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時候太原有個逼叫王生,有天在小路上溜達見到一位神色慌張的美女,他就上前問道:“美女你跑啥?”


    美女說:“我被爹媽賣給有錢人當小妾,但他家的正室容不下我,所以我就跑了。”


    王生問道:“那你要跑到哪裏?”


    美女回答:“我也不知道。”


    “不如去我家?”


    “甚好。”


    美女到了王生家後就說:“你要是可憐我就別讓人知道我的下落,否則我會被抓回去吊著打。”


    王生巴不得全天下人都不知道家裏有美女,當即答應,帶美女藏到密室後就把她睡了。


    其實這王生有個老婆陳氏。密室裏藏人總瞞不住妻子,他對陳氏說了後,陳氏勸他別找麻煩,但王生怎麽會聽,夜夜和美女睡一起。


    過段時間王生上街碰見一道士,道士說:“哥們你被鬼跟了。”


    王生不屑道:“老子過的好著呢!懶得理你。”話雖這樣說可王生還是有些懷疑,他回家後見到密室的門緊鎖,並不如往常一般敲門而是趴著偷窺,卻看到一個青麵獠牙的惡鬼正在嶄新的人皮上勾描。畫些眼睛之類的,這可把王生嚇壞了,趕緊跑去求道士救命。巨剛史才。


    道士說:“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好殺她,你將我的拂塵拿去吧,掛在門口後她會知難而退。”


    王生拿著拂塵回家卻沒膽子麵對惡鬼。就讓陳氏將拂塵掛在家門口,那惡鬼穿好人皮變成美女後來找王生卻被拂塵阻攔,她憤恨的離開,沒過多久又反了回來,惱怒道:“到手的鴨子怎能因為道士的恐嚇就放走?”美女撲上來將拂塵砸爛,挖了王生的心髒離去。


    男人死了,陳氏哭哭啼啼去找道士伸冤,道士心說我留你一命,你還將我的拂塵毀了,我得收拾你!


    於是道士趕到陳氏家不遠處將美女惡鬼降服,但王生卻沒法救活,道士憐陳氏憔悴,就出主意說:“城裏有個乞丐是高人。他或許有辦法幫你。”


    陳氏趕到城裏尋見那渾身髒兮兮的乞丐,求他相救後乞丐反而耍起無賴,出言調戲不說還動手動腳,其實陳氏長得不錯隻是王生不知足。但乞丐喜歡呀。


    圍著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陳氏羞愧欲絕,但為了丈夫還是百般忍耐,乞丐見她鐵了心要救男人,就啐出一口濃痰在地:“你吃了這口痰我就幫你救人。”


    積年老乞丐的濃痰有多惡心我就不說了,反正陳氏陣陣作嘔,但為了王生,她忍住反胃,不顧眾人注視的羞辱,趴在地上將痰吸進,卻沒想到乞丐冷哼兩聲就走,進了破廟後再沒人找得到。


    要知道古代的女人最重名節,絕不可能和現在的人一樣整天想著約,她吃了乞丐的口中物不單單是惡心那麽簡單,幾乎**一般的羞恥,把這份羞恥等量代換到奔放的二十一世紀,就像女人在廣場上被一群男人那樣,新聞聯播還報道了一般的顏麵無光。


    她可以忍受一切羞辱卻依然救不回王生,陳氏哭哭啼啼準備回家自殺,而在這之前要先收拾王生的屍體。


    在整理王生流出的腸子胃時,陳氏忽然感覺濃烈的嘔吐感,哇的一下,居然將王生的心髒吐了出來,而王生就這樣複活了,聽說妻子救他的事跡後,還狠狠誇耀這是個好女人呢。


    蒲大家的聊齋不單單是誌異,這篇畫皮的目的就是諷刺那些不要臉的男人,王生與現在的一些無恥之徒差不多,老婆陪上司睡覺,這種人還開心的守門。


    明明是針砭時弊的諷刺性故事,拍成電影後居然有盛讚淒美愛情的感覺,都是那條金色小龍搞的鬼。


    今日陳瞎子說起畫皮,就是說那石宇和四個燼餘之人就是套了層人皮出現在我們麵前,可我卻搞不懂這個原理:“畫皮的故事是以訛傳訛,如果鬼套上人皮就與活人無異,那還要肉身做什麽?”


    陳瞎子反問:“無論是燼餘之人還是石宇,他們沒有一個是鬼,這個容後再說,小方航我問你,如果能上鬼市,你準備做些什麽生意?”


    都不要思考,我當即說道:“找爺爺,擺平五乘。”


    陳瞎子不置可否:“但前提是你上的去鬼市,我不知道怎麽進入但是石宇家一定與鬼市有聯係,聽說鬼市中有專門賣人皮的鋪子,你可不要小瞧這手藝,必須不留一絲刀口的完整剝下來,還要讓皮保持長久新鮮,膚質不同質量也不同,石宇的那套算是差的!最上等的好皮”電光火石之間,陳瞎子猛地摸了一把方盈盈的小手,搓著指頭說:“唔,這就是上好的皮。”


    “你真是個老流氓,我都”話說一半,我不敢置信的問道:“聽你的意思,我怎麽感覺像是活人生意?”


    “本來就是,如果有一天你見到四五十歲的婦人卻有少女的肌膚,不用問,她換了一身人皮。”


    太變態了,有種血腥瑪麗的感覺,怪不得鬼市號稱給我想要的,你能得到一切,最初我還以為是交換些法器之類的東西,而這句話也太誇張,我想當玉皇大帝你們能做到麽?


    可現在知道了,這根本就是麵向活人的市場,而活人沒有當玉帝的念頭,他們想要的或者付出代價能換來的,隻有滿足自身享受的**,虛榮就是一種**,為了得到男人貪婪火辣的眼光,許多貴婦殘忍的購買少女皮膚,至於這皮膚的來源就沒人知道,但是可以想到。


    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中,他人即地獄。


    心底裏的僅存的善念,讓我呆滯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彭叮一直在窗台上觀察老太太的動向,老太太在院子裏手舞足蹈一番後,也許是擔心被我們聽到內容,就拉著石宇進了正房,不知道他們怎樣交談,老太太怒氣衝衝的離開,我準備好一番說辭後,攔住了送走老太太的石宇:“石大哥,剛才那人是誰?”


    “我們村的老人,怎麽了?”


    裝出天人交戰的樣子,我無奈的說:“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瞞了,其實我們來東鶴村還真有其他事,那老太婆的兒媳是我高中同學,被什麽床頭婆婆纏上後飽受折磨,我們打聽到東鶴村有位神婆會解開床頭婆,所以才來求助,現在話也挑明了,你能不能指條明路,告我那神婆住在哪?”


    石宇避而不答,反問道:“那你們答應送我家的老參也是騙人的?”


    我鄭重的說:“沒有,車確實壞了,我父親正帶著人參趕來接我們。”


    石宇鬆口氣,眼珠子亂轉一看就知道在動心思,片刻後他拍著我的肩膀說:“其實這事你算找對人了,我們村曾經確實有位神婆,可惜半年前就去世了,剛才的阿婆是想求我家幫忙做神婆沒做完的事,可能你不知道,我爹也懂那些厲害的東西呢,你等等,我叫他來你們慢慢聊。”


    第二百九十一章人形大補藥


    人的臉皮可以厚到無限的程度,隻要有利可圖。


    石宇一家子才是害了彭叮的罪魁禍首,可彭叮涕淚俱下的講述那兩年受到的折磨時,他們便拍著大腿罵。罵矮男人家都是畜生,罵那神婆做了人神共憤的事。


    反觀彭叮,這也是個演技派,見了仇人也不眼紅,偎依在石宇爹身邊輕柔的誇耀他們家真是正義人,如果能嫁到這裏來,一定會農奴翻身把歌唱,從此當家做主人。


    我見石宇有些心動,可彭叮立刻就說了,這次她與我相聚便決定再不分開,以後跟著我過好日子。


    石宇便又問起我們的家世,我估計是打起了方盈盈和小鎖的主意,於是我一手摟著一個:“確實是我老婆,原本有倆。來了趟廣西就成仨了!而這位也確實是家裏的四爺爺,從小在揚州博山觀學藝,就是他出主意讓我們來找床頭婆。”


    坦白了來意,我們便盯著石宇爹,已經給他台階下了,如果心存善念,應該會想辦法幫忙,可他臉上陰晴不定,始終不肯張口。陳瞎子便說:“老哥哥,我們也不會白讓你家幫忙對付那神婆遺留的邪術,用百年人參換還不成?”


    石宇爹說:“不滿你說,當年東鶴村有兩個女人並稱駕鶴雙姝,一個是你們說的神婆,再一個就是我家老婆子。但是神婆作惡太多,我家老婆子看不過眼就在十年前約她去南海比鬥,那一戰打得昏天暗地,可正義永不會失敗,我家老婆子終於將神婆打倒,可她也受了重傷,常病不起,也就是因為我家老婆子的出手,那神婆施法之後才會耗盡陽壽而死,否則”他意味深長的看著彭叮:“你早就身亡了。”


    聽聽人家這牛逼吹的,明明是壞人還把自己講成正義的化身,活脫脫的美少女戰士呀,最後還隱隱點破他們是彭叮的救命恩人。按這說法,那人參就該我們雙手奉上,叩謝恩情後灰溜溜的滾蛋,可別給人家添麻煩了。


    對付無賴自然要用無賴的辦法。我當即說道:“伯父,你們家為了人間的正義真是做出許多犧牲呀,我要替彭叮感謝你們,這樣吧,您看十萬塊錢夠麽?”


    石宇爹吹胡子瞪眼:“這是什麽話,我們會要錢?你就隨便給一株百年人參吧,反正你家做這生意,應該是當蘿卜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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