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根本沒用她說,我們早就距離火堆不足一米,後背已經被烤的發燙起來,不過那些蛇還是懼怕火和蛇藥,隻是見我們圍了一個水泄不通,在距離我們,確切地說是距離火堆五米的地方停下。


    苗花已經撕開了郝誌浩的衣袖,接著就用嘴去吸蛇毒,我心想完了,看樣子這向導也是要掛了,以後要找還是找年輕力壯的男人,這樣的老婦人根本就不靠譜。


    胖子擦著汗,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火烤的,問:“苗向導,他還有救嗎?”


    苗花吐出幾口毒血,她的嘴唇已經開始發黑,不過整個人倒是還清醒,問:“你們有帶血清嗎?”


    我心想這個老太太也懂得太多的,不過我是沒有帶,然而在她說話的時候,張玲兒已經擺弄著注射器,看來她是早有準備,一針打下去,郝誌浩已經徹底暈死過去。


    武義斌恨鐵不成鋼地叫道:“怎麽這麽不小心?不想活了是不是?”


    我們已經都拿出了五四手槍,但凡有那一條蠢蠢欲動,立馬就打爛它的腦袋,可是我估計這裏的蛇有上千條,這不過是杯水車薪,好在有篝火在,所以我們還不是太過的被動。


    周老太說:“孩子們,不要讓火滅了,要不然今晚我們就會死在這裏。”


    我心裏怒罵不已。而胖子已經張口就來:“他娘的,你們知道這裏有這麽多蛇,為什麽不提前告訴胖爺,要不然胖爺打死也不來掙這份錢。”


    其他的人都麵麵相覷,趕快往火裏添柴,一時間隻能和這些蛇對峙著,誰也不會再做郝誌浩的愚蠢行為,現在就是趕快祈禱天亮,等太陽一出來這些蛇肯定要找陰涼的地方躲避,到時候我們也就得救了。


    胖子時不時還開著槍,已經打光了兩個彈夾,他換上第三個彈夾還要打,我連忙阻止了他,說:“你他娘的有完沒完了?這蛇根本是打不完的,不要浪費不必要的子彈。”


    但胖子去不聽我的,又是一槍幹掉一條,才說:“小哥,這麽多蛇圍著咱們,丫的肯定有一條是蛇王,要不然以它們那種小腦袋,根本就不會怎麽規矩。你難道沒有發生這些蛇好像打算和我們不死不休嗎?”


    我一愣,的確感覺有些匪夷所思,按理說蛇不可能包圍的如此緊密,而且蛇與蛇之間很少有這樣協作捕食的,放眼望去周圍的蛇有粗有細,有的蟄伏在灌木叢,有的懸掛在樹木上,可蛇這種東西根本不是看個頭決定哪一條是王者,完全靠的就是毒液。


    可我見胖子專門打那些大個,就說:“大的不一定就是蛇王。”


    胖子看白癡似的看了我一眼,說:“不同種類的蛇不是看個頭,但這是一類啊,它們地彼此的毒液有著免疫力,剩下的就是看誰的個頭大了,這是動物界不變的定律,隻要胖爺找到蛇王幹掉,立馬這些蛇就會退去。”


    我讓他慢慢找,自己去看了看郝誌浩,這小子已經開始說胡話,渾身不停地顫抖,周老太她們都在商量該怎麽辦,讓我聽到最不可思議,也隻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砍掉郝誌浩那條中毒的胳膊,以防毒液一直蔓延。


    靠近他們,我立馬說道:“他隻能聽天由命了,現在都這麽長時間了,毒液已經順著血液流淌過他的全身了,砍掉胳膊是無濟於事的。”


    蹲在地上的張玲兒,看了我一眼,說:“事實確實是這樣,但一直扣著他的大動脈,應該還有機會。”


    接著下來的事情我就不想多說,郝誌浩在暈迷中慘叫一聲,鮮血流了一地,張玲兒給他用紗布裹著傷口,鮮血很快就滲了出來,隻能脫下他的衣服,全部集中在了他的傷口處,拚命地想要把血堵住。


    忙碌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我們這些旁觀的人也是一頭的汗,那要多疼啊,心說要是我被蛇咬了,胖子絕對不會讓人砍下我的胳膊,隻會在我的腦袋上來一槍,反之我對他也是一樣的。


    看了看表,居然才淩晨一點,距離天亮至少還有五個小時,這五個小時可能會發生任何變故,光是這些蛇給我們的心理壓力就難以承受,現在倒是覺得胖子找蛇王的方式是對的,那是最好解決危機的辦法,畢竟我們身邊的木柴根本不足以支撐五個小時。


    我說道:“各位,蛇無頭不行,這些蛇好像是有預謀的包圍了我們,胖子說的沒錯,我們要把蛇王找出來,要不然火一滅,我們就末日就來了。”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武義斌咽了口唾沫說:“張小哥,這些蛇應該是沒有那麽神通廣大吧,怎麽可能會像人一樣有思想呢!”


    “我不這麽認為。”張玲兒居然開口說道:“你們仔細看看這些蛇,蛇類之間是會互相打鬥的,而它們隻是死死地盯著我們,我懷疑有一個驅蛇人在控製它們。”


    我心說你別胖子想到的更扯,不過畢竟她是和我站在統一戰線的上,也不好揭穿她,便說道:“不管怎麽樣,肯定是有預謀的,大家都一起找,看到那條像蛇王就開槍打死,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我這樣一說,其他人都愣了,顯然他們還沒有意識到我們已經陷入絕境之中,反應了片刻,立馬都扣動了扳機,在漆黑的深夜中,無數的蛇影湧動,伴隨著一聲聲嘹亮的槍聲,仿佛還真的有那麽一點壯膽的意思。


    胖子甩了甩,被槍的後座力震麻了,我看了看他的手,上麵全是鮮血,這歸功於白天一路的披荊斬棘,現在傷口又被震裂了,他嘴裏罵罵咧咧,吸溜著口水,抱怨著。


    兩個小時過去了,我們的篝火堆已經開始小的不能再小,我開始估計怎麽也能支撐三個小時,可燃燒的速度比我預計的要快太多,一行人已經拿出了手電照明,那些蛇的範圍也縮小了不少,此刻我們的活動半徑隻剩下三米左右,而打死了不少蛇,卻感覺好像沒有打死過一樣,有增無減。


    “小哥,準備衝吧,反正怎麽都是死!”胖子一咬牙輕聲招呼我。


    我一看周老太和苗花,心裏有些不忍,小聲說:“那她們怎麽辦?以她們的年齡,根本不可能突圍。”


    胖子說:“管不了那麽多了,能活一個算一個。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呢?”


    第三十九章 密林逃生


    ?人在麵對死亡的時候,真正能夠坦然,做到舍己從人的有多少個?那是要有絕對的信仰和情感在裏邊,比如說對國家的信仰和親人的感情。


    而此刻我和胖子都不做到,因為像我們這樣的盜墓賊,能自己活著就已經不錯了,要是有那麽高的覺悟,我們也不會倒鬥了。


    腦子的想法一閃即逝,再度回到現實中,此刻我們都不斷地往後靠,幾乎要站著那一片灰燼上麵,胖子給了我一個眼神,我微微地點了點頭,忽然張玲兒一把將我拉住,說:“張小哥,我們怎麽辦?”


    胖子的一隻腳已經抬了起來,見我被拉住又縮了回來,一把打開了張玲兒的手,說:“我承認你很漂亮,可胖爺覺得命更重要,所以對不起了!”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一把被胖子拽了出來,他嘴裏吼道:“哪個不要命的敢堵胖爺的路,胖爺就將他腸子扯出來。”


    不知道他是對著人說還是蛇說,下一秒我已經被帶出了三米,這時幾條毒蛇撲麵而來,胖子也真不含糊,甩手就是一槍,碰巧將那幾條蛇全部打成了兩段,放在平時我一定不吝嗇地誇獎他,可下一秒我就想罵娘。


    因為已經踩到了柔若無骨的肉上,我知道那都是毒蛇,胖子已經不管不顧,撒丫子就一直往前跑,我也知道隻要稍微遲疑上一秒,立馬就會被蛇纏成端午節的粽子。


    人在麵對死亡的時候將會激發出潛能,顯然我的速度是生平第一次這麽的快,一路上跌跌撞撞,不知道踩到了多少毒蛇,愣是沒有一條能纏住我。


    這不要命的跑起來,我可一點兒不遜色胖子,起初是他帶著我跑,後來就變成了我拉著他跑,這一跑至少跑出去五公裏去,雖然很累很想休息,但身後的嗦嗦聲不斷,看模樣是跟上我們兩個了。


    胖子氣喘噓噓地罵道:“我操,哥倆又沒有幹了你們老母蛇,追胖爺搞得毛啊!”


    我真佩服胖子這個時候還有力氣罵,擔心他不跟著跑,就猛地拉了他一把:“別廢話,我覺得不對勁,這些蛇怎麽好像都朝著我們來了?”


    胖子一把甩脫了我的手,說道:“他娘的,胖爺是跑不動了。小哥,原本以為這些蛇會去吃那些老太太和傷殘人員,沒想到它們是看中胖子這一身肥肉了。反正我是跑不動了,既然難逃一死,還不如留下來和這些畜生拚了!”


    我跑前來了五米多,刹住了車,又折返回去說道:“胖子,這些不是人你跟它們拚個什麽勁,而且那麽多就是槍法再好,肯定也會遭到毒手。老子是不會直接跑的,要死一起死。”


    胖子看白癡似的看了我一眼,說:“小哥,你真夠爺們的。那這樣,胖子逃命,你在這裏扛著,要是你掛了,我會給你找一塊風水寶地,修一座王侯級別的墓,並且會照顧你的家人。好兄弟,好哥們,珍重。”說完,他腳底好像抹了油似的,哧溜往前麵跑去。


    我一愣,立馬就追了上去,破口大罵:“胖子,老子詛咒你生兒子沒pi眼,你怎麽連個畜生都不如!”


    胖子好像沒聽見,手裏拿著的手電四處亂掃著看路線,我們的小腿早已經滿是傷口,全是被那些灌木荊棘劃的,可和性命相比,這根本就不值一提。


    愣是又跑了二十分鍾,小腿火辣辣的,胖子已經被我丟在了身後,我也不管他,喘了口氣繼續往前跑,也根本就沒有什麽方向感,隻知道找灌木稍矮的地方,深一腳淺一腳胖,期間摔倒的跟頭無數,可就和吃力興奮丸一樣,立馬又跳了起來,根本停不下來。


    等我第三次喘氣的時候,那蛇的聲音終於小了很多,提在嗓子眼的心終於往下放了放,不出幾十秒,胖子也追了上來,我本想繼續罵他,可沒想到胖子居然對我舉起了槍。


    愣了一下,我瞪著胖子問:“你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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