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回事?這下不光呂決覺得離譜了,旁邊的烏楊麗娜也吃驚地瞪起了雙眼。


    看著眼前這大眼瞪小眼的兄妹倆,把胤礽一下子又逗樂了。他笑著對呂決說道:“天師不必驚慌,這是皇阿瑪特賜給本太子乘坐的禦輦。”


    什麽?呂決地下巴差點掉下來。


    怪不得這房子裏裝飾的這麽怪?原來是皇帝的禦輦哎!


    怪不得這房子這麽小?原來是皇帝的禦輦哎!


    怪不得……?原來是皇帝的禦輦哎!


    媽媽的!這回回去和刁文亮吹牛可算是有資本了。老子連皇帝的禦輦都坐過了。


    “不知太子殿下召見草民所為何事?”為了不讓自己過於失態,呂決趕緊把話題引開。“並且還如此……如此的低調。”不對,這前麵一段路是比較低調,後麵這半截可實在是高調地過了分了。


    胤礽臉上地笑容一收,下意識地向窗外望了一下說道:“請天師來,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天師的各種法術。”


    靠!這話連豬都不會相信。


    從胤礽這句話和那個下意識向外看的動作裏呂決一下子明白了在“九子奪嫡”的過程中本來最有優勢的他為什麽會敗的那麽慘,慘到讓人家一圈禁就是十二年,直到他生命的最後一刻。史學家們大都認為他敗在對父不孝對周圍地人不仁對兄弟手足的不上。其實這些都是表麵現象。歸根結底他失敗在性格太率真了。沒有上位者應該具有的那種深沉、從容與大氣。


    誰都不要說後來的雍正皇帝胤禛有多麽的孝順、仁慈與愛。他如果孝順的話絕對不會在他父親的眼皮底下拉攏隆科多等人行不軌之謀;他如果仁慈的話絕對不會在掌權後又對具有擁立之功地隆科多、年羹堯等貶地貶殺的殺;他如果愛的話…絕對不會在當上皇帝後給他地親弟弟胤禩(康熙第八子)改名叫“阿其那”(滿語狗的意思)給胤禟(康熙第九子)改名叫“塞思黑”(滿語不要臉)……


    可是人家胤禛會裝逼,他在康熙帝麵前裝得就像是一個不爭名不爭利又孝順又仁慈立了九九八十一塊貞潔牌坊的寡婦似的。


    可胤礽卻從不裝,他想的什麽就表現出什麽。康熙二十九年,康熙帝在親征噶爾丹的歸途中生了病,十分想念當時隻有九歲的皇太子胤礽,特召他至行宮。胤礽在行宮伺候老爹時臉上毫無憂色,康熙皇帝認為這位皇太子非常沒有忠君愛父的觀念。實屬不孝。後來的四十七年九月,康熙的十八皇子病死,當時年僅八歲。胤礽對十八皇弟之死,毫無弟兄友愛之情,這就更加深了康熙帝對他的嫌惡。


    人們常說為人莫裝逼,裝逼遭雷劈,可我們的這位太子爺之所以遭雷劈竟是因為不會裝逼。


    也許是外麵抬轎的人格外多的緣故,這禦輦行進起來非常的平穩。平穩中這禦輦中就顯得更加寧靜了。寧靜的雙方都有些尷尬起來。


    終於到地方了。呂決和烏楊麗娜跟在胤礽後麵從禦輦中走了出來後發現已經來到一處叫不上名堂的殿堂前。


    殿堂裏空無一人。直到此時胤礽才多少顯現出了一星半點的裝逼相:“剛才在路上跟天師說的那句話是為了掩人耳目,其實本太子是想讓天師幫我對付一個人……”說道這裏,他故意停了下來。緊緊地盯著呂決的眼睛。


    呂決既然你開始裝逼了,那咱就都裝吧!於是說道:“殿下說笑了,以殿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無上權力,要對付誰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又哪裏用的著我這方外之人了!”


    胤礽剛剛裝了一下又突然不裝了,隻見他滿眼疲態幽幽地歎了口氣說道:“是啊!天師是方外人士,過的自然是逍遙又自在,哪裏會懂得什麽帝王家事啊!”


    呂決突然有些同情起他來,身居高位卻不懂得裝逼才能博得自己父皇的歡心,最終落了個鬱鬱而終。呂決問道:“不知太子殿下要對付的是什麽人?”


    胤礽眼裏精光一閃,扭頭問道:“天師願意助我?”


    呂決心說這趟渾水已經淌進來了,如果不會改變曆史軌跡的話,看在那八萬兩銀子的份上幫你一把也無不可。於是說道:“那要看對方是什麽人了。”反正你家老爹是絕對對付不得,並且老子似乎也對付不了。


    胤礽下麵說出來的一句話差點把呂決驚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是我的大哥,上個月才被皇阿瑪封為直郡王的胤禔!”


    好家夥,原先一直以為皇長子胤禔老想著算計胤礽,沒想到這胤礽也在算計胤禔啊!這哥倆可真有意思,史書上隻是記載了胤禔迷信喇嘛教“魘勝”巫術,企圖以神棍巴漢格隆的巫術咒死胤礽以便取而代之。沒想到的是這位胤礽竟也找了自己這位“超級神棍”來對付他!這是不是也應該算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魘勝


    天以後,還是“賣糖葫蘆”的馬懷有到濕井胡同來接一頂封得嚴嚴實實地小轎,還是用康熙皇帝特賜的禦輦接進宮,當然,還是要鋸掉轎杆。今天呂決的裝扮卻是和上次有所不同,隻見身披一件華麗的鶴氅,左手一把羽扇,據他自己說是用鳳凰毛編成的。右手舉的卻是他們回家的車票——回收儀。他自認為最拉風的是頭上的天師冠,站在禦輦裏,那天師冠都快頂到禦輦的頂棚了。


    來到三天前的那間大大的殿堂裏,皇太子胤礽早已經在那裏等候了。


    “愛新覺羅.胤礽恭迎天師大駕!”太子胤礽恭恭敬敬的打拱說道。


    呂決歎了口氣,心說為了保住自己繼承人的位置,他竟能對一個神棍執下禮。也懶的理他,隻是淡淡地說道:“咱們還是早點開始吧,免得夜長夢多。”


    胤礽說道:“用這麽簡單的方法真的能將……將那人置於死地?”


    呂決嗬嗬一笑說道:“難道本天師的法力太子還要懷疑嗎?”


    胤礽臉上一紅,不再說話了。


    呂決走到大殿中央,在一隻蒲團上坐下來,烏楊麗娜就坐在他的旁邊。呂決把那四十八隻金光閃閃的“寶葫蘆”均勻的擺在自己兩人的四周。又把回收儀往麵前一放,打開了電源開關。隻見回收儀上麵的幾個指示燈明明滅滅的閃了起來。他抬起頭對站在自己身邊的胤礽說道:“太子殿下請走遠些,免得傷及您的身體。”他心說“傷及身體”倒不至於,可待會兒要是給牛所長帶個皇太子回去可就不好玩了。


    胤礽哪裏見過這樣地陣仗。連忙退到一個牆角,呆呆地看著呂決“施法”。


    呂決又從懷裏取出烏楊麗娜的mp4打開一首名叫《隨風而去》的歌曲放了起來:我和你在意亂情迷的夜裏而我有時也會猶豫害怕走下去誰能給我勇氣誰又能拉近距離……


    就跟著我隨風而去到星光燦爛地夜裏到那裏我會有魔力……


    呂決心說到哪裏老子都沒有魔力。


    伴隨著劉德華那憂傷的歌唱,呂決拿出烏楊麗娜縫製的一個紅布娃娃。把胤礽給自己的一張寫有皇長子胤禔生辰八字的黃布條貼在上麵。這所謂的“魘勝”之術他曾在後世一些鬼片中看到過,即便具體細節記不清楚了,但大體的過程…還能學個有模有樣。自己不懂,估計胤礽更不懂,不然也不會問出“用這麽簡單的方法真地能將那人置於死地”的話了。


    呂決邊在手裏的布娃娃上紮著針,邊念動咒語——“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他覺得這句話用在這裏再貼切不過了。


    他把手裏的紮滿針的布娃娃扔給牆角地胤礽說道:“太子殿下,請記住我的一句話:十二年後你會看到有人會倒在這‘魘勝’之術下。”說完伸手按上了回收儀地回收鍵。


    胤礽正在呆呆地琢磨著呂決地話,就見一道耀眼地藍光從殿頂降下。刺得胤礽趕緊閉上眼睛。等眼睛再睜開時,大殿中央已經沒了呂決兄妹的身影。他正驚呆間又是一道藍光,這次藍光後,連地上的那件閃光的“法器”也消失了。


    “十二年後?”胤礽喃喃地說道:“難道呂天師意思是這法子要等十二年才能將胤禔咒死?”


    十二年以後,皇太子胤礽第一次被廢黜。過了沒多久。皇三子胤向父皇告發胤禔用喇嘛巴漢格隆“魘術”魘廢皇太子之事。康熙帝聞聽此事,當即派人前往胤禔住處搜查。果然搜出“魘勝”之物——一個寫著胤礽生辰八字並紮滿鋼針地紅布娃娃。


    這時胤礽才明白了十二年前“呂天師”的話,不禁大大地感慨了一番。“十二年後有人會倒在這‘魘勝’之術下”原來不是說十二年後胤禔才被自己咒死,而是他因為用這“魘術”對付自己而遭圈禁啊!天師就是天師,竟然用這麽高明地手段來對付自己的政敵!當初給地那八萬兩銀子實在還是少了些。


    ……


    公元二零零七年九月二十四日。這是物理研究所自成立以來最忙碌的一天,也是將會載入研究所史冊的一天。


    這一天天剛蒙蒙亮。研究所新任所長牛求年就給花塚鎮供電局局長打去電話。告訴對方自己有錢付費了,三天以後不但可以將所欠電費如數交齊。還可以適當付點利息。當然前提是這三天之內不能斷電。也許供電局長是看中了牛求年所承諾的利息;也許是認為“三拜九叩都過了,也不差這一哆嗦了”,於是承諾再給研究所三天時間。當然最後的結果是從那以後牛求年和供電局長成了一對好朋友。


    把這件事情搞定以後,牛所長又打發趙乾坤帶著一部分銀子去了昆明——怎麽的也得把要交電費的那筆錢先搞定,那位供電局長可是隻認人民幣不認銀子的。


    趙乾坤走後已是中午時分。匆匆忙忙吃過午飯後,刁文亮和謝武赫又忙碌了起來。按照所長的安排,他們倆必須在晚上十一點以前將河圖實驗室那一大堆銀子搬空,免得晚上回收呂決和烏楊麗娜時兩人讓銀子給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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