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靈沒有名字,他希望憑這雙邪惡隻手塑造一具嶄新的生命,又希望這具嶄新的生命成為他的一份子。


    一口氣息輸入屍體的口裏,這方法隻能給於她一會兒的生命,但已足以能夠讓他繼續進行脫變計劃。


    輕輕的放下她的頭,退隱到一邊去,安靜的觀察,她的動靜。


    眼睛下長長的眼睫毛,微微顫動……她終於醒過來了。恍恍惚惚的睜開眼睛,無意識地四望,呀然一驚,目光正定在自己的身體上。


    邪靈閉眼冷冷的窺視著她,等到嚎叫聲音停止之後,他才從陰暗角落處走了出來。他知道這裏是整座城市最肮髒,對於如此低級的地方,永遠也不會引起誰的注意和懷疑,就更加不會有人聽得到她的嚎叫聲。


    事實上,她已經不會感受到疼痛,她的整個神經係統已經癱瘓,隻視、聽、聲三覺活了過來。現在她害怕,尖叫、隻是視、聽、聲習慣產生的恐懼,並非是出自疼痛。


    淒慘驚恐之極的叫聲在數小時之後,終於安靜下來。


    邪靈下定決心然後睜開眼睛靠近了她,俯瞰的距離,很清晰的看得懂,她眸光中閃爍的絕望和無助。


    “喜歡死亡和恐懼的滋味嗎?”


    她駭然望過頭來,看著眼前這張比之更加醜陋的麵孔。顫聲道:“你是誰?”


    “呼……先別問我是誰!你隻告訴我還想繼續活下去嗎?”


    “你是誰?”機械的問話,明知道問出來對自己也沒有好處,她就是改變不了的執怮。


    “一個死人不要太好奇。”邪靈鬼魅一笑道。


    聽到這句無情冷冰冰的話,悲哀的歎息一聲“我死了麽?”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她的鼻與口一起劇烈的呼吸起來,顯示出她的恐懼。


    邪靈殘忍的盯著她,伸出那雙醜惡無比的手,從下到上挨個摸索著,直到摸至她的那張死人臉。


    “原來這是一具美麗的酮體,充滿青春、活力、成熟、嬌嫩、誘人。記得麽,它曾經是你的,讓你享受到隻有人類才能得到的酸甜苦辣麻那種生活的味道。”


    可從今天以後,你將是我的。說著話,邪靈一把扯斷橫插在胸口上那隻臂骨,仍在她的身邊。她驚懼的睜大眼睛,不能動彈的任由他擺弄……


    文根在醫院裏,得到及時的治療,可醫生扔了一句話給他的父母。


    “病人的傷,從目前來看,沒有感染的象征,但是卻並不表示沒有別的狀況出現。現今流行一種奇怪的病,狂犬病。狂犬病的潛伏期有短,有長。短的時間在一個禮拜之後不等,潛伏期長的時間大概在1——20年。因為各種條件有限,狂犬病疫苗還沒有研發出來,所以你們家屬多注意他的動靜。”


    第180章 出乎意料


    對於醫生的診斷和囑咐,文根父母覺得挺奇怪,這咬人的是人,怎麽可能得狂犬病?後來一想,在進醫院時,他們給醫生撒謊說是遭狗咬的,醫生這樣子來叮囑他們也沒有錯吧!


    原本覺得很簡單的事情,經過醫生的診斷和叮囑,把他們倆的心揪得的。


    自打把兒子送到醫院,他們倆的心就一直惴惴不安中。在當時,他們倆還以為是文根對香草用強,遭到還擊,然後香草害怕就從家裏跑了。


    兩夫妻最後達成一致,編排好說辭,用來應付兒子的詢問。


    文根在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香草在嗎?”


    母親愛撫摸著他的頭,僵直的笑意定在臉上喃喃道:“在,她在家。”


    聽到香草好好的沒事,文根欣慰的笑了。在醫院住院觀察一個禮拜後,除了他脖子新添了一個小小的疤痕外,其他均無大礙。


    醫生告訴文根可以出院了,他就迫不及待的收拾東西回家。


    老父母知道香草那丫頭已經跑了,這一回家,不就把之前善意的謊言給揭穿了麽?所以兩夫妻就想琢磨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既可以瞞天過海把香草不在家的謊言遮掩過去,又可以讓兒子高高興興的接受這個事實。


    經過他們倆煞費苦心的仔細斟酌,最後編了一個謊言,說;香草娘家哥哥生病,臨時把她給喊回去照料幾天。


    又說;他有一個遠房表妹,近日可能要來家裏。剛好趁他出院回家之際,這位表妹順帶來探望他,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管他表妹還是表姐,文根心裏隻能裝下一個香草,別的好像都給他沒有任何關係。


    可是有些事情就是那麽奇怪,總是給人“突然”文根父母知道香草是沒有在家的,那位什麽表妹也隻是臨時扯進來,想吸引他的注意力。隻要這個女孩子做得好,哪怕她是農村人,以後結婚了就可以找關係把她的戶口轉正就是。


    文根父母一個接兒子回家,一個就去張羅那冒名頂替的表妹。


    文根在父親的陪伴下走進了巷子,一路上左鄰右舍都在關切詢問他的病況。父親隻言片語支吾敷衍著,心裏卻在想安排表妹的那件事。


    當文根和父親出現在門口時,他們家的房門大開。當時文根父親沒有感到奇怪,滿以為老伴已經先他一步帶姑娘回來了。


    進屋,屋子裏拾疊得幹幹淨淨,好像還聽見那老式脫水機“咯吱,咯吱。”甩動衣服的聲音。


    文根喜出望外大喊道:“香草。”


    他父親一邊把東西擱好一邊度步進屋喊老伴的小名;“明清……”


    從裏間傳來脆生生的答複聲;“哎!”乍一聽聲音不似那般蒼老,應該是香草的聲音無疑。


    文根大喜。


    他父親突兀呆住。


    兩父子看見從裏麵走出香草來。


    她神采奕奕,麵帶微笑,親昵的神態看著文根。並且接過他手上的東西,關心的口吻道:“洗把臉去,我給你放了熱水。”


    看著香草的舉動,她給文根好像是久別重逢的夫妻,默契中帶著一股溫馨氣息。


    老父親無語了,他暗自道:要壞事,香草在屋裏。待會老伴在帶回一個姑娘來,這撞在一塊了,可怎麽好?


    想到這兒他趕緊的溜出去,想的是得盡快找到老伴,別出岔子才好。


    文根感覺香草變得熱情大方,賢惠是沒得說。


    她看他,總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另類感覺。


    他問香草;“我聽老媽說你去看鍾奎去了?他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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