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逸和祺安被三個黑人提著,進了離秦劍門的宅子不遠的一個小院子裏,王天逸打量了一下院子,看到裏麵黑乎乎的好像站著四五個人,就臉朝下被重重的摔在地上,痛的在地上呲牙咧嘴,祺安被摔得一樣慘,在他身邊大聲慘叫起來。


    “抓到了兩隻從秦劍門裏溜出來的小老鼠,嘻嘻。您看看吧。”抓他的一個黑衣人漫不經心的說道。


    接著聽到一人走近前來,王天逸隻感覺一隻大手抓住了自己的頭發,用力把他的臉扳了起來。


    王天逸和那人四目相對,見他是個表情冷酷的方臉大漢,身上沒有像他的同夥那樣穿夜行衣,隻是件絲綢袍子,他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此人,那人目光凶狠的端詳了王天逸片刻,臉上突然露出了喜色:“哎呀呀,真的是王少爺啊!”


    說著兩手一拉,就扯斷了繩子,把王天逸從地上扶了起來,看王天逸一臉茫然的樣子,那人已經換了一幅麵孔,表情也不冷了,而是躬著腰滿臉堆笑的給王天逸拍身上的泥土,一邊滿口的賠不是:“對不住啊,對不住啊,王少爺。他們三個太混蛋了!傷了您沒有?”


    王天逸活動了一下身體,知道沒有什麽內傷骨折什麽的,“我沒事。王少爺?你是?”王天逸驚疑不定問道,還沒有人這樣稱呼他為少爺過,他不知道那大漢是不是認錯了人。


    “哈哈,看看,您真是天生的貴人命啊!貴人多忘事啊!昨天,在金竹客棧裏麵,我站在胡同口,您要去見昆侖派的人,咱們還說過話呢!”那大漢笑著說道。


    王天逸恍然大悟道:“我記起來了,你是唐門那個盤問我的人!”接著王天逸突然想到既然這個人來了,難道唐博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翻臉不認人,而是現在來救自己了?


    “記起來了哦。您叫我趙龍升就行了,我是唐三爺的親隨。”那人笑著說道。


    “他也是我朋友,請你們也放了他吧。”王天逸指著地上哼哼的祺安說道。


    趙龍升衝著那站在旁邊的三個黑衣人大怒道:“沒眼色的混蛋,趕緊把人扶起來啊!”他自己也過去幫著把祺安扶了起來,看了幾眼,趙龍升笑道:“這不是今天報信的小哥嗎?果然都是好朋友啊。”


    緊接著趙龍升他臉上表情突然嚴肅起來,轉身指著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道:“馬上通知六少爺,人找到了。安然無恙。”


    “你們兩個,繼續監視!”


    三個黑衣人躬身領命,然後急急離開。


    趙龍升臉上笑成了一朵花,一邊招呼手下泡茶,一邊拉著王天逸和祺安去屋裏坐,嘴裏說道:“王少爺,您別生氣。剛才那三個人都是藥廠和徐雲城藥鋪的人,他們沒有見過你們,得罪了,您多多海涵啊。”


    “沒事。唐博也來了?”王天逸在椅子上坐下了問道。


    聽到王天逸提到唐博的名字, 趙龍升親自給王天逸和祺安倒上茶,一邊笑道:“王少爺,您不知道今天我們六少爺聽到您出了事有多著急,午飯也沒吃,中午就又悄悄回到了徐雲城,在我們唐門的藥鋪裏指揮這次行動。不僅全部出動了三爺帶來的三十個精銳好手,還調動了藥廠和藥鋪的四十個手下。您和六少爺的感情真好啊。”


    王天逸聽唐博為了自己如此做為,猜到他上午拒絕祺安是怕打草驚蛇,非常的感動,又為自己剛才對唐博的想法感到羞愧之極,說道:“唐博對我真是太好了。唉,我太麻煩他了!既然我已經出來了,趕緊讓他回來吧,這樣勞累他我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麽好啊?他現在在哪裏?”


    “秦劍門。”趙龍升隨口說了一句,“您先在這裏喝茶等等,我已經派人通知他了。過半個時辰他忙完了就會過來。”


    “秦劍門?”王天逸一愣,唐博在秦劍門忙什麽?如果僅僅是為了救自己,那麽知道自己出來了還忙什麽?而且還需要半個時辰?向秦劍門要人需要那麽多人手幹什麽?那三個黑衣人抓到自己說的那話——“秦劍門溜出來的老鼠”,難道秦劍門已經被唐家包圍了?唐博究竟想幹什麽?


    “難不成?”一個念頭突然在王天逸腦子裏鑽了出來,王天逸的臉唰的白了。


    他急急的問趙龍升道:“難到你們要對秦劍門動手?”


    “哦?”趙龍升正在喝茶,被王天逸的神情和語氣嚇了一跳,愣了一下才笑了起來:“嗬嗬,王少爺您真聰明啊,秦劍門得罪了您,過一會您就出氣了。”


    說著趙龍升放下茶杯,慢慢的說道:“今夜,秦劍門將被碾為齏粉。”


    “什麽?!”王天逸和旁邊的祺安同時跳了起來。


    “怎麽了?得罪了您就是得罪了六少爺嘛。”趙龍升有些吃驚。


    王天逸一把抓住了趙龍升的手:“你趕緊讓唐博回來!你們唐家不知道,其實我是被秦劍門的李孝先放出來的!我不想秦劍門因為這事而遭此大劫,他們沒有得罪我!我不想再追究這事了!”


    趙龍升怔了片刻,輕輕笑了幾聲,指著祺安說道:“您知道嗎?今天這小哥從我們那裏出來,我跟蹤了他一路,一直看著他進了秦劍門。”


    “什麽?”王天逸和祺安驚呆了。


    “六少爺已經知道秦劍門裏有人要保護您,所以您會逃出來這個可能性,六少爺已經考慮到了,才特地讓我這個認識王少爺您的人來這裏指揮警戒。其實從中午開始,我們的耳目已經監視起了秦劍門的外圍,防止您被轉移出去;現在夜深人靜了,四十個藥廠和藥鋪的唐家手下圍住了秦劍門的宅子附近負責警戒,以我們平常的規矩:那裏隻讓人進去,不讓人出來。隻要有人從那裏出來就格殺勿論,但是考慮到您,我們今天的命令是逃出來的人先捉住,送到我這裏來讓我辨認,否則您早就…..”


    王天逸急得冷汗直冒,他怎麽也想不到事情會成了這個樣子,他自己不想報複李家,因為他知道李家也是被迫的,更何況李孝先又是肝膽相照的朋友,但是自己的朋友卻因為自己要去滅李家的滿門!


    “不行!我要去見唐博!”王天逸拉著祺安就往外走。


    趙龍升趕緊擋在他們前麵,“您別去了。沒用的。”


    滿頭冷汗的王天逸推開他就走,趙龍升因為這個小夥子是六少爺的朋友,雖然六少爺囑咐過他讓他讓王天逸在這裏等他,但是他也不敢用強留下王天逸。看著王天逸他們跑了出去,趙龍升叫過一個手下:“你輕功好,抄近路馬上通知六少爺他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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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孝先哪裏敢睡,他送走祺安和王天逸之後,就躡手躡腳的回到自己的房裏,憂心忡忡的等著祺安回來向自己匯報已經把王天逸送出了徐雲城。


    等待最讓人著急,他也不敢點燈讓家人疑惑,就一個人在黑暗裏心急火燎的等著祺安回來,不知道從屋子這頭到那頭他踱了多少趟,突然他聽到屋子外邊有一聲奇怪的聲響。


    “祺安?”他走到門口,輕輕隔著門喚了一聲。


    毫無回響。


    他歎了口氣,繼續開始背著手踱步,又擔心起明天姚厚力和哥哥父親他們會是怎麽一幅景象。“咚。”門外又響起了一聲,“咦?”李孝先皺起了眉頭,“外邊怎麽回事?”他抄起桌子上的飛鷹劍,推門走了出去。


    抬眼看去,外邊靜悄悄的,什麽人也沒有。


    “唉,我太累了。耳朵都不好使了。”李孝先在外邊走了幾步,搖了搖頭轉過身來向屋門走去,突然異變突起,四個人同時從黑影裏衝了出來,從李孝先背後攻去。


    李孝先愕然回頭,倉惶中拔出長劍,手腕上已經中了一腿,長劍被踢飛了,李孝先看那四人雖然腰裏都有武器,但都沒有抽出來,秦劍劍法也非常重視腿拳格鬥,雖然長劍脫手,但李孝先心裏也不是太過害怕,“什麽人?”他大喊一聲,那四人不聞不問,悶聲攻上前來。


    但是他也隻支撐了兩招,對方不僅武功高強之極,而且四人圍著一個打,前後左右都是鋼腿厲拳,李孝先難以兼顧,更加上他們明顯配合無間,兩招過後,李孝先被打翻在地。


    “來…”李孝先剛想大聲示警,對方明顯早有準備,一個拇指狠狠的戳在李孝先的喉結處,雖然對方故意沒有怎麽用力,但李孝先馬上舌頭都痛的伸出來了,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了,隻能張著嘴喘氣。這個功夫,他們捆起了李孝先的雙手,又在他嘴裏塞上一塊破布。兩人一左一右架著李孝先往前麵走去。


    “他們是什麽人?”李孝先心裏害怕極了,兩眼驚恐的四處亂看,希望有人能看見他。他們穿過了長長的院子,往日晚上值夜的秦劍門弟子、打更人現在一個都看不見了,黑漆漆的秦劍門的大院靜得可怕。


    等李孝先被帶到了秦劍門的正廳前的那個練武的空地上,李孝先驚呆了:練武場中間點著一堆篝火,那燃燒的木材竟然是劈碎的紅木椅子和桌子,秦劍門掛在正廳中的那塊大匾“秦劍無敵”也被拿來生火了,燒得隻剩一半,在火堆邊無力的趴著。四邊影影綽綽的站著很多陌生人,中間放了把太師椅,上麵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的中年人,他在椅子上斜著身子,手肘撐在一邊的扶手上,手背托著腮,一副慵懶的模樣,臉上似笑非笑,一群人裏麵隻有他坐著。火堆旁邊站著一個和自己相仿的圓臉少年,表情卻冰冷的很,手裏拿著一張紙,不時的看一眼,他好像是這些人的中心,不停的有人在他麵前躬身行禮然後又急急的轉身離去,身邊的跳動的火光映到他臉上,使他的臉看起來時紅時青,眼神更是凶狠,讓人不由自主的恐懼起來。整個空氣中都彌散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李孝先被那四人帶到這個少年麵前,還沒反應過來,兩個腿窩就同時挨了一腳,李孝先“啪”的一聲跪在了這個少年麵前。


    “是他嗎?”那少爺冷冷的打量了李孝先一眼,對身邊的一個瘦瘦的老頭問道。


    李孝先認得那老頭,是唐門在徐雲城藥鋪的老板,“難到是唐門的人來了?怎麽是這個樣子?”李孝先心裏害怕極了,他原來想的唐門的人來,應該是在白天大搖大擺的從正門進來,像這樣的來訪方式,他實在是想不到的。


    “六少爺,沒錯。秦劍門的老二李孝先。”那老者說道。


    “怎麽這麽慢?”唐博冷冷的責問捉李孝先的那些人。


    “回六少爺,目標一直不睡。迷香用不上,隻好引出來捉了。”那人捉李孝先的時候威猛的像隻老虎,但是現在說話卻在微微發顫,顯然心裏害怕。


    “算了。程五,帶你的人去西院請姚厚力。劉坦和他的人已經等著你了。小心點,不要發生誤會。”唐博命令道。


    李孝先抬頭看清楚了,原來唐博手裏那張紙卻是秦劍門的地圖,馬上想到了是那藥鋪掌櫃畫的,心中馬上大懼,唐家連這個都有了,他們究竟想幹什麽?


    不等他想明白,他被拽了起來,拉出了塞嘴的布,推到了火堆那邊,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父親和大哥都被五花大綁的跪在哪裏。


    “父親!大哥!怎麽回事?”李孝先大喊。


    李義前跪在哪裏,他眼光迷離,臉上一幅失魂落魄的樣子,看著自己兄弟,好像中了魔一樣,對李孝先喃喃的說道:“沒事,什麽事也沒有,放心,我已經把地址告訴了他們,一會姚先生出來說明就沒事了,沒事的,放心,沒事,誤會,都是誤會……”


    這個時候,一個手下急急的跑來,對唐博耳語道:“那地下室找到了,目標沒有發現。看守他的是少林的人,暈在那裏,要不要帶過來您親自審問?”


    唐博把頭一擺,那手下趕緊跑過去,向悠然坐下那裏的唐權海回報,唐權海微微一笑:“帶少林的人來幹什麽?就關在那裏。”


    唐博凶狠的打量了一下了李義前,盤算著是不是這小子耍了自己,自己要不要再折斷他一根手指什麽的。


    他拔出了躡魂刀,走到李義前身邊,冷冷的說道:“那地下室沒有人。你這是第二次騙我了。我要你的耳朵。”說著就要動手。


    “我把王天逸放走了!”李孝先急得大喊,他雖然沒有見過唐博,但是已經猜到了這就是王天逸嘴裏的好朋友唐博。


    “什麽?”唐博驚奇的看了李孝先的一眼,他現在還不能確定李孝先的話是真是假。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個黑衣人從牆上躍了下來,跑到唐博那裏低聲講了幾句,唐博麵露喜色,回過頭來對唐權海說道:“三叔,天逸找到了。”


    唐權海微笑了一下,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看著三叔那種穩如泰山的樣子,唐博又想起了今天三叔給自己的教誨,不僅欽佩萬端:今天他著急要來秦劍門要人,唐權海教訓了他,唐權海說道:“小六,你解決這件事情的方法是不對的。你看現在你朋友被捉了,而且你已經和對方打過招呼了,對方也同意了。這樣這個事情就已經不是救你朋友那麽簡單了,這個事情的實質是對唐門權威的挑釁!你要學會始終站在家族利益的方麵來看事情,如果你不懲罰他們,敢對唐門背信棄義的事情和人就會越來越多!以你這個人的立場而言,救出朋友就足夠了,但是以家族的立場而言,你要讓敢對唐門背信棄義的人付出最可怕的代價!


    從另一個方麵說,這次你救了你朋友,下次呢?再下次呢?你能保護他一輩子嗎?你不能。如果你有威望,你的話沒人敢不聽,你隻要說句話,整個江湖沒人敢動你朋友了。兩種方式哪種好呢?如何建立威望呢?捍衛家族的威望就是捍衛你自己的威望!”


    唐權海這些話讓唐博如醍醐灌頂,他馬上拒絕了祺安,又火速製定屠滅秦劍門的計劃。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預測計劃之內,他心中非常的高興。


    唐權海心中也是十分高興,他覺得這樣一次曆練後輩的機會真是難得:既可以讓唐博的眼光放遠,而且還可以幫後輩成就江湖聲望,秦劍門滿門一百三十四人的鮮血將成為鑄就唐門新虎唐博武林聲望的第一層基石。


    更好的是這次行動分為懲罰欺騙者秦劍門、解救人質王天逸和隔離中間勢力的姚厚力,這樣的行動要遠比單純的殺人複雜的多,而且三十人並不是很夠用。這次行動中,唐權海放手讓唐博策劃指揮,自己隻是旁觀,唐博做的非常讓他滿意,把學到的東西用的井井有條,把三十個人用得風生水起,他把作戰分成階段、把戰場分片,采取各個擊破的戰略,使唐門的三十個好手在任何時候都處於對人數眾多的秦劍門有絕對優勢的態勢。剛才他命令四個好手生擒李孝先,順利的捉到了對方的首腦,然後又讓捉李孝先的人和別的人聯合起來,去請少林的姚厚力,任何時候下,麵對十個好手,處於十比一劣勢情況下的姚厚力都不可能反抗從而引起誤會的。


    姚厚力很快就乖乖的來了,他衣冠不整,顯得驚恐之極。等到看到李家三父子跪在那裏更是吃驚,強自鎮定的給唐權海和唐博見了禮。


    “不知唐三爺這樣所為何事?”姚厚力戰戰兢兢的問道。


    “你來的好。”唐權海笑了:“李家答應不動王天逸的時候你也在場,現在他們秦劍門背信棄義又捉了王天逸,他們居然敢欺騙我們唐家!你說按江湖規矩,應該怎麽辦呢?”


    “最近幾年來,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了!現在難道看我們不如少林那樣強大,開始敢欺負我們唐門了嗎?!”唐權海說到後來,已經聲色俱厲了。


    姚厚力打了個冷戰,看這架勢唐家居然要對李家滅門,他原來一味的想捉住王天逸,得個功勞,壓著秦劍門捉人,委實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而剛才唐權海那些話明顯的是在威脅自己。


    姚厚力他還沒想好怎麽說,跪在那邊的李義前已經大喊起來了:“唐三爺,是姚先生讓我們捉王天逸的,和我們秦劍門沒有關係!”


    姚厚力頭上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要是事情鬧大了,這是自己的主張,少林肯定饒不了自己,唐權海剛才那些話分量很重,他這樣的身份哪敢承認這種會引起兩大巨頭衝突的事件來,他急於脫身,大喊道:“李義前,你胡說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


    這句話把激動的李義前給打呆了,滿臉漲得通紅的大叫起來:“不是你是誰?你怎麽能這樣?”


    “你拉上我幹什麽?我不過是有事路過徐雲城,在你們家住幾天而已!”姚厚力也是緊張的滿麵通紅。


    而唐權海好像看戲一樣,手掙著頭微笑著看他們兩家在吵。


    “前兒閉嘴!”李浩然看李義前還要爭,大聲嗬斥了李義前。回過頭來,李浩然很卑微的對姚厚力說道:“對不起,姚先生。他今天怕的過份了。這事和您無關的,都是我們秦劍門自己做的。但是我們和您少林是多年的鄰居,彼此之間還都幫過不少忙,請您一定要在唐三爺麵前美言幾句,這事情不大,都是誤會。謝謝您了!”


    李浩然經驗老道,知道唐門不會對少林怎麽樣,剛才唐權海對姚厚力說的那些話表麵上很重,其實就是在暗示姚厚力別插手這件事,別說姚厚力死不承認,就算姚厚力死命承認,唐權海也會開脫了他,死命的整自己秦劍門。所以他索性賭了,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把姚厚力洗的幹幹淨淨,希望這樣姚厚力反而可以拉自己秦劍門一把。


    果然姚厚力聽李浩然這麽說,笑了起來,他躬身對唐權海說道:“唐三爺,這次事情是小事,不就是一個青城的小人物嗎?我們少林和他們都是老鄰居,看在我的麵子上,能不能原諒他們一次,放他們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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