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峰當即說道:“老牛做飯去。”


    牛哥摸著腦袋,有些為難:“我也是吃迅哥做的飯,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好像咱們四個雲遊的時候都是迅哥操持口糧的,不行了,我有些難過,當年迅哥給方航做飯給我喂草,現在我也餓了卻沒人管,方航你等著,我這就下去陪你哭。”


    “牛哥咱倆好可憐。”牛哥跳下來就坐在我旁邊,雖然沒掉眼淚確實長籲短歎,我猛然想到一件事,擦幹眼淚問他:“對了,晚上在上山和他們打架時你想導電卻一直沒成功,難道剛才的閃電就是你招來的?這反應也太慢了吧。”


    第三百七十九章秦朝將士打鬼子4


    牛哥認為自己持劍指天的動作很威風,聽我說成冒充避雷針導電差點沒氣死,一下子就趕走了心頭煩悶,暴跳如雷的給我解釋了半天。


    全真七子這個名頭想必人盡皆知。事實上他們七人並不是武俠小說中虛構的。而是實實在在的曆史人物合成北七真,當年王重陽在終南山開宗全真教收徒七人,這七人最後又分別成立了七個教派,最有名的丘處機創立龍門派,這個名字是不是很有武林幫派的味道?是不是感覺很low?郝大通創立的才真的low--華山派,不知道與嶽不群有沒有關係!


    再說回牛哥,他說自己的祖師就是北七真之一的孫不二,全真七子中唯一一個女人,而且是兵聖孫武的後人,牛哥便是孫不二所創清淨派的傳人,不過陳春峰把他揭穿了。他說牛哥的老爺爺隻是終南山砍柴或者挖草藥的老農民,無意間撿了本便開始帶領家人修道,牛哥給自己臉上貼金非把自己說成孫不二第二十七代弟子,因為這樣他就可以和孫武沾上關係了。


    至於今夜在爺爺墳前他擺的那個姿勢其實是最基本的運氣之勢。陽氣按天罡北鬥方位自行三周天,默誦清淨道經以求鬥魁星力接引


    嘚嘚嘚的跟我說了一大堆理論知識。其實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說自己是內功大師,而陳春峰是玩暗器的,動手的方式不一樣而已,他還說我眼瞎沒看到當時青銅劍上已經泛著淡淡的深藍光輝,如果那時候揮出一劍,別說幾個被燒死的秦軍士兵,就連不化骨當麵也被砍死了。


    我沒有想學的意思,可說著說著他自己就不好意思了,麵露難色的並非敝帚自珍不願意對我傾囊相授,實在是他門清淨派有規矩,想學就得入門,受的住清規戒律,耐得了清苦修習。而我是博山觀的弟子自然不好再入他清淨派,所以隻能很內疚的對我說聲抱歉,畢竟是名門正派,行事作風必須不同於那些野路子


    這話一出口,陳春峰不扔石頭而是直接將錘子飛了出來,跳著腳說姓牛的你他嗎指桑罵槐惡心誰呢?你家就是終南山裏的野人還真當自己是道教魁首了?道爺茅山金光觀怎麽就是野路子了?你住在終南山就是全真派?道爺明天搬到昆侖山住豈不是成了元始天尊嫡係傳人?


    “我也沒說你是野路子,方航身邊不有那陳瞎子和齊健之流?我說他們而已,你不能因為自己的本事是從金光觀偷學的便聽到一些話就往自己身上攬吧?你不要總這個樣子,雖然你是”


    “我日你祖宗。”陳春峰氣急敗壞大吼一聲,手腳並用從地洞裏爬出來,抽出腰間軟劍撲了上來,牛哥一邊躲閃一邊去拿青銅劍,我一看這倆都打起來了,便起身離去,很貼心的給他們把門關住。


    雨一直下,沒有洗清世間的汙濁,反而用一朵烏雲將我的心遮住。


    領頭的麵具人起名王禮之後,另外兩個也自報姓名,王義,王廉。禮義廉恥忠孝悌信的前三字,而我卻問他們為什麽不恨秦始皇,王禮自嘲的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果有天李道長快死了想要將你也帶去陰間,你會很他麽?”


    這話說得,那是我爺爺,可秦始皇又不是五十萬的爺爺,原本我以為王禮的名字是隨口亂編,直到三個人都報名才發現有些內涵,秦王有禮,秦王有義,秦王有廉,他們死的時候秦始皇還沒稱皇,所以便是王禮而不是黃禮,他們三個是屠睢的副將,都是屠睢一手提拔起來的所以對他有種孺慕之情,找屠睢的心願與我當初找山女時有得一比。


    表哥像具屍體似的穿著小內褲趴在床上睡覺,王姓三人玩著剛剛學會的鬥地主,我問他們石宙什麽時候回來,來了如何聯係,王禮卻說還有半小時就到了,直接來爺爺家見我。


    他們可沒有手機,我真不知道如何與石宙聯係,而王禮卻驕傲的說做慣了將軍的人怎會不知探馬乃將之眼的道理?無論走到哪裏都先派斥候查探,在前鋒與中軍見來回傳報消息,我問他探馬在哪,王禮很矯情的說就不告訴你!


    要不是今夜下雨,我真有心思爬到房頂上看看能不能找到探馬,而王禮所言非虛,半小時之後門便響了,烏壓壓的一群人麵色嚴肅,板著臉一言不發,最前麵的石宙見我後並不意外,有些木訥的笑著:“媒人,好久不見,回了太原也不說去看看我和小叮當。”


    小叮當?老子差點吐了。


    讓開門,便是三十六個助手投足都微微僵硬卻十分整齊的壯漢進來,他們垂著手列成方陣,目不斜視的在院裏規矩的站著,我拉著石宙到角落裏冷笑道:“還知道我是媒人?我以為你是上門女婿,沒想到是引賊入室,睡著老子的女人,惦記老子的寶貝,你可真能幹的出來。”


    石宙板起臉,一本正經的說:“小叮當可不是你的女人,而且我也不知道你的寶貝是什麽,我娘讓我回鬼市領大哥出門我就去了,誰知道會與你照麵呢,我隻想賺點錢照顧小叮當,人在江湖混,不就是想讓老婆孩子過的好一些?忘記告你,”石宙驕傲的說:“小叮當懷孕了。”


    “恭喜了,你的表情怎麽這麽牛逼?我早當爹了。”


    不該知道的就不問,石宙不知道麵具人為什麽脫下麵具,反正他回到廣西柳州的家之後這三十六人已經等在那裏,也是這三十六人告訴他,王禮與他當初帶上鬼市的年輕男人相遇,如今便是要去做事。


    我又問石宙他們是怎麽過來的,太陽升起時石宙下山,晚上十一點就領著三十六個不能坐飛機的人從廣西跑到山西,要知道這三十六人在白天便是三十六具不能動的屍體。


    “我不知道,傍晚才回到柳州的家,見了麵說完話我就暈了,剛才被大哥們叫醒才發現到了你家門口。”


    這是石宙的回答,一問三不知,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加上王禮他們便是三十九個秦軍士卒,而那十幾個小鬼子如果分成兩撥,一波來杏橋山,一波看守彭海庭,我們最多要對付十個,如果人質一起來或者已經害死那就更簡單了,都不需要抓活的,放陳春峰和牛哥兩人上去估計就咬死他們了--隻要五乘不出現。


    三十九個人都姓王,禮義廉恥忠孝悌信過後就是琴棋畫,文成武德,一統江湖之類,總之將秦始皇誇到天上去了。


    王禮並不告我那三十六人如何趕路,可我是真想知道,一來是好奇這種趕路的方式,再一個也是他越不說我就越懷疑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可無論我如何逼迫,甚至威脅要拉兩個老爺子出來和他們打一架,王禮卻麵皮漲紅,梗著脖子說:大好頭顱請取刀砍之。


    他是鐵了心要瞞著我,我和陳春峰牛哥商量後便不再逼問了,隻是告訴他我們知道屠睢的下落,如果還想找到他,最好不要耍滑頭,大家戮力同心幹倒小鬼子,就會指條明路給他們。


    王禮很認真的答應,他用秦始皇的名義發誓不會害我們。


    說起屠睢的下落,那天王禮講述了原委之後我就看了牛哥陳春峰一眼,而他們二人也與我一般想法,如果真是那樣,屠睢十有**是不在世了!估妖貞弟。


    第三百七十八章秦朝將士打鬼子5


    其實我們也是猜測,就如五乘聯係小鬼子,他們要喂養姑獲鳥使她強壯起來,這樣就能下那神仙窟探查下麵究竟有什麽寶貝或者藏了怎樣的怪物。


    姑獲鳥是受人控製的邪門鬼物。哪怕發生不測死在神仙窟也沒人心疼。而屠睢與姑獲鳥差不多,他處於生不如死的狀態,興許還比姑獲鳥強悍三分,同時想得到神仙窟裏的寶貝看看能否救袍澤出苦海,他自然是下去查探的最好人選,所以我們懷疑爺爺把他弄下去了。


    這僅僅是個猜測,牛哥說當年四人小組去廣西之前就知道晉南有好貨,但也僅限於晉南這個範圍,具體的位置並不知曉,而他們偶然看到的古籍中隻言片語提及了廣西柳州的深山中曾發生過某些大事,所以便先去的那裏。啥也沒撈著又結了仇家這才回到中原地區,專心尋找晉南的好貨才發現了神仙窟。


    屠睢有下神仙窟的優勢,可若真是這樣,就說明爺爺早知道神仙窟的位置。但還是那句話,那些年他們四個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是在追殺與反追殺之間無意聽到晉南好貨的消息,而爺爺又怎會提前預知?


    但無論怎麽說,這個猜測也算是換得麵具人幫助的一個線索,至於真相是否是這樣就隻能靠他們自己去查了,而我估計就算沒這個猜測陳春峰和牛哥也會向著神仙窟的方向引他們,與屠睢一樣,他們也是探路的好人選,雖然我有些不忍心,可我能做了那兩位大爺的主?


    照我們估計,小鬼子今夜會找個孕婦給姑獲鳥進補,最晚明後天便會到來,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將三十九埋在神仙窟附近,等他們驅姑獲鳥查出秘密之後再忽然發難。有寶貝就搶走,沒寶貝就抓人。


    還有最壞的可能就是引出一隻怪物,如果怪物將小鬼子殺盡也就絕了司徒辰二人的線索,但牛哥與陳春峰根本不管別人死活,一旦涉及神仙窟,能影響他們決定的人微乎其微。


    這兩天來司徒星每隔一小時就給表哥打個電話,有時候罵人又是軟語相求,一個是她親弟一個是男朋友,司徒星已經到了寢食難安的地步,就連司徒星辰都想辦法弄到我的手機號交談了幾句,不外乎是套套關係,表達一下在他這個年紀痛失愛子的痛苦雲雲,最後關心一下方盈盈,說有天我二人結婚,他一定送重禮,比那個玉鐲貴重許多。


    他就是想說一個意思:咱們關係不錯,如果小辰死了我會很難過,別忘了你的女朋友還帶著老子送的玉鐲子,你幫我救了兒子,老子給你好多錢。


    不管外人怎麽說,也不管我如今將生死看的多淡,人是一定要救,所以我和陳春峰說了一聲就準備帶著三十九與石宙上山,領他們去神仙窟附近活埋,可剛準備出門就聽見一個殺豬般的嗓子在外麵大喊:“方航,給姑父開門,你回來也不跟姑父說一聲,我看你是”估妖貞號。


    急忙開門將這個大嗓門拉進來,為了防止被小鬼子發現我連燈都不敢開,可他這喇叭一咧咧,少說傳到七八戶人家。


    不用想也知道是小叔告訴他的,我二爺爺早死,小叔是他兒子而三蛋爹是女婿,我爸兄弟三人雖然不是大人物卻也幫了村裏人不少,憑這個才將三蛋爹選成村長的,小叔早就不樂意了,論關係他與我爸是堂兄弟,三蛋爹隻是個上門女婿,所以我回來後他一定會去炫耀一下:方航回來了!你不知道?哎,也難怪,畢竟是我親親的侄子。


    “姑父你別嚷,我有特殊的原因才沒告你!”


    一身酒氣,這是喝了二兩貓尿上我這撒潑來了。


    豬仔爹見院裏沾滿了穿著深沉表情嚴肅的人,居然指著他們大叫:“你帶著人回來就牛逼了?是不是不拿姑父當自己人?別忘了那什麽花女鬼還是姑父扛著刀”


    我將他拖進裏,喝醉的人一般都會進入**思維模式,必須找個**來對付他:“表哥快醒醒,你親親的老哥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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