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冒充我,還說自己失憶了,你怎麽區分?”


    “感覺,味道,體溫,好多地方都能看出來,”她將我的手搖來搖去,眨著眼睛炫耀:“你忘了那個香囊?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閉著眼睛找見你。”


    “說的也是,如果有天你發現我不是我,你會怎麽做?”


    小鎖微微歪頭:“我懂了,你懷疑方盈盈的男朋友要冒充你!要是真有那麽一天,我帶著所有你在意的人下去陪你。”


    “乖,你可真是心狠手辣的小丫頭,去屋裏看電視,我和方盈盈說幾句話。”


    小鎖乖巧的進門,不忘了告誡:“要真是那樣,方盈盈也靠不住。”


    與方盈盈在小區散步,我心裏沉甸甸,她問我是不是有心事,我則問她:“盈盈,如果我把樂正林殺了,冒充他娶了你,你能看出來麽?”


    “能。”


    “那你會怎麽做?”


    “我會在結婚那天的交杯酒裏下毒。”


    努努嘴,我心說這樣看來樂正林即便冒充我也活不了,畫堂春和妞妞都會毒死他。


    “真有你成為我的新娘的那一天,明知酒裏有毒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喝下去。”


    第二百七婆十五章床頭婆婆1


    真正的人才總是桀驁不馴,可即便陸薄如此說,他也無法舉例證明哪個成功人士的性格很輕狂。


    司徒星辰溫文爾雅,陸薄總是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就連陳三水平時也扮作一副寬厚長著的模樣,他們都不桀驁。


    所以我覺得桀驁不馴的人或許有才,但想把才用在有用的地方,還需要一番磨煉。


    基於這種想法,那三男一女第一次用高傲的眼神看我時,我就覺得應該讓這幾個年輕人明白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但有些人就是賤骨頭,先問我:“你就是陳長老的弟子?來,咱們比試一下身手!”等我把他幹趴下了,他又捂著胸口說:“隻有野人才在二十一世紀動拳頭,想活的久些還是要靠腦子。”


    他顯然是個沒腦子的,並不知道因為這句話我已經準備讓他留在越南。


    從海口開到越南的貨輪中,我們五個人藏在一個集裝箱裏,陸薄想的很周到。不但裝了電燈,就連軟榻方桌這些也一應俱全,唯一讓我不爽的就是那四個年輕人,最大的也比我小一歲,他們已經可憐到蹲在角落裏,依然不忘記憤恨的瞪著我。


    昨天將中年血液來電的消息通知了陸薄,他沒有思索就說一定要除掉血液,不單單因為陸小薇,而是積怨已久。


    這個血液隻是保安公司,中國人網絡了一批越南退役士兵,接點護衛保鏢的工作,在一些生意人身邊呆久了見慣勾心鬥角的事,偶爾也幫著除掉一些生意對手,他們基本上不敢再中國囂張,充其量就是幾個沿海城市。


    陸薄做海洋貨運生意。半年前想從越南進一批香料,對方的幾個保鏢就是血液組織的人,漫天要價一番得不到同意就派人打斷了陸薄手下的一條腿,也就是黑蛇會強賣強買的行徑。


    陸薄咽不下這口氣也就派人以牙還牙,對方吃了虧,覺得陸薄有些能量便沒有再生事端,偏偏陸小薇搞了這麽一檔子事,電腦高手查出她的ip後順藤摸瓜就查到陸薄身上,這下可高興了。


    與陸薄做生意的越南人一直咽不下這口氣,可血液得知陸薄勢力龐大不願意結下死仇,但陸小薇的一番施為讓血液猜出了這是個缺心眼,想著法騙她不要與外界聯絡,在別墅裏藏了四五天後,血液估計此時動手就能瞞天過海,既不讓陸薄知道誰是真凶,又能消越南老板的心頭之氣。


    陸小薇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除掉她再容易不過,血液就派了新加入的成員試手,也是個中國人,在中國作案後隻能死心塌地給越南猴子賣命。


    想法很美好,現實很殘酷,我的出現破壞了他們的計劃,那幾位殺手大哥還沒來得及偷渡回國就被抓住,陸薄決定除掉他們。


    挺簡單的一個事,血液保安集團總部與廣西就隔了一條河,坐船到廣西後翻過欄杆走上五公裏就到了,我問陸薄如何躲開戍邊的解放軍叔叔,陸薄說不用躲,唯一的障礙就是鐵欄杆,五六十歲的老頭都能翻過去。當地人經常到越南豪賭,拿上一千塊就是土豪。


    這樣的殺手集團我也是醉了,聽陸薄說他們的總部就是野地裏一座大院子,白天有幾十個退役軍人訓練,晚上都溜出去尋歡作樂,我們的目標就是三層小樓裏的中年台灣人,血液創始人之一,他負責公司對中國的一切行動。


    這種事根本用不著我出手,可陳瞎子偏讓我參與,說是要造勢,有了功勞就可以介紹一些朋友給我認識,為了保證行動順利,陸薄還派了四個精英。說白了就是向導,不然把我一個人扔在廣西,能不能找見回來的路都是問題。


    可向導也沒必要派四個人,還是四個看我不順眼的家夥,在陸薄家第一次見麵時就出言不遜被我揍了一頓,而在我鑽進集裝箱的那一刻,那四個家夥站在我後麵,其中之一擺了個手槍的造型,對著我的後腦勺來了一下。


    集裝箱裏有一麵衣冠鏡,陸薄擔心我們出去後衣冠不整,很貼心的擺在裏麵,卻沒想到把那哥們的小手槍給暴露了,於是我微微一笑,假裝沒看見,等輪船行駛在海上後,便揉著拳頭獰笑逼了上去。


    這一次我終於知道為什麽派了四個人,陸薄不知道我的本事,僅僅以為是個身手不錯的莽夫,而這四個帶槍的哥們若不是幫我完成任務,就是順便把我做了。


    反正現在覺得誰都有可能殺我。女餘剛圾。


    “咳咳。”清清嗓子,指尖在空杯子上敲了幾下,那頗有三分顏色的女孩苦著臉給我倒滿水又蹲在角落,我估計他們這次是真服了,武功高的人不可怕,心狠手辣的人才可怕,我連女人都打,你說得可怕到什麽地步吧!


    “那個小劉是吧?”女孩姓劉,具體的名字倒是忘了,要是必須對他們說話,以男人的性格還是願意和女人交流,雖然我對她沒有那種興趣:“你們為什麽看我不順眼呢?”


    “沒有呀,我們一直很佩服您。”


    拿起桌上一把加了消音器的手槍,對著她說:“這樣的動作可以表達敬意麽?你要是再不說實話,我就扣扳機了。”


    “那個”小劉猶豫道:“您沒開保險。”


    “是麽?那你等等啊。”表哥教我用過槍,也是一年前的事了,我把那小長條的東西掰上去,樂嗬嗬的說:“這下開了,能說了麽?”


    小劉快被我逼瘋了:“真的沒有看不起您的意思。”


    “我說有就有,你給個理由吧!”


    “你要不講理我也無話可說,反正你不能殺我,否則陸老板那裏沒法交代。”


    “沒有看我不順眼,為什麽一直找事?”


    “因為這次任務簡單,你忽然就當了領隊,我們肯定不服氣,這是能力的爭執與是否喜歡你這個人沒有關係,對吧。”小劉試探著站起來,見我沒有反應,大膽的坐在我身旁:“其實就我個人來說還是非常喜歡您的。”見我還是沒有反應,她有抓起那把銀色的小手槍放進口袋裏:“現在我們真的服了,還有三個小時到廣西,不如您讓他們也坐下?否則腿麻了也不好做事。”


    “那可不行,萬一你們拿槍打我呢!”


    “天呐,殺了您,陸老板得把我們剁成肉醬。”


    “說的有理。”從口袋裏掏出半小時前畫好的符,燒成灰燼後扔進水杯,有用槍指著她說:“乖,和你的三個朋友把這喝光。”


    小劉還在猶豫,我用槍一指立刻老實了,與那三個小年輕捏著鼻子灌下符水,這下他們的命就和我綁在一起,時效不長,也就二十四個小時。


    背上的傷裹著繃帶卻有些微癢,我趴在軟榻上說:“記住一句話,要是開槍打我千萬別一槍打死,先試試我受傷你們是什麽感覺再決定,魯莽行事隻會讓你們陪葬,來小劉,給哥按個摩,到了地方叫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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