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底層是一堆呂決準備過去製作船帆的帆布,帆布上是田莉家能倒蹬走的所有物件,再上麵則。用個人條架勢。知道的是舊幫準備穿越的,刃知世…壞以為一幫逃難的呢!


    呂決左手摟著田莉的肩膀,右手抱著懷裏的牛牛,滿臉平靜就像坐在公交車上等待司機師傅掛檔起步一般。


    田莉雖然是頭一回穿越。但怎麽說也是把呂決迎來送往多少回了,正是那種見多了豬跑便自然會去想象豬肉滋味心理,因此表麵上也看不出多麽緊張。即便是呂決懷裏的小金警生也知道說“一道閃電呂決叔叔就沒有了”的話,現在躲在呂決懷裏正滿臉興奮等待著那道閃電。


    唯有烏森林楊慕夫婦,眼睛追逐著閃爍跳躍顏色各異的各種指示燈。耳朵傾聽著從四座能量加器裏傳出的巨大噪聲,四隻手緊緊封結在一起。


    “能量加壓完畢!”實驗室裏響起謝武赫的回複聲。這聲回複過後。就代表著所有準備工作已經就緒。就等著最後送了。


    牛教授早就看到烏森林兩口子緊張無比的樣子,聽到謝武赫的指令回複,不知是不想讓時間旅行在烏森林楊慕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還是別的什麽原因,他並沒有立即下達“送”的指令,而是朝行李垛上的五個人笑了笑說道:“如果有“如果,的話,你們一家人也好兩家人也罷,有可能過去就不再回來了。臨行前就沒什麽話要留下嗎?”    田莉搖了搖頭看向呂決。


    呂決呲著牙撓了撓滿頭花白的頭,又低下頭想了想這才說道:“別讓賀副教授在海南折騰了,我估計這會兒那倆達斯布雷龍蛋已經在沙子裏捂臭了。其實我帶回來的日記裏有達斯布雷龍孵化的詳細記錄,老賀仿照記錄的過程建立一個相仿的環境應該就能孵化出來。”


    牛求年一拍腦門,大聲叫道:“老天爺!看我這記性,其實你的日記我都讀了好幾遍了,怎麽就把這事給忘了呢!”


    其實牛教授沒說實話,他根本不是記性不好,而是前段時間讓田莉那四百七十一萬工資給鬧的根本就沒那心思。


    牛教授又看了看楊慕兩口子說道:“您二位呢?都給我整出那麽大堆“如果,了,臨走前不再說點啥似乎不對頭不是?”


    楊慕和烏森林互相對望一眼。又掃視了一圈周圍的四座能量加器。突然間異口同聲地叫道:“你們這玩意兒不會出事吧?!”


    “能不能說點好聽的!”牛求年心說剛才糟踐刁文亮那股勁頭哪去了?還一個教授一個講師呢,這點定性都沒有!


    五!四!三!二!一!一  !


    先是一道紅光。等接著,,又是一道紅光!


    第一道紅光是呂決他們連人帶行李一下子從實驗室裏消失。而第二道紅光,則是能量加器裏突然間竄出的大火。


    “一一啊!快救火!”


    “還救的哪門子火呀,趕緊逃命吧!”


    西南研究院物理研究所修建於花塚鎮東邊的小山包邊上。當初建研究所的時候人們也許是為了省事。便在靠山包一側沒修圍牆。就因為這個。當初為了這個小山包的所有權問題周以康所長還跟花塚鎮打過官司,說是之所以這一方不修圍牆。就是以山包為圍牆,你總不能把我們家圍牆也算作你們的地盤吧!後來因為謝武赫的“和親”此事才不了了之一鎮長很大度的把小山包讓給了研究所。再後來賀詩建要在山包內部建河圖實驗室,便從小山包對著研究所這一方直接開挖了個洞進去。


    這會兒就見山洞口的大鐵門“轟隆”一聲打開,從裏麵連滾帶爬跑出四個灰老鼠般的家夥來。


    刁文亮原本染紅的頭給燒掉了一大撮,沒燒掉的部分還在冒著白煙;趙乾坤自大褂的下擺燃著火苗,謝武赫一邊追一邊幫他撲打還一邊掏出手機準備報火警。


    牛求年黑乎乎的臉上寫滿了悲憤。他轉過身抬頭看了一眼小山包頂上實驗室中央豎井的出口,對謝武赫說道:“別浪費消防隊的汽油了。等他們趕到這兒。估計裏邊就剩點金屬渣子了。”


    當初為了接收整個山穀中的負物質。在實驗室正中央挖了一個直直的豎井。


    現在那根豎井加上實驗室裏燃燒的大火,再加上他們打開鐵門衝出來的那條通道,直接就形成了一個大大的抽風灶。所謂風借火勢火借風勢。即便消防隊的戰士們反應再快。趕到這兒時估計裏邊真就隻剩下金屬渣子了。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最後的穿越(續)


    在著山頂卜冒出的火苗。刁災亮跺腳罵道!“都怪那兒張烏鴉嘴!”


    不用點名大家都知道他這是在罵楊慕。在場的不是物理學家就是半拉子物理學家,全都是響當當的唯“物。主義者,誰都知道那兩口子咒一句“你們這玩意兒不會出事吧”絕不可能把能量加器給咒出火來。刁文亮這還是在報楊慕那一箭之仇,要不怎麽沒見他罵烏森林呢。要知道當時說這話的時候人家可是兩口子一起說的。


    就在這時,牛求年身上的手機唱著歌兒響了起來。牛教授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是電業局長打來的。牛求年一陣狐疑,他心說我們的電費可是都交齊了的,他這麽半夜三更的打電話來有什麽事?


    按下接聽鍵手機還沒挨到耳朵呢。裏邊先傳來那位胖乎乎局長的一陣咆哮:“老牛你們研究所在搞什麽東西?你們那趟線把全鎮都頂停電了”


    幾個人一回頭,果不其然,不光研究所沒一盞燈是亮的,整個花塚鎮全都是黑乎乎一片。


    牛所長這邊正準備跟電業局長解釋,謝武赫手裏的電話也叫了起來。


    謝武赫一看顯示,原本挺直的腰立馬前傾四十五度,臉上的表情更是一下子跟翻澤官見了太君似的布滿獻媚的笑容。    “爸,這麽晚了您老還沒睡啊?”哦,您在看《還珠格格》啊”。


    都不用猜,看謝武赫這架勢就知道是他那位鎮長嶽父打來的。


    是是是,都是我們研究所的不對,,我們所長現在正跟電業局解釋呢”全聽您的。我馬上去把給我們供電的線路斷掉,爭取在燕子跟五阿哥入洞房前讓電業局給鎮上送電


    牛求年編了個理由跟供電局長解釋了半天,臨了還確定了一下明天晚上共進晚餐的事宜;謝武赫扛了根長長的絕緣杆把研究所主變壓器上的跌落保險給拽了下來,拽完後又忙不迭地給他家嶽父大人匯報了一下。


    忙完這一切,牛大所長外加刁、謝、趙三個研究生,總共四人一起排坐在地上仰頭看著山頂竄出的火光呆。


    此時研究所所有的房間裏全是黑的,花塚鎮的大街小巷全是黑的,甚真整個山穀都是漆黑一片。在這樣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小山包上的火光便顯得格外明亮起來,像是暗夜裏的燈塔,更像是某大型運動會高高擎在體育場頂上的巨型火炬。


    趙乾坤一邊擦拭著眼鏡片上的煙灰,一邊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問旁邊的刁文亮:“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導致能量加器短路著火的呢?”


    刁文亮這會兒也不好意思再埋怨楊慕烏鴉嘴了,他隔著謝武赫膘了一眼牛教授那張讓火光照映得陰晴不定的臉,又歎了口氣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八成前段時間咱研究所放假,很久沒人擦拭保養造成的吧”。


    刁文亮之所以瞅了一眼牛求年。是因為他說的是前段時間牛教授“閉關。”全所人員集體放鴨子的事。


    他說這話一是沒話找話,二是想把責任往所長大人身上引,免得牛求年一怒之下打上大家工資獎金的法意。可是他無意中的這句話卻一下子提醒了趙乾坤。


    “擦拭保養?”趙乾坤“噌。的一下從地上跳起來,刁文亮的話一下子提醒了他。“我想起來了!是冰,是實驗室大水灌進了能量加器,”


    趙乾坤這一說,幾個人一下子想了起來。他這所謂的“實驗室大水。不是指從豎井中漏進的雨水,也不是從岩石縫隙裏滲出的地下水。更不是白娘子引來的揚子江水,而是從遙遠的白堊紀穿越來的海水。是六十八歲的老呂決在白堊紀裝逼。非得等到大海嘯撲到麵門上才按動回收儀,從而帶過來的那幾噸比現在的大海要淡上許多的白堊紀海水。


    “都是呂決這個老驢日的惹的禍!下次回來我非扣他一年工資!”牛求年一跳八尺高。獨本想說扣呂決一個月工資來著,想了想似乎呂決在大秦朝一年的工資還沒結算,於是一個月便變成一年了。


    刁文亮和謝武赫兩人笑眯眯的一對視,都在心裏慶幸自己這個月的工資獎金看來是保住了。


    就在這時,幾個人身後傳來“踢踢踏踏”人跑動的聲音。回頭一看。來的人是披著大衣拿著手電的關老頭。


    關老頭抬頭看了看小山包頂上的衝天大火,又低頭瞅了瞅地上灰頭土臉的四個人,不用猜也知道到底生什麽事情,連忙上前問道:


    “哎呦所長,這火,,這火沒讓您受傷吧?”


    其實關老頭別看不知道這座建在山洞裏的實驗室到底有什麽玄關,卻也明白最近一段時間來研究所所有的福利所有的獎金都是從這座實驗室出來的。關老頭腦袋瓜子趕不上眼前這些人的思維,眼珠子可是好使的,刁文亮謝武赫一小推車一小推車的真。縣從那個山洞甲往外推他老關頭可是看得清清禁電那會兒他就從傳達室窗戶裏看見了山頂山的火光,因此他過來的本意是來關心實驗室的。但跑過來一看所長大人竟然跟灶坑裏才撥拉出來一樣,因此到了嘴邊的話就變成了對所長的關心。


    牛求年揮了揮手說道:“沒事。我們都沒事。你回去守好你的崗個就行了,這兒的事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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