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聳了聳肩,一時間還真的不適應,這年頭隻聽說過說相聲拜師,這盜個墓也拜師,有種拉幫結派犯罪的感覺,心裏說不出的變扭,甚至開始想會不會有一天被雷子一鍋端了,即便到時候我沒有參與,有這一次的事情,也能讓我把牢飯吃到死。


    “師傅,您說的我和師兄都記住了。您早些休息,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我說著,看了霍羽一眼,並對他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畢竟我不想得罪他,這個人光憑手勁就能把我捏迷糊,可見身手了得。


    呂天術說:“昨天你們沒來之前,我聽古董李那小子說,有個規模不小的鬥有人要去走一遭,我打聽了一下可能是周朝的皇族,所以也就可能出現夜光玉杯。張林,你也有過一次盜墓經驗,這是個不錯的機會,你跟著去鍛煉一下。”


    我擺了擺手,說:“師傅,您還是饒了我吧,我剛剛才經曆生死回來,連家都沒有回,我看您還是讓其他人去吧,我想回一趟老家先休息一段時間再說。”


    “三天不倒鬥,門外一莽漢。這東西是越做越熟練,而且這次也不是去倒鬥,而是跟著一個探險隊,就當是旅遊了。”呂天術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明天一早我就把你成為我關門弟子的事情傳出去,到時候黑白兩道都會盯著你,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回老家,以防雷子在火車上把你給銬了,畢竟你是有過一次盜墓的,在他們的審問下,你扛不住的,好自為之吧!”


    “師傅,我送您回房間。”霍羽起身攙扶呂天術,那感覺就像是個太監似的,難怪胖子說他不男不女,我看一點都沒錯。


    呂天術抱著那個檀木盒子就朝後院走去,我遲疑了片刻,就轉身離開。回到了胖子的家裏,這家夥正用雪糕敷臉,嘴裏還罵罵咧咧的,見我一回來,立馬問我有沒有事,我說目前是沒事,不過後麵的事大了。


    我和胖子睡下,就把和呂天術見麵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給他聽,畢竟比起這個師傅,我還是更加相信有過一次出生入死的胖子,他聽到三聖玉杯的時候有些詫異,當聽到呂天術有九龍杯的時候,更是差點把他老娘就叫醒。


    “不會吧,你這麽快又要下鬥?”胖子有些擔心地說:“咱們哥們是瓷器,就和你丫的說句掏心窩子的話,要是真的找到夜光玉杯,你交不交給那個老狐狸師傅?而且一旦那個霍羽找不到九王杯,哦不對,是九王玉杯,到時候肯定還會懷疑咱們的。”


    我點了點頭說:“我看呂天術那樣一直就沒有不懷疑,早知道就不把那對騰龍飛鳳雙珠對碗賣給他了,要不然也不至於惹出這麽多事。”


    “唉,現在說什麽都晚了。”胖子眯著眼睛說:“我都懷疑這晚咱們被抓是不是他舉報的,要不然怎麽可能就把咱們抓住了。”


    我一皺眉說:“不可能吧,他怎麽知道我們會求他,萬一我們找別人呢!”


    胖子哼哼地說:“他這種人物,早已經超出了我們的理解範圍,說不定在上午見了麵就開始調查我們兩個,這不是沒有可能的。怎麽?你真的要去?”


    我想著胖子說的話,雖然這種情況的可能性不大,但不能說沒有,覺得以後和呂天術相處可以多長幾個心眼,別那天讓他賣了還給他數錢呢。胖子見我沒回答他,就踢了我一下,又問了一次。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說:“不去又能怎麽樣,我可不想去一趟雷子局了。胖子,你要不跟我一起去吧,有你在身邊,我怎麽也有一個商量的兄弟,畢竟不知道這一次要和一些什麽人一起出去呢!”


    胖子說:“其實胖爺是不打算去的,不過看你丫的一臉誠意,而且我也擔心你被人害了,走就走一遭吧,誰讓我是英勇無敵的胖爺呢!哎呦,我操,你幹什麽摸我。”


    “媽的,老子看看你的臉上還淤腫不了。”我罵道。


    胖子嚎唱了起來:“哦,不要在我的傷口上撒鹽,你懂得狂妄和自大超出了底線,如果沒有愛我的時間,當初為何對我許下諾言;不要在我的傷口偷偷的撒鹽,爭吵是導致我們分手的火線,我寧願和你沒有遇見,可不可以讓我回到從前……”


    “草……”我還沒來得及罵出口,我們這屋的門就被推開了,胖子他老娘拄著拐杖,指著胖子的頭上罵:“你還讓不讓老娘睡覺了?”


    “媽,不好意思啊,我一時興起沒把持住。”胖子嬉皮笑臉地鑽出來被窩,扶著老太太說道:“來,我送您回去休息。”


    胖子他老娘回她的屋的同時,嘴裏還抱怨道:“大半夜的,東廳、西廳和北廳都快讓你拆了!”


    等胖子回來,我問胖子他老娘是什麽意思,胖子白了我一眼,說:“就剩下難聽了!”


    第三十四章 參加探險


    ?原本打算回家的念頭隻好打消,又和胖子在北京城混了幾天,幾乎都是在公主墳和潘家園兩個地方,去一些私人的小地攤裏挑挑揀揀,以我的眼光一來二去賺了兩萬多,可緊賺不夠亂花的,就這幾天我和胖子兩個人估計造出去有六萬,之前看來是估計錯了,要是再混下去,估計六十多萬也兩個月都撐不下去。


    當然,在我的鼓勵下,其中和胖子一人捐給了四川災區一萬,雖然說是杯水車薪,可也算盡了自己一點綿薄之力吧,同時自己心裏也踏實了一點,用胖子的話說就是損陰德造福活人,以後見了閻王也可以將功補過。


    差不多一個星期後,古董李找到了胖子家,當時我們兩個人正在吹牛,胖子一看到他就沒有好臉色,就是怪他介紹的買家呂天術太尿性,要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麽被動,


    古董李的嘴皮子可真的不是蓋的,一會兒就把胖子繞的和他稱兄道弟起來,最後才說了此行的目的,原來是一直探險隊,說白了就是掛著牌的盜墓賊,出了高價格要去邙山走一遭,缺一個懂風水找靈穴的行家,他知道我們剛剛倒了一個不錯的墓,所以問問我們有沒有興趣參加。


    不用說,這肯定是呂天術安排的,沒有多想便點頭答應了,問他什麽時候出發,他說現在就可以帶我們去見見對方,對方也想看一下我們,他們會付很高薪水。


    帶頭的人,俗稱夾喇嘛,就是我們過去都要聽他的指揮,因為對方會有比較詳細的資料,可以讓我們少走彎路,當我和胖子看到那個夾喇嘛的人,差點下巴都砸到腳麵。


    對方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年齡應該有七張,一想到我們這可是探險隊伍,帶著這麽一把老骨頭豈不是多個累贅?


    經過古董李介紹,這個老太太姓周,大家都叫她周老太,年輕的時候是國家級別的考古隊員,好像還和我師傅呂天術有著某種關係,我心想不會情人吧?


    此次出行的周老太的左右手,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叫武義斌。這個人身材比我都瘦,戴著的眼睛片比酒瓶底子還厚,卻已經是赫赫有名考古學者,還是周老太的得意門生,正巧沒有什麽任務,而周老太對一座曾經害死他兒子的古墓耿耿於懷,所以才有了這次探險。


    武義斌掃了我和胖子一眼說:“怎麽是兩個年輕人?我們這次需要的是經驗豐富的探險人員,而且對玄學風水有著深刻的理解,能夠把我們帶進邙山之中,並帶我們找到古墓,這可是有可能喪命的事情,絕對不能隨便什麽人都來拿這份薪水。”


    周老太覺得武義斌說的太直白了,但她也能理解,考古成員又被稱為死板成員,要不然怎麽會選擇和死人的遺物打交道的,她是通過呂天術知道我的,就過來打了圓場,請我們坐下之後,含蓄地問了一些我們的情況。


    聽完我們說的,周老太點了點道:“我相信呂老頭的眼光,原來你就是被他收為關門弟子的那個小夥子,長的很精神,不錯。”她說話鏗鏘有力,根本不像是這個年紀的人,繼續說道:“隻不過這次我也是知道一個大體方向,如果不懂五決不明靈脈,是絕對找不到這個墓的,因為我已經找了整整十年了。”


    我和胖子自然知道五決和靈脈,相比之下,我還要比胖子更加精通一些,但知道歸知道,在《風水玄靈道術》中,講述這個的非常的細致,也非常的晦澀難懂,就拿摸金派的一句話來說,三年尋龍十年點穴,即便是經驗豐富的老家夥也不容易,更不要說我們兩個實習生了。


    不過都到了這份兒上,總不能說自己不行。我隻好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來說:“周老太您好,咱明人不說暗話,這五決和各類靈脈寶穴,我的研究非常深,我就拿尋龍決、察砂決、觀水決、點穴決、立向決五決來說明,首先是尋龍決。”


    北京人好麵,我也被胖子傳染上了,所以就把《風水玄靈道術》加上一些自己的理解和見地全部倒了出來,每一決我都能說二十分鍾,舉例出一兩例子來,這也對虧我在家裏那一年多的“深造”,查閱了很多資料,才能把諸如西安秦嶺、山西太行山、東北山白山包括五嶽,加上黃河、長江各條河流餘脈在內都用上,說的我是口幹舌燥。


    胖子也有些傻眼了,起初還能插上幾句嘴,後來索性就不再說話,這更不要說武義斌了,他之前肯定是覺得我沒經驗,隻不過是一個來騙取酬勞的,見我說的句句有理條條有據,早已經被我折服,乖乖地站在一旁聽著。


    “總體來說,尋龍容易點穴難,各派有各派的門道,各人有各人的看法。我從不否認考古專家的技術過硬,素質過硬,但古人那個時候靠的就是風水二字,講究的就是一個延福子孫,所以關於找墓入墓,還是我們更加專業。”


    武義斌忍不住問我:“這位小哥,您以前是幹什麽呢?”


    “盜……”


    胖子幹咳一聲,我意識到自己差點口誤,就連忙說道:“倒騰古玩的,隻是店裏不景氣,偶爾外出收一收,祖上是風水先生,所以我是深得祖上的蔭福,才懂得的多了一點。”


    周老太連忙給我添了水,說:“呂老頭固然收了一個好徒弟,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以後他的位子就該你了。要是我有你一半的專業知識,也就不會白白忙碌著十年的光景,這次我是勢在必得,就算死也要死在邙山內。所以,我歡迎你們兩位的加入,成為我們這支探險隊的成員。”


    我原本以為武義斌這個人會很木訥,可他卻有著自己圓滑的一麵,大概是考古部門待的時間久了,財政開支的人多少沾染了一些,握住我的手,說道:“小哥,我為自己剛才的話表示歉意,常年和死人打交道養成的臭脾氣,哪裏說得不對,請多多擔待。”


    心裏鬆了口氣,你家小爺可是在上學時候出了名的文科高手,一些文言文翻譯的能比教材都全麵,要不然英語太他娘的爛,早就考上大學做文學大師了,還能和你在這裏吹牛。


    不過,我還是打算為自己留一條退路,說:“周老太太是資深的考古大家,既然花了十年的時間沒有找到,說明隻有兩個可能:第一這個墓根本就不存在,第二是設計者太過高明。所以我們也找不到也是不無可能的,到時候就不能怪我的專業水平不過關了,但酬勞不能少了我們的,要不然這次就算我們不知道吧!”


    我說的不卑不亢,感覺自己在這方麵的真是天賦異稟。這時候從走進來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打扮的非常時尚,而且還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貴氣質,看的我和胖子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因為那身材那臉蛋,完全不必一些女明星差。


    周老太說:“這是我的兒媳婦,這次她也會去。”


    我和胖子相視一眼,立馬好像霜打的茄子一眼,原來是個名花有主的。我還是伸出了手對她說:“想不到周老太太一家都是國家的棟梁之才,幸會幸會。”


    一握,頓時手感極好,心裏更是暗罵他娘的什麽時候自己才能找一個這樣的女人,這輩子也算沒白活。而這個女人說道:“張先生對吧?很高興認識你,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我叫張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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