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堅持著硬撐了一個小時,仍然沒有反應,就跑去裏屋睡覺去了,看來今天誘餌的計劃失敗了,我幾乎是剛躺下便睡著了,秦淮和淩熠辰仍然在廚房那邊守著。


    第22章 食人藤


    從床的四周蔓延了許多像蛇一樣的東西,仔細看又不是,比蛇要細很多,類似於藤條一樣,不停在我周圍揮舞著,我的手腳已經被這種藤條死死纏住,完全動彈不了,我先大聲喊秦淮和淩熠辰,奈何被這骨子血腥味熏的一句話說不上來,隻覺得胸口悶悶的,嗓子眼裏想堵了一塊大石頭,我越是掙紮,那藤條越是纏繞的緊,我終於明白那女孩說的觸手是什麽東西了。


    我本來還尋思自己有玉佩護身應該沒事,突然想起來玉佩在淩熠辰那裏,頓時一臉冷汗,這時候其中一根藤條突然伸出一根刺一樣的東西,開始接近我心髒處,我當時嚇的心髒幾乎快停止了,也終於知道那些人心髒的針孔一樣的小洞是怎麽回事了,如果任由這針刺進我的心髒,隻怕明天早上秦淮和淩熠辰在這屋裏看到的就是一具幹屍了。


    我使勁掙紮著往後退,嘴裏不停的大喊,但是我卻發不出一絲聲音,這時候那帶針的藤條已經距離我心髒越來越近,隻怕我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閉上眼睛,當時一秒鍾,我閃過了一個願望,我想在死前再吃一頓鍋包肉……


    正想著,那藤條半天似乎沒動,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傳入我鼻子中,等我睜開眼睛一看,秦淮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我離我不遠的地方,手裏拿著刀,而那個帶刺的藤條已經被砍段躺在地上,那藤條的傷口處不停的在出血。


    看見秦淮我頓時有種想衝過去哭的衝動,他一臉氣憤的問我:“玉佩呢?”


    我撇撇嘴,低頭掃了一眼淩熠辰,淩熠辰也沒說話,秦淮沒在繼續責問我,纏繞著我的藤條完全沒有鬆開,秦淮趕緊把玉佩扔給我,在掌心之中畫了一道符印,印在那些枯藤之上,那些藤嗖的一下全部消失了,我頓時一愣,都知道他們從哪來的。


    淩熠辰趕緊衝了上來,問:“小曦,你沒事吧。”我微笑著搖搖頭。


    秦淮瞪了我一眼,說:“這東西叫做食人藤,已經絕跡很多年了,怎麽會在這裏出現?這東西專門吸食陰血生長。”


    “這東西是不是有什麽其他的作用?”我皺著眉反問道。


    淩熠辰搖搖頭,“據我所知,這食人藤一般就是用來吸收人血,似乎沒有別的其他作用。”


    秦淮恩了一聲,“前陣子有人在村子裏收集人皮,現在有人在這裏收集人血,不用想,這種邪術一定是冥昱教幹的,隻是他們到底要什麽,我感覺他們最近有個大陰謀,可能跟你有關,一定要小心。”秦淮死死的盯著我,仿佛生怕我下一秒不見了。


    一聽到冥昱教,淩熠辰似乎反響很大,他掃了我倆一眼,表情轉為嚴肅,“你們兩個,不會是隱調局的吧。”


    我當時一陣詫異,淩熠辰怎麽會知道隱調局呢?後來轉念一想,隱調局在行家之內也算是公開的秘密,秦淮點點頭,“我是隱調局一組組長。”


    淩熠辰先是震驚,仰天大笑了一聲,“你是秦七爺,久仰久仰——”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淩熠辰的笑似乎有點詭異。


    當時也容不得想這麽多,食人藤的事要緊,“這東西怎麽解決?”我歪著頭問他倆。


    “必須找到這東西的根,否則它不是隨著煙道進的,他是有個縫就能進來,這東西可大可小,根應該在這座大樓的底部,沒事,這東西怕火,找到跟一把火燒了就可以了。”


    說完,秦淮給袁聰打電話,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隻火雞,我們三人往這高層的地下走去,負一層是地下停車場,大半夜的都在地下停車場裏,不但冷而且這汽油味特別嗆人。


    秦淮把雞放在地上,他趕著那隻雞走來走去,突然間在某一地方,那雞迅速的逃開,說什麽不在往前走,秦淮指指地上,說:“就是這了,雞最怕食人藤這種陰氣……”


    還沒等說完,從地上的裂縫處,迅速冒出了許多藤條,將那隻雞團團的圍在一起,一瞬間那雞就成了“雞幹”,剛才這東西被秦淮打傷了,急需東西來補血,這東西正好送上門。


    正抓住機會,秦淮剛要上手,淩熠辰淡淡的說了一句,“我來吧——”


    我聽到淩熠辰的嘴裏發出嘶嘶的聲音,他胳膊上的蛇形紋身開始吐信子,然後仿佛慢慢的活了一般,從他的胳膊上遊下來,往那瘋狂蔓延的食人藤爬去,我當時心裏咯噔一下,這聲音我在熟悉不過,正是古五國語,這小子到底什麽來曆,居然會說這種語言,而且這種語言我父親也會。


    由不得我繼續想,就已經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那蛇在草上輕輕繞著了兩圈,往那根部狠狠的咬了一口,突然間在草上消失不見了,等我回過神來,那條蛇仍在淩熠辰的胳膊之上動都沒動,此刻中了蛇毒的食人藤迅速枯萎,化成一灘黃水,空中彌漫著血腥味,我被嗆的實在挺不住便上去了。


    經過這件事,秦淮和淩熠辰誰都沒在跟誰說話,兩個人不知道在想什麽,淩熠辰跟我道別以後便徑直消失在夜色中,我心裏覺得怪怪的,之前秦淮還想讓淩熠辰加入隱調局呢,可是這會他一臉凝重,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們兩個怎麽了?你是不是生氣人家帥哥淩熠辰搶了你的風頭?”我故意開玩笑的問道。


    秦淮眯著眼睛,輕哼了一聲,“你知道他剛才用的是什麽嗎?”


    我懵懂的搖搖頭,我剛接觸靈門沒多久,上哪知道那是什麽降頭去,秦淮並沒有想賣關子的意思,照直說道:“在靈術之中,巫蠱和降頭本屬同宗,巫蠱最厲害則為金蠶蠱,降頭最厲害則為飛頭降,這個你可有聽說?”


    聽秦淮這麽一提,我方才記起那本書中曾有記載,據說飛頭降十分難練,在練時候的某一階段,還要使用孕婦的嬰兒的臍帶,導致損害了自己的功德,所以練飛頭降的人多半沒有什麽好下場。


    秦淮見我似乎知道,繼續說道:“其實這天下間最厲害的降頭不是飛頭降,而是騰蛇降——”


    “啊?這是什麽鬼?”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騰蛇,是一種可以飛的蛇,世間罕有,幾乎跟真龍一樣幾乎沒有任何人見過,騰蛇降是取騰蛇之靈印在胳膊上之上,是這條蛇與自己成為一體,最重要的是他練就的時候,必須打敗是個飛頭降才能練成,否則就會被騰蛇反噬,侵吞身體,飛頭降本就不好練,如今騰蛇降是取十個飛頭降方能練成,所以,一般選擇練此降頭的都是山上背負深仇大恨的,否則不會出此下策,豁出自己的身價性命去。”秦淮雖然雲淡風輕的說著,但是我卻聽的全身直打寒顫。


    “你是說淩熠辰的就是騰蛇降?不能吧,你之前不是說這小子的降頭術並不高嗎?”我反問了一句。


    秦淮輕哼了一聲,“所以我才懷疑這小子是故意做給我們看的,他沒想到我能看出他是騰蛇降,更沒想到我就是秦七。”秦淮越說冷笑聲越大,弄的我越來越糊塗,難道他倆之前認識?


    我頓時耐煩了,“秦大師,你別賣關子了,趕緊告訴我吧。”


    秦淮歎了一口氣,“當年淩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在南洋一帶,以飛頭降著稱,所以很少有人敢招惹他們,後來我師叔,也就是靈煞,他想要淩家的騰蛇煉邪術,我師叔跟他們打了一場,本來他沒有什麽勝算,畢竟那時候淩家的飛頭降已經出神入化,但不知道我師叔用了什麽詭計,導致淩家除了一個嬰兒外,誰都沒活下來,騰蛇我師叔也並沒有找到,看來你以後要遠離他了。”


    我頓時驚的,如被雷劈了一般,淩熠辰應該就是秦淮口中說的那個嬰兒,如今他練成了騰蛇降看來是為了要找冥昱教的靈煞尋仇,而所有人都知道,靈煞已經歸入秦淮的體內,要找靈煞,其實就是找秦淮,怪不得這兩個人看上去怪怪的,隻是這樣下去,以後可如何是好?


    秦淮歎了一口氣,畢竟他也是受害者,“算了,這件事以後再說吧,咱們趕緊先回華府,如今這食人藤已除,華憶的怨氣應該已經消了,絳珠草也應該開始好轉了,救你的眼睛要緊。”


    我們一路便往華家走,我心裏正琢摸著,這世間真是無巧不成書,怎麽還讓這兩個冤家碰到了一起,不知不覺的,我們已經走到了華家,隻是剛到門口,我不禁一臉詫異,“華家哪去了?”


    第23章 變異之力


    第一次來華家的時候,我覺得有一股壓抑的氣息,後來知道那是因為黑龍煞所致,接近這平地,壓抑之感仍然存在,隻是如果是某種陣法,我應該可以看到,我一臉迷惑的盯著秦淮,秦淮閉上眼睛一直在不停的嗅這什麽,我也學著樣子聞起來,但根本什麽都沒聞到,哦也不是,滿鼻子都是汽車尾氣的味兒。


    秦淮睜開眼睛,說:“華家沒消失,就在這片平地之內,隻是外麵多了一層溟涬之氣。”


    我頓時一愣,“什麽氣?溟涬之氣是個什麽鬼?”


    秦淮撇撇嘴,上來就給了我一腳,“筆記你怎麽看的,不是讓你都背下來嗎?下回別指望我告訴你,所謂溟涬之氣,就是返璞歸真的自然之氣,我等會通靈之術的,所修行的正是氣。”


    我白了秦淮一眼,不耐煩的說:“秦大師,你說人話行嗎?”


    “前麵有個類似氣牆一樣的東西擋住了我們的視線,隻有通靈之術比釋放氣牆的人高才能看到裏麵的東西,也才能自由出入其中。”秦淮一臉嚴肅的說道。


    “通靈之術比你我都高?”我驚訝的說了一句,“那華老爺子應該不是你對手吧,他不隻是巫醫嗎?那會是誰釋放的?難道是冥昱教?”我不禁猜測起來。


    秦淮搖搖頭,“現在很難確定,不過如果隻是華家,隻怕隻有一種可能……”秦淮頓了頓,我一轉眼睛,頓時明白了,齊聲說道:“降至草——”


    沒錯,絳珠草本是華家的本命草,草本身沒有好壞之分,在於用的人,華老爺子為了找回兒子的亡靈,不惜用了巫醫禁術,使得絳珠草黑化,如今我們離開這幾天,隻怕是已經變異了,那樣一株百年的仙草不知道變異之後會怎麽樣。


    “什麽辦法能破解?”我歪著頭問秦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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