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這樣,秦震也還是走到了羽東的身邊說道:“好吧,就算您說的都對。可是少爺,她畢竟是個姑娘,對吧?咱說話的時候,是不是能稍微婉轉一些?委婉一些?”


    “委婉能改變這裏的人全部都消失了的事實嗎?”羽東挑眉問道。


    “這……這總好過你那直來直去的說話方式吧?這裏消失的人當中有她的同事,就好像是咱們之間一樣,能不擔心、能不著急嗎?”


    羽東再次冷冷的瞥了秦震一眼,然後淡淡的開口說道:“你錯了,這裏不單單有她的同事,還有她的父親。”說完,羽東又麵無表情的看向窗外了。那若無其事的淡定狀態,就好像他說的是鄰居老王剛才過來串過門兒似的!


    秦震先是愣了一愣,然後終於崩潰的說道:“那、那你說話不是更應該婉轉一些了嗎!”


    也知道這方麵是無法要求羽東的,秦震索性又回到了何希的身旁。看著她那微微蹙眉的憂心樣子,實在是心裏著急,可又不知道該怎麽勸她。


    當老顧聽說這裏消失的人當中有何希的父親時,也不由得一愣。怎麽也沒想到會忽然發生這種事情,有些情況,一旦牽扯到雙親,就變的不一樣了。就說老顧吧,他現在絕對願意先幫何希找到他父親以及這裏消失的其他人!剩下的所有事,都推到後麵再說。


    雖然秦震也是這個意思,但是他卻有些緊張的看向了窗邊的羽東,十分擔心羽東的決定會是什麽。他的冰冷、他的理智、他的一切原則都建立在完成使命的基礎上,因而,他看上去甚至是“冷酷無情”的……


    所以真的不好說,他現在會不會壓根兒就不管這裏發生的一切,繼續去執行他應該去執行的重要任務!


    所有人似乎都在等著羽東的決定,而羽東卻始終站在窗邊看著窗外,一言不發。(未完待續)


    第九十二章他們看見了什麽


    良久,羽東終於緩緩的轉過了身,麵對著他們大家,冷靜從容的說道:“我想,他們的失蹤也不一定非要是什麽奇特原因造成的。..或許,他們隻不過是同時發現了某些非常特殊的東西,所以才同時衝了出去。”


    大家聽到羽東的這種說法,全部都保持著沉默和安靜。因為他們誰都無法想象,究竟是發現了什麽,才會令這個招待所裏的所有人都同時衝了出去?!


    說實話,這幾乎是一種不可能的情況。


    秦震這時候用剛剛羽東問他的話,對羽東反問道:“什麽情況會連同老板以及所有人都慌忙的衝了出去?”


    羽東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也反問道:“你說在什麽情況下一棟建築裏的所有人會同時慌張的衝出去?”


    還沒等秦震說話,老顧就搶答似的說道:“地震或者著火!東少,這樣的情況一座建築裏的人肯定是會同時往外跑的!可是……這裏既沒有地震也沒有火災啊……那有什麽呢?”


    “有危險。”羽東緩緩接道:“而且還是致命的危險。”


    秦震這時候忽然有些明白過來了,他若有所思的說道:“你是說……這裏忽然發生了某種堪比火災地震一樣的緊急危險,所以所有人才全部都衝出了這招待所。可是出去了之後,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又令他們全部都失蹤了……?”


    “差不多吧……”羽東再次凝視著窗外說道:“而且一切都就是從這裏開始的,這間屋子裏的人看到了窗外發生了某種極其恐怖的事。所以這才會馬上掐掉了煙,去通知這裏的所有人。”


    秦震循著羽東的目光看向了窗外,這才恍然明白了過來羽東為什麽從進來之後就一直站在窗邊往外看!原來他是在分析著這裏發生的一切!這一層樓其他幾個房間他們也已經都進去看過了,可是視角角度都不是特別的好。唯有這間屋子,視覺才是最開闊,並且能看到遠處很遠之外的。可能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羽東才說一切都是從這間屋子開始的。


    “可如果危險是從外麵來的,那他們為什麽還要往外麵跑呢?不是應該在這裏躲避才對嗎?”秦震不解的問著。因為畢竟發生的不是地震和火災,外麵不管發生了什麽,都應該是在屋裏躲避會比較安全。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何希。這時候忽然十分冷靜的輕聲開口接道:“大概是因為外麵的危險很快就要轉移到這招待所裏麵了。所以他們才會慌忙的往外衝。要麽,就是他們自認為可以解決或者避開那危險。”


    看著此刻如此冷靜的何希,秦震稍稍的放心了一些。這個女人,遠遠要比他想象中的堅強的多。自己的至親身陷未知險境。卻還能夠這樣迅速的恢複理智和冷靜。真的是太難得了。


    羽東這時點了下頭說道:“現在最主要的。是我們得想辦法知道他們到底看見了什麽。”


    聽羽東這話裏的意思,看來他是已經決定要把這件事查清楚了。


    這樣當然是最好,免得秦震之前還一直在擔心羽東會不會就這樣坐視不理呢。雖然說他不是那樣不講情麵的人。但是眼前九鼎任務迫在眉睫,在這樣的緊要關頭,就算是他真的對這件事情視若無睹,似乎也是應該的。


    畢竟尋找那禹王九鼎關聯甚大,和這失蹤了幾個人的事情比起來,當然是後者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而且這些失蹤了的人員,說到頭也就是和白玉山鬧鬼的事件有關,或者和那秦淮古鏡有關,說到哪也扯不到禹王九鼎上麵去。所以說羽東就算是不管,也是合情合理的。


    不過萬幸的是,這座冰山少爺並沒有那麽冷血無情。他到底還是決定了插手這個招待所內全部人員集體失蹤的事件。


    那現在大家一致都認為羽東說的這個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那就是,這個招待所裏的人,他們最後究竟看到了什麽?然後當他們跑出去了之後,又發生了什麽?


    羽東這時對大家沉著的說道:“除非他們當中有人回來了,或者我們重新經曆了一遍他們當時所發生的過程,否則我們永遠也無法知曉他們最後到底經曆了什麽。我們就先在這裏住下吧,這樣的話,如果他們之中還有人能回來,我們也能及時的了解情況。就算沒有人能再回來,我們在這裏等到夜裏,說不定也能再次發生他們之前所遇到的情況。”


    秦震對於羽東的這種“冷準狠”的說法方式,著實是萬分無奈了。他是真的真的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理智冷靜到了“不是人”的程度。那句沒有人能再回來,他說出口竟然是如此的雲淡風輕。


    似乎是察覺出了秦震的“意見”,羽東冷冷的看著秦震問道:“她身在這種環境下,有著這樣特殊的任務和責任所在,早就應該把一切最壞的打算都做好了。且不說是至親有難,就算自己忽然失蹤了,也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如果因為這點事情就脆弱不堪、萎靡不振的話,那她早就應該去結婚生子、相夫教子,而不是出現在這裏!越是在這樣的時刻,才越應該冷靜分析情況,而不是一味的傷感著急。你的委婉和安慰,幫的了她和這裏失蹤的人嗎?”


    羽東那森冷的語氣,讓屋裏的所有人都是一陣沉默。秦震更是微微低下了頭,不再多說。


    秦震當然不否認羽東說的有理,隻是何希到底是個女人,他總不能用他那樣的“境界標準”去要求她吧??不過從羽東那冰冷的臉色上不難看出,他所想要表達的意思,顯然是不分性別的。是男是女都不重要,在這樣的一個特殊身份下,要求標準統統都一樣。


    何希這時站起身,堅韌的開口說道:“東少說的沒錯,特殊的身份,就該有特殊的心理準備。你們不必為我擔心,現在我們還是客觀的分析一下這件事吧。住在這裏的人,有各個領域不同的高層人員。他們的集體失蹤,事件可大可小。最重要的是,我覺得他們的失蹤和白玉山的事件有關聯。”


    聽著何希那冷靜的聲音,大家不由得都感到很是欽佩!一個女子,能做到如此地步,實在難得。


    接著,何希也走到了窗邊,站在窗口處指著遠方說道:“你們看,從這裏看過去正好是白玉山最僻靜的下山路。這房間是在一層,窗外沒有任何建築物,隻有一大片空地以及前方不遠的山路。我們設想一下他們當時在這裏能看到的所有意外場景。那最恐怖的、最有可能的,無非就是他們親眼見到了‘陰兵過’。而且,還是朝著這裏來的。”


    秦震聽著何希的分析,不禁感覺一陣陣的背脊發寒。她所說的那個場麵,無論怎麽想,都好像是恐怖小說裏麵的情節


    “因為‘鬼’是從外麵往屋裏來的,所以他們才從後門逃了出去。”何希最後補充著說。


    老顧詫異的問道:“你怎麽知道他們是從後門走的?”


    “前門大門口處有兩個大盆栽,枝葉蔓延到了門口邊緣。以這些匆忙的現象來看,他們那麽多人一起衝出去,不可能踩不到葉子、碰不到盆栽。可是我們進來的時候,前門卻沒有任何慌亂行走的痕跡。”何希條理清晰的回答著。可見她是有多麽的細心,還能注意到門口盆栽、葉子的問題。


    緊接著,羽東就接過話補充道:“還有就是前門大門和這間屋子的窗口是同一個朝向。他們如果是為了躲避陰魂而逃,那就絕不可能迎著它們跑出去。而是該朝相反方向跑去。”


    老顧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然後忽然轉頭看向秦震說道:“那你還不去後門查看查看??”


    秦震詫異的看著老顧,似乎不明白為什麽這工作直接就指派給他了!可一看到老顧那擠眉弄眼的表情,就明白了過來,合著他是想讓秦震在何希的麵前多表現表現。畢竟,那些失蹤的人當中,有何希的父親。


    秦震心裏正埋怨著老顧的八卦情結,羽東就已經開門走了出去。何希和薑旗也趕忙跟了上去。剩下秦震和老顧,老顧同情的看了一眼秦震道:“都告訴你了,你還不趕緊的行動。你不搶在東少前麵表現,就永遠也沒有表現的機會。到時候別說是何希,徐美麗也輪不到你。”


    “閉嘴吧你,夏羽東他才沒有那閑心。”秦震一邊說著,一邊也衝出了門去,追上了羽東他們。


    這後門其實就在一樓的走廊另一端。當他們大家趕到的時候,確實看到了一片狼藉的現象。


    地麵上滿是雜亂的腳印、碰倒的垃圾桶、還有被砸掉的鎖。


    看來這個後門平日裏是鎖起來的,當他們大家逃向這裏的時候,情況緊急到已經來不及找鑰匙了,所以才硬砸開了鎖,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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