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候什麽都準備妥當了,我們在一家舊樓的六層,能夠觀察到這個夜場點北麵及兩邊巷子的情況。當然,前麵是看不見的,因為無論那個點,觀察,總會有一個點被擋住。而前麵的正大街,按雙魂煞現在的作案方式來看,已經很會掩藏自己了,不會在大街上下手。


    盯梢是最容易疲憊的,我和春哥盯了一個多小時,春哥就說好累,眼睛好困,想玩手機,說自己手機忘帶了,問我要了梁伯家的鑰匙,現在回去拿手機。我想雙魂煞一般都在深夜出現,這個點應該不會來,所以就讓他去了。


    然後過了半個多小時,我也是一根煙接一根煙,時間過的特慢,想春哥早點回來,有個人聊天。撥通了春哥的電話,問他到了沒有,春哥說還沒到呢,過一會才到,我哦了一下就把電話掛掉了。


    然後,突然感覺不對勁,春哥不是說回去拿手機麽,他手機明明在身上啊。


    我再撥通春哥的電話,嚴肅的問他想幹嗎?春哥見被我識破,很大聲的說:“我現在去砍死那個死胖子,不然我們兩遲早被他弄死!你心善,我跟你不一樣,我本來就是混混。那胖子上次差一點點就把我們打死了!”然後把手機關機了。


    我趕緊打唐楓電話,但是他現在離梁伯家比我還遠,根本沒法截住春哥。無奈,我隻有跟阿雯打了聲招呼,匆匆下樓,可是這時候是高峰期,根本打不到車。我一急,也學春哥那套,跑到一個重騎旁邊,對那人吼了聲,說打劫他的車。


    然後,我身後一陣騷動,七八個打扮重金屬的青年嗖一下站了起來,靠,原來是幫飛車黨。我趕緊縮著頭嬉笑,說開玩笑呢,在錄電視節目,然後胡亂指了一個方向,說那裏有攝像頭。然後溜進了熙攘的人群。


    看來小百姓永遠比較好欺負,一輛出租車停下,五六個人去搶。但是卻被我“殘忍”的推開了,自己擠了進去,報了梁伯家的地址。


    現在救命呢,原諒我素質低吧!


    第三十四章 圍剿


    可是老天好像要和我作對一樣,一路堵車,離梁伯家隻剩一條街時,更是堵得凶。我幹脆下車跑過去,人太多,完全拉不開架勢來跑,總是被擋住。等我到梁伯家樓下時,窗簾投影已經看見一人舉著菜刀追著一個胖子砍了。


    要命!


    我憋住一口氣,電梯都沒坐,直接跑了上去。踹了一腳門,但是這防盜門估計是進口貨,質量杠杠的,我又踹了幾腳,還是踹不開。我擦,那些電影都是騙人的,什麽一腳就把門踹開了。


    最後把吃奶的勁都用上了,手臂都麻了,門雖然送了,但是就沒開。最後沒辦法,在樓梯口找了個滅火罐,才把門鎖砸壞了。我衝進去的時候,梁伯背上已經挨了兩刀了,他現在隻穿著個褲衩,躲得挺辛苦的。


    “住手!”我大聲喊到,然後跑過去搶春哥手中的刀。


    春哥砍紅了眼,胡亂揮舞著菜刀,讓我別過去,他非的砍死這王八蛋不可。


    我比較好奇的是梁伯怎麽會受傷,我之所以趕的這麽急,是因為怕春哥被梁伯給滅了。再看梁伯,身體虛弱,可能是受了傷的緣故吧。


    “你給我住手!”我指著春哥,大膽靠近,卻被菜刀劃破了手,挺深的,血一下湧了出來。春哥見砍到我了,愣住了,把菜刀丟到一邊,連忙跟我說對不起,問我要不要緊,跑去雜物房找了些紗布給我纏上。


    梁伯躺在沙發上,呼著重氣,問我怎麽交了這種朋友。我沒有回話,因為春哥雖然廢材,但是本性不壞,他砍梁伯,也是有原因的。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如就直接攤牌吧!


    “梁伯,前幾天有人來殺春哥,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是你吧?”我直視著梁伯的眼睛,問。


    梁伯嗬了一下,指著春哥,說:“我如果要殺他,還需要帶口罩?弄死他分分鍾的事!”


    我懵了,對啊!梁伯如果是真心來殺春哥的,有必要帶口罩嗎?直接弄死,殺人滅口就得了,幹嘛還要偽裝?


    春哥也犯傻了,傻傻的看著我,再看看梁伯。


    梁伯咽了口口水,對春哥道:“傻乎乎的,趕緊來給我上藥啊!”


    春哥看了看我,我點了下頭,他才趕緊去給梁伯上藥。梁伯並沒有因為春哥砍他而生氣,反而是語重心長成教導我們:“後生仔啊,人是有腦子的,腦子要用的!你們還是太年輕了,被壞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我默默的點頭,和師父說的一樣,看見的,聽見的,未必都是真的。要用心去感受。


    春哥給梁伯上好了藥,包紮好後進了廚房,出來的時候手裏又是一把菜刀。梁伯嚇得往後縮了一下,我也是額頭冒冷汗,不知道春哥要幹什麽。春哥走到梁伯麵前,把刀遞給梁伯。


    “我張春花出來混,有恩必還,有仇必報。我砍錯了你,你砍回來!”


    梁伯把菜刀接過去,然後放在一邊,嗬嗬一聲,說:“沒你那麽無聊,你以後就給我打工吧,那個阿雯估計要不了幾天就會辭職了,到時候你們兩個給我打下手。”


    春哥愣了,然後尷尬的問:“上班要不要穿西裝啊?要不要穿皮鞋?我比較喜歡穿人字拖。”


    梁伯擺了擺手,艱難的站起身,說:“這些隨你吧,我回房休息。”


    梁伯進房後,春哥衝我吐了吐舌頭。我搖頭,然後拉著他趕緊回去,那邊還要盯著呢。剛要出門,梁伯又在後麵叫住我們了,問我們這是要去哪。


    我如實告訴他了,現在和阿雯聯手,圍剿雙魂煞。


    梁伯一聽,呼吸急促了,氣的直哆嗦,指著我:“我讓你不要管那些的啊!你弄不過雙魂煞的!你師父臨死把你托付給我,你要是在我手裏完蛋了,我下去後怎麽跟他交代?”


    我尷尬的笑了笑,“梁伯,我覺得如果師父在的話,也會支持我去做的。這是我們的責任,木匠把家具做好,石匠把房子蓋好,我們幹這行的,也有必要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清除掉。天賦的責任。”


    梁伯歎了口氣,說不過我,擺了擺手:“行吧,那你記住,量力而為,不行就跑!還是那句話,跑不丟人!”


    為了緩解氣氛,我開玩笑道:“可你以前不是教我,我們是業界良心嗎?”


    “哎呀!那些良心什麽的,說來做參考的!”梁伯無奈,我點了點頭,拉著春哥走了。


    春哥路上一直對我抱歉,說砍傷我了。我也沒有怪他,雖然千叮萬囑讓他別衝動,但是這個年紀的人,他又是一直浮誇慣了的,做事衝動始終難免,不過幸好沒有釀成大禍。


    “可是,如果梁伯不是那個白胖子,那為什麽我聽出的聲音跟他是一樣的?”春哥疑惑到。


    我差點氣得背過氣了,怎麽還不明白?那人之所以穿白大褂,帶口罩,就是為了讓我們誤會是梁伯下的手,所以在聲音上也肯定會處理一下,偽裝成梁伯啊!


    通過我的解釋,春哥恍然大悟,拍著頭,說別讓他找到真凶,否則砍成十八塊,丟到維多利亞港去喂魚。


    我們回到了盯梢點,好在時間較早,並沒有什麽事情發生。春哥出於抱歉,就主動自己盯梢,讓我休息一會。我剛坐下,唐楓就打我電話了,問我在哪,春哥那邊的事解決了沒有。我告訴他已經解決了,現在在守株待兔,等雙魂煞。


    唐楓說過來幫忙,他是苦力命,閑不住。我想多個幫手多點勝望,就讓他過來了。不過隻是讓唐楓在我們能看見的一個地方候命,因為我現在的情況任然不明朗,他是一張好牌,得留著最後才能明碼的甩出來。


    春哥雖然有心替我盯梢,但是因為始終懶散慣了,很快就打哈哈了,於是我拍了拍他肩膀,讓他去歇歇,我來看。


    就這樣,輪班換崗,到十二點左右的時候,阿雯那邊突然傳來求救的消息,說李傑中招了。


    我擦!時間緊急,如果下樓,再繞過去,得要多花很多時間。我操著桃木劍,直接跑到樓頂,這一排房子都是挨著的,隔得最遠的也才一米多寬。我在屋頂朝阿雯那邊逼近,在最邊的時候看見了樓下的李傑。


    李傑正被雙魂煞按在牆上,阿雯還有幾個夥計都在旁邊,卻不知道該怎麽下手。居然喊著自己的身份,讓雙魂煞舉手,不然就開槍了。


    真是呆子!


    我在屋頂講一群電視信號線捆好,含著桃木劍,直接吊了下去,在離地四米多高時下不去了。我也鬆手,跳了下去,將桃木劍握在手中,朝雙魂煞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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