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方航哥哥,我說年紀越小越好,並不是說需要一個嬰兒,就算他能看見鬼。難道能告訴咱們麽?“


    坐在小板凳上,山女雙手支著下巴,很無奈的對我的智商表示了懷疑,她說年紀越小越好,我就找堂姐把剛生的兒子給抱來了,這才兩個月大,小鼻子小眼的可愛極了。


    並不是我智商低,而是沒想到她看不見鬼,需要小孩幫忙而已。


    我認識的小孩隻有三蛋和豬仔,隻是這兩個家夥來了,除了壞事我找不出他們任何用途。


    付雨辰將我拉到子裏,小聲詢問山女的來曆,我解釋說是一位得道高人的女徒弟,她這才恍然大悟。馬不停蹄跑去獻殷勤,想讓山女跟她去太原,助她成為一代辣手女神探。


    在我的推波助瀾下,付雨辰挑了一身衣服送給山女,是一條白色的長裙和一雙高跟鞋,都是來杏橋村之前買的,山女猶豫著不敢穿,眼中卻冒著極度熱切的火焰,素淨的臉蛋騰起兩片紅暈。


    山女的容貌精致美豔。仿佛仙自一般的清麗並嬌俏,更有著不堪一握的纖腰和兩條細長卻又圓潤的雙腿,小屁股也是翹挺挺的,但不得不說,人無完人,山女沒胸。


    雖然比我的大,卻不如付雨辰那般挺拔高聳,不過我是知足的,畢竟是植物,有胸的植物那是長樹瘤子了!


    日到高頭,在裏藏了有一陣的山女出來。一席白裙,下擺蕩漾在玉一般圓潤的小腿處。也許是穿了高跟鞋的緣故,原本就纖細挺直的**更加修長曲滑,山女羞答答的露出半個身子。始終不敢走出來,她的腦袋藏在門裏,露出的脖子卻是一片粉色。


    “山女,快出來。”


    隻見擺手,不見容顏,一副小女兒般的鴕鳥心態。


    九天仙女下凡塵,隻有這一句話能形容她了。


    付雨辰豔羨山女,揪著她嘰喳叫嚷,說是世間男人千千萬,怎麽就挑了我這麽一個不爭氣的?巨女圾。


    我哪裏不爭氣了!


    風光雖好,卻總是短暫,整整一白天,我關起門獨自欣賞兩個美女,太陽不合時宜的漸漸落山,到了夕陽那一刻,院子裏多了一抹紅色,桃花女又掛在樹上,一雙死魚眼轉動,落在山女身上後極為動容,居然緩緩流下兩行血淚,她從桃樹上下來,盈盈跪倒,又是那般磕頭祈求,咿咿呀呀不知道說什麽。


    老牛依偎在她身邊,兩隻前蹄彎曲,將頭埋在地上,也在為她祈求。


    山女冷哼,根本不在意桃花女撕心般的嚎叫,她徑直走到桃樹下,摘下一顆縮癟的桃子,擦去上麵的絨毛後凝神打量,對我說:“方航哥哥,白天有人來過這裏。”


    我看看付雨辰,她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


    應該是我們上山的時候,有人溜進來了,當時家裏隻有虎子和妞妞,也許桃花女也在,但從這三個不同的物種嘴裏顯然問不出有用的東西。


    “你怎麽看出來的?”


    “這桃子被人摸過,已經不活了。”


    山女舉著那顆桃子給我看,這個季節,桃子倒是成熟,可我家院裏的這棵桃樹顯然不是爺爺為了吃水果栽種的,桃子沒經過授粉也不能吃,前幾天就結了幾顆,都是酸澀苦燥的。


    “杏橋村有孕婦麽?”山女又問。


    我攤手無奈道:“不知道,村裏的人我也認不全。”


    “方航哥哥,世間最毒的東西不是蜂尾針,也不是女人心,而是孕婦手,有個孕婦摘了你家的桃子,回去之後剁碎埋進自家地裏,如果再把你家的樹砍斷,就會奪走氣運,無論你還是爺爺,或者你的其他直係親屬,都會變得諸事不順,甚至有血光之災。”


    孕婦還有這種能力?我問道:“你怎麽看出來這桃子被人摘過?”


    “你忘了我是什麽?”山女莞爾一笑:“這些花呀草呀,有什麽變化我全知道,隻是白天的時候陽氣太重,而且我也沒留意這棵樹,現在那個來了,我才注目了幾眼。”


    孕婦有一毒一寶,毒的就是孕婦手,寶則是孕婦乳,是生了孩子之後第一次哺乳的奶水,因為這時候的奶水是嬰兒來到人間第一口吃的,如果被人搶走,等於斷了這個嬰兒的食路,會讓嬰兒一輩子吃不飽,換言之就是永遠不會富貴,食不果腹,衣不蔽體。


    有些明星模特產後為了恢複身材,很抗拒母乳喂養孩子,但也許是母親的天性,也許是眼界開闊,第一口母乳絕不會吝嗇,當然也有一些鐵石心腸的,硬是一口也不給孩子吃,那這個孩子的未來基本上沒戲了,就算不考慮玄而又玄的風水氣運,攤上這樣的媽,小孩能得到好的教育?


    再說回孕婦手,毒的並不是孕婦本身而是肚子裏的嬰兒,在道士們的理論體係中有先天之氣和後天之氣,嬰兒得父精母血而孕育,在腹中就帶著先天之氣,出生後隨著年紀增長慢慢散去或被塵世的濁氣汙染,這也是為什麽小孩能看見鬼的原因。


    不光是山女,爺爺也給我講過一個說法,有能耐的道士懂一種胎息之術,就是不吃不喝,像嬰兒在胎盤中一樣沉沉而睡,以此來吸納先天之氣,不過這是傳說中的道法,爺爺說他也不會。


    胎息,顧名思義,說的就是嬰兒棲息,孕婦吃了食物化為氣血,嬰兒就吸收這個維持生命,而孕婦手接觸過的東西,很容易被腹中嬰兒吸收,所以孕婦容易招惹髒東西,主要還是嬰兒會吸陰氣。


    桃樹在我家結果,就是我家未來的成果,孕婦摘走之後埋進自家地裏,就是把我家未來幾年的氣運奪走換到她家,但打斷骨頭連著筋,氣運這東西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搶走的,這棵桃樹也能慢慢吸回來,所以要連桃樹也砍斷,才能讓這種害人的陰招成功。


    山女說這也不是高深的邪術,一個月後爺爺回來很輕易就能化解,但眼前卻有一個嚴肅的問題,如果聯係到那個油紙傘上,隻能說明有人在針對我家,而這個人不會等到爺爺回來。


    山女對我說這些的時候,付雨辰不知道哪弄了個小本居然在認真的做筆記,山女也不在意,淺笑著,驕傲的說:“放心吧方航哥哥,我會保護你。”


    這句話一出,付雨辰看我的眼神更加鄙夷了,別說她,我也挺瞧不起自己的。


    忽然間,院門被敲響,我提了一根木棍過去開門,三蛋流著鼻涕穿著開襠褲站在門外,門剛開了一條縫就削尖腦袋往裏鑽:“九哥,我給你送東西來了。”


    “什麽東西?”


    三蛋鑽進來,手裏抓著一個盒子,沒有回答我而是向老牛跑去,剛跑了兩步忽然停住腳,哇哇的哭了起來:“九哥快救我啊,你家有個女鬼。”


    三蛋一邊抹眼淚一邊坐在地上嚎啕,他指著桃花女不停大叫:“爹,娘,快來救救我啊。”


    山女橫跨一步攔在他麵前,哄孩子一般將他抱在懷裏哄著:“小家夥不哭,那不是鬼,是你看花眼了。”山女臉色變得冰冷,她扭頭瞪了一眼桃花女,桃花女立即起身走上桃樹,身影漸漸變淡。


    三蛋扭頭一看,確實沒了鬼影,這才驚魂未定的說:“九哥,有個老爺爺讓我把這個給你,我也不朝你要好處,回家了。”


    我接過他手上的盒子將門關住,既然來了就留下吧,誰讓這個小家夥自投羅網呢。


    打開木盒,是個小一號的木盒,再打開,是個更小一號的木盒,掛了一把精致的銅鎖,也不知道是哪個裝神弄鬼的家夥,我也懶得撬鎖,放在地上用斧頭直接劈爛,木盒破碎後,斧頭砍在一個僵硬的東西上,是一個兩分米多長的小銅盒子。


    我問山女這是什麽,她搖搖頭接過去看了兩眼,眼神頓時變得淩厲,緩緩解開小銅盒的蓋子,剛看了一眼又急忙關上,擋住付雨辰和三蛋的眼神,小心的讓我看了一眼。


    銅盒子裏裝著一個大頭娃娃,確切的說是幹癟,毫無水分的嬰兒屍體,布滿褶皺的暗紅色皮膚緊貼在根根骨頭上,四肢隻有我的食指那麽長,腦袋卻有一個拳頭大,眼眶深陷沒有眼珠,嘴巴大張露出兩排丁點大小的黃色牙齒,一條萎縮了的舌頭冒出一個尖,上麵還釘著一根釘子。


    “九哥,裏麵裝的什麽?”三蛋扒住我的胳膊,踮起腳張望。


    我嚴肅的問道:“這東西是誰給你的?”


    “剛才我和堂哥去山上玩,碰見一個老爺爺,他讓我把這個給你送來。”停頓一下,三蛋很小心的說:“他可沒給我好處。”


    我揪著三蛋的領子在他身上摸索一番,找出一張紅色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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