑直走到上山的唯一一條路邊藏好,靜等著陳三水的到來。


    沒過多久,就看到一輛車行駛而來,在拐彎處,車燈連閃四下,這是我與司徒辰商量的暗號。


    埋下身子,等車順著公路上山,我貓腰向半山腰衝去,他們七拐八繞始終沒逃出我的視線,終於在停車場停下,司徒辰大聲說話引陳三水走小路去他看相中的地皮,而我就在身後二十米左右跟著,前方時不時傳來司徒辰的聲音,倒也不會跟丟。


    第二百一十四章紈絝並非皆無能


    “小辰,我和你父親認識有四十多年了吧?”步行十幾分鍾,到了一片荒無人煙的地方。陳三水忽然停步,靠著一顆大樹問道。


    “差不多,父親十六歲去便認識您了。”


    “嗯,也算是老交情,他救過我,我也幫過他,真真正正的好兄弟,可惜呀,再好的交情也有變淡的一天。”


    司徒辰的臉上有些掛不住:“陳爺說的哪裏話,上次確實是小辰魯莽了,而且也是不知道方航的真實身份,這才冒犯了您老。您可千萬別跟小辰生氣,我可是您看著長大的”


    陳三水冷笑著擺手,打斷他的話:“是看著你長大,可你跟陳爺爺從來不親近,對麽?”


    “哪有,您老想差了,我拿您當幹爹一般對待呢!”


    陳三水不理會他的討好,按著自己的想法自顧自說道:“究竟是哪件事讓你起疑心了呢?七歲那年我黑了你父親一筆錢,漏掉一張字據讓你看見,可你那時連字都認不全呀!還有十三歲那年,你和小星被綁架,雖然我就在綁匪之中,可帶著麵罩也從未說話,難道你當時能看出破綻?哦!是你十六歲的時候吧?發現你父親的新女人與我有一腿!也不應該。當時是你把她送到香港求我治病的。在這之前我都不認識她,你究竟是從何時看出我的破綻?”


    陳三水說這些的時候,司徒辰就在他前方站定,等到說完了才轉身麵對他,搖著頭嘿嘿的笑了兩聲:“為什麽忽然對我說這些?”


    “就是想問問,應該是十六歲那年吧?她得了寒症西醫治不好,你便帶她去香港找我,用針灸治療了三天,事後你就去留學了,難道是我倆表現過於親密讓你看出了破綻?可每次親熱前都給你灌了安眠藥,沒理由會被你發現。”


    “對,我睡得像死豬。怎麽可能撞破你們的奸情,不過送她去香港之前就懷疑她了!”


    “哦?懷疑什麽,那女人傻兮兮的哪有我這麽萬惡!”


    司徒星鎮定的說:“看你們的眼睛,一樣充滿了貪婪。”


    陳三水苦笑:“我什麽時候表現的貪婪?十四歲那年看你父親重金買來的佛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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