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胖子打滾還真的壓死了不少的血蟲,我們都紛紛效仿,所以整個第一重龍樓寶殿中,就可以看到十二個打著滾亂跑的人,或許叫蟲夾饃更確切一些。


    這一跑就亂了,加上那紫色的霧氣,很快我隻能聽到人滾動的聲音,但已經看不到人影了,心裏就有些莫名的恐慌,這是我第三次下鬥,但重來沒有獨自一個人處於一個空間中,我有一個非常嚴重的缺點,到此刻才發現,我居然怕了。


    比起身上的血蟲,我更害怕獨自一個人,所以我也不管身上的血蟲,就朝著前麵追了過去,因為我記得胖子、老潘、霍羽和蒼狼這些人都在我的前麵,身後隻有像米九兒那樣半截身已經鑽土的老妖婆和幾個女人。


    可是這一跑起來,就像是個沒頭蒼蠅,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隻見身上的血蟲越來越少,好像衝出了那些血蟲的包圍,我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喘氣,此刻已經完全跑亂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處於哪個位置,想要叫人,但嗓子又幹的冒煙。


    就去摸自己背包的水壺,可一眼掃到自己身上還有零星的血蟲,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把背包取了下來,開始仔仔細細地將那些血蟲一隻隻地拍死,並且掏出槍以防萬一。


    我不太了解這些血蟲,光從書本上看到一些知識,還無法確定它的殘忍程度,但光是它喝血吃骨就讓我後背發涼,我沒有打算給這些小蟲子現身做蟲巢的衝動,所以處理的十分小心,仔仔細細地檢查了好幾遍,見真的一隻都沒有了,才放下心來。


    摸起了水壺,正打算掀開防毒麵具的時候,我又愣了,仔細想著關於二氧化碳的知識,如果說這紫氣是二氧化碳那就說明它是無毒的,但不支持燃燒的氣體有很多種,我現在腦子裏邊根本都想不到更多,大多的化學知識已經還給了化學老師,加上腦子一片混亂,也不知道這水該不該喝。


    我的嗓子真的已經到了快要幹裂的地步,盡量讓自己靜下心來,終於想到了一個可能,就是這種紫色氣體可能是某種礦物質和二氧化碳融合形成的,具體是什麽已經想不到了,此刻不用說這氣體是否有毒,光是周圍這詭異到一點兒其他動靜都沒有氛圍,就覺得背脊不斷竄上了一絲絲冷意。


    “死就死吧!”我腦中出現了這樣的想法,但潛意識中還是希望這沒有毒,我可以大口地去喝水壺裏的水,摘下了防毒麵具,我就“咕嘟咕嘟”大口喝了一個痛快,擦了擦嘴我把壺蓋扭上,然後觀察四周。


    首先我可以確定,這淡紫色氣體無毒,隻是有些呼吸不暢,必須要大口吸氣才能填充自己的氧氣,並不像帶著防毒麵具,可以把一些氣體過濾掉,讓我保持以往的呼吸。


    “媽的,小爺都快趕上化學家了。”我罵了一聲,就把防毒麵具戴好,然後就對著四周大聲叫:“胖子,老潘……胖子,老潘……”然後我屏氣凝神地聽著,希望聽到有人回應我,同時也擔心周圍又什麽動靜,這時候就算是胖子從我身邊跳起來,我都會嚇個半死。


    紫色的氣體充斥著周圍的空間,讓我的視線受阻,拿著手電去照也不能穿透很遠,忽然就聽到了一種類似鍾表秒針走動的聲音:“噠噠,噠噠。”但又不是很有規律,因為當我閉氣凝神仔細去聽,這聲音又消失了。


    過了沒有幾秒,那聲音又向了起來,我就朝著那聲音走了過去,走著走著我就愣住了,因為在我的前方,出現了一個正方形的石匣,三米長寬,我怎麽感覺它都像是變了形的棺槨,而那聲音就是從裏邊發出的。


    我自己告訴自己,這可能是某種機關在運作,但腦子卻想到其他可怕的畫麵,手裏的汗已經快要浸透棉手套,我連忙從背包的左網兜拿出白線手套戴上,其實我就是嚇得,根本不是熱的,所以很快又濕透了。


    舉著槍,我就彎著腰靠近那石匣,想要聽聽這個聲音是什麽,可反而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在附和著裏邊的節奏,到了距離石匣兩米的時候,我的心跳頻率和聲音越來越響,幾乎要壓住那奇怪的聲音,感覺心髒都快從喉嚨裏蹦出來似的。


    我知道這是自己的恐懼,被這裏的壞境所嚇到了,曾經我不但反複去訓練過,而且還看過醫生,結果都沒有什麽起色,但倒鬥這一行最大的忌諱就是想象力豐富,我不斷提醒自己沒什麽,想著四周都是明媚的陽光,其實我就是在準備揭開鍋蓋,看一看鍋裏的饅頭是不是熟了。


    大大地吸了兩口氣,終歸還是把呼吸調整的均勻下來,同時心跳也恢複了正常,然後側著耳朵仔細去辨別這種聲音,忽然想到自己的耳朵裏還塞著棉花,就用手取了下來。


    “噠噠噠……”三聲幾乎讓我背過氣的聲音響起,接著聲音又戛然而止,一切都沒有預兆,我頓時嚇得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而就在此刻,我忽然就感覺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什麽東西。


    頓時臉色慘白,身子簌簌地發起抖來,與此同時我也沒有完全呆住,轉過身就是回手一槍,“砰”地一聲槍響,不知道打在了什麽東西上,冒出了火星子,而我手裏的手電也被自己甩了出去,瞬間就熄滅了。


    此刻,四周立馬陷入了黑暗,那黑暗是絕對的黑,伸手不見五指,我就感覺有什麽東西把我攔腰抱住,我拚了命地往後轉身,因為我想到身後的石匣。接著,我的大腦就是一片空白,嚇得失去了想別的事情的能力,發出了一聲嚎叫,使盡了全身力氣開始掙紮了起來。


    掙紮中我往後退了幾步,就聽到後麵“哢啦”一聲,接著我整個人都頭朝下栽了下去,而且我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身後那東西居然還在。


    失去了重心是一陣的慌亂,想要抓住東西卻毫無東西可抓,忽然屁股就是一疼,就聽到有人叫了一聲:“fuck。”然後就有刺眼的手電光找來,我隱約看到那是一個中年老外,他二話不說上來就用手電向著我的頭砸了過去。


    我一躲,但還是慢了一下,頓時就感覺鼻子被什麽掃過,防毒麵具都掉了,自己的鼻子一疼,頓時就流出了鼻血。


    根本不等我反應,那老外就騎在了我身上,說了一串我聽不懂的英語,就開始抄著拳頭對著我的臉打。被打了幾下,我的頭腦反而清醒了過來,也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大概是這老外也迷路了,看到我獨自一個人,就把手電關了,然後偷偷地接近我,拍我一下肩膀就準備和我說話,結果我嚇得半死,不容分說揮手就是一槍,也不知道打中他沒有,但我感覺他是起了殺心。


    我也不顧胳膊的疼痛,雙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想要解釋。他以為我要反擊,立馬單手掐住我的脖子,另一隻手抄起拳頭對著我的鼻子狠狠地一拳。頓時,我感覺自己的鼻子都要塌了,心裏我操你個老外娘,居然要打死老子。


    立馬,我猛地一抬腿,膝蓋直接就磕在了他的要命地方,他整個人就被我頂翻了,這家夥很快就撲了上來,我也站了起來,兩個人就開始扭打在一起很快又摔倒了,然後能用的招式都用上了,也不管什麽下流和上流,生命遇到了危險,人都是下流的。


    老外想要撿不遠處的槍,被我一腳踹了個跟頭,我爬過去把槍撿起了,他正要起身,我已經來不及給他一槍,直接用最方便的槍托,對著他的腦袋一砸,頓時就把他砸暈了過去。


    我用槍對著他,見他沒有了反應,就又過去找掉落在旁邊的手電,可忽然小腿一疼,就被絆倒在地,槍又不知道飛哪裏去了,但連忙朝著手電那邊衝了一下,以免被他在黑暗裏再次偷襲。


    這老外身上滾滿了灰塵,其實我也差不多,此刻這家夥氣的臉都扭曲了起來,那雙藍色眼睛都開始發紅了,我知道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這些老外可以製造雪崩要我們的命,殺人在他們看來也不是做不出的。


    老外喘了幾下,我已經從地上勾起了手電,隻見他的腹部左側在流血,這可能就是我那一槍造成的,他從腰間拔出了折疊刀打開,然後握著對我一步步地逼近,而我也連忙把自己的匕首拔出來,準備和他殊死搏鬥。


    可說心裏話,我確實沒底,雖然他受傷了,但我的胳膊還沒有完全好,除非能一刀要了他的命,要不然最後沒等他流血身亡,我就先被他搞死了,我也學著他,就用手電去晃他的眼睛,讓他看不清攻擊我的方向。


    第九十二章 詭異聲音


    ?雖然碰到了人,讓我不再有那麽孤獨,但害怕和恐懼也隨之而來,我和這老外的誤會,造成了我們不死不休的狀態,連觀察周圍環境的時間都沒有。因為那老外用胳膊擋著眼睛,已經一刀向我捅來,畢竟我是逆光作戰,自然看得清他的動作,就一閃身躲了過去。


    我知道自己的力氣不如這個老外,所以不可能將他治服,也就起了殺心,手裏的匕首對著他的身體刺去,也不知道刺到了什麽地方,我感覺好像碰到的堅硬的東西,“哢啦”一聲,類似玻璃碎裂的聲音,接著就是老外的一聲慘叫,把我嚇了一跳。


    往後退了幾步,就看到老外指著我想要說什麽,但一道鮮血就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他直接就跪在了我的麵前,然後麵朝下倒在了地上,好像被我一刀要了命。


    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死了,也不敢靠他太近,就用腳去踢了踢他,要是他是裝的,肯定就會襲擊我,要不然他就是真的死了,畢竟中了我一槍一刀,他要能活下來也真是命夠大的。


    踢了他好幾下,都沒有反應,我心裏暗暗鬆了口氣,看樣子是真的死了,與其麵對一個要我性命的活人,我覺得麵對一具屍體也挺好的,恐懼是不會立馬要了我性命的。


    很多年沒有打架,我記得還是在我上小學的時候,因為一根兩毛錢的冰棍……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噠噠,噠噠”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立馬打起精神,開始用手電四處亂照,其實這時候那怕讓我看到一個超現代的石英鍾也好,至少會讓我有那麽一絲的安全感。


    我找了一圈,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半圓形的石室內,上麵是我們掉下來的石匣,距離上麵有三米多高,也不知道那蓋子是誰打開了,要不然我也不至於掉進這裏,想想真是晦氣。


    石室內有一些灰色的陶罐,比人頭略大,上麵的花紋已經模糊不清,整整齊齊在牆壁靠了一圈,如果不是看到陶罐之間的縫隙,我都以為這牆都是用陶罐砌成的,也不知道裏邊裝著什麽。


    要是胖子在場,我們肯定會選擇看看,而我自己就沒有這個勇氣,就算每個裏邊都傳國玉璽,有一個是恐怖的東西,我都不會去碰。目測了一下高度,必須要借助外力才能上去,而我此刻背包裏連根襪子長的繩子都沒有,看了看自己的腰帶,又看了看陣亡的老外的。


    其實打心眼我是想給他一個複活幣的,畢竟也是一條人命,所以就過去看看這家夥還有沒有呼吸,結果他連一點兒呼吸都沒了,即便是一場誤會讓他先要殺我,我殺了他還是心裏不怎麽舒服。


    解下老外的腰帶,加上我的已經有兩米多,而且我一米七的大高個,問題已經不是很大了,所以又該我的卸嶺甲上場了。


    我沒有太強烈的門派觀念,當然幾乎所有的土夫子都是這樣,就像胖子是摸金派,但卻要和我混在一起。而作為卸嶺派門人,我最中意的還是這卸嶺甲,因為它總是能在我需要鉤子的時候,拿出來用一用。


    轉動著手腕舞動了幾下繩子,往上麵去鉤,起初幾下我根本鉤不到任何東西,想到外麵是光滑的石匣,就有些想要罵娘,其他地方都腐蝕的這麽厲害,唯獨就這石匣也不知道用什麽石料打造的,典型就是一個坑人的設計。


    旁邊是奇怪的陶罐,加上一具屍體,我一秒鍾也不想多待,光是自己想象就能把自己嚇個半死,所以我不死心的繼續往上拋著用繩子拴著的卸嶺甲,終於還是功夫不負有心人,也不知道“哢”地一聲鉤在了什麽地方。


    我暗自鬆了口氣,試了試結實的程度沒問題,就將背包和槍甩了上去,然後就開始朝上麵爬,我本身不胖,要不是右臂還沒有痊愈,肯定幾下就上去,隻不過這樣我還是有信心上去。


    忽然,我剛像猴子順著繩子爬了不到半米,就感覺自己的腳踝一緊,不知道被什麽東西抓到了,嚇得我連忙去掙脫,一掙之下手裏的力氣一鬆,立馬又滑了下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手電照的同時就去摸腰間的匕首。


    我照到抓我的是一隻黑漆漆的手,頓時一陣緊張,順著那手照過去,就看到一雙碧綠的眼睛,我剛想大叫就愣住了,原來這老外沒死,他用那種乞求的眼神看著我,艱難地吐出了幾個蹩腳的字:“別丟下我。”


    我心說丟你妹啊,要是你不拉小爺,小爺早他娘的顛兒了。可不管怎麽說,出於人道主義我不能丟下他,先是給他檢查了傷勢。


    很快就發現,那一槍距離他太近,所以是貫穿傷,但沒有打中他的要害,至於那一刀就是在胸口,幸好穿的衣服很厚,也沒有造成致命傷,他的昏迷是因為失血的緣故,看樣子他這種戰鬥民族也有虛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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