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四個同時出擊,三十三號兄,你們夫婦對付那個女的,我和我老婆對付那個男的。”水城三十七號說:“天就快要亮了,大家動手要快,不然天一亮我們就不是他們的對手了。”


    三個鬼魂全都點了點頭,身影一閃就不見了,水城三十七號也跟著身影一閃沒有了蹤跡。


    白彩姑和肖意遠遠的就看到那四個鬼魂站在石壁下,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端起了手裏的衝鋒槍,準備和這四個鬼魂決一死戰。


    沒等兩人跑到四個鬼魂的麵前,石壁下的四個鬼魂影子一閃,全都不見了。


    白彩姑和肖意正猜想著四個鬼魂有可能會去哪裏時,身子忽然被抱住了,兩人連反抗的時間也沒有,立即又被繩子死死的綁住了。


    不反擊就隻有死路一條,白彩姑可不想再次被埋到雪地裏,所以就在感覺到身體被別人從後背用繩子綁住身體時,人猛的向前臥倒,臥倒之後,還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翻身。


    四個的鬼魂沒有料到白彩姑會來這樣的一手,等到反應過來時,四鬼已經暴露在白彩姑的麵前了。


    暴露在白彩姑的麵前倒不重要,重要的是從白彩姑額頭上發出來的紅光,一下子就把四個鬼魂給罩住了。


    被紅光罩住,四個鬼魂立即就沒法動彈了,白彩姑和肖意身上的繩子,立即就沒有了影子。


    “噠噠噠”肖意先回過了身子,一回過身子時,手裏的衝鋒槍立即就響了起來,從槍裏打出來的子彈,打到了四個鬼魂的身上。


    隻是這些子彈都是普通的子彈,對這四個鬼魂沒有傷害,打也隻打著解解氣而已。


    有白彩姑額頭上的強光電筒發出來的紅光就已經夠了,四個鬼魂在紅光裏根本就跑不掉,能做的,隻有痛苦的掙紮。


    “咻”水城三十七號的女人水城十六,第一個發出了一聲尖叫,在紅光裏化成了一縷白煙,完蛋了。


    “噠噠噠”白彩姑手裏的衝鋒槍也響了起來了,他的衝鋒槍和肖意的不同,主要是他衝鋒槍彈夾裏的子彈,全都泡過腦舍利水了。


    三個鬼魂哪裏受得了這樣的雙重攻擊?白彩姑的槍響過之後,三個鬼魂全被打中了,他們搖晃了一下身體,立即全都化成了一陣白煙,全都完蛋了。


    “敢對爺下陰手,活該你們完蛋!”肖意心裏狠狠的啐了一口,問白彩姑說道:“爺,要不要把四個的墳墓掀開,把他們的骸骨燒成灰,把骸骨燒成灰,他們就永遠成不了氣候了。”


    “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吧!這四個鬼魂,算是被我們滅掉了,他們若想再獲得鬼魂的身影,不曆盡千難萬苦,是不可能成功的,他們若有苦修的決心,那也是他們的造化。不用我們來管了。”


    “鏟草不除根,萬一有朝一日這四個鬼魂重修得鬼魂的影子,再向我們發起責難,那怎麽辦?”肖意心裏還是覺得把這四個鬼魂鏟草除根比較好。


    “他們惹若想重新修成鬼魂影子,必須先學會從善,如果他們有朝一日學會善待別人了,那就是好鬼魂了,我們也就不必再打殺他們。至於尋仇,他們若真有這樣的膽量,那就讓他們來好了。”白彩姑嘴裏淡淡的說道,這些鬼魂,若想修練得和原來一樣的本領,不知道要修煉到怎麽時候,到時自己早就死去萬事空,哪裏還用在意他們的尋仇?


    在石壁前坐了一陣,天就慢慢的亮起來了,天上的飛雪,卻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意思,繼續飄飄揚揚的從天空上向下飛落,粘到人的衣襟之上,粘到樹木的枝葉上,發出一陣陣的冷意。


    想到鬼魂卡被金十一搶去了,白彩姑的心裏是一陣陣的不安,從金十一的話中,白彩姑能聽得出來:這個金十一,有那麽一點巫術,白彩姑心裏開始為鬼魂卡裏的人和鬼魂擔心起來。


    擔心也沒有用,鬼魂卡已經在金十一的手上了,白彩姑的心裏隻能祈禱鬼魂卡裏的人和鬼魂千萬不要出事才好。


    休息了一下,白彩姑又和肖意向前走去。


    一隻灰色的小兔子,在前麵不遠處跳來跳去,白彩姑正好肚子有些餓了,抬手就是兩槍。


    一顆子彈打到了兔子的頭上,兔子四腳踢了幾下,倒地死去了。


    肖意跑了過去,抓著兔子的雙耳,跑回來了:“爺,這兔子好肥!我把它燒熟了當早餐吃!”


    白彩姑點了點頭,他向兔子開槍,正是此意。


    火堆很快就燒了起來,肖意手兒有些笨拙的把兔子身上的毛發燒掉,之後用樹葉把身上的匕首擦了一下,剖開了小兔子的肚皮。


    把小兔子的肚皮剖開,再把兔子的內髒全挖出來,扔到了一邊。


    那些內髒掉到地上時,肖意感覺到有些不對,於是把兔子肉放下,再用手裏的匕首把掉到了地上的兔子胃剖開。


    兔子的胃裏,竟然有一大半是軍人的衣物,這些衣物已經被咬碎了,全都是一條條的布條子,有一到兩指寬,三四寸長,有的布條上還有幹涸的血跡。


    在這些布條之間,還夾著很多的青草樹葉之類的東西。


    “這兔子肉,我們還吃嗎?”看到兔子的胃裏有軍人的破衣物,肖意問了白彩姑一句,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白彩姑撿了一根小樹枝,把兔子胃裏的東西翻了個遍之後,對肖意說到:“這兔子,八成是把那些軍人身上的衣服當成了樹葉,所以才吃到了脖肚子裏去了,我們不必在意,繼續烤兔子吃吧。”


    話雖然這樣說,但白彩姑說這話時,立即就感覺到胃裏有東西想往外噴,肖意的感覺,也是差不多一樣。


    肖意用一條細木頭把兔子肉穿好後,放到火上去烤,一股濃濃的肉香味,立即就從火上傳了過來。


    “肖意,這兔子沒有吃過死人肉,他隻是把死人的衣物吃了一些,他會死在我們的槍口下,決不會是偶然的,這一定是金十一搗弄的鬼,如果我們今天不把這野句兔子的肉吃了,那以後我們想在這林子裏打獵充饑,金十一就會出來搗鬼,到時我們將沒法吃林子裏的獵物了。”白彩姑在心裏這樣對肖意說道。


    肖意點了點頭,她從兔子胃裏的東西,也看出這兔子沒有吃進入林子的軍人血肉,它隻是吃了一些軍人的衣物而已,而白彩姑的心思,肖意當然也能察覺到,現在白彩姑還這麽說,肖意也就沒有怎麽好說的了,隻有點了點頭。


    兔子肉烤熟了,散發著濃鬱的香味,但白彩姑和肖意吃這兔子肉時,就如同嚼蠟一樣難以下咽。


    兩人把兔子肉吃掉了大半,剩下來的,扔到了樹叢裏。


    天上的飛雪,稍微的小了一些,但天空中還是沒有太陽,茂密的樹林裏,陰沉沉的,繼續向前走時,白彩姑不敢多轉彎,每走一步都小心的辨別著方向。


    這一次,兩人都是小心再小心,白彩姑相信自己不會再一次在林子裏打著圈圈了。


    林子裏,有大的山頭也有低矮的山頭,兩人接著向前走,高大的鬆樹林,變得越來越茂密了,有時一連走了半個多鍾頭也沒能看到天空。


    “看,那裏有血!”走到中午,肖意忽然指著一棵巨大的鬆樹叫了起來。


    白彩姑一抬頭,馬上也看到了一棵鬆樹上,離地麵大約兩丈高的地方,有血從樹上流下來的明顯印子。


    “走我們到上麵去看一看。”白彩姑對肖意說道。


    肖意點了點頭,和白彩姑一起小心的向有血跡的大樹走去。


    走到樹下之後,兩人沒有發現任何的危險,肖意這才彎下腰,背著白彩姑向樹上爬去。


    爬到了有血跡的地方,兩人一眼就看到有血向下流的地方,有一小塊綠色的軍人衣物,那衣物被一個樹丫勾住,像是軍人掙紮時被勾爛的。


    衣物上還有很多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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