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一來二去之間,就都也熟識了一些,他們四個是一個寢室的,寢室長叫魏青,是個戴眼鏡的胖子,儼然四人之中的代表。另外三人玩笑讓我們稱呼他魏胖子,他自己則讓我們稱呼他魏叔叔。


    之後一個留著半長頭發的叫陳小生,因造型偏女性化,他們都稱呼他為陳娘娘。


    還有兩人,一人叫江海軍,是個肌肉男。最後一個叫沈複,多半與古時文人重名的緣故,他也文縐縐得,一臉書生模樣,一看就知道是個讀書人。


    他們自我介紹過後自然問起我們的名字,孟長青說我叫孟海,曉曉叫孟曉曉!


    他並沒有告訴這四人他是道士的事情,他們跟鄉下村民不同,受過高等教育,如果在他們麵前以道士身份自居的話,恐怕沒人願意搭理。


    飯後胖子魏青上前問我們什麽時候出發,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我們時間很充沛,隨時都可以,商量幾下之後就出了鎮子往山林裏去了。


    渝鄂之地本就大山綿延,現在我們前往的路偏偏又是大山之中的大山,入山還沒幾步,我們就停住前行不了了。


    這裏原本是有一條石板路的,現在卻已經被荊棘叢封死了,根本無從下腳。


    "看著荊棘長勢和路上鬆樹大小,這裏應該有幾十年沒來過人了。"魏青見了之後判斷道。


    他們幾個大老爺們都是粗心人,隻有書生模樣的沈複準備得比較充分,從背包離路麵取出了一把長約二十厘米的不鏽鋼刀。


    上前砍了約十分鍾就放棄了,這樣下去猴年馬月才能進山。私東反才。


    商討一陣後換了一條路,不按照以前路的軌跡走,而是直接從一側穿越樹林走了進去。


    進去時候孟長青提醒我們小心一點,樹葉下麵可能會有一些蛇蟲鼠蟻。


    眾人應後繼續向前,我和曉曉被夾在他們中間,自然是最安全的,不用擔心什麽。


    這大山不知綿延了多長,行至下午時分還一眼看不到底,如果不是有以前那石板路指引的話,極有可能迷失在這荒野之中。


    快到晚上了,我們才終於在一片山脊上透過樹林看見了群山圍繞之中的一方平地,四方全是大山,看起來如同一個墓葬坑一樣。


    從上麵看那裏樹木更加蔥鬱,一眼看過去全是樹木,根本不見任何古廟。


    陳小生那出一望遠鏡看了一會兒,然後指著前方驚奇地說道:"那裏,有一個村落。"隨後將望遠鏡移動了一個方向又道:"我看見古廟了。"


    另外三人一聽,忙大聲呼了起來,將叢林中鳥全部驚飛了。


    "等等......"他們正高興時候,陳小生止住他們說道,"古廟門上好像掛著三個人。"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論道


    ~yzzzzz我當時就大驚了一下,心想我們哪兒惹上什麽掌教,好一會兒才意識過來。他說的是那什麽掌教是我爺爺。


    反應過來後我就覺得不可能,這都多少年了,他要是掌教還能一直呆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再說了他一身鄉土氣息,哪兒半點兒有掌教的樣子。


    孟長青見我不相信也沒解釋什麽。隻是說那上清大洞印是茅山的至寶,隻有掌教才能擁有。


    我不容置否地點了點頭,心想他要真的是茅山掌教的話也好,能坐到這個位置上肯定很厲害,到時候就算遇到那什麽走屍和厲鬼也能抵擋一陣子,最不濟也能安全離開。


    孟長青大致看出了我心中所想,說道:"既然你爺爺造出了這麽多的麻煩,那他肯定有應對這些麻煩的辦法。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們去找他又不是為了保護他,隻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而已。"


    我點點頭。隨即跟他一起邁進這大山之中,孟長青說走屍喜好陰涼的地方。所以我們走的路也全是樹林,路況極差,我們走得很是艱辛。


    到第二天淩晨四點左右我們進了這所謂的三合村。


    現在這個點兒村民大多還沒起來,但是農村的狗機靈得很,即便我們輕手輕腳,但還是沒發現了。


    正與狗僵持不下的時候,一束手電光從背後打來,回頭則看見一個年約八十的老人慢慢走了過來,看見我們三個人之後一臉警惕地問道:"你們三個在這裏做啥?"私協巨號。


    孟長青上前跟老人問了聲好,隨後說我們是過路的,這老人見孟長青帶著我們兩個小孩,臉上就不再那麽警惕,之後孟長青問老人這麽晚怎麽還在外麵。


    老人回答說這附近人都搬走了,野豬都回到了這裏,他出去攆野豬去了,怕野豬害莊稼。


    他們交談了幾句之後,老人讓我們進屋坐會兒。


    老人家裏就他一個人,他老伴去年生病死了,他的兒子女兒都在外地打工。


    老人家裏也家徒四壁,一進去就能聞見一股黴味,椅子上也滿是灰塵。


    老人找了一塊破布擦拭了一下,同時說道:"平時家裏也沒來個什麽人,坐也隻坐一兩把椅子,其他椅子沒人坐也就沒打理。"


    借著屋子裏麵15瓦的燈泡昏黃的光,我看了看這屋子,果真如老人所說,這屋子裏麵隻有兩把椅子是幹淨的,其他的沒上灰的東西就隻剩下張桌子了。


    老人擦拭了三把椅子遞給我們,坐下之後我和曉曉休憩了起來,孟長青則跟老人談起了話來。


    農村人都比較和善,加上老人家裏平時又沒人來,老人一個人孤獨得很,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幾個人,不管是誰,他都當成了客人對待,談話間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


    談話間得知老人是個端公,名叫陳忠,以前跟別人學過一些風水的東西,村子裏人有事兒都會找他去看看,聊得起興,他還把他的那些東西拿出來給孟長青介紹了一番。


    這些東西孟長青雖然都知道是什麽,但還是認真聽老人講完。


    聊至早上天邊露出魚肚白時候,老人讓我們在他這裏吃早飯,讓我們坐一會兒,他去做飯去了。


    孟長青沒拒絕,我覺得挺不好意思的,以前爺爺奶奶經常囑咐我在別人家不能太隨便了,但我們現在這樣,跟騙吃騙喝的一樣,進了誰家就在誰家吃。


    我現在雖餓,但不好意思留在這裏,就跟孟長青說我們走吧。


    孟長青麵色平常地指了指屋子外麵的一棵椿樹,椿樹枝椏上停著三隻黑黝黝的鳥正盯著屋子裏麵。


    "烏鴉?"


    孟長青點點頭說道:"從進屋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那三隻烏鴉了,從淩晨到現在一直停在那裏看著屋子,這絕對不是偶然,它們是在等待著屋子裏麵的人死掉,然後吃掉屋子裏麵的人的肉。"


    烏鴉吃死人肉我是早有耳聞的,孟長青說了之後,我對這事兒就更加確定了,忙問孟長青要怎麽辦。


    孟長青說現在還不知道事情的起因,得等到事情出現兆頭才能想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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