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卻說:“我好像記得有這種事情,而且還真的做到了。”


    我有差異地眼神看著她,畢竟我們相差了幾千上萬年,那個時代發生的事情我自然不知道,就像古月不知道現在的事情一樣,也許還真的有什麽奇怪的說法在裏邊。


    琦夜盯著那口棺槨問:“屍體不腐不爛會發生什麽?”


    古月搖了搖頭,說:“這我想不起來了,好像這件事情發生的太過遙遠,我隻有很短暫的記憶,要想真的會發生什麽……”說到這裏,她不再往下說,而是看向了那口石棺。


    經過古月這麽一渲染,原本就有些緊張的氣氛,變得更加的神秘和詭異,其實她這樣一說還不如不說,這搞得我們又想開棺看看,又有些擔心棺槨裏的屍體,那不腐不爛要成為粽子的可能性可是極高的。


    我想到剛才墓室門上的手印,就開始觀察四周的情況,希望找到一些人活動過的蛛絲馬跡,可是除了地下有兩串鞋印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痕跡了。


    我比劃著這兩串鞋印,發現是同樣的尺碼,由此可以斷定這應該是一個人進來又出去了。我開始推測是不是胖子,可一時間又不知道胖子穿多大碼的鞋,隻覺得這些鞋印要比我的大上兩個碼,說不定還真的是胖子。


    如果是胖子,那他肯定不會空手而歸,而這裏又沒有什麽冥器,要有肯定就是在棺槨裏,以胖子的性格他至少也要打開棺槨來看看,現在從作風上來看,又不怎麽像胖子所作所為,可又會是誰呢?


    難道是霍羽他們其中的一個人?有個人和隊伍走散了,這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我不斷地胡亂猜測著,這大概和我從事的職業有關係,畢竟古董這行業很多事情除了眼力勁,那就是靠推測的,畢竟就算是古董大師也有走眼的時候,所以我也養成了這樣的職業習慣。


    一件古董即便是真品,也要有自己的推測和看法。很多剛剛出土的冥器是沒有名字的,都是我們這種古董商人自己給起的名字,這樣可以增加古董的價格,同時像古人娶妻納妾一樣給它一個“名分”。


    琦夜去觀察周圍的情況,看看裏邊有沒有什麽機關之類,而古月則是走上了玉床,去聽棺槨裏邊有沒有動靜,離魄三個人則是端著槍四周警戒著,也不知道那槍裏還沒有子彈,估計也是嚇唬鬼的成分居多。


    剩下我自己隻能去觀賞一下牆麵上的繪畫。一眼望去,其實這三幅畫是一個場景,就像是一張放大了的《清明上河圖》一樣,上麵雕繪的人物非常的多,大體是在講述同一時間段發生這麽五件事情。


    第一件是講述了七個道士,正圍著一隻身高一丈多的紅毛粽子在搏鬥。


    從打鬥的場麵來看,紅毛粽子被壓得死死的,不過那些道士也不怎麽好過,身上都有傷口,連傷口流著血的細節都描繪的淋漓盡致。


    在那些道士的身後,站在一個摸著胡子的老道士,這個老道士就非同一般了,他鶴發童顏,雙眸如炬,身穿太極道袍,腳踩兩朵金蓮,手持一個浮塵,背後有三寸毫光,就像是傳說中的老神仙一樣。


    如果這紅毛粽子是隻紅犼的話,那這十幾個道士也是不一般了,至少也是什麽全真七子之類的角色,而老道士應該就是王重陽了。


    我知道這應該是一種誇大的繪畫手法,紅犼是用來表示敵人厲害,而自己也不弱的場景,而那個老道士或者是老神仙,就是象征著道家的無上法力,算得上道家的一個代言人。


    第二件講述的是一群平民百姓,正在慌亂地逃竄,仿佛有什麽恐怖的事情發生了,比如天災**等等。


    在這些平民百姓中有著一隊人非常的醒目,這些人帶頭的是幾個騎馬的魁梧漢子,個個手裏拿著沾滿血的鋼刀,每個人的臉上都是肅殺之氣。


    這樣的場景,讓我覺得這些平民百姓就是在害怕這些人,不過從那些手拿鋼刀的漢子的服飾來看,並非是官府的人,同時看到了服飾,我就辨認了一下究竟是不是明朝,一看之下就肯定了我之前的推測,果然都是明朝的服裝。


    唯一讓我奇怪的是,既然這些鋼刀漢子是在追殺這些平民百姓,可為什麽地上一具屍體都沒有,隻要慌亂的逃竄場麵,這就有些說不通了。


    我再去看這一隊人中間的部分,就發現了一頂轎子,一看到這頂轎子我就愣了一下。因為古代轎子分為官轎、民轎、喜轎等不同種類,可這卻是一頂魂轎。


    魂轎,有人稱作冥轎,也有人稱作紙轎,是往生者所使用的特殊轎子,代表往生者魂魄紙人所坐,現在大多數人放著都是死者的照片和靈位,最後是要燒掉的,以供死者到冥界報道。


    再往隊伍的後麵看,就發現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正用惡毒的眼神盯著這一隊人和逃跑的平民百姓,在一下我就明白了,原來這些人是在害怕這個血人,而那些鋼刀漢子刀上的血也應該是這血人身上的。


    第三件則是在說一場白事,許多身穿喪服或者腰間、頭上係著白布的人,都跪倒在一個大院子中,在院子的正廳擺放著一口氣勢宏偉的棺材。


    在棺槨和人的比例,我可以斷定這口棺槨至少有八個人那麽大,屬於一口巨形棺槨,但光是從繪畫上無法看出棺槨的材質,但棺槨渾身綻放著一種說不出的粉紅色光芒,即便場景好像是白天,但還是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第四件應該是一個非常豪華的臥室裏,裏邊擺放著很多的各類裝飾品,其中不乏奇形怪狀的東西,這些東西要是現在能出土,那估計都是一些稀有而珍貴的寶貝。


    在臥室裏邊站滿了男女老少,在一個寬大的床上,正躺著一個麵色慘白的男人,約莫六十多歲,他額頭上還蓋著一塊毛巾,有一個模樣和身材較好的中年婦女,正坐在床邊端著碗拿著勺子喂藥。


    不過躺著的男人微微抬起手,好像是示意自己不想喝了,又仿佛是在指某個方向。我知道人在臨死的時候會出現幻覺,總會看到一些死了好幾年的人出現在眼前,有人說這是回光返照開了鬼眼。


    在我看到最後一個場景的時候,立馬就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同時也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不應該犯的錯誤。


    這時候,古月忽然輕聲說道:“這棺槨裏邊有動靜。”


    一下子,我們所有人都圍了過去,然後靜下心來聆聽棺槨裏邊的情況,可是能聽到的隻要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我知道這些是聽不到的,就壯著膽子把耳朵貼在了棺槨上。


    ...


    第二百七十六章 開與不開


    ?起初我什麽都聽不到,就讓其他人撤的遠一些。【最新章節閱讀】在他們照我說的做了之後,我又靜下心來仔細去聽,甚至自己連呼吸都停止,就是為了聽棺槨裏邊的動靜。


    “噔噔,噔噔……”在這種聲音響起的時候,我以為是自己的心跳,可是稍微仔細一分辨,就發現這聲音是從棺槨裏邊傳出的,而這種聲音就是類似人的心跳聲。


    我嚇得連忙後退幾步,指著那個棺槨久久說不出話來,終於咽了不知道第幾口唾沫,喉嚨裏才發出聲音來:“果,果然有動靜。”


    琦夜凝視了石棺片刻,有了上次的教訓,她立馬就看棺底。在棺底和玉床的縫隙去看,看了幾眼就微微鬆了一口氣,說:“棺底還是完好的。”


    我立馬就想到了繪畫上的東西,然後就她們過去看看,說不定會有別的啟發,而我也把自己想到的和他們說了一遍。


    第五件事情是一個中年男子在船頭矗立著,他的身邊站著的寥寥數人,給這個男人指著水下,不知道發現了什麽。


    男子雙手背在身後挺胸而立,頭上帶著明朝富商的帽子,他英俊神情冷漠,五官僵硬不苟言笑,兩道眉毛高高挑起,透出一股蔑視眾生的高傲,最令人在意的是他那一雙奇特的眼睛,一金一銀兩種異樣的瞳色,散發著冰冷淩厲的光芒,給人帶來無窮的壓迫感。


    而這個男人就是床上躺著那個生命垂危的老者,同樣也是那個渾身是血的人,因為那雙眼睛太有代表性了。


    其實我犯得錯誤就是把這一整幅畫看反了。


    第一應該是男子在中年時候站在船頭觀察水下的情況;第二是在幾十年之後男人變成老者生命垂危;第三是男子事後在家中辦喪事;第四是在出殯的時候起屍;第五就是道士下山捉妖降怪。


    我覺得應該還有一個場景才對,這個場景要說的就是最後那隻粽子是如何處理了。


    在北方死者一般在家中放置三天到半個月,便入土為安;而南方也是差不多,甚至還要短一些,畢竟古時候沒有什麽冷凍板之類,南方天氣炎熱,屍體很快就會腐爛發臭,如果非要說棺材裏邊放了冰塊,可那樣會讓棺材裏邊積水,在風水學中棺材積水對後輩兒孫是非常不利的事情。


    由此可以推斷,這具屍體起屍的過程應該是極短的。我把自己的想法和他們一說,離魄皺著眉說:“我家是廣州的,我們這邊現在在家停棺的時間長一些,但和小哥說的差不多,一般是不會超過十五天的,而聽我爺爺奶奶那一輩人說,以前基本都是三天就會下葬的。”


    琦夜說:“那小哥推測的是對的,這個粽子居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起屍了,這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我自然把目光投向了古月,在我覺得隻有和粽子有關,她肯定知道的比我們多。果然,古月和我對視了一下,說:“常理中,最初起屍就是白毛粽子,所需要的時間在一年左右,但凡事都有一個特例,如果屍體之前經過了特殊處理,一起屍就是魃,那有可能是在極短的時間就會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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