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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宮內,綠柳立在一旁,麵色冷靜的說道:“陳大學士在行宮內門外住下了,已經叫了禁衛統領還今日在霄和殿當值的宮人,對了,太醫也已都叫去問過了一遍。。”


    “嗯。”靜嫻慢慢點頭,示意了解,又接著問道:“可還做了什麽?沒去見見大皇子嗎?”


    綠柳搖搖頭:“這會倒是還沒有,這些問罷就隻在屋內閉門不出,午膳都未用。”


    頓了頓,綠柳又小心問道:“小姐,若是這麽下去,當真要擁二皇子上位嗎?可他連周歲都不到呢……”


    “正是年紀小才好,況且,這事倒也由不得我來決定,還需看那位德高望重的陳大學士。”靜嫻略微笑了笑:“不過陳學士便是當真還是執意要擁立大皇子也無事,有這件事梗著,大皇子即便登基也是永遠擔著這流言惡名,賀氏新敗,才幾日功夫,朝中是沒法子這麽快安定下來的,再禁不起動蕩了!”


    綠柳似有所悟,接著像是看見了什麽般轉身出了屋門,片刻後又進內和靜嫻說道:“小姐,公主醒了。”


    靜嫻一頓,歎息一聲站了起來,苦笑著說道:“去看看吧。”


    係統出品的**確實好用,從清早到現在,煙兒已昏迷過去了三個多時辰,因此看見靜嫻時神色還顯得有些恍惚,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在塌上略微躬了躬身,張口叫了一句:“母妃。”


    看著她這像是什麽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靜嫻還真是有些無力,隻是不語的等得殿內其餘宮人都退出去之後,才坐到了一邊慢慢問道:“煙兒,你可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事?”


    “知道。”煙兒點頭,說的雲淡風輕:“我殺了父皇。”


    雖然之前自己本身也已在想方設法謀害趙尚衍,但此刻靜嫻還是禁不住瞪大了雙眼,語氣驚詫:“你懂不懂這意味著什麽?他怎麽說也是你父親,你為何要這麽做?你知不知道做了這事自己會怎樣?”


    “我懂,父皇是皇帝,殺了父皇我也會死,其他書友正在看:。。可是,母親在等他。”煙兒抬眸看著靜嫻,目光很是認真,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母親等急了。”


    靜嫻一怔,卻也像是不知該如何反應般,隻是幹巴巴說了一句:“你該叫母後才對。”


    煙兒低下了頭,麵無表情:“母親不許我叫她母後,母親說她的皇後之位是個笑話。”


    靜嫻不再說什麽,隻是安靜的看著她,煙兒愣了片刻,又接著有些恍惚的說道:“平常母親病了的時候,總是說她這輩子一定要殺了父皇,與他同歸於盡。可是她死了的那一日沒犯病,卻和我說等她死了我要好好活著,好好敬愛父皇。”


    低頭沉默了許久,煙兒又抬頭看著靜嫻,緊咬著下唇,語氣堅定:“可我覺得母親犯病時候說的話才是真的。昨日那個刺客也和我說他該死。”


    衛清河?那自然是說趙尚衍該死了……靜嫻一愣,心裏卻也明白了昨日自己她去見同意衛清河,怕是也進一步促成了這結果,這麽想著又低頭問道:“那你母親,為何要自盡?”


    “因為前一日父皇來找母親,說要廢了她的皇後之位,讓我們搬入冷宮。可母親說就算在冷宮裏也能一樣的衣食無憂,她也受不了這樣的屈辱,這是她最後的尊嚴的臉麵,所以她要死。”煙兒現在倒是不同於往常的沉默怪異,開始不停地說了起來,但語氣古井無波,似隻是傾訴:“母親的眼裏隻有父皇,不管有沒有犯病,與我說的都是父皇,她把我抱在懷裏是以為我是阿衍,她要殺了我是以為我是趙尚衍,她活著是因為父皇,她要死也是因為父皇……”


    “趙公公說母親死了是去了冥府,會在冥府裏等著我與父皇,一家團圓,可現在冥府裏沒有父皇,母親要怎麽辦?”煙兒滿麵平靜,似乎這就是最好的結果,在沒有比這更好了的一般:“那就讓父皇也去死吧,死了,母親就能看見他了,也不用等了。。”


    看著這樣的,和清樺幾乎一般年紀的煙兒,靜嫻再也說不出什麽話來,隻是伸手撫了撫煙兒如絲的黑發,輕聲說道:“好了,你母親已與你父皇團聚了,沒事了,起來用點東西。”


    煙兒眨著黑亮的圓眸看著靜嫻,半晌忽的輕輕叫了一聲:“母妃。”


    “恩?”


    煙兒這時卻閉了口,許是那**的藥效還沒過去,又慢慢躺了下來,合上了雙眼睡得很是平和安然。


    見此靜嫻也安靜的帶著綠柳出了屋門,小心將珠簾放下,綠柳歎息一聲:“也怪不得呢,從小就跟一患了失心症的娘呆在一塊,不瘋也要瘋了,先皇後雖然可惜,可這樣對自己的孩子絲毫不顧,公主便更可憐了。”


    靜嫻沉默不語的出了殿門,慢慢坐了下來,輕聲說道:“罷了,事已至此,日後好好照料便是。”


    “嗯。”綠柳答應著,轉身出去端茶,因沒什麽事,靜嫻便又打開了係統,將完成“長公主的心願”任務後,得到的那本“玉沁功法”拿了出來。


    秘籍,靜嫻也便不禁生出了些興趣。


    大致翻了翻,便也看出這似乎是一本武功秘籍,扉頁便也詳細介紹了,這功法似乎已輕功養身為主,但也有些以技傷人的輕巧法子,適宜女子修煉,練至頂峰時不但能夠身輕如燕,延年益壽,也可出其不意,傷敵自保。不過最好從幼開始打好根基,按靜嫻這時的年紀便已有些遲了,若想大成,便需不停配合商城所售的玉沁丹,輔助修煉才行。


    靜嫻便又點開了商城,找到了靠下的玉沁丹,在她記憶中,係統裏凡是與功法一類有關的東西,售價都不會低,這次一看,果然:


    【玉沁丹:玉沁功法輔助修煉丹藥,按正常修煉速度,最佳服用頻率為一月一枚,售價百金,。】


    這樣子,全副身家加起來也不過能買五六粒?靜嫻苦笑著搖了搖頭,關上了係統,她久居深宮,這江湖中人保命的武藝她實際並不如何需要,更莫提在宮內她也實在沒法子和功法中說的一般,晨起而練,紮馬步走梅樁了,若為了這個將身家耗盡實在是有些不值當。不過既然沒了丹藥輔助隻是難以大成的話,她倒是不如便這般練著,聊勝於無。


    這麽想著靜嫻便也接著往後翻了起來,正巧這時綠柳也進來行到了身邊,靜嫻也不避諱,頭也不抬的接過茶盞便又吩咐了一句:“去找幾本醫書來,有穴位圖的那種。”


    “是。”綠柳答應一聲,又接著說道:“小姐,陳大人去大皇子的住處了。”


    “哦?說了什麽?”靜嫻立即抬頭。


    綠柳搖頭說道:“兩人交談時讓伺候的宮人都下去了,那來報信的太監守在門外,倒也沒聽出什麽有用的東西,隻隱約聽見了大皇子有幾句話喊的甚高,似很是激動。”


    靜嫻麵帶沉吟:“哦,那倒是正常。可還有旁的消息?”


    “沒有了。”


    “那便好。”靜嫻麵帶笑容:“讓她們把醫書送來,你也心驚膽戰的忙了一天,下去歇會吧。”


    綠柳答應一聲,轉身又行了出去,再過片刻果然有人將基本帶著穴位圖的醫書送了過來,靜嫻一麵在書上仔細的對照著玉沁功法內提到的穴位,熟記於心,一麵也在順便等著,看那位陳大學士什麽時候才會下定決心,來找她商議。


    這般直到了日頭西垂,屋內的光線都漸漸昏沉,靜嫻都已將功法內提到的穴位,基本對照記下了之後,綠柳便也又一次掀簾走了進來,輕聲稟報道:“小姐,陳大人來了。”


    確實是年事已高,便是已經算是康健的身子,經過了一整日的奔波忙碌,陳大學士麵上也已是滿滿的疲憊,見著靜嫻後也顧不上客套試探,隻略微拱了拱手後,便立即步入了正題:“聖上駕崩後,娘娘可見過大皇子?”


    靜嫻麵無表情:“未曾。”


    “何不喚來一問?”陳大學士慢悠悠的坐了下來,接著說道:“今日老臣觀之,卻覺大皇子並非像是能做出這等忤逆之事的人。”


    靜嫻卻似乎對此很是不以為然,冷笑一聲說道:“後宮傾紮又豈遜於前朝?便隻是十歲孩童,也未必不會演戲,靜嫻雖進宮不過數載,卻也已學會了不從表麵辨人忠奸!”


    “這,”陳大學士一愣,麵上也有了些猶豫:“可如今也無法肯定這事就定是大皇子所為,況且無嫡則立長本是祖訓……”


    靜嫻一言不發,隻是不語的看著他,但顯然態度很是堅定。


    片刻陳大學士歎息一聲,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大趙江山也確實絕不可交到有弑父之嫌的皇子手上,老臣當真擁立這般歹人為帝,真是死也無顏麵見先祖!也罷,聖上死訊不可外傳,等的再過幾日,盛京形勢初定再已聖上病重不治之名將這事訴諸天下,遵先帝遺囑擁二皇子登基!”


    說著陳大學士站了起來,看向靜嫻語氣堅定:“但聖上駕崩實情未知,還請娘娘同意,封大皇子為王,留在京中,等得實情查明,若他真為如此忤逆之輩,老臣定會親手仞之!”


    靜嫻看著他沉默片刻,終也站了起來,深施一禮,低頭說道:“一切皆由陳大人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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