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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嘰裏咕嚕!咕嚕咕嚕!嘰裏嚕!”


    一大清早,靜嫻從睡夢中醒來時,聽到的便是在她床榻下隆鼻深目的男人,滿麵不忿的叫喊。雖然說的是聽不懂的哲哲語,但隻從對方激動的語氣和麵色來看,也能猜出不是什麽好話。


    伸了伸懶腰,靜嫻心情還算不錯的站了起來,從麵前以綠柳為首的宮人手中接過清茶漱了漱口,這才擦拭著嘴角,看向了還在一旁不停怒罵的男人。


    因為一晚上都被捆了手足綁在了床柱上,布吉希克看來很是狼狽,但還很有精神,目光帶著仇視,天然卷曲的黑發散亂的披在肩頭,許是西北苦寒的緣故,膚色要比靜嫻常見的大趙男人都深一些,眼眸是不同於大趙人的碧色,再加上深凹的眼眶,高挺的鼻梁,一看便知是異族,但不可否認,看多了以後,竟也奇怪的很是順眼,充滿了不同於中原士子的,很是野性的異域風情。


    因為這相貌,靜嫻倒也並未介意對方明顯失禮的聲音表情,相反麵色還算是溫和的俯首對他笑了笑,開口打了招呼:“我們的小王子今日倒也精神的很啊!”


    布吉希克仰起頭,衝著靜嫻“呸”了一聲,又聲音高亢的說了一串聽不懂的哲哲語,語速很是急促。


    靜嫻也不著急,就聽著他的叫嚷洗了手臉,慢慢坐到了梳妝台前,這才從鏡中看著他,慢慢說了一句:“說人話。”


    布吉希克一頓,想了想才又接著開了口,這次倒是中原話了,但聲音很是怪異:“天狼神的子孫不會屈服!死心吧,你這個,這個……”


    說到這,他像是想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描述靜嫻,猶豫了許久,才像是突然福至心靈,接著喝道:“你這個蕩/婦!”


    聽到這個詞,本來還算饒有興趣等著他的靜嫻麵色便猛然一沉,聲音冷厲:“掌嘴。”


    福全沉默不語的上前一步,將係在床腳上的麻繩解開,接著就隻憑著自己一人便將布吉希克從地上拖到了珠簾外。在阻止了身後小內監想上前行刑的舉動,福全先自己動手,很是小心將布吉希克臉上散落的發絲剝開後,便猛地抬起手,從右至左掄起一個漂亮的弧線,狠狠的落在了布吉希克的麵頰。


    皮肉接觸,隨著瞬間響起的一聲清脆聲響,布吉拉克猛然倒地,右側臉頰也已著幾乎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鼓了起來,福全卻像是根本未發現一般,又接著單膝跪地將布吉扶了起來,麵無表情,很是認真的再一次手下輕緩的將他發絲整好,露出他滿是不屈不忿的麵頰,然後——“啪!”再一次倒地,甚至連倒下的方向位置都與上次沒什麽差別。


    這樣的動作重複幾次後,福全身後的小太監偷覷著他的麵色,隻覺得渾身一寒,早已心驚膽戰、縮著脖子退了一步,在心裏又一次的體會了這位慎行司的掌事是如何的陰沉可怖。


    好在沒過太久,簾內的靜嫻便出聲叫了停,又讓福全將布吉拉克帶了進來,但這時布吉本來還算英俊的麵龐也已不能見人,福全不知存了什麽心思,這近十次的掌摑卻都是落在了右邊,還幾乎是同一處,右側臉頰高高腫起,又紅又亮,但左邊卻依然好好的,這樣看來便連威武不屈的神色都變成了滑稽。


    靜嫻這時已將發髻挽了起來,轉身站起行到布吉希克彎腰仔細的看了看他的臉,又麵色危險的問了一句:“你方才,說什麽?”


    布吉希克麵上滿是屈辱憤慨,但瞟了眼在一旁一動不動盯著他的福全之後,卻還是沒有再重複剛才的話,畢竟他雖然不怕拳腳甚至刑罰,但掌摑這種方式還是太過丟臉了些,更何況他也實在是有些怕了福全那陰沉的作為。


    但就此退縮也不是他西哲男兒的風骨!因此猶豫一瞬後,布吉希克還是換了一種說法,神色堅定:“我說,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會屈服你這惡人!”


    見對方還算識趣,靜嫻倒也沒在接著追究,隻是接著笑了笑,帶了些調笑的趣味:“我也不需你屈服!”


    這倒是實話,到了這時候,其實靜嫻身邊並不缺男人,朝堂民間有不少心甘情願以自薦枕席來向她換榮華富貴、權利前途之人,這些雖然也不是真心,但你情我願,隻要對方真的有足夠吸引她的資本,靜嫻也並不介意做這樣的交換,甚至比起真的迷戀值到了九十以上的男寵,靜嫻反而更樂意召這些人,畢竟更放心肆意,不必考慮太多。


    但無論如何,靜嫻也不至於,也不屑做強逼他人之事,她之所以將布吉希克強行禁錮在身邊,自然是因為係統那早早出現的男寵支線,也可以換句話說,她現在要在係統中買些東西,很需要任務完成後獎勵的金錢。


    布吉希克,乃西哲族長之子,是在哲哲舉兵十萬犯境卻被黃將軍與清樺領軍反擊,大敗而歸,甚至追出西北走投無路後,再次與大趙議和,為表誠意送來的質子。


    雖說也算是王子,但西哲族長送來的也並不是他最得意最喜歡的繼承人,布吉是他十個兒子中最不起眼的一個,似乎因為布吉母親出身女奴的緣故,也並不的他歡心,甚至並未得到承認,在西哲時甚至從未給過他王子的待遇,唯一的正視的一次卻是將他送到了萬裏之外,成了扣押的質子。


    靜嫻以往也就是在布吉希克送來降書時見過他一次,因為他完全不同於中原的相貌還算映像深刻,於是才在需要完成任務時第一次想到了他。


    畢竟一個異族人,就是靜嫻對他表現出再大的興趣,也不會讓他影響朝政,這一點便能讓許多人放心,當然,不可否認的,靜嫻想到了布吉希克,也是因為他確實是一很有魅力的男人。


    隻是將他召到了身邊後,靜嫻也發現了這是一頭小野狼,渾身都泛著自尊自卑混在一起的不馴與傲氣,成日昂著下巴,用凶狠掩飾著孤立無援的心虛與畏懼。


    隻是就算知道如此,野狼有時的傲氣也太討人厭了啊!


    靜嫻伸手戳了戳布吉希克腫脹的麵頰,滿意的看到對方不能控製的一顫後,帶些惡意笑了笑,輕聲誘惑道:“我放你回西哲,怎麽樣?”


    布吉聞言一頓,眸中瞬間閃過絲希望,但接著又很快換成了戒備。


    靜嫻接著開口,聲音裏滿是蠱惑:“我不僅能放你回去,還能讓你布吉成為下一任的西哲族長,在哲哲炫武揚將以往看不起你的人都踩在腳下,告訴他們誰才是西哲的主人,誰才是天狼神真正的子孫!”


    布吉心頭一跳,已忍不住的抿了抿嘴,因著這美好的描述幾乎連這一動作給他臉上帶來的疼痛都未曾意識到,隻是雙眸放光的盯著她。


    “本來我是有打算這麽幹……”靜嫻慢慢拖了長音,見布吉麵上滿是緊張,便又不慌不忙的低頭彈了彈指甲,接著說道:“可我現在改主意了,因為你不聽話,我不高興。”


    布吉希克麵色一滯,意識到對方隻是在戲耍自己,心頭不禁湧起了一陣後悔惱怒,不止閉上了嘴,連眼也合了起來,扭頭不言。


    這番賭氣般的動作極大的取悅了靜嫻,不禁笑著站起了身,正想說什麽時福全忽的上前一步,低頭請示道:“轎攆已備好,已到了去乾政殿的時辰,主子可要動身?”


    扭頭看看天色,靜嫻又看了明顯胡說的福全一眼,倒也並沒說什麽,隻是點點頭由著宮人幫忙穿戴著衣物首飾,自己則在心裏默默算著布吉希克在她身邊已呆了多少時辰。


    按係統要求,七天內要呆夠四十個時辰任務才會成功,這麽算來一天便需五個時辰有餘,布吉到她身邊已是第六日,明日下午便剛好七天,隻是這時間……


    靜嫻默默算了算,因為不甚清楚係統裏十米的距離到底是多遠,似乎也不怎麽能肯定布吉已經在自己的“十米”之內呆夠了時間。


    於是等得收拾妥當,靜嫻臨走前便吩咐解開了布吉軟布束縛,看著他認真說道:“不過還有兩天,你和我去乾政殿,若這兩天裏你聽話,我便重新考慮。”


    反正就算布吉還大吵大鬧,也能再綁起來放在身邊,因此靜嫻說罷也不等的對方考慮清楚,就自顧自當前出了門。


    布吉站起,在後猶豫一瞬,看著靜嫻的背影,終還是有些踉蹌的舉步跟了上去。這之後整整一個上午,靜嫻在乾政殿處理朝政,布吉則異常的並未吵嚷,反而很是聽話的按著就靜嫻的意思就呆呆站在了靜嫻身後,麵帶沉思。


    沉浸在政事中的靜嫻顧不上理會他,就這般幾個時辰一晃而過,轉眼就到了午飯時辰。


    靜嫻扭頭看見布吉希克臉上的紅腫,麵色倒也溫和,讓他先下去上好了藥再來與她一同用膳,布吉一言不發,但也聽話的按著靜嫻的話下去上了傷藥。


    飯桌上,捧著一碗白米的布吉希克麵帶不安,猶豫許久後終是抬頭用向主位的靜嫻開了口:“你說得可是真話?若我聽話你會真的放我回去?”


    靜嫻停下了手下的象牙筷,確實,她像布吉說得話也並完全是戲言,她想過將完全將一個隻能倚靠大趙的王子送回去,並一力扶持他掌控西哲,隻不過不是什麽好心,隻是想永絕後患,更徹底地將哲哲中原化,隻不過暫時還沒有想好罷了。


    因此這時見布吉這般認真,靜嫻倒也仔細考慮了一陣,帶了正色回道:“不錯,隻要你能滿足我的考量。”


    靜嫻此時口中是真的很正經的考量,但這話落到布吉兒裏,自然就是另一番意味,便不禁神色一僵,泛起了些羞窘,但臉上卻真的是思考之色。


    接下來的一天過得很是平靜,布吉沒有反抗,沒有憤慨打罵,雖然沉默了許多,但對靜嫻讓他時刻跟著的吩咐卻也十分配合,豪不違抗。


    次日下午,日頭漸漸西移,在殿內撒下金閃的餘暉之時,靜嫻很是滿意的看到了係統久違的聲音提示,告訴她【條件已完成,男寵支線成功】的提示音。


    打開包裹看了看任務獎勵,還算豐厚,起碼需要的金錢已足夠,因此靜嫻心情十分不錯,對站在她身邊的布吉希克便更覺得順眼許多,麵色溫和的對他說道:“好了,我也不難為你了,明日起你回質子館住著吧,放心,自今以後京裏那些子弟們不會再戲弄你了。”


    布吉聞言一愣,反應過來麵上就帶了幾分著急,張張口上前一步問道:“你可滿意?”


    “嗯?”靜嫻倒有些奇怪。


    “你,對我,我”越著急中原話便說得越是磕磕絆絆,布吉好不容易糾正過來,用另一種說法著急問道:“你說過的,對我考量,怎麽樣?”


    這樣靜嫻倒是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笑了起來,站起行到了他身邊,幾乎是挨著他問道:“你是說,為了能回西哲,你這時願意屈服我了?”


    布吉麵色一紅,卻還是紅著臉點了點頭:“我……是!”


    見布吉答應的這般痛快,靜嫻倒是起了幾分無趣之感,這種類似她引誘強逼,對方才勉強同意,臥薪嚐膽的架勢她也並不怎麽能看得上,即便對方確實長相身材都不錯。


    因此靜嫻退了一步,無甚趣味的擺了擺手:“我會放你回去,是為了旁的緣故,與此無關,你回質子館吧。”


    見對方這麽說,布吉麵上滿是迷惑,看看靜嫻又看看自己,頓了頓像是明白了什麽,麵上紅色泛得更甚,但已不是先前的窘迫,反而更像是難掩的屈辱。


    布吉受了傷害一般看著靜嫻,碧眸圓亮,幾乎有些咬牙切齒:“你,看不上我!”


    “什麽?”


    還沒等靜嫻反應過來,布吉希克又猛地上前一步,幾乎像是控訴:“你也和朵拉一樣看不上我,就因為我是女奴的兒子!”


    靜嫻一愣,看著布吉很是激動的拉扯開了上衣,拍著自己健碩的胸膛,證明自己一般:“我很厲害,我能殺了草原上了最狠的狼王,我能射下天上最快的雄鷹,我,我……”


    布吉的毛病又犯了,一著急就很難想出合適的詞來說出流暢的中原話,可靜嫻此時看著他結巴的樣子,先前消下去的興趣卻是又慢慢浮在了心頭。


    這時本就是在寢殿,因為查看係統周圍也沒有旁的宮人,想做什麽便可以去做,某種程度來說這本是世人皆想爭權的目的。本就並非矯情之人,何況此時已有了這樣的權力,靜嫻決定順從自己的,又一次上前抵住了他露出來的胸膛,抬頭眸光瀲灩,嘴角含笑:“你怎麽?”


    “我……我……”垂眸看著靜嫻,布吉隻覺得自己唇舌幹澀,腦子裏都是一片迷茫,便更是說不出話來,他如今十九,但在西哲時是因為出身尷尬,而三年前便來了盛京後便更不用說,因此還從未接觸過男女之事。


    這時見靜嫻這般,雖然身上一陣熱流,卻還是幾乎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一時間隻是順著靜嫻的力道向後倒在了床塌上,呆呆看著伏在他身上的靜嫻,直到靜嫻動手才猛然反應了過來,忙急不可待的解著自己的衣物。


    靜嫻眼光迷蒙,衣衫半解的看著布吉已脫的不剩什麽的上身,確實與中原人略有不同,相較之下精骨要更雄壯緊實些,此刻又因為緊張渾身緊繃,若不用力,幾乎都難以戳下去。


    體會著這手感,順著結實的胸膛往下,靜嫻看了一眼便已笑了起來:“真是年輕氣盛!”


    聽見靜嫻的聲音,布吉希克從未感受過得迷茫中反應了過來,不再由著靜嫻施為,猛地挺起上身將靜嫻抱在了懷裏,翻身為上,頓了頓又開始忙亂的與靜嫻剩下的衣物糾纏。


    靜嫻也不反抗,本打算就由著對方作為,但躺著等了一會見此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不是很厲害嗎?原來就隻會解衣服?”


    布吉聽見聲音頓了頓,卻像是根本沒聽靜嫻說什麽,隻是有些迷惘的瞪著碧色的雙眸,喘著粗氣看著她,渾身熱的驚人,靜嫻溫柔的笑著,拿過布吉的手移動著,聲音輕緩:“你該這樣……這樣……然後,這樣,唔……”


    剩下的話卻是含糊在了糾纏的唇舌中,細致入微,嬉鬧追逐。布吉雖滿腔熱忱,但也禁不住實在是不知人事,經驗欠缺了些。隻是強忍著,在靜嫻的主動下,被一一引導的從手到舌,到肢體交纏,毫無保留,極盡纏綿。


    這般繼續一陣,布吉實在是忍受不了再這的隔靴搔癢,加上靜嫻也情意漸濃,布吉才終於在靜嫻的引導配合下,鬥誌昂揚,抬首入巷,在緩緩伏下的一瞬間,兩人便皆是長長一聲滿足的呻|吟嗟歎,停了片刻,品味了這一番水乳交融之感後,兩人才慢慢開始了接下來的動作,從緩到急如漸起的鼓點一般漸漸一陣緊似一陣,直至猛然到了最高|潮,布吉希克額頭滿是細密的汗珠,一陣戰栗,雙眸放空,靜嫻也是同時攥緊了布吉的肩膀,甚至已經劃下了不淺的印跡。


    芙蓉帳暖渡,直到天色都已完全低沉了下來,渾身疲憊的兩人這才癱軟在了床塌上,帶著事後的空虛皆是一動不動。


    半晌,已經回過神來,睜眼看著床頂的布吉開了口,聲音還帶著嘶啞:“你,真的會放我回去?還會讓我成為族長?”


    靜嫻閉著眼,似睡非睡,卻並未回答這問題。


    沉默一陣,布吉努力動了動喉結,聲音寂寥:“你就不怕我回去等我哲哲勢大,再來犯你中原?”


    一旁的靜嫻似是已經睡著,就在布吉以為自己不會得到答案時,卻忽然聽見了她平靜的回答:“你盡可試試。”


    語氣雖平淡,但透著不容置喙的自信傲然。布吉不再說話,就這般看著已經昏暗的屋內光線一絲絲的消失,漸漸夜色降下來,一絲不剩。


    就在這一片沉寂之中,布吉希克眨眨眼,又自語般輕聲開了口,音調怪異但語氣堅定:“不,我不試。”


    “一輩子也不!”


    說完這話布吉滿意的笑笑,翻身合目,慢慢沉了夢鄉。更多精彩內容請登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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