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正鬱悶著韓馥這個傻子,居然敢派兵出鄴城,不得不讓他急速的往鄴城趕;袁紹也正鬱悶著張飛這個言而無信的小人,說了不兵進鄴城,居然悄無聲息的就到達了鄴城,而且還攻打起來了;耿武以及關純、韓馥也在鬱悶著,連續演了幾天戲了,鄴城內的奸細居然還是沒有絲毫動靜,似乎在和他們比著耐心,看誰先崩潰,誰就是最後的勝利者。<èng·c0m更新最快>


    而軍營之州的麴義,也鬱悶著。他怎麽也想不明白,這袁紹麾下的兵馬怎麽那麽操蛋,連續攻打了幾日,連城牆都沒摸到就退回去了,這還是在攻城嗎?你就說是來看看鄴城的城牆上有沒有灰塵,幹不幹淨好了。


    雖然看不起袁紹麾下士卒的戰鬥力,但是麴義覺得,自己的目的還是達到了。而且,似乎還超過了預期,袁紹麾下的兵馬這麽弱,到時自己前往,為他訓練出一隻精銳,那不就更得賞識了麽?


    心裏美美的想著自己以後加官進爵、高官厚祿,侍衛卻走進來打斷了他的美夢。


    “將軍,咱們是不是可以行動了?”侍衛心裏實在的等得焦急了,外麵袁紹攻城,城內大部分人都害怕不已,街上幾乎見不到行人,連想出去找個食店吃飯,找個酒館喝酒都難。這樣的日子,還怎麽過啊?


    “你說,咱們該怎麽做?”本來荀諶安排的是,麴義在城內作亂,然後趁機將城門打開,讓袁紹的大軍能夠進入鄴城。這樣,自然而然的就攻占了鄴城,韓馥肯定也沒有反抗之力,隻能將冀州獻出來,送於袁紹。


    但是麴義覺得,這樣卻不能顯示自己的功勞之大。必須是自己親手將鄴城送到袁紹手上,才能顯示自己的功勞,才能讓袁紹麾下的將領刮目相看。他可是知道的,張飛就曾說過,袁紹麾下的顏良、文醜,那都是萬人敵,自己想超過他們,就必須立比他們更大的功勞。而現在,正有一樁巨大的功勞擺在自己麵前,難道就這麽錯過了嗎?


    侍衛卻是沒想那麽多,覺得隻要跟著袁紹,肯定就是有肉、有酒、有美嬌娘了,笑著說道:“將軍,還能怎麽辦?咱們將袁紹放進來不就成了嗎?”


    麴義皺眉,沉聲說道:“將袁紹放進來,這功勞能有多大?到時,攻打下鄴城的還不是袁紹手下的將領,與咱們的關係就不大了。”


    侍衛一愣,迷惑著說道:“那將軍你打算怎麽辦?咱們似乎除了打開城門,也沒什麽好做的了啊?”


    “我想將鄴城親自送到袁紹手上,你覺得,這功勞夠不夠大了?”麴義嘿嘿笑著,將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


    “將鄴城親自送到袁紹手上?”侍衛驚駭,有些擔憂的說道:“將軍,要這麽做,那事情可就複雜了,咱們會不會有性命之憂啊?城裏可是還有關純麾下的一萬五千人馬呢。而且,韓馥都待在他的府邸,咱們要將鄴城親手送到袁紹手上,這兩人可是必須除去呢。”


    “韓馥、關純。”麴義心裏琢磨了一下,笑著說道:“這兩人,對本將還是頗為信任的,你說有沒有機會?”


    “將軍,我看韓馥對你也沒多大信任,要不然為何守衛城牆,都不讓你帶著人上?”侍衛卻是沒麴義那麽有信心,隻是兩人的關係莫逆,他也沒什麽顧忌,就說了出來。


    說到此處,麴義也覺得奇怪,袁紹攻城,這麽大的事,為何不派自己前去守衛城門呢?本來,如若有機會守衛城門的話,麴義還沒這麽多想法,直接將城門打開就好了。


    但是現在,韓馥卻不讓他守衛城門,而是讓他注意城內的動靜。麴義知道,這是韓馥擔心城內有人反叛他,隻是他卻不知道,自己正是最想反叛他的人。而且,這也讓他心中生出了更多的期待,能在城裏自由活動,是不是有機會將韓馥與關純二人都給做掉呢?


    冥思苦想了半晌,麴義覺得,自己還是很有機會的。至少從韓馥屢次剿滅城內可能的奸細,還有與自己屢次的談話中,都沒有流露出一絲懷疑。而關純,也是如此,並沒有對自己有多大的猜疑。如果真有猜疑的話,也不會讓自己率領士卒,觀察城內的動靜了。


    想通了這點,麴義對著自己的侍衛問道:“你覺得,咱們是先殺了韓馥好,還是先殺了關純好?”


    “將軍,你……”侍衛真是驚駭了,他本以為將軍隻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沒想到卻是來真的,是真的想將韓馥與關純都給殺了。


    “我什麽我,趕緊說,你覺得先殺哪一個好?”麴義心中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先殺了誰,能好一點兒。殺關純,興許能控製住鄴城的兵馬,但是也難保有忠心韓馥之人,前去給韓馥通風報信,一旦沒殺掉韓馥,就有可能功虧一簣了。而先殺了韓馥呢,自己卻有可能麵對關純的瘋狂報複,畢竟關純有多忠誠韓馥,麴義還是多少有些了解的。


    “呃!”見將軍已經有些急了,侍衛也不再囉嗦,認真的考慮起來。片刻之後,才抬起頭來,對著麴義說道:“將軍,咱們兩飄天文學網。你帶人前去殺關純,我呢,帶人去韓馥府邸外等候。如若將軍殺了關純,就帶大軍前來誅殺韓馥,到時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還有什麽反抗的機會?”


    “反之,如若關純機敏,將軍沒能殺掉他,也能讓士卒暫時纏住他。如此,將軍就可快速的退回來,與屬下一起騙入韓馥府邸,將他給殺了。如此,關純還有什麽好效忠的?袁紹大軍就在城外,而且袁紹乃四世三公之後,名聲更是遠揚四海,沒有了韓馥,關純說不定也就與將軍一起投靠袁紹了。”


    “嘿嘿,也對!”麴義卻是比侍衛想得多點兒。自己前去斬殺關純,成功了當然好。如若不成功,讓士卒與關純戰在一起,也能更好的騙入韓馥府邸,畢竟,城裏是真的在廝殺了,由不得韓馥不信。隻要進入府邸,韓馥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待天黑之後,麴義就立即將自己麾下的將領都給召集了起來。現在也是時候將所有的謀劃都告訴他們了,他麾下這五千人,是很早就跟隨他一起征戰的,他也不擔心他們有什麽二心,會去向韓馥告密。而且,即使有這樣的人,他也走不出軍營,侍衛營已經在大帳外包圍好了。


    也不出麴義所料,麾下眾人在聽說將軍已經與袁紹搭上線,袁紹也已經承諾給他們高官厚祿後,都興奮了起來。畢竟他們都是涼州出來的,早就習慣了廝殺,而在韓馥手下呢,手上連一塊老繭都沒了,握著刀柄用力都生痛。


    統一了部下的思想,麴義立即率領著二千人,向著城牆走去。而剩餘的三千人,則讓侍衛帶著,向韓馥府邸走位巡邏而去,準備時刻進入或者攻打韓馥府邸。關純為了裝的像一點兒,這幾日都是堅守在城牆,抵抗著“袁紹大軍”。不過,他的精力,卻大都注意著城內,畢竟,城外根本沒有絲毫的威脅。


    城內的張耳,以及城外的袁紹斥候,對於這幾日的攻城戰,雖然是迷惑不已,但是卻不敢有絲毫的鬆懈,都是急急的向著自家的主公回報消息。


    此時的張飛,已經進入了太行山中,雖是下坡,但是路途卻崎嶇了不少。他也不得不降慢了馬速,縱使所有馬匹都釘上了馬鐙,但是在這石頭路麵上,速度過快,也是很容易摔倒的,一旦掉入懸崖,可就是粉身碎骨了。


    在顛簸的山路上行軍一日,馬匹實在是累了,張飛隻得下令休息。人可以不休息,但是馬匹卻不行,如若就這麽急匆匆的跑到鄴城,恐怕這一萬騎兵也沒什麽戰力了。


    剛停頓下來,侍衛就帶著一人來到了張飛麵前。張飛一看,頓時就知道,這是從鄴城出來的。


    隻因這斥候手臂上還插著一支箭,此時會受傷的,也隻有自己派往鄴城的斥候了。關切的問道:“傷勢如何?”


    “逃出鄴城的時候,被城牆上的士卒發現了,不過他們也拿我沒辦法,屬下隻是中了支流失而已,皮肉傷,主公無需擔心。這是張都伯命屬下遞送的密信,請主公觀看。”這斥候笑著說了一通,而後將信袋交給了張飛。


    見他無事,張飛也放心了。命侍衛帶他下去休息後,這才打開了信袋,認真的看了起來。


    見到袁紹已經抵擋鄴城,而且已經開始攻城後,張飛心中驚駭,這袁紹的行軍速度也太快了吧?


    不過當看到袁紹進攻乏力,連城牆都摸不到的時候,張飛卻是稍微放下了點兒心來。估計是袁紹糧草不多,士卒才這麽乏力。但是,也不能就此輕視了袁紹,如若真的把他逼急了,恐怕他就不會在乎士卒的死活,而進行強攻了。


    畢竟,將冀州拿到手中,還有什麽得不到的?這三萬士卒,對於袁紹來說,隨時可以再招募起來。讓這三萬人犧牲掉一半,還有可能留下一半的精銳老卒呢,何樂而不為?


    得到了更多消息,張飛心裏也稍微平靜了點兒,沒有從林慮出來的時候,那麽急躁了。想來,韓馥此時也應該派人潛出城門,將耿武率領的兩萬大軍招回來了吧?到時有自己的一萬騎兵,耿武的兩萬步卒,城裏還有兩萬守城士卒,袁紹應該是怎麽也不可能攻下鄴城了。


    得到一個稍微好點兒的消息,知道自己不用那麽急了,張飛也隨即下令,今晚不再行軍,全軍休息。而他自己,也實在是想好好睡一覺了。@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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