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口頭上互不相讓,卻同時把頭轉向正在場中廝殺的黑衣殺手,一股淩厲的氣勢逼來,兩個人周身的氣場大盛,壓迫著周圍的草叢都伏倒一片;


    金剛般的金衫人如雷鳴般的狂吼一聲,大喝道:“黃金卒退開!衝天炮來也!”


    鐵甲般的身軀如火箭般衝天而起,半空中橫翻一個跟頭,頭朝下如炮彈般向對麵的黑衣人群直砸過去;他的速度極快,映著天邊的朝陽,身上的金衫閃爍著耀眼的金光,如同墜入大氣層的隕石,帶著濃烈的火焰氣息,射入黑衣人群;


    ‘轟’的一聲,戰場裏的三名黑衣殺手躲避不及,直接被衝天炮壓迫下來的強大氣場活活壓入地下,連慘呼都沒有發出就直接報廢了;


    衝天炮利用反衝之勢借力倒翻跟頭,聲勢強悍的落在地上,雙腳甫一著地,立刻伸出蒲扇般的大手,閃電般的左右一抓,已經有兩名黑衣殺手被他牢牢的抓在手中;


    衝天炮就把手中的兩人當成是兩把大錘,大力揮舞著砸向附近的黑衣人,連番狂砸之下,血雨紛飛,慘呼連連,場麵一下子亂到極點;


    馬臉人也沒閑著,他的身子高瘦,但是速度卻更快,電閃般衝向剛剛失去對手的杜殺,中途竟然倒轉過身子,以後背迎頭而去;


    杜殺大吃一驚:啊!這是什麽功夫?


    心念未定,馬臉人的後背已到眼前,杜殺手中雙刀疾揮,化作兩道寒芒直砍上去,他確實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麽沒大腦的對手,竟然把後背上的空門完全暴露在自己的攻擊之中,這兩刀砍去,必定能把對方砍成三段;


    但是變生匪測,杜殺一向以為自己的出手很快,可是現在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出手跟對方相比,簡直差了個天上地下,並且對方還不是用手,用的是腳,他從來都沒有想到有人的腳竟然會有這麽快的速度;


    馬臉人背對杜殺,雙腳反身疾踢,如急雨般倒踢在杜殺身上,不是一腳,而是無數腳,‘劈裏啪啦’的就像是放鞭炮,盡數踢遍杜殺的全身各處,馬臉人的速度快,力度更是不輕,‘啪啪’聲中,杜殺周身骨頭的斷裂之聲清晰分明,身子也被踢得淩空飛起;


    馬臉人仍不盡興,身子一翻又直逼過去,在空中又是一番疾踢,杜殺的身體立刻就像一個破敗的麻袋般,被遠遠的踢飛開去,落地前身體軟軟的耷拉下來,竟像是全身的骨頭都被踢碎了;


    另一邊衝天炮也瘋狂的將一種黑衣殺手盡數屠戮一光,地上滿是斷肢殘臂,看上去竟像是被他生生的撕裂砸爛,現場無一全屍;


    “不過癮!不過癮!”衝天炮將手上的兩具殘屍隨手一丟,大失所望的大聲叫道,“對手太弱了,一點兒意思也沒有!”


    馬臉人也是滿臉失望之色,搖著長臉唉聲歎氣道:“太垃圾了,太垃圾了,還比不上我平時練功的木頭靶子呢。”轉首看了一眼,又搖搖頭歎了口氣,對衝天炮道,“這邊還剩下一個蔫拉吧唧的瞎子,是你來還是我來?”


    衝天炮看了旁邊滿麵駭然的盲魂一眼,竟然也露出了惻隱的神色,甕聲甕氣的說道:“傷殘人士啊?還是你來吧。”說完自顧走到一邊,再也不看一眼;


    馬臉人不滿的嘟噥道:“什麽叫還是我來吧,我看上去象欺負老弱病殘的人嗎?你都懶得動手,我就更不會出手了。”說完連聲歎著走到一邊;


    盲魂呆呆的站立當場,他萬萬沒有想到在短短的時間之內,自己一方竟然一敗塗地,這幾個金衫人的實力也未免太過駭人聽聞!萬念俱散之下,盲魂突然仰天狂笑,竟像是瘋了一般,他本來是一個相當自負的人,沒想到現在對方竟然連殺了他都不屑,一時間心灰意冷,了無生意;


    盲魂仰天狂笑數聲,突然將手中竹杖直直拋向半空,竹杖迅疾落下,從他的頭頂直插腳底,深深沒入泥土之中,他的身子竟然被竹杖整個的洞穿了,但是他的屍體並沒有倒下,竹杖牢牢固定住他的屍身,始終屹立不倒;


    在場的六名金衫人齊地露出詫異之色,衝天炮和馬臉人更是彼此帶著古怪的神色互望了一眼,同時歎了一口氣;


    “錯了,我真的是看錯了這個瞎眼的人,他確確實實是一個人,剛才我本應該出手殺他的,更不應該瞧不起他。”


    “不錯,一個連死都不肯倒下的人,當然應該算是一個人,這跟他實力的高低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們實在不應該瞧不起他。”


    兩個人連聲歎息,自責不已,就像是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


    “為了這個瞎眼的人,我決定三天不再出手殺生。”


    “我也是,並且,我們應該親手給他挖一個墓穴,讓他入土為安。”


    “你說的太對了,我們為什麽不現在就做?”


    馬臉人和衝天炮對視一眼,就真的動手去一旁為盲魂挖墓穴去了;


    剩下的四名金衫人也開始動手打掃著現場的斷手殘肢,沒有人出聲說話;


    葉飛在石陣裏看的眼睛都直了,這些金衫人也太牛.逼了!行事之間更是透著稀奇古怪,他們究竟是什麽人?


    轉頭望了楚楚一眼,見她始終在皺眉沉思,而夏文婷則直立不動,竟像是被嚇呆了;


    暈菜,夏文婷本來就膽小柔弱,連日來的數次驚嚇已經讓她的身子極度虛弱,現在又親眼見到了這麽血淋淋的殘忍場麵,她怎麽可能經受得了?


    葉飛急忙來到夏文婷的身邊,輕輕的將她擁進懷裏,柔聲安慰道:“小婷,你沒事吧?”


    夏文婷仿佛才像是回過神來,嬌軀一顫,‘嚶嚀’一聲軟倒在葉飛的懷中,身子簌簌抖動著;她的確很害怕,她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種殘忍的場麵;


    葉飛緊緊抱著夏文婷的身子,輕輕撫摸著她的長發,柔聲安慰著:“不怕,不怕,一切都過去了,那些壞人很快就要走了。”他剛才從雙方的對話中猜出,眼前這些金衫人隻是過路之人,此時路上的障礙已經清除,他們必定很快就要離開,而自己這邊一直困擾的危機,也就在不知不覺中了然化解了;


    夏文婷在葉飛的懷裏緊緊蜷縮著身子,帶著哭聲哼嚶著道:“再抱緊些,我害怕……”她覺得葉飛把自己抱得越緊,她的心裏才會更踏實一些,女人,有時候的確需要男人那張偉岸寬廣的、能給自己帶來安全感的溫暖懷抱;


    夏文婷緊趴在葉飛的懷抱裏,情緒逐漸的安靜下來,她已不像剛才那麽的害怕,但是情緒剛一穩定之下,她突然察覺到一種比剛才的場麵更加可怕的事情,並且,這件事情不單單是可怕可以形容的出來的,而是……


    大驚之下,夏文婷急忙扭動著身子,雙手用力推著葉飛的胸口,似乎急著想要從他的懷抱裏掙脫開來;


    “怎麽了小婷?你……又想起剛才的場麵了嗎?”葉飛見夏文婷在自己的懷裏開始不安分的掙紮著,以為她心裏還在驚悸剛才的場麵,於是將她抱的更緊,將臉貼著她的額頭,不停的安慰著,“不要怕,小婷,有我在你的身邊,我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的,你閉上眼睛,什麽都不要想……”


    “不是的,我……我不是害怕剛才……我……”夏文婷的俏臉漲的通紅,紅得發燙,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更不知道該怎麽解決自己目前遇到的困境;


    “是不是有別的事情?”葉飛察覺到夏文婷的心中似乎另有隱情,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柔聲道,“小婷,你不要把煩惱的事情憋在心裏,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就告訴我,相信我,我一定能幫你解決任何的困難……”


    “我……我……”夏文婷咬著嘴唇囁嚅著,俏臉更紅更燙,這件事情她的確沒有勇氣對葉飛說出口,的確,那件事情讓她一個女孩子家怎麽可能親口說出來呢?


    夏文婷剛才一直內急,本來就苦苦的強行憋著,可是在剛才那種血淋淋的場麵之中,她不知不覺的被吸引心神,心中又驚又怕之下,竟然不知不覺的就尿了出來,隻是當時眼中看到的情景太過殘忍,她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自身的羞人之狀,等到一切過去之後,她依偎在葉飛的懷裏,心情也漸漸的平靜下來,直到這個時候,夏文婷才驀然驚覺到自己的腿上涼涼的,小褲褲更是早已濕透,幸好她穿的是裙子,如果穿的是長褲,恐怕早就遍體淋濕,被葉飛察覺到了;


    但即使是這樣,情形也是不容樂觀,夏文婷剛剛被葉飛緊緊的抱在懷裏,兩個人的身體也就自然而然的接觸到了,有接觸就有傳染,夏文婷知道自己的情況,她平時隻穿純棉質的小內褲,穿那些絲質的,她嬌嫩的皮膚會過敏;


    而現在最大的問題就在這裏,純棉質的小內褲雖然幹爽舒適,但是吸水度也非常的強,尤其是夏文婷身上剛剛發生了那麽羞人的事情,她的小褲褲早已濕透,就像是海綿一般吸滿了水,再加上剛才被葉飛緊緊的抱著,兩個人的身體碰觸之下,夏文婷的小褲褲立刻就爆發出了強大的威力,她剛剛偷偷的低頭看過去,隻見葉飛的褲子上也被洇濕了一大塊,還好他暫時還沒有察覺;


    隻是如果兩個人繼續緊抱在一起的話,情形必定會變得越來越糟,葉飛也終究會察覺,所以夏文婷羞赧之下,這才急於掙脫葉飛的懷抱;隻可歎葉飛完全不知道夏文婷此時的苦衷,還以為她被剛才的情景嚇壞了,心疼之下,反而將夏文婷抱的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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