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慶忽然動起心思,想到要尋找那次進駐門嶺村人員的名單,以及那部分積極分子的組隊成員。


    尋找這種名單可不是鬧著玩的,搞不好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幸虧的是誌慶丈人有不少很鐵的至交朋友,那個時候的朋友,那才是真的朋友。


    這些單純得像一張白紙,沒有參雜半分金錢和利益成分的朋友。真資格的純友誼,哪怕是一句話的事情,也會鞍前馬後的幫忙辦到。


    就在鍾漢生的房屋起到一半的時候,誌慶和劉文根搞到一份參與門嶺村事件的名單。


    名單如下;第一組;劉明山李四張金如梁煥山程思明第二組隊;鍾漢生張三楊六潘琦夏至安在誌慶看來這些名單裏隻有鍾漢生認識,其餘的好像沒有什麽印象。


    劉文根手指頭指著夏至安疑問道:“這是誰?”


    誌慶搖搖頭,說道:“不認識。”


    “會不會是夏老漢?”文根提出這個問題,自己都感覺好笑。如果夏老漢真的是,夏至安,為什麽他不能救出自己的女兒?如果他真的參加了門嶺村事件,那為什麽沒有把實情告訴他們?


    誌慶盯著夏至安的名字,腦海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仰頭看著文根說道:“你說,會不會是鍾漢生想滅口,殺了夏老漢?”


    文根自信滿滿把心裏的推測講述給師傅說道:“對,我們駐紮在夏老漢的家,鍾漢生害怕我們查出真相,曝出他們參與門嶺村事件的一切,所以就先下手把夏老漢給滅掉。”


    “那鍾漢生為什麽要把我們安置在夏老漢家裏?”


    “夏老漢是他組隊的人,自然就以為萬無一失,孰料到夏老漢那一晚給我們講了不該講的話,所以招來殺身之禍。”


    “嗯,有一定的邏輯性。”誌慶點點頭,讚許的對文根說道。然後劍眉一擰,又說道:“眼下不能進門嶺村,但是必須盡快找到鍾奎,他不能再有什麽事,這個可憐的孩子。”


    文根點點頭。


    誌慶接著把手指頭指著那些陌生名單看著對方繼續說道:“還有就是,咱們不能從鍾漢生入手,可以從這些人入手。”


    第067章 活了一個人少了一個鬼


    有些事你不去理會,也許就成為永遠的秘密。但是一旦觸及,就會發現很多這樣那樣的問題。所謂的是,一石激起千層浪,端的就是這個典故。


    比如說;如果陳誌慶他們不去查找失蹤的礦石,那麽就不會誤打誤撞進入門嶺村墓地。不會進入墓地那麽就不會救起鍾奎。


    沒有救起鍾奎,鍾奎也許在後來就會變成一具幹屍,或則就像那墓穴裏的兩具骷髏一樣,變成骷髏。也就不會想到要探究門嶺村的秘密,那麽門嶺村的秘密也許就不會有人知道。


    因為這當時那個年代,談及到什麽牛鬼蛇神那簡直就是該死。所以即使那兩位愛好探險的男子碎然死亡,人們也隻能想到是,黃泉路上沒老少這句俗話上去,根本不會把他給門嶺村事件聯係到一塊。


    人要是都懶惰起來,都不去管不屬於自己的事,就不會惹來不必要的煩惱和麻煩。


    再說;現在是各種混亂時期,是人都那樣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麽陳誌慶也樂得在家陪老嶽父下棋,給妻子娃兒一起享受天倫之樂。


    也就不會把劉文根給牽連進來一個人飄泊在外,丟下老父母在家裏巴巴的望他有朝一日帶會去一個漂亮媳婦,好給家裏傳承香火什麽的。


    繼續往深沉裏說;誌慶他們不介入這件事,夏老漢會死嗎?那三名年輕的積極分子會死嗎?包括鍾漢生的老婆會死嗎?


    在民間有這種說法;生有時,死有地。意思是說;一個人的生與死,在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的。是任何人都沒法掌握和控製的,說不定誌慶他們沒有介入這件事,以後不定還會出什麽天大的大事來呢!


    好了,這些那些說到都是淚,既然都這樣了,他們倆也不能放手不管。


    陳誌慶和徒弟劉文根,著手開始調查那次門嶺村發生瘟疫事件,進駐的人群。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就嚇一跳。


    誌慶他們手裏這份名單上的人除了鍾漢生,張三、李四、還有一名跟文根是同姓的家夥劉明山還活著外,其餘的人都死的死,失蹤的失蹤。


    死的人死得都很奇怪,大白天好好的,死得晚上。死相各異,這裏不能把死了的人說出來,要不然死者會不安寧的。


    失蹤的人失蹤得奇怪,平日裏沒有覺得什麽,突然這個人就不見了。沒有給家裏留下口信,沒有預兆就那麽失蹤了。


    可能是事出有因,或則是人們常說的沒有做虧心事,半月不怕鬼敲門。可能有人做了虧心事吧!害怕門嶺村的冤鬼找上門來。所以那次進駐門嶺村的組隊,在完事之後這些人彼此相互之間都斷了聯係。


    冥冥之中的事情卻被局外之人,因為各種混亂的活動暫停勘查工作,被告知休長假的勘查隊長陳誌慶和徒弟無意中獲知。


    而無意參與進這死亡線上的誌慶和劉文根,除了麵麵相覷外。也深知他們倆在不知不覺毫無意識的情況下,觸及到一股隱形詭異的死亡之線,而這股死亡之線正在完成它隱秘不可告人的使命。


    就在誌慶和文根了解個中真相時,在東華村破廟裏發生著另外一件事。


    東華村破廟,破敗不堪,廟裏的泥菩薩也在風化中,已經斑駁零落麵目全非了。


    廟堂裏滿眼是單調的泥黃色彩,泥巴牆壁,泥塑菩薩,地麵也是泥巴。唯獨角落處那雜亂的絲茅草上,躺著一具“鬼”一樣的軀體。


    “鬼”的軀體沒有大的動作,要不是脖子上的頸動脈在撲跳,加上鼻息呼進呼出的,特定會被人認為這是一具黑乎乎髒兮兮的屍體。


    廟宇還有一個活動的人,這個人是一蓬頭垢麵的叫花子。


    從叫花子的麵容看不出是男是女,反正他是寸步不離的守在“鬼”的身邊,時不時把手裏荷葉往“鬼”的嘴唇上湊。


    荷葉上滑動著一顆顆晶亮的水珠,水珠在傾斜下滑動進“鬼”幹裂的嘴唇上。


    “鬼”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好久,也不知道怎麽就來到這座破廟裏。當他艱難的從夢境中醒來時,第一眼看見的是一張被亂糟糟頭發覆蓋住的臉。


    “鬼”的樣子邋裏邋遢跟叫花子沒有兩樣,可他看不見自己的模樣,隻能局限看見眼前的這個叫花子。在看見叫花子的一刹,他噏動嘴唇出口咋呼道:“嗨!你是鬼還是什麽?”


    “嘻嘻,我是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醒了,好了好了,這個世界上少了一個‘鬼’多了一個人。我這就要告訴姐姐去。”叫花子的聲音很好聽,稚嫩且柔和。她一邊拍手一邊叫嚷道。


    聽聲音不像是男的,應該是一個雌性叫花子。這是“鬼”對叫花子的初步判斷。


    從叫花子出聲的稚嫩程度來看,她的年齡不大,應該是在九歲至十歲之間。


    “你是女的?”“鬼”隨口問著就翻爬起來。張皇失措的看了看破廟,視線落在那尊破敗的泥塑菩薩上。


    叫花子泛起白眼仁,蹬了對方一眼,說道:“管我是女是男。”小小年紀口齒伶俐,一副調皮搗蛋的壞模樣。


    “呃。”“鬼”動了動身子,強忍著渾身的疼痛,掀下額頭貼的什麽東西。露出唯一是人的象征,一口潔白的牙齒,苦笑一下道:“你老大是誰?我是怎麽來的這裏?”


    “不告訴你,反正我們拉扯你起來時,你和一具已經腐爛的屍骨呆在一起。”叫花子髒兮兮的麵龐上,流露出一抹淺顯的同情神態道。


    “鬼”聽見對方的話,微微一怔,記憶碎片瞬間自動愈合。腦海裏重疊出現一幕幕無法抹滅的畫麵,手裏的竹竿還沒有來得及放下,蜂擁而來的幾個壯漢子,對著他單薄的身子一頓拳打腳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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