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副教授站起身深深地吸了一口彌漫在空氣當中的菊花香氣,邊往外走邊悻悻地說道:“我看大家也別在這裏唉聲歎氣了,還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準備今天晚上地回收實驗吧!唉——,但願呂決這回能給傳送點實實在在的東西回來,要不然明天這一斷電……嘿!咱們研究所可真的就得關門大吉了……”


    當天晚上十一點三十分,所有相關人員全都來到河圖實驗室。


    雖然有可能這是最後一次實驗,但參加人員卻是誰都不敢馬虎。


    牛求年和賀詩建兩位教授坐在指揮席上,刁文亮和謝武赫精心操作著設備。而趙乾坤則“劈裏啪啦”敲著鍵盤記錄著實驗的每一個步驟。


    兩位正副教授對望了一眼。又互相點16k小說網…了點頭。賀詩建命令道:“開始實驗!”他心說這次回收回來的會是什麽呢?


    刁文亮一邊操作著電腦一邊大聲應道:“實驗開始!”那邊那倆家夥不會這回又單獨跑回來一個吧?那樣的話,剩下的另一個可就隻好在那邊呆一輩子了。


    賀詩建又向遠處的謝武赫命令道:“能量加壓!”老天爺保佑千萬讓我們度過這一關。


    “能量加壓開始!”隨著謝武赫地回應,實驗室裏所有地燈光突然暗了下來。在“鎮駙馬”那已經非常熟練的操作下。東南西北四座能量加壓器發出越來越大的“嗡嗡”聲。


    隨著全部指示燈地變綠,謝武赫喊道:“能量加壓完畢!”呂決老弟啊,這回可一定弄點青花瓷什麽的回來啊!要不然咱們明天就真的得關門了啊……


    “開始回收!”


    五!四!三!二!一!——!


    先是一陣紅光,緊接著整個實驗室都籠罩在一片耀眼的銀光裏。


    “這是什麽?”賀詩建說道。


    “好大一堆啊!”趙乾坤說道。


    “刺得我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離中間鉛合金板最近的刁文亮喊道。


    “從來沒聽說過康熙年間生產過銀白色的陶瓷啊?”牛求年說道。


    “好像是一種金屬。”距離最遠的謝武赫反倒看的最清楚。


    “不會是——銀子吧!”五個人異口同聲的喊道。


    “呼啦”一下,所有人都跳起來向中央那堆銀光閃閃的東西衝了過去。急切中牛所長撞倒了身後的椅子,賀詩建讓椅子一拌甩掉了手中的紫砂壺,刁文亮踩在一塊紫砂壺碎片上“哧溜”一下摔了個大馬趴,趙乾坤從刁文亮身上跳過去時抖落了鼻梁上的酒瓶底子,摔碎了的眼鏡片穿透謝武赫的鞋底正紮在他的腳心上……


    在謝武赫“哇哇”亂叫聲中眾人總算衝到了鉛合金板周圍。


    “是銀子哎!”賀詩建兩眼放光的說道。


    “怕不有好幾噸啊!”謝武赫呲著牙說道。


    “這下發達了!”刁文亮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沒了酒瓶底子的趙乾坤隻好伸出手在銀山上來回地摸著。


    “媽拉個後腿的!”一貫說話講究的牛求年竟開口說髒話了,“明天非拿銀子把供電局那幫家夥們全砸暈不可……”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綁票


    這胤礽不是說十天後就回來見咱們嗎?這都已經第十還一點動靜都沒有?”坐在租來的小院裏邊喝茶邊看烏楊麗娜逗狗的呂決說道。


    烏楊麗娜小嘴一撅說道:“就是,這人也太沒誠信了!要不是想著再見他一回,我早就想回去了。呂決哥哥你不知道,這十來天我都在這老北京城逛煩了,沒有出租車,沒有公交車,甚至連人拉的黃包車都沒有,出門就隻有雇轎子。開始的時候我覺得還挺好玩的,可這十來天坐下來,老天爺,從城東到城西一個來回就得晃悠半天,悶死我了!”


    呂決嗬嗬一笑說道:“知足吧!你這還是有轎子坐呢,人家那些天天兩隻腳丫子走路的不也活得好好的?”


    烏楊麗娜推開身邊的“三百五十六”恨恨地說道:“我不坐轎子行嗎?你看那破鞋,簡直就不是人穿的!原先電視上看那些妃子格格們穿這鞋走路挺好看的,可自己一穿上才知道什麽叫‘鞋合不合適隻有腳丫子知道’了。”


    呂決心說什麽叫你看那“破鞋”,簡直就不是人穿的啊?不過不用穿我就知道這鞋肯定不合腳丫子,人的雙腳在走路時是用前腳掌和腳後跟做著力點的,你弄一“花盆底子”塞腳心上,走起路來要合腳反倒怪了。


    正胡思亂想間,突然聽到外邊有人敲門聲:“呂先生是住這兒嗎?”


    說話的聲音非常熟悉,是那位掌宮太監馬懷有;可這稱呼就不對了。怎麽“呂天師”一下子變成“呂先生”了呢?


    “馬大……”呂決打開院門剛要開口稱呼,一看馬懷有地裝扮不由得一下愣在了哪兒。


    隻見他一身的青衣小帽,頜下一鬔花白胡須,不注意看還以為是走街串巷賣糖葫蘆的呢!


    “馬大……啊……這個……您這是演的那一出啊?”呂決兩眼瞪得跟一對牛卵子似的說道。


    馬懷有往胡同兩邊看了看說道:“咱們可否進去說話?”


    進屋後呂決剛要開口詢問,馬懷有一擺手,從懷裏掏出一個打著火漆的信封遞了過來。


    呂決接過信封一看,上麵沒有落款,隻是簡簡單單的寫著“呂決先生親啟”幾個字。嘿嘿。這些家夥們玩的是什麽啞謎?雖然知道這八成是皇太子胤礽地信。可這也太神秘了吧!


    他掰掉火漆把信抽出來。隻見上麵寫到:“夏家營一別,已有十數日。對先生之無上妙法,實為殷殷仰慕。祈望先生移駕一敘。”


    沒有抬頭沒有落款,甚至連寫信地日期都沒有。可就這麽什麽都沒有地三四十個字已經把什麽都講明白了。“夏家營一別,已有十數日”,誰跟誰夏家營一別十數日了?“對先生之無上妙法,實為殷殷仰慕”。仰慕的都多給了八萬兩銀子了。“祈望先生移駕一敘”,咱們說好了的回來就見麵,現在我已經回來了,你也快點來吧!


    媽媽的!什麽都沒說,可又什麽都說了。


    你裝逼,可誰也沒規定老子必須陪你一起裝!呂決收起信件對馬懷有說道:“馬大人,這太子爺召見沒說是什麽事啊?”


    “老奴不知。”


    咦——,“咱家”都不說了。已經直接上“老奴”了!


    “那咱們什麽時候走呢?”嘿嘿…。老子光腳的還怕你穿鞋的不成!


    “現在就走。”


    “小妹,收拾東西,咱們跟馬大人見太子爺去!”呂決嗓門之大。震得房頂上的瓦片都“簌簌”直響。


    馬懷有總算不裝逼了,皺著眉頭小聲說道:“天師可否小聲些,並且……並且我們家爺說隻讓來接您一人前往。”


    烏楊麗娜雖然隔地有點遠,但後麵這句話還是聽到了,小腳在地上一跺眼看就要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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