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林為什麽長得和你一樣,還有方盈盈為什麽長得與山女一樣,你不是說山女三年前才去世麽?可方盈盈今年十九,昨晚我看她身份證了,徹頭徹尾的大活人。”


    “我也不知道原因,反正不是我爺爺就是五乘在搞鬼,而且這些不重要,我不需要搞清楚樂正林的身份,也不想知道山女為什麽會變成方盈盈,我要的就是她回到我身邊。但是現在看來,基本上沒戲。”團吉溝號。


    司徒辰問我:“你確定她倆是同一個人。”


    “一定是。”皺眉思索,確定了所有證據,我點頭給他解釋也是說服自己:“首先是長相,其次是名字,方盈盈這個名字是我給山女起的。沒理由模樣相同名字也相同。”


    司徒辰打斷我的話:“可是她十九年前就叫這個名字,而你是六七年前才認識山女。”


    “對,所以我開始也有懷疑。”我耐心的說:“可是她們太像了,性格,思維,她與山女一般無二。一個人的為人處世是與經曆相關的,她和山女所處的環境截然相反,可行事卻百般相同,都是一樣的殺伐果斷,對外人冷酷無情,山女是植物,沒有人類的感情所以這樣做事不奇怪。可她呢?嬌嬌柔柔的小女孩說出威脅的話連我都感到心涼,如果她不是山女又怎麽會這樣?還有那首藏頭詩,少山坡下聚,事實不正是如此麽?”


    “哎,好麻煩呀,上天給你龐大的力量,同時也給你更大的考驗,幸好我遇不到這麽奇葩的事,so,下一步你準備怎麽辦?”


    “幫她找男朋友,她想要的我都幫她得到,結婚時再送房送車送紅包,怎麽樣,我偉大吧!”這是沉思一晚的決定,最妥善的處理辦法,受傷的人隻有我一個,無論她還是妞妞,都能平靜的生活:“既然她沒了記憶隻想著那個傻逼,我除了成全還能怎麽做呢!吃飯吧,餓了。”


    拉開門,剛要出去,司徒辰摸著下巴忽然說:“如果我說如果,畢竟我不了解你們的技能,如果她的記憶會恢複,比如說二十歲?三十歲?就像鬧鍾那樣設置好了的,到時她醒悟,發現你親手把她推到別的男人身邊”


    “那你會見到一個變成瘋子的方航,就像五乘那樣。”


    朝陽初升,方盈盈的精神不佳,卻呆呆的坐在客廳裏,陽光在她臉上打出了薄薄一層光華,唯美,聖潔,高貴,好似九天玄女落了凡塵。


    見我下來,方盈盈一言不發,去廚房盛了粥和小菜,靜靜地坐在桌前吃放,櫻桃小口一張一合,輕輕咀嚼,兩瓣粉嫩的嘴唇看的人蠢蠢欲動。


    她幾次想張嘴還是忍住了,司徒辰攪著碗裏的稀粥用餘光來回掃視,我們三個人就好像心懷鬼胎的二戰三巨頭在一起談判,氣氛古怪到極點。


    “盈盈,我先幫司徒辰處理了家事,就幫你找男朋友。”


    “沒事,我不急,你可以”餘下的話被我瞪了回去,司徒辰訕訕的繼續吃飯。


    方盈盈說:“謝謝,不過今天我該走了,等你忙完給我打電話。”


    “不行,你哪都不能去。”


    “方先生,難道你要軟禁我?別忘了昨晚的話。”


    擦擦嘴,將筷子放在晚上,我說:“先把樂正林的事告訴我,我再考慮讓不讓你走。”


    “好。”方盈盈放下碗,娓娓道來,昨天光顧著講故事,還一直沒有問過她的情況,此時也一並說了。


    她學素描,高一時樂正林是她的家教,這份該死的孽情便開始滋生,高二時樂正林露出了偽善嘴臉下的醜陋麵目,信口雌黃說自己深愛著方盈盈,正處於懷春年紀的少女便上當受騙,今年高考結束,方盈盈考到了北京的一所大學,兩人便去四川旅遊。


    照我說沒錢就別到處浪了,樂正林失業快一年,連收入也沒有居然有臉旅遊,還要住在方盈盈的同學家,白天才能遊山玩水。


    為期一周的四川之行結束,就在火車站時,樂正林去買飲料卻再也沒有出現,我希望被人販子拐跑割腎了。


    方盈盈在車站久等不至,到了時間便打電話,一直占線,於是她沒有回家留在同學家等候,當天下午便收到一條短信,樂正林發的:老板找我有點事,你先回去吧。


    回撥過去,居然是關機狀態,方盈盈擔心不過便報了警,警察從人頭攢動的監控中找到樂正林的身影,確實是跟在一個男人身後離開車站,看樣子沒有被脅迫,方盈盈隻能獨自回家。


    蹊蹺處就在於樂正林沒有老板,他以前在田鸚鵡的公司上班,可田鸚鵡自作孽後公司倒閉他也跟著失業,所以方盈盈前思後想隻能去找田鸚鵡。


    田鸚鵡垂涎她的姿色不是一兩天了,方盈盈從他眼中的欲火就能明白,她然坦白了來意講出樂正林失蹤的經過,田鸚鵡確實是他派樂正林辦事,晚上就能回來,屆時方盈盈可以來接人。


    接人地點在一處民房中,田鸚鵡的公司倒閉後有些東西就寄放在那裏,他騙方盈盈過去就沒安好心,而方盈盈從他那離開時碰巧被龔花花看到,龔花花驚為天人,便問田鸚鵡這女孩是誰。


    田鸚鵡準備靠他東山再起又了解他的為人,眼珠一轉就編了謊話說方盈盈是他女朋友。


    龔花花哦了一聲,商量了些事就離開,可暗中讓人監視田鸚鵡,理由隻有一個,田鸚鵡不配有這麽漂亮的女孩。


    晚上,方盈盈如約去民房找田鸚鵡,她冰雪聰明,猜出田鸚鵡心有歹意可按捺不住對樂正林的掛念,哪怕有絲毫機會也不願放過,於是偷偷裝了一個電棍,就是外麵賣的防狼器,電一下爽翻天的那種。


    到了民房,樂正林不在,田鸚鵡倒了咖啡,解釋說還沒回來,估計會晚上兩三個小時,讓她喝點咖啡等等。


    方盈盈心下起了疑心,借口說等會再喝便笑容滿麵的陪他閑聊,田鸚鵡一見美女笑了,心說這有門啊,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於是更加賣弄,口若懸河的快把自己吹成超人。


    他會畫畫也知道方盈盈喜歡繪畫,便賣弄的取自己的作品給她看,方盈盈趁機將咖啡倒掉一半,裝成喝了模樣,田鸚鵡看到後笑的更歡。


    幾分鍾後方盈盈揉著眼軟到在沙發上,她專門試這孫子,飲品裏下迷藥的事再平常不過,如果田鸚鵡真這樣做一定會趁虛而入,若是沒有,應該會救她醒來。


    田鸚鵡伸出了祿山之爪,方盈盈心中歎息,看來他也不知道樂正林的下落,於是掏出防狼器給他來了下爽的。


    田鸚鵡被電出了個掃把頭,全身抽搐的跳著霹靂舞,方盈盈趁機逃跑,剛到了樓下大排檔便被龔花花帶人攔住,片刻後田鸚鵡也追了出來。


    龔花花對她的美貌念念不忘,聽人報告說方盈盈確實去了田鸚鵡家,心裏窩火的厲害,便帶人到了樓下,還沒想好是揍田鸚鵡一頓展現自己的雄飛,還是索性衝上去搶走女孩,並想辦法擺平警察。


    見到破口大罵的田鸚鵡,龔花花頗為詫異,詢問了緣由後,得到兩種截然不同的說法,無論理性還是感性,龔花花無條件相信方盈盈,就在大排檔耍起威風,為美人報仇。


    而方盈盈也看出來了,她逃脫色狼的毒手卻落入色龍的窩裏,正不知如何脫身,代表正義的英俊騎士方航從天而降,救走了被惡龍霸占的公主。


    這是一個唯美的童話故事,卻被冰冷的現實戳成血肉模糊。


    公主沒有和騎士在一起,反而對騎士說:“既然你這麽愛我,順手把我的王子也救了吧。”


    她笑著對我說,童話裏都是騙人的,我不可能是她的王子


    第二十百三十八章枯骨滋養的嬌花


    樂正林的離開是個迷,時至今日他已消失九天,我說估計凶多吉少,方盈盈讓我幫忙把他倆合葬在一起。氣得我直接把桌子掀了,淋了司徒辰一腦袋白粥。


    坐在被三米高的圍牆護衛著的別墅台階上,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正對麵是冉冉升起的朝陽,將我的影子拖出很長的一道,我仿佛聽到有個男人在背後說我好像一條狗。


    門響,司徒辰換了一身墨綠色的中山裝,估計是他爺爺留下的,雜七雜八打了不少補丁,他坐在我身邊說:“還生氣呢?你的肚量也太小了。”


    “她不該說那句話。”


    “可你明知道她不喜歡你。”


    “那也不能說那句話,聽過韓憑之妻的故事麽?韓憑妻貌美如花被宋王霸占,兩人雙雙殉情給宋王留下遺言求他幫忙合葬,她什麽意思。我是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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