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誌慶啞然一愣,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道:“難道說……”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是鍾奎已經猜到下半句,他無語的點點頭。


    “對,我也這麽想的。”


    “嗯,早就聽說過邪教,沒有親眼看到過。”誌慶搖頭歎息。


    鍾奎眼眸一閃,麵色凝重道:“蓉蓉是懂事的孩子,他怕我們擔心。躲躲閃閃的沒有把心裏話全部說出來,也許她想把一些秘密,沉澱在心底。可是經曆了這麽多事,秘密最終會浮現出來。她胳膊上有沒有胎記我不知道,不過不可能那麽巧,也是黑色圈子形吧!”


    “黑色胎記而已,也就是一般的黑色素沉著,應該沒事。”誌慶誤解道。


    “不,老哥哥,你知道那種邪教的教會標誌是黑色圈子嗎?”


    “……你懷疑蓉蓉胳膊上邪教教會圖標?”


    “不排除這個可能。”鍾奎心情很沉重的樣子說道。


    “好吧!咱一步步來。你先去門嶺村查看,這頭我和徐敏密切保護蓉蓉。俊兒在上班,他有空也幫忙查查冉琴他們的下落。”


    “是啊!這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在我們農村,是不會承認人死亡的。除非有特殊情況,也就是建一座衣冠墳;來寄托哀思。”


    “衣冠墳?我知道,小明的父親就是衣冠墳。”


    “你見到過?”鍾奎驚訝。


    “嗯。”誌慶答應道:“那次去看你,小明帶我去山上,當時我這心裏就七上八下的。害怕看見什麽,真的不是滋味,之後他果然帶我去看一座墳塋。你都不知道,我啊!都不敢說話,害怕他告訴我是你的……”


    “哈哈。嚇壞了老哥哥吧!”


    “你丫的還笑得出?”誌慶故意板著臉道。


    “唉!苦中求樂吧!老哥哥,說正經的,蓉蓉就拜托你們了。我這就起身回去看看。”


    “這就走?你不休息休息?”誌慶擔憂道。


    “沒事,你看我是越活越年輕。渾身勁兒大著呢。”


    “好吧!你小心點。”


    鍾奎一向是,雷厲風行。說走就走,果斷就啟程回老家去。他這一趟回家,還得去兩個地方看看,一個是刁蠻子的家找他姐姐刁娟,一個是住在鍾馗廟宇的小明。


    鍾馗廟宇,小明潛心修身,安靜打坐,得益非淺。懂得了很多禪學,他精通了天竺之語;“思惟修”亦名“靜慮”“戒、定、慧”高深禪語心得。


    在以前,他不能靜下心來禪坐。在經過安靜打坐之後,懂得;禪主要是人的一種精神修持方法。是信奉者的一種體悟真理或最高實在的入門方式,讓置身在其中的人們,可以清心寡欲擺脫外界幹擾,保持內心平靜的禪法。也是其明心見性的最佳方法,是思維修煉的渠道。更是讓其獲得神通,獲得功德,獲得智慧,獲得解脫的禪法之一。


    當鍾奎出現在小明麵前時。他那道骨仙風白發蒼蒼的樣子,還誤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找錯了人。


    第089章 船型陰影


    一大早,鍾奎佇立在山風中登高望遠,凝視著視線中雛形的船型村子。晨霧環繞中的門鄰村一覽無餘納入眼底給人一種,朦朧詭異之感。黑夜一如完成一項使命悄悄隱退,東方地平線上所呈現的魚肚白,屆時必至,即便太陽亦有羞澀的一刻。它也會以萬道霞光,掃射到門嶺村的陰暗角落。


    小明一聲不吭安靜的陪伴在師父身邊。他不知道師父為什麽突然來了雅興,一早來這個讓人遺忘和害怕的角落門嶺村。


    淡淡的霧霾在風的助力下,鬼祟的慢慢消散。鍾奎回頭凝望著東方,遠方那一抹魚肚白逐漸釋放清晨特有的曙光。受到曙光的渲染,周遭的雲層變化成淡粉色,好像人們喝了一點酒,臉上呈現出紅暈一樣。


    淡粉色的雲層,慢慢變得亮堂深重起來,層次分明的雲層下,影射出無數細柔的光線。光線由弱細,慢慢變得堅韌,最後鍾奎他們倆感覺到背上有一股融融的暖意。


    就在鍾奎側身凝視著朝陽冉冉升起那一刻,身旁的小明忽然大叫道:“師父你看……”他急忙掉頭,順著小明手指的方向看去,在那村莊自然形成的船型中央,一個巨大圓形的黑圈中,有一抹酷似人形的暗影在緩慢移動著。


    “這是什麽?”小明驚訝。


    “噓!別出聲。”


    鍾奎迎風閉眼,任憑風刮動衣衫簌簌抖動。一定心神,凝神小心翼翼地屏氣,沉澱一切來自周遭紛雜的聲音。靜靜感受,細細傾聽……萬物精靈在竊竊私語,有風帶來新的信息……突然,一陣哀鳴之聲侵入耳畔。哀鳴之聲來自船型村莊,門嶺村!這些哀鳴之聲原來就是村莊裏那些久不能安息的幽魂。它們為什麽不能安息?


    就在他專注的繼續去感受,去聆聽時!一股陰寒無比的冷風,鋪天蓋地襲來。令他渾身一緊,不寒而栗打了一個冷戰。同時站在鍾奎身邊的小明,也深有感觸,冷風襲來之時,他隻覺得皮膚就似被鋒利的刀刃刮割一般生疼。


    “不好!”鍾奎大駭,驀然睜開眼睛。精光暴射,看向撲來的那股,毛骨悚然超強的邪氣。受到他目光逼視,邪氣威力驟減,在他視線的關注下,變化成漫不經心地柔風飄散而去。在仔細看船型村莊時,那異常的暗影,早已不見了蹤影。


    是了!鍾奎好像明白了為什麽,進入門嶺村莊的人要受到厄運的威脅。那就是這些不能安息的幽魂們,被一種無形,無法觸摸到的邪惡力量給控製了。


    要想釋放被邪惡力量控製的村人們,那麽就得找到控製它們的根源。黑色圈子,黑色圈子中的人形圖是什麽東西?鍾奎沉默不語,邁動沉重的步伐走在前麵。小明蹭蹭有力的慢跑聲又從後麵響起,他很好奇,卻畏懼師父此刻的心情。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鍾馗廟宇。門口已經等了一個人,兩人定睛一看,原來是刁娟。


    昨日,鍾奎回來時,去找了她的。想要告訴她,其弟弟的事情,讓她去把弟弟骨灰領回,也好讓他落葉歸根入土為安。


    還沒有等到鍾奎和小明開口。


    刁娟一臉哀傷,眼淚婆娑的凝望著他們倆說道:“我老媽確診為是胰腺癌,時日不多了。鍾先生,你可看見我弟弟?”


    鍾奎沉重的點頭說道:“你是一個堅強的女人,不會輕易被現實的冷酷和無情打倒的……”


    乍一聽對方的話,不對路。刁娟好似感覺到什麽,眼淚包不住,如珠翠一般滾動下麵龐,淒迷的淚眼,閃爍著堅毅的目光直白的盯著鍾奎說道:“沒事,鍾先生直說無妨。”


    “你弟弟吸毒,欠下巨額債務。毒癮發作,去招惹惡勢力,遭到毒打。不甘受辱的他,以報複手段,殘忍殺害惡勢力頭目,為了躲避,他也是回了清水鎮的,卻沒有回到縣城,隻是在那潛伏了一陣子。再次回到a市,毒癮發作,自殺在一座破橋洞下。”鍾奎知道撒謊不好,但是麵對如此一個善良的好女人,他不得不用撒謊來減輕她的悲痛。


    刁娟,神色一黯。一字一句道:“這都是他自作孽不可活!……嗚嗚……”她終於爆發出,隱忍的嚎啕大哭,悲苦的哭聲,惹得倆大男人也唏噓不已。一時間,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用什麽方式方法來安慰她。


    鍾奎看向小明。示意他去安慰一下刁娟。


    小明麵現為難之色,遲疑著看向肩胛不停抽動的刁娟。慢吞吞的走幾步,說道:“節哀,保重!”


    “我老媽想看弟弟最後一眼,怎麽辦?怎麽辦?”刁娟啜泣著,不停重複道。


    小明回望一眼鍾奎,想要他說點什麽。


    鍾奎看看小明,看看刁娟。呐呐說道:“你老媽知道小明的事情嗎?或者他去可以安慰一下她呢?”


    “別,師父,我不行的。”小明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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