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坪軟軟的,白彩姑一睡上去沒有多久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中,白彩姑好像看到有個老頭子向自己走來了,老頭子的身後,還跟著六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


    老頭子走到了白彩姑的麵前,停下腳步看了白彩姑一眼,對身後的六個小夥子揮了一下大手:“動手。”


    六個小夥子向白彩姑走來了,但他們走到白彩姑的麵前時,又猶豫了起來,半天都沒有動一下。


    “混蛋,你們都發什麽呆?快快動手!”老頭子在六個小夥子的後麵大聲的罵了起來。


    “先生,這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佛光,他會不會是個活佛?我們抬著他走,怕是會把他惹惱哩。”六個小夥子中的一個,低聲的說道。


    老頭子一聽那小夥子的話,臉上也有些猶豫了起來,他走到白彩姑的麵前,認真的看了許久之後,嘴裏有喃喃自語的說到:“這人身上是有些淡淡的佛光,但並不明顯,可能是身上帶有從寺廟裏拿出來的東西,我們不必怕他,收拾他就是了。”


    六個小夥子還是站在哪那裏一動也不動。


    “我們總不能任由著他到將軍山上胡來吧?這樣好了,我們不讓他跳崖了,我們讓他睡一下軟床,你們總不怕了吧?”都老頭子看了身後的六個小夥子一眼,有些不滿的大聲說道。


    六個小夥子又看了白彩姑一眼,還是不敢動手。


    “你們想造反嗎?我的話你們都想不聽,是不是不想混下去了?”老頭子火了,大聲的吼了起來。


    “先生不要生氣,我們這就動手,就動手。”六個小夥子中的一個戰戰兢兢的回答了老頭的話,然後和五個小夥子開始動起手來了。


    六個人,一個抬著白彩姑的頭,另外四個抬著白彩姑的手腳,剛才說話的那個小夥子,走在前麵帶路,老頭則在後麵催促著眾人快走。


    山上沒有路,也沒有一個平坦的地方,五個小夥子抬著白彩姑搖搖晃晃的向山下走去,一些小樹枝,不停的在白彩姑的後背上劃過,發出一陣陣的疼痛。


    老頭子還在後麵大聲的催著眾人快走。


    終於走到了山下了,讓白彩姑感到奇怪的是,在山下,竟然擺有一個巨大的床墊,花花綠綠的白彩姑遠遠的就看到了。


    六個小夥子走到了大床墊的邊上,又停了下來了。


    “你們愣著幹怎麽?等我罵人麽?快動手啊!”老頭又大喊了起來。


    六個小夥子猶豫了一下,把白彩姑向床墊上扔去了。


    手一放開白彩姑,六個小夥子一閃就沒有人影了,就連走在後麵的老頭子,也不知道上哪裏去了,四周變得空蕩蕩的。


    白彩姑人雖然還在睡夢之中,但他是個久經生死的人,耳邊一聽到這呼呼的風聲,就知道事情不妙了,眼睛在刹那之間就睜開了。


    一睜眼白彩姑就看到了一股刺眼的光芒,他知道那是天上的太陽光,也知道自己正麵對著天空和太陽,於是連忙把眼睛重新閉上。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白彩姑聽到“啪”的一聲響,他的後背上傳來了一陣刺痛,接著整個身體立即就被一種冰涼的東西包圍住了,那些冰涼的東西,還向白彩姑的口鼻裏灌來。


    是水,白彩姑立即猛醒了過來:自己掉到水裏去了。


    白彩姑本能的想劃動手腳,不讓自己沉到水裏去,但他一用力時立即就發現不對勁了:自己的手腳好像是被別人拉住了,想動一下都很困難。


    白彩姑偏了一下頭,看到好像有四個淡淡的影子,分別拉著自己的手和腳,自己的手腳已經被拉成了大字形,不能收回來。


    白彩姑正想著怎樣才能動起手腳時,身邊忽然一閃,一個人影飛閃而出,人影的手裏握著一把又大又長的斬鬼刀,身形俏美,白彩姑一眼就能看出來者是邊靜子。


    在這樣的太陽光下,鬼是不敢出來的,隻有人才敢出來,邊靜子是人不是鬼,她自然敢從鬼魂卡裏出來了。


    邊靜子一從鬼魂卡裏出來,手裏的斬鬼刀還沒有動,白彩姑身邊的那些淡淡的影子,立即就不見了。


    看到那些淡淡的影子全都不見了,邊靜子手兒一晃,手裏的斬鬼刀不見了。


    遊到白彩姑的身邊,邊靜子伸手把白彩姑從水裏托了起來。


    嘴和鼻子露出水麵之後,白彩姑咳了兩聲。


    手腳又能動起來了,這時白彩姑才看清楚了:自己正處身在一個深不見底的水潭裏。


    水潭是圓形的,並不算大,也就一百多米的直徑,像個天然的大石盆。


    白彩姑和邊靜子向潭邊遊去。


    很快就遊到了潭邊,兩人卻發現潭邊全是兩三米高的石壁,這些石壁,全都非常的光滑,連一個能抓住的凸出物也沒有,怎樣爬到這潭子外麵去,還真是個大困難了。


    “我到鬼魂卡裏去拿繩子。”邊靜子說了一句,向白彩姑的身上一竄,人立即就不見了。


    沒有多久,邊靜子又從鬼魂卡裏出來了,她的手上多了一條繩子,繩子的一頭,還有鐵鉤。


    有了這條繩子,到這個水潭的岸上去就變得很容易了。


    邊靜子的手兒一甩,手裏的鐵鉤飛了出去,卡在水潭邊上的一個石縫裏。


    “爺,你先上去。”邊靜子把手裏的繩子塞到白彩姑的手裏說道。


    白彩姑也不客氣,抓著繩子,先向岸邊上爬去了。


    看到白彩姑站到了水潭的邊上,邊靜子也抓住了繩子,向水潭邊上爬去。


    上了水潭的岸邊,邊靜子收了繩子,白彩姑的心裏這才鬆了一口氣。


    “爺,你看,那裏有字!”邊靜子叫了起來,手兒指向了一個地方。


    白彩姑順著邊靜子的手兒望去,果然看到不遠處的一個石壁上,用紅油漆寫著“危險”兩個大字,下麵還有很多的小字。


    走近石壁,白彩姑才看清那些小字是這樣寫的:這個水潭,名叫酒壺潭,傳說是將軍山上的將軍所帶的一個酒壺,是不是真實,無從考證,還有傳說,這個酒壺潭每年都要奪去一些人和牲口的性命,那是因為山上的將軍要捉這些牲口和人去做下酒菜,是不是真的,也無從考證。但這個水潭的邊上,全是光滑的石頭,別說人和牲口掉進去之後沒法爬上來,就連掉到潭裏的老鼠,也同樣被淹死,又鑒於每年都有很多的牛羊等牲口掉到潭裏爬不出來而淹死,請大家不要靠近這個水潭,以免發生危險!


    小字的後麵,有一串的感歎號,看來這水潭裏,一定淹死過很多的人和牲口。


    白彩姑再向山上看去時,又吃了一驚:山上的草木,從半山腰處有一道非常明顯的壓痕,直達酒壺潭。


    “這壓痕是怎麽回事?”白彩姑不解的問了邊靜子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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