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扇昂貴而熟悉的血龍木大門出現在眼前,門口站著兩個守衛,攔住了我們的車。


    我們呂天術下了車之後,呂天術拿出一張帖子說道:“卸嶺派呂天術來拜訪柳老爺子。”


    兩個守衛愣了一下,然後接過了拜帖,我以為他們會讓我們等一下之類的,沒想到其中一個守衛說道:“老太爺說了,要是卸嶺派的呂爺過來,讓您直接進去,老太爺在正廳早已經恭候多時了。”


    這話一出,不但是我們愣住了,就連呂天術都有些詫異,不過他總歸是見過大場麵的人物,並沒有表現的十分明顯,而是上了車,在守衛打開大門之後,車開進了院子裏,放到了上次的停車場內。


    再次見到如此大的四合院,我還是忍不住左顧右盼,在北京估計也隻有故宮和各大親王府邸比這裏大了,不算整座院子裏邊的附加品,就是這個院子的地皮那也是價值連城。


    霍羽問呂天術:“師傅,這柳家老爺子怎麽知道我們要來?”


    呂天術歎了口氣,說:“柳家在北京城那可是絕對的大人物,他們想知道什麽,就算是上麵都瞞不住的,看樣子柳家早已經注意到我們了。”


    我知道呂天術的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柳家是真正的有權有勢,至於上麵到底有什麽門路,那就不知道我們所能知道的,但我可以肯定那絕對是核心中的一員。


    我們跟著呂天術進入了柳家的正廳,就看到裏邊有三個人,其中一個正是上次見過麵的柳源,他正站在一旁,而一個將近五十的中年人和一個瘦幹的光頭老者正在下圍棋。


    我掃了一眼就發現,這個光頭老者的眉毛和胡子全白,頭發也是年齡大了自然脫落,皮膚皺巴巴的,就好像剛剛從墓裏跳出來的粽子一樣,不過那雙眼睛是雪亮雪亮,讓人不敢直視。


    中年人則是虎背熊腰,坐的筆直,而且非常嚴肅,在他身上流露出一股軍人的做派,我懷疑他可能是軍人某位大佬,隻不過他的年齡有些不符,畢竟五十歲的銜位不可能太高,這點讓我非常的詫異。


    呂天術拱了拱手,說:“柳老爺子,冒昧打擾了。”


    柳老爺子抬起頭來,丫的肯定早知道我們進來了,就是故意裝出這幅模樣,他倒是和藹地嗬嗬一笑,說:“小呂,跟我還客氣什麽?隨便找地方坐,這盤棋就要分勝負了。”


    呂天術倒是大搖大擺地走到了棋盤的旁邊,開始專心致誌地去看下圍棋,而我們四個人就有些尷尬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也不知道該怎麽樣才合適。


    中年人擺手說:“源源,去招呼一下那四位小友,不要怠慢了客人。”


    “知道了,爸!”柳源應了一聲,就朝著我們走了過去,對著我笑了笑,說:“**,好久不見了,隨便坐,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一樣。”


    我心裏暗罵:狗屁,能當成自己家才怪呢!不過,我還是很禮貌地說道:“不用這麽客氣……”話還沒說完,胖子一屁股坐在了一把太師椅上,習慣性地摸出了一支煙,我攔都攔不住,這家夥已經點燃了。


    無奈之下,我們三個人也找地方坐下,胖子說:“柳大少爺,怎麽連瓶礦泉水都沒有?這是看不起我們,還是看不起我們?”


    我瞪了胖子一眼,說:“死胖子,安分點。”


    柳源一笑,說:“不打緊,怎麽敢怠慢各位,上好的茶水馬上就來。”在他的話音剛落,就有傭人端著木盤,上麵放著一壺茶和幾個杯子就走了進去,放下之後,給我們逐一倒了茶,微微躬身,便退了出去。


    柳源抬手示意我們說:“請喝茶。”


    我們謝過了之後,我給胖子打眼色,畢竟這次交易和以往不同,這要是柳家不要,我們隻能背著回去,那樣可真是成了四包廢品了,那之前的辛苦就都白費了。


    胖子也算是明事理,把煙頭掐滅,端起茶就喝了起來,不過他喝完還是不等禮讓,自己倒了一杯,繼續喝著。


    其實我在一進門就感覺非常不對勁,因為這種橋段幾乎在古裝片裏邊才會出現,裏邊那些老者都是故作深沉,就是為了給別人一個下馬威,這種感覺是非常不舒服的,這也是胖子為什麽會那麽的不爽。


    別說是我,就是霍羽和蒼狼也顯得非常的拘束,畢竟我們都知道柳家不是我們能夠惹得起的,換句話來說,就是全北京城能惹得起他們的也屈指可數,想到這裏我心裏就平衡了很多,畢竟我隻是一個普通人罷了,而且還是那種隨大流的普通人。


    那盤棋在半個小時之後,終於是結束了。柳老爺子嗬嗬一笑說:“雖然有進步,但細節做的不夠好,雖然不傷大雅,但遇到高手的話,細節將決定成敗。”


    中年人點頭道:“父親,兒子受教了。”


    柳老爺子揮了揮手,說:“你去忙你的吧!”中年人應了一聲,便起身看向我們,對著我們四個人一笑,然後邁著鏗鏘有力的步伐走出了正廳。


    柳老爺子端起茶喝了兩口,然後看向呂天術說:“小呂,讓這些小友把東西都拿出來吧,在價格上我是不會虧待他們的。”


    呂天術點了點頭,示意我們把東西都掏出了擺在了地上。做好一切,胖子忍不住問道:“柳老爺子,我能問您一個事嗎?”


    柳老爺子看了一眼胖子,笑道:“請講。”


    胖子甩開了我掐著他的胳膊的手,問:“您今年高壽?”


    柳老爺子說:“再過一個月就活了一百二十一年了!”


    “我操!”胖子忍不住罵了一聲,我也差點咬到了舌頭,我曾經見過年紀最大的人,那是張玲兒的師傅,可沒想到這個老家夥更加恐怖,居然活了這麽大歲數,全中國估計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柳老爺子掃了一眼地上的古董,說:“恩,不錯都是夏朝的。源源,讓人把秤拿過來。”


    我們又是一愣,不明白這老頭子要秤幹什麽,而柳源應了一聲,就招呼人進來,把事情一交代,那人就退了出去。


    沒一會兒,一杆很古老的秤拿了進來,上麵掛著一個秤砣,秤杆上有著準星的那種,現在有了電子秤和地泵,這種秤已經不用了。


    柳老爺子指著地上那些東西,說:“老規矩,玉器一秤,青銅器一秤,秤過了定價錢。”


    ...


    第三百四十九章 詭異老院


    ?看到那些青銅器和玉器過了秤的時候,說實話我和胖子都驚呆了,霍羽和蒼狼的臉色也有了非常明顯的變化,做這行也算有幾個年頭,但這樣的場景我還是第一次經曆。


    在重量過好之後,青銅器共三十六億,玉器也有二十四億,看著柳老爺子輕描淡寫地將價格報出來,我們再度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看著柳源拿出支票和筆開始“奮筆疾書”。


    呂天術白了我們四個一眼,幹咳了聲說:“還不快去把你們各種的東西秤一下多少斤,然後拿自己應得的錢,一個個屁股都長了釘子?不能站起來了?”


    我們這才回過神來,然後四個人去秤自己物品的重量,這個價格說不上非常好,也不能說特別差,隻能說還算是正常,不要看當時在拍賣會上一件夏朝的物件拍幾億、十億,那都是炒作出來的,而這種熱乎的冥器,也就是這樣一個價格。


    在我的腦海裏邊,這種上了億的錢,已經沒有了什麽概念,隻知道那是很多很多的錢,而前不見的拍賣會我已經掏出了二十億,所以我現在也沒有太多的積蓄,現在這些錢正好解決燃眉之急。


    最後我差不多十億,霍羽大約五億,蒼狼應該是十五億,單單胖子一個人就三十億,這死胖子當時嘴都笑歪了,已經不下十次地暗示我,要好好地去奢侈一把。


    我心裏也鬆了口氣,這次我是筷子頭,我夾的喇嘛,即便每個門派會出一部分補償,但我自己也要出一些,這有關於道義和個人的聲譽,我可做不出那種為了錢什麽都不顧的事情。


    我已經想好了,即便是湖南長沙那邊也會送一部分,雖說左耳他們是自己要參與,但他也幫了不少忙,而且我一想到陳瞎子知道他兒子死在墓中,那肯定是一個非常淒涼的場景,我算是是盡力而為了。


    在離開柳家莊園的時候,柳源給我一個眼神,好像有什麽話要跟我說,我隻能借著跟他一起上洗手間的時候,他先我後走了進去。


    進入豪華堪比正常住宿房間的洗手間,柳源直接說道:“張兄,我也聽說了這次的事情,打算在拍賣的這些物品中,給你提一個百分點。”


    我哆嗦了一下,差點尿自己手上,詫異地看著柳源那張帥的掉渣的臉,問:“為什麽要這樣做?這可不會一個小數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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