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問的一愣,心說我怎麽知道你師弟是哪一個,然後心中一動,向他問道:你說的是太平間看門的那個人?


    看著這老頭點了點頭,我愣了一下,然後向他苦笑了一下,說道:你師兄剛才喚醒了這陰屍,可是不知道怎麽搞得,他好像控製不住這陰屍,被它給殺死了。


    聽了我的話之後,這老頭也愣了一下,然後嗬嗬的笑了起來,聲音沙啞的說道:我早就知道,我早就知道,我當初就不該幫他!


    聽到這老頭的話,大家夥都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在說什麽,然後這老頭看了我們一眼,緩緩的開口說道:我叫張尊澤,外麵的那人是我的師弟,他叫王勳,我們都是搬山道人。


    聽到他的話我愣了一下,搬山道人也是盜墓這一行裏麵的一個分支,相傳古時候兵荒馬亂,民不聊生,老百姓都吃不飽,更沒有餘糧去供奉道觀裏麵的道士。


    於是有些心術不正的道人就下山幹起了盜墓這個行當,他們運用自己學到的道術去尋找墓穴,往往十拿九穩,找到墓穴之後往往都會搬個一幹二淨。


    因為出手幹淨利落,又是出身道門,所以這些人被人稱為搬山道人,沒想到他們兩個人居然都是搬山道人!


    第105章 揭秘


    沒有想到他們兩個居然都是搬山道人出身,我愣了一下,然後問道:那你們跟這裏是怎麽回事?


    聽到我問他,那張尊澤苦笑了一下,說道:這事還要從十六年前說起。


    原來十六年前,他的師弟也就是那個王勳,和一夥土夫子發現了這個墓穴,幾個人打了一個盜洞,進來一看,這墓穴的規格不低,裏麵滿是金銀珠寶,這一下把這夥土夫子給高興壞了,準備幹這一炮就吃上下半輩子。


    這些土夫子把整個墓穴都給收刮了一遍,唯獨主墓室裏麵的那口青銅棺材,讓這夥土夫子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沒有打開。


    王勳是搬山道人出身,比別人見識要多一點,經過觀察,他發現這口青銅棺有些特別,因為這青銅棺整個的棺身都刻滿了凹槽,那些凹槽的組成非常奇怪,像極了某種機關。


    這些凹槽組成的機關排列出一種奇怪的圖案,很像是道家的一種符咒,隻不過大家夥沒有人認識這是什麽符咒,所以倒騰了半天也沒有打開棺材。


    就在大家都拿這口棺材束手無策的時候,這棺材卻突然發出了哢擦一聲輕響,眾人不明所以,緊緊的盯著那口棺材,隻見這棺材上麵刻著的那些線條居然像流水一樣,不停的變換著形狀。


    這奇怪的一幕讓所有人都看傻了眼,王勳大聲的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麽!


    隻見那些土夫子裏麵一個叫王二麻子的人舉起了手,小聲的說道:血我的血不小心滴在上麵了。


    這王二麻子進洞的時候手上不小心受傷了,現在還在流血,剛才它不小心把血滴到了這青銅棺材上麵,誰知道那棺材立馬就跟活了一樣,這一下把他可給嚇壞了。


    大家夥都圍著那棺材緊緊的盯著它,隻見那些凹槽不停的流動,然後發出哢哢的響聲,不一會棺材的頂部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這個棺材蓋猛地向上彈出來十幾公分高。


    這些土夫子們哪裏見過如此精妙的機關,看到這情形都興奮的不行,因為這棺材越精致,裏麵的陪葬品也就越多,這回可能要發大財。


    看到棺材蓋自己彈出來,幾個土夫子七手八腳的上前就要把它給抬下來,可是那王勳的眉頭卻緊緊的皺著,死死的盯著那口青銅棺材,他在那上麵感覺到了一種極為危險的氣息。


    王勳說不上來這種危險的感覺到底是什麽,所以也沒有阻止自己的同伴,但是他自己卻是向著通道口退了幾步。


    終於,那棺材蓋被大家夥給齊力抬了下來,幾個人把頭都伸了過去,然後就聽到一陣罵娘聲:他娘的,廢了這麽大的力氣,就他媽的挖出來一個死人!


    聽他們的語氣,這棺材裏麵看來除了一個死人之外,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金銀珠寶。


    娘的,這身盔甲不錯,弄上來。土夫子裏麵的領頭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然後說道。


    王勳聽到這心中奇怪,心想裏麵的死人還穿著盔甲下葬,看來這位主應該是古時候的一位武將。


    見眾人把棺材打開,並沒有別的事情發生,王勳也鬆了一口氣,心想難不成是自己多疑了,他搖了搖頭,也向走過去,想要看看那棺材裏麵的死人到底是什麽模樣。


    這時候那些土夫子七手八腳的向著棺材裏麵就伸出了手,其中包括那個手上受傷,還在不停流血的王二麻子。


    隻見他一伸手,手上傷口處流出來的血珠就滴到了那盔甲口部的位置,這些土夫子的還沒有接觸到那副盔甲,就見那頭盔下麵忽然睜開了一雙帶著猩紅色光芒的眼睛,然後這棺材裏麵就傳來一聲沉悶如同獸吼一般的叫聲。


    這一下把大家夥都給嚇壞了,也不知道是誰大叫了一聲:起屍了!


    然後這些土夫子撒腿就跑,抱起放在旁邊地上的金銀珠寶,向著挖好的盜洞就衝了過來。


    那棺材裏麵的叫聲剛剛響起來,王勳的心頭就一陣劇烈的跳動,趕緊退到了那盜洞入口處,不過他沒有急著逃跑,而是向後望了一眼。


    隻見棺材裏麵站起來一個身披盔甲的高大身影,那身影在棺材裏麵一步就跨了出來,向著離他最近的一個土夫子就衝了過去,手一伸就將那人給提了起來,然後幾下就將他的身子給撕爛了。


    別的土夫子看到這情形,都嚇得魂飛天外,可是那東西的速度太快,幾個土夫子還沒衝到洞口就都被它給扯成了碎片。


    王勳知道現在要是不跑就來不及了,一閃身就鑽進了盜洞裏麵,向著外麵爬去,盜洞狹窄,那東西根本擠不進來,所以才讓王旭逃出生天。


    師弟出來以後,這十幾年心裏麵一直掛著那個穿著盔甲的屍體,後來他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查到了,那玩意是一具陰屍,師弟一時間就動了心,打起了這陰屍的主意。


    張尊澤說到這裏頓了一頓,緩緩的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後來師弟壯著膽子又回來過這裏一次,他回來的時候那具陰屍已經躺到了棺材裏麵,一動不動,這陰屍死了千年,雖然身上陰氣濃鬱,但是畢竟是個死物,當年能夠把這些土夫子都給撕碎,全都是因為那王二麻子的鮮血把它給暫時的喚醒了,然後這陰屍又沉睡在了棺材裏麵。


    師弟研究了好久,居然被他看出來,這人死了以後屍體是刻意的被人做成這種陰屍的,很可能當年有人能夠控製這具陰屍來做一些事情,到後來不知道為何又被封到這棺材裏麵。


    張尊澤的眉頭微微的皺著,又接著說道:後來師弟就動起了心思,想要再一次喚醒這陰屍,而且找我幫忙,一開始我沒同意,後來禁不住他求我,所以就幫了他。


    張尊澤說道這裏停了下來,聽他說完,我們對望了一眼,我心想那王勳也夠瘋狂的,居然想要把這怪物給再一次複活,可惜的是,這陰屍雖然再一次被他喚醒,他自己也死在了陰屍的手裏麵。


    你們用的什麽辦法?我這時候心中一動,想起那些奇怪的紙人還有那些被掏了心髒的人,心中隱隱的猜到,這些事情肯定跟複活陰屍有關係。


    師弟從小悟性就比我好,師父教的東西他一學就會,而且我還知道師弟在偷偷的學師父不讓我們碰的東西,那些都是歹毒的道術。


    說到這張尊澤又歎了一口氣,說道:當初我發現了他學那種東西,想要告訴師父,可是耐不住他苦苦的求我,我心一軟就沒有揭穿他,現在想來,還是我害了他。


    張尊澤現在臉上滿是自責之意,我也在心裏麵歎了一口氣,這就像大人寵愛小孩,越是慣著越容易出事,當初這張尊澤要是能阻止他師弟說不定現在也不會慘死。


    後來師弟來找我,讓我幫他,我架不住他求我,所以就到這裏來幫他,他不知道在什麽地方看到的,複活這陰屍要用烏鴉血,這兩年我們捉了無數隻烏鴉,才把血給湊足,將那陰屍泡在裏麵。


    烏鴉是陰物,這陰屍也是陰物,想來那王勳就是用烏鴉血來培養這陰屍身上已經逐漸消失黯淡的陰氣,也難怪我看到那陰屍的時候它的盔甲上麵都是粘稠的血液,想來就是那些烏鴉血。


    可是泡了半年多,這陰屍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我以為師弟他要放棄了,誰知道他居然跑到了醫院的太平間給人看門了。雖然心裏奇怪,可是他不碰這陰物,我心裏麵也高興,誰知道他不但沒有放棄,反而越陷越深。張尊澤說到這,發出一聲幽幽的歎息。


    原來就在前段時間,那王勳突然跑到了這裏,手裏麵還拿著一個塑料盒子,等他打開盒子的時候,張尊澤再也坐不住了,應為裏麵裝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一顆心髒,一顆剛剛摘下來的人的心髒!


    張尊澤問王勳這人心是怎麽來的,可是他卻是打死也不說,隻說那陰屍隻要吃下去十顆人心就能醒過來,然後他隔段時間就會帶來一顆新鮮的人心。


    聽到這我和史翔龍對望一眼,隻見史翔龍的頭上冷汗都冒了出來,那些紙人肯定就是這王勳取人心的工具,要不是我跟著來,史翔龍恐怕現在也被挖了心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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