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子笑嗬嗬地說道:“恭喜少爺,賀喜少爺!是一對龍鳳胎。現在少爺可是又有小少爺又有小小姐了!”


    這下滿房間的人都驚呆了。


    老騙子徐市地臉上除了驚呆外還寫有一大堆問號,似乎是在說這怎麽可能?這萬裏無一地龍鳳胎都能讓這家夥給推算到?


    而呂決的臉上除了驚呆以外還多了一些臭屁,媽媽地,這人要是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胡亂一蒙竟給人家蒙出一對龍鳳胎來!


    那位儒生張大的嘴巴裏估計能塞進倆鹹鴨蛋,半天後他才醒過神來,扭頭“噗通”一下跪在呂決麵前:“神仙呢!您是真正的神仙!神仙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一定要原諒在下剛才的冒犯之罪。在下不但要給神仙奉上雙倍卦金,稍後還要給神仙定製一個大大的匾額一並送來。”


    既然都被人當成神仙了,那無論如何也得表現出神仙的度量來,俗話怎麽說的來?哦對了,叫做神仙不計凡人過。呂決轉過矮幾,伸出雙手去扶那儒生,不過他的眼睛卻是看向徐市的,那表情再明顯不過:你家大堂裏掛的有別人送的匾額嗎?老子開張頭一天就有人要送匾額了!


    就在徐市被呂決盯得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時候,先前那位尿不出尿的人一個健步衝了進來,他先是看了看大堂裏的眾人,然後竟也“噗通”一下跪拜在呂決麵前。當那人再抬起頭的時候已經是淚流滿麵:“神仙啊,您是真正的神仙!”他瞥了一眼旁邊的徐市又說道:“小人這病聽人說叫‘石淋之症’,就連這位徐仙長都說是不治之症,沒想到您不用丹藥竟然都能就把小人這絕症給治好。從今往後誰要敢說您不是神仙,小人搭上這條命也要和他理論理論!”


    呂決嗬嗬笑著,又走上前把這位明顯已經尿路通暢的人給扶了起來。


    旁邊那位剛生了龍鳳胎的儒生忍不住好奇,走過來說道:“可否說一下您這‘石淋之症’是怎麽好的嗎?”


    那人又感激地看了呂決一眼說道:“開始聽徐神仙說讓拉著車去爬東門外那道斜坡時在下還半信半疑,覺得神仙是不是在騙人。”他又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徐市說道:“要知道咱這病已經看了好幾個地方了,並且連這位徐老仙長都說過是治不好的。可是在下的小腹漲得實在是難受,並且人家徐仙長也說過‘沒試過怎知不行’的話,於是便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去試試。”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病是可以這樣治...


    人說道:“從這門口到東門外那斜坡處還是有一段距拉著板車走了一半就覺得小腹越來越是刺痛,但想到神仙說的要拉到那坡頂病才能治好,便強忍住一步一步往那兒挪。可是越使勁往前拉肚子就越疼,等走到那斜坡下麵時已經不光是小腹疼痛了,連下陰都是痛得不得了。板車上坐的幾個人裏麵有兩個是在下的家人,他們看我那痛苦的樣子實在不忍心,便要下車來幫忙。可在下覺得這麽遠的路都一個人拉過來了,不就剩下麵前一道斜坡了嗎!反正成敗就在此一舉了,就說什麽都沒讓他們幫忙……”


    ……


    他把家人們又趕到板車上,鬆了鬆褲帶又雙手抓住了板車的車把。可是拉著車剛往那看起來並不算長的斜坡上走了沒幾步,就覺得下陰處的疼痛越來越厲害,兩條大腿都讓那疼痛給拉扯的顫抖起來,這一來似乎再往上走一步的力氣都沒有了。


    “爹,”板車上坐得有他的一個兒子,看到自己父親那痛苦的樣子忍不住喊道:“我看那徐方士是不是在騙您呢?治病哪有這種治法的啊!”


    他沒吭聲,但經兒子這麽一喊,他突然想起徐方士好像說過隻要不讓別人幫忙,無論自己想什麽法子都行。他慢慢把板車又退到坡底,回頭對車上的人包括他自己的兒子說道:“方士們都是半仙之體,怎麽可能會拿我這麽一個病入膏肓的人來尋開心呢?你們都放心,徐仙長說拉上去能好就絕對能好。你們都坐穩了,我把車往後退一點往上衝衝試試。徐仙長說了,隻要不用人幫忙,無論我用什麽法子隻要能把車拉到頂病就能好。”


    話雖這麽說,但他對那位“徐仙長”的話其實也是半信半疑的。不過他還有另外一個心思,那就是痛死在這斜坡上也比回家慢慢地遭罪強。


    他拉著板車往後退了十多步,剛要起步往前衝,一陣鑽心地疼痛又從下腹部傳來。這時他才一下子明白過來。原來如果不用力的話那疼痛自己還基本上能忍受的了;可隻要往前一使勁,那痛感就會十倍百倍的增加。要說這人平時也不是那種特別愚笨的人,又加上人一病得久了也會對自己的病多少能了解一些。他現在覺得這越用力越疼的現象絕對不是沒來由地,說不定徐仙長這法子還真能治好自己的病。


    有了這樣的想法,他的信心一下子大增,把那一用力就會幾十倍放大的痛感往腦後一拋,甩開大步向那斜坡衝去。凡是拉過車的人都知道,這拉車不光要用上腿勁。腰腹的力量也要一起使出來,而如果要拉著車跑的話,腰腹地力量就顯得更加重要了。他這拉起板車一跑,就覺得小腹更加脹了。下陰部的刺痛感和平時比不知已經翻了多少倍。就在剛衝到坡底馬上就要上坡的時候,一陣無與倫比的疼痛一下從下陰部傳遍了全身,他再也沒有力氣拉車了。板車一斜衝到旁邊地水溝裏,而他也身子一軟差點跌倒在地上。可就在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尿尿的那個地方突然一鬆,似乎有一塊什麽東西從那兒排了出來,緊接著尿水以一種從未有過的氣勢一泄千裏。要命的疼痛感一下子消失地無影無蹤,隻剩下無邊的舒適和快意。


    他就這麽站在那兒。任那泡憋了一天一宿的熱尿打濕自己的褲子灌滿自己地鞋子,再從鞋幫處溢出,流淌的滿地都是。


    被扔進水溝的幾個人此時也醒過神來。好在水溝並不深。幾個人身上都沒受傷。那人地兒子爬起身趕緊往父親那邊跑去。走近一看父親地樣子,不僅滿心歡喜起來。他知道父親地病八成是好了。


    ……


    呂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這人,見他的褲子鞋子都是幹爽地,知道他這是已經換過了,不然要是一身尿哄哄往這兒一站,可實在有點讓人不舒服。


    那人從懷裏掏出一塊小小的東西遞到呂決麵前說道:“這是尿完那泡尿以後在下從自己的鞋子裏發現的,八成在下的病就是這玩意兒在作怪。”


    呂決看了一眼,沒伸手去接。隻見那是一塊橢圓形的硬塊,硬塊成黃褐色,有:.:u|少,卻也沒見過實物,聽這人的敘述,看來八成就是了。


    呂決從矮幾上又撿起一塊竹片,在上麵開出一個藥方遞給旁邊的女仆。人們都知道醫生寫的藥方沒幾個人能認出來,但連猜帶蒙一般還能大體上知道那上麵寫的是什麽,可這位徐神仙的方子在場的人卻一個字都不認識。那位剛生了雙胞胎的儒生看著女仆托盤裏的竹片,想了半天後得出結論,徐神仙寫的這是天書。


    呂決在竹片上開的藥是阿莫西林膠囊,他知道現在這人的結石是排出來了,但經過這麽一番折騰尿路應該也多少受到了一些損傷,不吃點消炎藥八成有感染的危險。在等待烏楊麗娜取藥的間隙他又對那人說道:“徐某給你幾粒丹藥,回家後每天早中晚各服食兩粒,可以對你病後的身體起到鞏固的作用。另外你這病現在是好了,但也不是沒有複發的可能性,要想不讓它複發,那就隻有多飲水。”他指了指矮幾旁邊一隻新嶄嶄的銅說道:“以後每天至少要喝掉這麽兩水。”


    等女仆托著托盤再從後麵轉出來後,呂決突然想起了什麽,從托盤上抓起那十多粒阿莫西林膠囊送到那人麵前說道:“記住了,這丹藥隻可吞服不可嚼服,嚼服的話那味道很怪,一般人很難受得了。”


    房間裏的眾人全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呂決手裏的“丹藥”。他們並不是在意呂決所說的話,而是吃驚於呂決手裏那丹藥的模樣。


    隻見那丹藥呈長圓形,每粒丹藥都從中間均勻的分成兩部分,一半是晶瑩的白色,另一半卻是幽幽的綠色。這麽漂亮的“丹藥”不用說別人,就是煉了幾十年丹藥的徐市都是頭一回見到,他自討這東西他自己是絕對煉不出來的。


    等把那兩人打發走,呂決看了一眼還站在大堂裏呆呆發愣的徐市,知道剛才那個尿路通暢的家夥已經挑明他的身份了,自己再裝作不認識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於是上前說道:“尊駕可是對麵的徐仙長?”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收徐市為徒


    在凝神思考的徐市聽到呂決的問詢一下子回過神來。自己麵前笑淫淫的年輕人,很不情願地拱了拱手說道:“正是徐某。”


    呂決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不僅氣不打一處來:“不知仙長光臨寒舍有何貴幹呢?”


    徐市兩隻眼睛一眯,抬起頭看著房頂說道:“徐某生於琅琊長於琅琊,多年來琅琊徐氏一脈徐某沗為族長。怎未曾聽說過族內出過尊駕這樣的青年才俊啊?”


    呂決心說幹嘛,查戶口啊?不過人家徐市這樣的問話也不是空穴來風,因為這個時候一個地方相同姓氏的人大都是由一個老祖宗傳下來的,宗族觀念、門閥觀念都是極強的。小小的琅琊城裏突然一夜之間又冒出了個徐姓方士,並且還跟名聲赫赫的徐大方士叫上了勁,人家這當族長的不來查查他的來曆反倒稀奇了。


    呂決剛要開口,就聽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他身後的烏楊麗娜說道:“徐仙長沒聽說過我師兄的名號這也不足為怪,因為師兄已經有一百多年沒回故鄉來過了。”


    呂決則暗暗地向烏楊麗娜翹起了大拇指,心說這段時間來沒辜負師兄我的諄諄教導,小娘皮已經越來越像一個穿越者了。再轉身看向徐市時,他看到一個下巴掛在胸口上的形象。


    徐市看著呂決那副說不上英俊的麵孔,越看越品咂不出他的具體年齡來。但看那張黝黑的臉,要說二十來歲,很像;要說三十來歲也像;甚至說有四十掛點零也有那種可能性。


    “閣下……哦不,尊駕……哦不,仙長真的已經修成半仙之體?”徐市表情很複雜,有質疑,有羨慕,還有嫉妒。


    呂決哈哈一笑說道:“難道徐仙長以為剛才那人拿走的丹藥是普通方士煉得出來的嗎?”他又抓起矮幾上的烏龜殼說道:“難道徐仙長認為這龜甲銅錢布卦法是人間擁有過的嗎?”


    說了半天沒有一句是回答徐市那句問話的,但又好像每一句都是在回答他。


    徐市把他自從進到這個房間裏來所看到的一切又重新回想了一下:用一種從未見到過地方法布卦,可是測算的結果卻是那樣的精確;不用金石不用丹藥輕而易舉就治好了自己看來絕對已是病入膏肓的絕症;煉製的丹藥可謂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再加上所書寫的一手天書般的字體,天呐!就算不是已修成半仙之體,那也絕對是得到過仙人的指點。


    再抬起頭來看向呂決時,徐市地臉上再也沒有了質疑,隻剩下滿眼的崇拜。他撩起衣服下擺往前一步“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聲音顫抖的說道:“徐市無知,冒犯了仙威,請仙長責罰!”


    呂決和烏楊麗娜相視一笑。媽媽的,這麽輕鬆就把這個聲名赫赫地徐方士給鎮服了!


    呂決上前想把徐扶起來,可一扶之下竟然沒扶動。


    就聽徐市說道:“徐某……哦不,在下自幼煉丹求道。實指望有朝一日能得道升仙,然幾十年苦苦求索卻一事無成。幾年前自知實在是升仙無望,便用自己平生所學給家鄉父老治病求福災,以期多做善事來增加自己的福壽。今日見識了仙長之仙技。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便又勾起在下多年求仙之願。求仙長收徐市為徒,傳授成仙之道。”


    這下輪到呂決傻眼了。是,你不是能耐嗎?那我就拜你為師。教我怎麽才能成仙吧!


    “啊……這個——”呂決用力把徐市從地上拽起來,想著自己的措辭。


    烏楊麗娜站在旁邊看著呂決“吃吃”之笑。呂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心說都怪你。你不說我有一百多歲的話能有這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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