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冷靜的說:“你的女朋友叫妞妞,不是麽?”


    她還是不放心,我有女朋友還對她動心,與龔花花是一丘之貉,可我沒時間解釋也無法解釋:“起碼我不會傷害你呀,我朋友比龔花花厲害,留個電話,我們幫你找男朋友才是最好的選擇,對吧?”


    女孩微咬下唇,輕蹙娥眉,便是一種傷感的美人姿態,她思前想後,還是說了一串數字,並擔憂道:“你們不會有危險吧?不如還是我留下你們走。”


    “放心,別說他們奈何不了我,就算死在這裏,我也不能讓你受到一絲傷害,即便你不認識我,但我絕不會讓你絕美的臉龐寫上痛苦的表情。”


    “無恥,色狼。”女孩轉身就走,裙角飛揚,清淡自然的女兒香讓我神清氣爽,留戀的沉醉在一絲秀發拂過鼻頭的酥癢感。


    望著婀娜的背影,我問道:“你叫什麽?”


    “方盈盈。”


    “草,站住。”一個夢靨般糾纏著我的名字從她小口中脫出,我恍如雷擊,失神片刻又便是一句髒話,而方盈盈被我驚著,毫不猶豫的拔腿就跑,我想追她可腳腕鑽心疼痛,萬幸有龔花花的保鏢幫忙,架著不停掙紮的方盈盈往回走,經過身邊時,我揮舞著拳頭將她搶過來。


    第二百三十四章三載流年,不枉心動惦念


    司徒辰與龔花花都是闊少,經他們吵架我才知道龔花花也是外號,真名叫龔華。司徒辰諷刺他娘娘腔才喚作花花,正確的發音為龔huaerhuaer。


    名為方盈盈的女孩被我按在懷裏,無論身高還是味道都與山女一般無二,如果她不叫這個名字我還能說服自己是雙生姐妹,等調查後再下結論,可她既然也叫這個名字,那就不用囉嗦了,即便不是山女也必須是山女。


    胸膛貼著她的後背,雙臂壓在肩膀上,抓著她柔若無骨的酥手,輕嗅發絲傳來的幽香,恍惚間又回到杏橋山的小溪邊,第一次擁抱她時。也是這樣掙紮的。


    “我不會傷害你,隻想和你好好聊聊。”


    “放開我,不然我報警了。”


    “馬上就放,但你先聽我說幾句話,”抓著手,卻不在禁錮她的身子,剛才麵對麵時她給了我一膝蓋,要不是腳腕受傷一直翹著腿,一定又步了當日的後塵,被磕住要害縮成大蝦。


    方盈盈轉身,俏臉憋得通紅,無論一顰一笑都深深牽動我的深思,即便此時發怒,依然可愛如與主人慪氣的小貓。望著圓睜的杏眼中倒影的我的身影,忽然有股歡心的念頭湧了上來,初見時震驚,說話時強作鎮定的壓著驚喜,直到此時平靜注視,我才終於明白那個事實--我的山女又回來了。


    溫馨,從天而降的幸福感讓我其樂融融的享受著她在眼前的充實,像色狼慢慢頭到腳的輕撫美女誘人的**,像古玩愛好者舔舐嘴唇認真把玩手中的和氏璧,對我來說,世間再沒有比她更重要,而此時此刻,她與我近在咫尺。


    “你你怎麽哭了?”緩緩湧出的眼淚讓她手足無措,不自覺的放鬆手腕不再掙紮,她眉頭緊鎖。怒意一點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慌張且羞澀的躲閃著臉:“你別哭了,我不走還不行麽。”


    “沒哭,風眯了眼,”食指揩去眼淚,我並不鬆手,微笑著緩緩告訴她:“真沒想到三年後還能再見到你,你知道我找的有多辛苦?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呐,我一直在想你究竟藏在哪裏。什麽時候才能再次出現。”


    她低下頭,也許還一頭霧水,但想必能感到我的真心,她喃喃著,一如枕邊愛人在夜裏悄悄說著情話:“我沒有藏。”


    “沒藏,是我沒找對方向,不過這不重要,現在不是又見麵了?我有好多話要對你說,隻有最長情的告白田鸚鵡,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捂著後腦勺轉身,不知何時摸過來的田鸚鵡抓著一根斷裂的棍子,他想不到我的腦袋居然打不破。還以為能像當年見到鮮血飛濺的場麵。


    那一邊,司徒辰已經與他們廝打在一起,他大聲叫我幫忙,可我剛才真的沒聽見。


    田鸚鵡要跑,我用瘸腿將他踹翻在地,對方盈盈說:“你就在這裏等我,千萬別跑了,找不到最想見的人,是人間莫大的痛苦。”


    她微微張嘴,欲言又止,我就靜靜等她回答,再次四目相對,方盈盈鼓起勇氣說:“我不跑,那種感覺我知道,正林失蹤後我才發現他是我最想見的人,你明白麽?”


    “明白,我會幫你找見男朋友的。”不過那個人就是我。


    “希望如此。”


    鬆開她,一瘸一拐向司徒辰走去,不虧我給她起了盈盈這個名字,真如任盈盈一般聰明。


    司徒辰此時無比慘烈,被四個大漢按住任由龔花花毆打,好在這些打手知道他的身份不敢親自動手,否則那虯結的肌肉揮出一拳,司徒辰便昏死過去而不是跳著腳罵了龔花花又罵我。


    沒走幾步,身後響起驚呼,田鸚鵡居然搖搖欲墜的爬了起來,蹭出血的手要抓方盈盈,她驚呼一聲,忽然蹲下身子撿起木棍狠狠砸下,田鸚鵡徹底暈了,方盈盈瞧見我的目光,雙頰更紅,輕吐香舌後急忙扔了棍子,又是一副乖乖女的形象。


    好,剛才那一下有山女的風範。


    見我靠近,龔花花的保鏢或者狐朋狗友分出四人,我腿腳不便,見身邊有張厚重的木桌便靠在上麵,如此一來四人就無法從身後攻擊。


    剛才輕而易舉的料理幾個,他們也不敢莽撞,謹慎的靠了過來,隔著一米多遠時齊齊撲上,抬腳往我身上踢。


    雙拳難敵四手,我憋住氣鼓起全身力氣抱著一人的腳腕,胳膊用力一抻,扭著腰將他反身慣在地上,而我也被另外三個踢倒,輕飄飄拍打身上的土,慢悠悠繼續走去,挨一下放倒一個,他們還對付不了我。


    這一次他們團身飛撲,兩個抱住胳膊一個正麵毆打,我單腳踏地高高跳起,他們踢我無所謂,可我的一個鞭腿卻又打昏一個。


    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陳三水還練過二三十年氣功,而他們隻是鍛煉了肌肉力量,還是最無力的死肌肉,也就看著唬人一些,其實沒有多大作用,像緒興昌那些特警,脫了衣服後僅僅是沒有贅肉和線條平滑,可一旦憋氣用力,全身鼓囊囊的像是鋼甲暴龍一般駭人,被緒興昌打一拳連我都有些發懵,而這幾個頂多算是蚊子叮一口。


    不在一個境界了,四個人解決掉兩個,另外兩個都嚇得退後,龔花花見到這裏的情況也停了手,我一點點逼近,他麵色陰沉,拍打著司徒辰的臉蛋說:“找來個硬茬子?你等著,有時間咱們再交流交流。”


    司徒辰被推倒在地,他不服氣,爬起來撿了磚頭就要追,卻被人家一腳踢了回來,看著龔花花幾人小跑上車,司徒辰揉著胸口大罵:“老子等著你,他媽的非把你皮扒了。”


    我終於踱步到他身邊,替他拍打了灰塵,好言相勸:“別生氣,這家夥年紀不小做事卻像個小孩,等我傷好了幫你打幾頓。”


    “那是,他就一玩狗遛鳥的廢物,家裏的生意都是他哥打理,白養著他等死的,哪像我一樣發憤圖強。”


    “你們都有兄弟姐妹啊?不搞計劃生育?”


    “老子是農村戶口。”


    “呦,村民呀。”司徒辰正在氣頭上,我想方設法幫他提升下優越感。團溝場血。


    “嗯,我是村民,但老子比你有錢呀,三線省會小市民去擺地攤還擺出優越感了?懶得理你。”司徒辰又叫囂了一陣,圍著看熱鬧的人都哄然大笑,幾個知道他身份的竊竊私語,對他也是指指點點,司徒辰不想再當猴子,扶著我的胳膊分開人群離開:“你沒見過女人吧?連命也不要了?”


    止步,我鄭重道:“小辰,你別當著她的麵瞎說,她的身份很特殊。”


    “英國女皇的私生女?”


    “不是,是我的夢中情人?”


    司徒辰詫異道:“不是死了麽?”


    “我也不知道,但一定是她,我的直覺不會錯,你別多說話就好,咱們先回家,我好好跟她聊聊。”


    走到剛才的地方,卻找不到方盈盈的身影,我心慌的大喊大叫,卻看見她拖著田鸚鵡的衣服靠在我們車旁邊,我終於放下心,若是再讓她跑了,我就直接報警去。


    “盈盈你先讓開,我倆把這家夥裝進去。”把田鸚鵡塞進後備箱,我拉開車門讓她上車,方盈盈卻問我要去哪裏,我說先回家,她不答應,讓我有話就在這裏說,我騙她找個醫院,邊給我看傷邊聊,她這才中計上車,然後我坐在她身旁讓司徒辰開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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