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說,大家總算平安無事。”陳麗道,“那些人去了也好,至少我們不需要再擔心什麽了。”


    謝芳道:“就是,看那些人怪模怪樣的樣子,真不想再見到他們了……”


    話音未落,她突然住了口,眼睛再一次瞪大了起來;葉飛等人也是一般的模樣,目光齊地望向門口,看來麻煩並沒有離他們遠去;


    門外走來一個人,依然是那個褐衣老人,手裏依然拿著一張大紅色的請帖,大步來到葉飛的麵前;


    同樣的帖子,同樣的人,葉飛見了不由苦笑道:“我好像剛剛才過去吃了飯,難不成你家主人還要再請一次不成?”


    就算要請吃飯,也不可能這麽接二連三的請,褐衣老人此來必定另有說法;


    隻見褐衣老人麵無表情的道:“這次不是吃飯,我家主人好心向你提個醒,他知道你認識一個名叫蘇映雪的女孩子……”


    “蘇映雪!”葉飛不由得吃了一驚,搶先問道,“你說什麽?”


    褐衣老人繼續道:“我家主人知曉了一個有關蘇映雪的消息,似乎她遇到了什麽麻煩,我家主人平時很看好這個潔身自愛的女明星,也喜歡聽她的歌,期待著她有新的作品出現,所以,主人並不願意看到因為這宗麻煩,而影響蘇映雪今後的影藝道路……”


    葉飛已聽的有些不耐,忍不住截口道:“蘇映雪究竟遇到了什麽樣的麻煩?她現在在哪?”


    褐衣老人不疾不徐的道:“至於是什麽樣的麻煩,也許你應該親自過去看一下,我家主人不方便出手,或許你能幫上她什麽忙也說不定,按照這張帖子上麵的線索,你應該很快就能夠找到蘇映雪。”


    葉飛搶過帖子,上麵隻有三個字,孔雀山;


    孔雀山是一座山的名字,在寧津市的市郊,一個相當偏僻的小山,並沒有什麽名勝古跡,那裏幾乎是人跡罕至,若不是葉飛對寧津周邊的地形很熟悉,他不可能知道這座山的位置;


    可是令葉飛想不通的是,蘇映雪好好的跑到那裏去做什麽?


    聯想到那裏杳無人蹤的地理位置,葉飛心中難免生疑,更不由對蘇映雪此時的安危大為牽掛,看來自己先前心中隱隱的那份擔憂,並非完全的沒有來由;


    褐衣老人開口道:“消息我已經傳到,接下來如何自處,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告辭。”說完自顧轉身而去;


    葉飛來不及製止,心想就算叫住他,褐衣老人也不一定會再多說些什麽,這幫人就喜歡打啞謎,與其依靠別人,倒不如自己抓緊時間趕過去一探究竟;


    想到這裏,葉飛轉身跟陳麗三女說明了情況,即刻準備動身;


    三女並不知道蘇映雪跟葉飛之間有什麽樣的關係,但是見他神情憂慮的樣子,當下也並不阻攔,隻是叮囑葉飛一切小心,於是葉飛與陳麗三人告別,孤身前往寧津市郊的孔雀山而去;


    ——


    由於葉飛的手機裏並沒有蘇映雪的確切信息,暫時還不能把追蹤訊號定位在蘇映雪的身上,幸好對於孔雀山的確切地理位置手機還是有顯示的,葉飛按照圖示,搭車趕往市郊,在五環下車之後,四下已經人蹤罕至,葉飛辨明了方向,用‘悲酥清風’釋放了潛能,加快速度一路狂瀾,直奔孔雀山;


    將近中午的時候,葉飛趕到了孔雀山的山腳,四周雜草遍地,怪石嶙峋,葉飛沿著山間的小路,一路上山;


    孔雀山並不高,但由於四周並無任何山勢相襯,倒顯得孔雀山格外的挺拔高聳,一枝獨秀;


    葉飛一路在想,蘇映雪出現在孔雀山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切實可靠,她明明遠在千裏之外,完全沒有理由會來這裏呀?如果是被人挾持,那麽電視上為什麽沒有任何的相關報道,那些狗仔隊什麽的不是一向消息靈通的嗎?


    難道是褐衣老人故意用這樣的借口,把自己引到這裏來?這種猜測也不是沒有可能,宮九行事讓人無從捉摸,或許是他刻意的安排也說不定;


    心中嘀咕著,葉飛已經沿路搜索到山頂,一路行來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狀,也看不到有人來過的蹤跡,隻感覺涼風陣陣,侵人肌骨,天空已經布滿了烏雲,看來一場暴風雨已經在所難免;


    到得山頂,已經有淅淅瀝瀝的雨滴落下,卷雜在山風中,打到身上的滋味並不好受,雨勢漸大,轉眼間,葉飛的身上已經半濕,如果再不找個地方躲避風雨,恐怕很快就會變成落湯雞;


    風雨中,葉飛四處尋找著刻意躲避風雨的地方,然後,他的眼前一亮,心中卻不由得一驚;他看到山頂的一隅,居然停著一架‘獵鷹’似的大紅色直升機,在直升機的附近,搭起了一座巨大的帳篷,帳篷中隱隱有人聲傳來;


    遠望去,這座帳篷足有一棟別墅般大小,圈起了周圍數百米的方圓,在風雨中孑然而立;


    葉飛心中戒備著走了過去,因為這座帳篷搭建的太過突兀,這裏本不應該會有人駐紮在此,如果非要居住在這裏的話,必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正常人是不可能大老遠跑到這座孤山上居住的,另外那個關於蘇映雪遇到麻煩的消息,也讓葉飛不由的把懷疑的矛頭,指向了這座突兀離奇的帳篷;


    葉飛一邊向前靠近,一邊拿出手機準備透視一下帳篷裏的情形,在這個荒山野嶺中,自然應該小心謹慎,眼下形勢不明,他可不想稀裏糊塗的中了對方的埋伏;


    幾次透視之下,卻並不能達到目的,那座帳篷似乎是特殊的材料所製,手機的透視功能竟然起不到任何的效果,葉飛心中更加疑慮,看來對方並不簡單;


    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帳篷的附近,也已經聽清了帳篷裏的聲音,似乎有不少人在裏麵縱酒狂歌,大聲談笑,倒像是正在舉辦著狂歡派對;


    葉飛暫時停下了腳步,心中思忖著,自己是應該先謹慎的觀察一會兒,還是應該直接光明正大的走進帳篷裏,與對方直麵相對;


    剛剛一猶豫之間,卻已經有人為他做出了選擇,不期然間,葉飛的麵前竟然如鬼魅般閃出了兩個青衣人的身影,兩個人身材裝束一般無二,就好像是孿生兄弟,同樣的麵無表情,死沉沉的目光冷冷的注視著葉飛;


    他們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冷冷的看了葉飛一會兒,其中一個伸出手了,指著帳篷的氈門對葉飛做出一個‘請進’的手勢;


    葉飛搖了搖頭,他不想就這麽不明不白的進去,倒好像是個被捉住了的小偷一般,他尤其受不了的是對方輕蔑的眼神;


    兩名青衣人對望一眼,很快,他們就從彼此的眼中找到了共同的意圖,對於他們來說,不順從就等於選擇了死路一條,兩個人突然悶聲不響的電閃出手,風雨中,兩條青色的身影向葉飛直擊過來;


    “悲酥清風!”葉飛一聲暴喝,周身瞬間綻放出奪目的光華,‘悲酥清風’激發出來的潛力讓葉飛的各項潛能一時間增長數倍,他不僅很輕易的躲開了兩名青衣人的聯手夾攻,也在同一時間,看出了對方的數處破綻;


    破綻就是致命的因素,真正的搏殺中,其實並沒有那麽多招式可言,任何招式都是假象,目的隻在於真正致命的一擊,隻有擊倒對手,才是搏殺的本質;


    葉飛此時的能力已經遠遠高於眼前的兩名青衣人,他的出手同樣簡單、直接,而且絕對有效,電光火石間,葉飛有兩次出手,這兩次出手都準確無誤的擊中了對方兩個人的破綻之處;


    兩名青衣人淩厲的攻勢頓時消弭於無形,就好像是兩隻破敗的麻袋,無聲無息的栽倒在地;


    葉飛並沒有打算要他們的命,他出手攻擊的部位,是對方的軟肋,這個部位一旦被擊中,雖不致死,但必定會非常的痛苦,兩名青衣人爛泥一樣的癱在地上,身體因疼痛而顫抖著,但是他們的麵孔依然陰沉沉的麵無表情,就好像不是痛在他們身上;


    這無疑是一種很奇怪的情形,他們之所以這樣,是不是因為他們有著冷酷的性情,是不是因為他們太能忍?


    葉飛想不通其中的原因,他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想,因為這個時候,從巨大的帳篷裏又走出了幾個人的身影;


    一共有四個人,清一色的黃麻短衫,多耳麻鞋,左耳上都懸著個一隻碗大的金環,滿頭亂發竟都是赤紅色的,火焰般披散在肩上,他們的臉上全都是死人般的木無表情,走起路來肩不動、膝不彎,就像是僵屍一樣;


    如果說剛才那兩個青衣人像是孿生兄弟,那麽這四個人儼然就是四胞胎,四個人一般的高矮胖瘦,甚至可以說是一般的麵孔,當然,葉飛之所以認定他們連麵孔都一樣,更多的是因為他們臉上那種木然慘淡的表情,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裏拓出來的;


    四個人了無聲息的將葉飛圍在中間,葉飛甚至聽不到他們的呼吸聲,他隻看到他們的拳頭,在一時之間緊緊攥起,然後,這四個人突然齊地大吼一聲,迸發出的氣力,竟然直接將上身的黃麻短衫生生撕裂,露出了鋼鐵般的黝黑肌肉;


    他們的拳頭也在一瞬間發生了變化,每個人的雙拳緊握著,開始泛出耀目的紅光,漸漸的凝聚成兩團霧氣包繞在拳頭周圍,紅光閃動間,霧氣漸漸成形,依稀能辨出是兩條火紅的小蛇,接著四個人又是一聲巨吼,隨著暴喝之聲,兩條小蛇陡然膨脹,幻化成兩條飛舞遊動的赤龍,圍著他們肌肉凸顯的上身,環繞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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