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們能不能幫幫忙?幫胖爺分擔點能死嗎?”後麵的胖子抱怨著罵道。


    我笑道:“活該,讓你廢話多,這下遭報應了吧?”


    胖子說:“小哥,你他娘的太不了解胖爺這一片苦心了,我這也是為了和當地的人民群眾打成一片,促進當地的旅遊業,順便打聽點關於江郎山的事情,萬一有什麽忌諱,也好提前知道不是?”


    我說:“小爺早他娘的就來過一次江郎山了,如果有什麽忌諱早應該聽說了,你話多就話多,還找個屁借口。”


    “我靠,你丫怎麽不早說。”胖子頗為無奈地叫喚道。


    我哈哈大笑道:“狗日的,你什麽時候問過小爺?”


    胖子又罵了幾句,就安靜地在後麵喘起粗氣,本來我們這次背包裏的東西就夠重了,那些特產幾乎成為壓死胖子的最後一根稻草,估計也就是他,要是我人家就是白讓我拿,我都拿不動,現在兩肩勒的都快斷了。


    終於,看到一間門臉不錯的客棧,我們六個人就走了進去,當時我就差點癱坐在地上,因為這次準備的有些過頭了,幾乎是墓裏能用到的東西都帶了,不重那就不科學了。


    開了三間房,兩個女人一間,我和胖子睡一間,另一間就是霍羽和蒼狼的。我們先後打了招呼,約定好晚上出去吃飯,然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邊蒙頭大睡。


    我睡得比較快,胖子還在收拾他的“戰利品”,不過在我半夢半醒的時候,胖子的呼嚕聲已經震天響了,我趕快把空調打開,將被子蒙在自己的頭上,比較是個陌生的地方,我睡得並不安慰。


    到了晚上八點左右,有人敲我們房門,胖子罵了一聲就轉過身繼續睡。我揉著迷糊的眼睛,打開門看到了霍羽,他讓我們起床出去吃飯,我轉身就去叫胖子,誰知道胖子剛睡的舒服,說晚上他今天免了,讓我們出去吃,他餓的話可以吃那些特長。


    我非常無奈,說:“行,那你他娘的就睡吧,小爺一會兒把飯菜給你打包回來。”


    胖子連眼睛都沒睜,擺著手說:“謝了啊小哥。”


    我們選了距離客棧有五公裏的地方吃飯,根據船夫說那是他們這裏最好的飯店,而且最有特色,如果他騙我們到時候可以找他來要回船錢。


    這種玩笑話聽聽就夠了,反正我們都是吃飯,也就當旅遊了。在船頭一盞礦燈的開路下,我們才到了船夫說的那家客棧,叫做“古香古色”,從門麵來看,確實是這裏挺有規模的一家飯店。


    一進門,裏邊有一些食客,夥計看到我們五個人來,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眼,立馬就迎上來問道:“五位,樓上有包間,請跟我來。”


    我們跟著夥計上了樓,在接到菜單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包間是要收費的,我之前還以為是因為這夥計看我們打扮不俗,看來他是覺得我們是外地人,趁機“宰”我們一次。


    如果換成我第一次倒鬥的時候,那我肯定就是說上兩句,可現在對於一百塊錢的包間費,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放在眼中。


    點了菜,要了啤酒,就開始喝了起來。古月指了指裏邊的空調,對琦夜說:“能再涼一些嗎?”


    琦夜拿起遙控就調製到了十八、九度,瞬間我們就感覺渾身發冷,再看古月卻好像正舒服一樣,用餐巾紙擦著兩鬢和鼻梁上的汗,這一刻我確定她和正常人無疑,而且還是一個西北漢子,怕熱不怎麽怕冷。


    飯菜一上齊,我就說:“都別客氣,開吃。”


    這時候,門再度被推開了,我以為是那個夥計,沒想到卻是一個完全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琦夜連忙站起叫道:“師傅,您怎麽來了?”我們隻好也跟著站了起來,唯獨古月是個類外。


    來人正是藥王,他擺了擺手示意我們都坐下,而他看了一眼古月,也坐了下來。喝了半杯茶水之後,藥王說:“發丘派的人已經過來了,人不多也就是三個,而且還是你們的老熟人,離魄、小金和老龜。”


    我就皺起了眉頭,難道這就是呂天術說的讓我感覺非常奇怪的人嗎?那我真的一點兒都不奇怪,反而有的隻是厭煩,畢竟在沉船葬最後的關頭,他們的變化讓我心裏非常不舒服,但是有琦夜在這裏,我也不好說什麽。


    蒼狼卻是冷哼一聲說:“您這是唱的哪門子戲啊?這次好像沒有邀請發丘派吧?可您又是怎麽知道的?”說著,他就看向了琦夜,讓我也忍不住看了一眼琦夜。


    藥王嗬嗬一笑對蒼狼說:“小子,你們夾喇嘛的筷子頭嗎?”


    蒼狼不服氣道:“這次夾喇嘛的是張小爺。”


    “那你給老夫閉嘴。”藥王看向我,微微點頭說:“看得出呂天術那家夥是想把你培養成他的人未來接班人,這種大鬥你已經是第二次夾了吧?”


    我心裏有氣,因為打心眼已經相信是琦夜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藥王,而且也是最有可能的,便點了一支煙,抽了幾口故意拖延時間,片刻之後才說:“藥王,我敬您是琦夜的師傅,發丘派的掌門,這一行當的前輩,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但希望您適可而止,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了。”


    藥王不怒反笑,笑的有些淒慘,說:“年輕人,我的時間不多了,而你們的路還很長,如果可以的話,請讓他們三個跟著你們去吧,我不想發丘派毀於我的手中。”


    在看到藥王這幅表情的時候,我甚至都以為自己眼花了,但其他人也是一臉的吃驚,因為誰都想不到,在盜墓四派中最為刁鑽的藥王會有這樣的一麵。


    我是最看不得別人動之以情,而且還是藥王這個歲數的人,他在放下身份懇求我,讓我瞬間就感覺到一種淒涼和不忍。


    也許是因為琦夜已經不再是他那個聽話的徒弟,也可以說他用琦夜和我做了交易,身邊再也沒有幾個可用的人,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畢竟我把和氏璧與聚寶盆都賣給了他,這種有價無市的東西,在生意人的眼中那絕對抵得上一千個女人。


    之所以我那樣做,因為琦夜在我眼裏抵得上所有的東西,愛情是無價的,她更是。我理解琦夜有很多迫不得已的地方,作為一個重感情的人來說,養育她長大成人的人,那就是她的再生父母,就像她有時候和我說的那樣,她在報恩。


    我轉頭就問琦夜:“琦夜,你說吧,這件事情我聽你的。”


    琦夜愣了一下,看向我說:“小哥,這次的事情由你來決定,我不想忘了師傅的恩也不想負了你的情義。”


    蒼狼說:“張小爺,您”


    我微微抬手打斷蒼狼想說的話,我知道他要說什麽。猶豫了一下,便對藥王說:“我會帶他們進去,也想要帶他們出來,可如果期間發生了什麽問題,希望藥王您可不能推在我身上,畢竟鬥裏的事情誰也不敢保證。”


    藥王說:“這個是自然,那先謝謝你了。”說著,他端起了一輩子示意敬我,也也出於禮貌拿著啤酒回敬他,喝了茶之後,他對琦夜說:“在鬥裏照顧一下他們,最好讓他們都活著回來,我就先走了。”


    “嗯,師傅您慢走。”琦夜咬著嘴唇,我分明在她的眼中看到了閃動的淚花,心裏有些不解這是為什麽?難道藥王也快歸位了?


    第二百九十八章 古村一夜


    ?接著這頓飯吃的就比較無趣,有藥王的出現,加上胖子那個起哄架秧子的家夥在睡大覺,所以我們草草吃飯了之後,就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準備接著休息。


    我進去的時候,就看到胖子手裏握著一根火腿腸,兩隻幽怨的小眼睛死死地盯著我的兩隻手,問我:“小哥,你丫的答應給胖爺帶飯的?飯呢?”


    “我操,忘了!”我確實是忘了,滿腦子都是藥王的事情,他的出現讓我很多複雜的東西交織在內心,所以早把滿口答應胖子的事情給拋下腦後了。


    我本來還想解釋一下,胖子就站了起來,拉著我就往外麵走。我問他:“幹什麽去?”


    胖子說:“吃飯啊,胖爺快餓死了。”


    我眼睛都綠了,說:“這裏距離飯店可是有五公裏的水路,你確定現在還要去?”


    胖子已經是紅了,說:“狗日的,就算五十裏你也得跟著胖爺去,要不你他娘的你別答應胖爺。”


    我自知理虧,而且還真的不能讓胖子吃零食度過一夜,要不然估計明天早上他還沒有吃飽,而我一夜也不用睡了,要是明天一早就出發,我們兩個豈不是成了軟腳蝦了?


    無奈,我和胖子就坐上了客船,那個船夫說:“呦喝,怎麽就你兩個人啊?這次去哪裏?”


    胖子說:“就去五公裏外的那個飯店。”說完,他就和船夫聊了起來,這個船夫世代盛生活在這裏,倒是對江郎山非常的了解,話匣子一打開就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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