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一切事物都一個定數,也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事。夏老漢心存愧疚,知道自己早晚有那麽一天要去麵對先走一步的人,隻是這個時候來得太快了點。


    在得知夏老漢的真實身份後,誌慶叮囑文根千萬不要把這件事泄露出去,否則會給三人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在誌慶看這些違禁品書籍時,鍾奎和文根把屋裏挨個的查看了一遍,包括狗窩他們倆也看了兩次,都沒有發現另外一隻解放鞋的蹤影。


    看來賴皮的確是銜來一隻解放鞋,那麽另外一隻就是主人腳上,被帶回家去了。如果找到這隻鞋子的主人,是不是就可以直接找到殺害夏老漢的凶手?


    當下事務繁多,誌慶要和鍾奎去查門嶺村事件和那古墓女屍事情。


    文根就負責查找這隻解放鞋子主人的任務。


    三人在臨開行動之前,劉文根好像有什麽話要對師父說。


    誌慶暗示鍾奎稍等一會,就徑直走了過去。


    鍾奎手撫摸著賴皮,眼睛瞥看見劉文根在給誌慶說話時,目光有意無意的朝他這裏掃視著。至於他們倆在說些什麽,鍾奎無暇過問,但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們師徒兩談論就是給他戚戚相關的話題。


    以前的蓄水庫現在是荒草叢生,布滿大大小小的爛坑窪,爛坑窪處長出許多奇形怪狀的柳樹。十分荒涼,那些坑窪處還在不停的冒水泡,那些水泡由於常年不流動,呈暗綠色還帶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誌慶和鍾奎杵在水庫邊沿,滿臉凝重的神態看著眼前這一切。


    “陳叔,你說柳樹下麵會是什麽?”鍾奎直愣愣的盯在冒泡的柳樹根部對身邊的誌慶說道。


    誌慶目光凝注在那些怪異的柳樹上,腦海也同樣在思索這個問題。按照鍾奎描述水庫的情形來看,這裏不應該成為怪柳們的棲息地才對。


    細想一方養育百十人的水庫,在沒有異常的地殼運動沒有發生地震的狀況下,怎麽可能會把水庫填充成為一汪沼澤地般的坑窪?那麽沒有這種可能,那就隻有一個可能,除非就是人為的運來沙土什麽的,臨時把這裏給填埋了。


    第059章 二次進入無人村


    在鍾奎帶誌慶進入門嶺村時,他就細心的叮囑誌慶。無論發生這麽狀況,都不要和他走散。


    誌慶雖然不知道鍾奎為什麽那麽小心翼翼,但是從踏入門嶺村的村口就不難看出,一棟棟垮塌,東倒西歪的房舍,一個個黑洞洞無人問津在冷風中撲打的窗戶。還有那見風長勢良好的野草,無不給人一種荒涼滿目瘡痍的淒惶感,特別是那彎彎曲曲,無人走的路徑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更何況門嶺村裏有不幹淨的東西,在鍾奎第一次回來時就感觸到的。他覺得這些對自己沒有什麽危害,並不表示對陳叔就安全。


    當倆人首先麵對那一方蓄水庫時,疑問出來了。這裏原本是一方養育百八十人的水庫,究竟是什麽原因會想到把這裏給填埋?


    看著眼前這一切,鍾奎有一種想去挖掘開柳樹一探究竟的想法。


    就在這時誌慶提出一個問題,他收回落在柳樹上的視線,深邃的眸子,認真專著的盯著鍾奎問道:“我聽文根說你會變戲法?”


    陳誌慶所指的是之前,劉文根離開時,告訴他親眼目睹到關於鍾奎的一些異常表現。比如他自言自語吼什麽“冤有頭債有主,本尊在此的話”還看見他在太陽光的折射下,變得其醜無比的麵孔。


    鍾奎麵對陳叔的問話,感到很困惑。


    “變戲法?”


    “呃,怎麽說呢,就是你現在給變戲法之前不一樣。”誌慶也不知道怎麽來描述出文根向他反映的情況。


    鍾奎被對方的問話,搞得糊裏糊塗,稍傾片刻。他一頭想起發生在亂石灘的事情,就淡然一笑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可以看見常人看不見的物體。看見了那些玩意,自己就有一種奇怪的振奮感,總想把收服之。”


    誌慶聽聞此言,微微一怔,下意識的“哦”了一聲。


    鍾奎沒有繼續多說什麽,思維在支配大腦做出一個讓誌慶很感意外的舉動。


    誌慶看到鍾奎挽起褲腿和袖子,徑直走到冒著水泡的柳樹旁。不管不顧一路下陷的腳髁,往深處走去。


    誌慶知道眼前這孩子不同於常人,他的身世坎坷,曆經無數的磨難和艱辛。能夠在墓穴陰冷惡劣的環境裏生存下來,原本就是一個奇跡,加上他做事怪異,這也許就是他的獨特之處吧!


    想那水庫曾經的深度還是足夠深的,鍾奎在步步踏入之時,覺得整個人的在往下陷。甚至於覺得有點控製不住心慌慌的感覺,感覺不對勁,他就急忙穩住身子,一手死死的撐住身邊一顆怪柳,慢慢挪動回到起點的位置。


    鍾奎扒拉出腿杆,腿部黏糊著汙濁的稀泥,一股股熏天惡臭撲向一呼一吸間……


    站在岸邊的誌慶,看著眼前這一幕,有點著急。


    “哎!鍾奎小心。”誌慶一邊喊著,一邊下意識的就往前走幾步。


    “沒事,陳叔,你別過來。”鍾奎回看著在扒起腿杆的位置,烏黑色的淤泥,“噗——噗”冒著氣泡。心裏一疑道;淤泥不堪重負人的體重,為什麽就可以生長出一顆顆怪柳來?


    看著怪柳鍾奎想到那一晚遇見的一抹纖細身影,他清醒白醒的記得,那一抹身影有臉,有手的。可是在完全清醒之後,卻什麽也記不得了。


    看著黑乎乎的淤泥,鍾奎腦海一閃而過想起爹在水庫泡脹之後,浮起來就是人們用毛竹杆打撈上來的。人不能踏入,那麽可以用物體攪動。


    想法冒出來鍾奎立即對正擔心得不得了的誌慶說道:“陳叔,我想到一個辦法。”


    鍾奎帶領著誌慶往村落裏走,驚動了矗立在房屋屋脊上一隻隻渾身黑毛的老鴰。它們在受到驚擾之後,撲棱棱的展開翅膀“呱呱”發出令人發怵的怪叫聲,從他們倆的頭頂飛掠而過。


    老鴰的聲音刺進耳膜,誌慶心微微顫動,不由得仰頭看向幾隻黑色掠過是鳥影,心莫名的惴惴不安起來。


    鍾奎回頭看到誌慶臉色略微變動,心知他一定畏懼這種死寂般的情景。


    見此狀況,鍾奎更是不能遠離開誌慶一步,他眼珠瞪圓眸光爆射,四下掃視跟誌慶一直保持近距離。


    麵對各種鬼鬼魁魁,鍾奎如入無人之境。他大踏步來到土生土長快要坍塌的家門口,徑直進入堂屋,在他的記憶裏堂屋案桌下有一把鋒利的柴刀。


    堂屋正麵牆壁懸掛的那一副老祖宗畫像斑駁零落,還隻剩下一個乏黃的畫軸。


    跟隨在鍾奎身邊的誌慶,麵帶怯意緊張兮兮的,看他從案桌下抽出已經鏽跡斑斑的柴刀。


    而就在鍾奎和誌慶回到闊別了數載,破爛不堪的家中時。


    有人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住在縣城招待所一個正在風流的男人。


    這個男人一手摟住一個赤露雪白大腿的女人。


    一顆淡黃色的眼屎懸掛在眼角處,麵上露出一副淫蕩的神態,伸出帶著黏糊糊唾液的舌頭,舔了舔右邊女人白玉一般細長的脖頸一口。


    又轉頭用同樣的方式,貪婪的舔舐左邊女人脖頸上一口,然後放開擁住她們的手臂,冷漠的語氣對來人說道:“給我好好的監視,別讓這兩顆老鼠屎壞了一鍋好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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