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地裏邊的情況就變得非常複雜,我們沒有東西點火,隻能用無煙爐來代替,幸好水裏有魚,我們可以捕魚吃,要不然就隻能吃隨身攜帶的壓縮食物了。


    露出的地麵其實都是一些凸起的巨大石頭,但麵積不會太大,所以我們的帳篷隻能東一個西一個支著,而且我想到這種地形在晚上的危險性極大,就不能像之前那樣一兩個人守夜,每個帳篷都要一個人休息一個人守夜,這樣才不會有的帳篷被攻擊了,其他帳篷還不知道。


    濕地中,那些獵狗也失去了以往的歡悅,個個變成了落水狗,此刻它們占據了一塊地方休息,當然那是距離沈家父女最近的,不過總歸是有狗,還是讓我放心不少。


    這一天走的可都累了,比起之前到達濕地邊緣不知道要累幾倍,所以吃了烤魚之後,我們開始有人休息,有人就站崗放哨,連一刻都沒有耽誤。


    我和胖子一個帳篷,他前半夜我後半夜。


    在我後半夜醒來的時候,看了看表還有十分鍾是午夜,我揉著眼睛無奈地苦笑了起來,以前就算是外麵打雷也醒不了,現在已經有了獨特的生物鍾,隻要定在某個時間點醒來,到時候不用人叫就能正看眼睛,看來生物確實會適應環境啊!


    我拉開帳篷,外麵漆黑一片,隻有每個帳篷前有著一個無煙爐,這些火光對居然的夜幕並沒有什麽作用,隻是稍稍地點綴了幾下,讓人如夢如幻。


    胖子坐在背包上已經昏昏欲睡了,我推了推他,他便鑽進了帳篷。在我點煙的功夫,裏邊已經響起了呼嚕聲,這點是我最羨慕他的地方,而我隻要不是特別困,根本不可能像他這樣這麽快入睡。


    抽著煙,我用手電朝著四周的其他帳篷照了照,檢查了一個個又一個,發現放哨的人都都在,可剛到琦夜她們那個帳篷的時候,我就愣了,因為那邊空無一人。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盡快地清醒過來,同時想著是誰在守夜,很快就想到琦夜和古月一個帳篷,而前半夜守夜的是古月,對於這一點兒毋庸置疑,因為我睡先檢查了一遍各帳篷的守夜人。


    ...


    第三百六十章 雨中泥濘


    ?


    在沒確定古月是真的玩忽職守,我也不好聲張,萬一鬧出笑話,有損我在這群盜墓高手麵前的顏麵,她很有可能是在帳篷的另一邊,正好處於我的死角之中,這種可能性也是有的,而且對方還是沉默寡言的古月。


    我一手拿著手電,另一手拿著匕首,就悄悄地摸了過去,那感覺跟做賊差不多,盡量避免發出太大的動靜,所以即便二十幾步的距離,我都是一步一定走過去的。


    等我走到了帳篷的另一邊,便鬆了一口氣,古月果然就在這邊,她應該聽到了我過來的動靜,早已經抬頭睜著眼睛在我,同時左手也摸向了她腰間的匕首,大概是因為看到是我,才把手移到了一旁。


    我對著她撓著苦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畢竟我和古月很少有共同的話題,除了一些“學術”的問題之外,普通的生活瑣事我不說,她就算是聽了也不會回答,這也是我為什麽一直認為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古月看著我,我也看著她,我最先有些尷尬,覺得不說些什麽好像會不合適,想了一會兒才說:“你,你,你沒發現什麽異常吧?”


    古月搖了搖頭,在我以為她什麽都不會說的時候,她卻開口道:“隻有一些小型的野獸活動,並沒有為什麽危險。”


    我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說的愣了楞,最後隻能“哦”了一聲算是回答,然後就不知道再說什麽了。遲疑了片刻,我說:“那我回去了!”


    古月點了下頭,這次確實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把目光投向了黑暗,也不知道在看什麽,而我已經聽到帳篷裏邊的琦夜有動靜,好像是怕被捉奸似的,連忙深一腳潛一腳地回到了自己的帳篷外,並點了一支煙,裝作自己剛剛接了胖子的班。


    看了看表,都是午夜剛過,新一輪的守夜人都出現了,一個個哈欠連天,幸好大家都已經習慣,不過還是有人耐不住寂寞,跑到就近的帳篷和另一個守夜人悄聲聊了起來,大概都是聊放在不遠處的那一大塊太歲的事情。


    用一句不誇張的話來說,那些太歲比同等重量的純金都值錢,隨便割下來一塊,那就相當於摸到了一塊黃金,也幸好大多數人對於太歲並不十分了解,都是道聽途說,加上我們都是以冥器為主題的盜墓賊,所以還沒有出現這類的事情。


    不過,紅魚和張玲兒在一個帳篷,我剛從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是紅魚,現在還是紅魚,顯然她肯定是和張玲兒商量好的,今晚她要通宵守夜,我知道她防的不是其他危險,而是這些來自天南海北的盜墓賊。


    我本來是打算勸她回去休息休息,我會幫忙看著的,可一想到她肯定不會同意,我隻不過是白費口舌,也就打滅了心火,坐在胖子之前坐的地方,看著無盡的黑夜發呆。


    胖子的呼嚕打的是震天響,即便我坐在外麵都可以清楚地聽到,正和周圍的昆蟲的叫聲編製成一曲讓人非常鬱悶的交響曲,我恨不得進去把他掐死,或者是找出這些昆蟲捏死,但兩者我都辦不到,隻能強忍著這種噪音望夜興歎。


    雖說已經到了白露時分,北京的天氣都涼了,但神農架裏邊的氣溫還在二十度到三十度之間,現在應該算是一天最為涼快的時候,可是由於是在密林之內,所以並未感覺到多麽的涼爽,加上我有些莫名的心煩意亂,所以就覺得渾身出汗,也不知道這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


    坐了一會兒,我就開始昏昏欲睡了,因為這確實是天氣太悶了,要不是害怕蚊蟲的叮咬,我早就將衣服解開,可這又是惜濕地中最為忌諱的行為,我隻好強忍著。


    又點了一支煙,這說明我已經鬱悶到不行了,同時發現其他地方也開始煙霧繚繞,看樣子大家和我的感覺差不多,我們北方人還是很難適應這裏的氣候,不過這支隊伍裏還是有少數的南方人,他們會比我們好上一些。


    “小哥,你不覺得這天氣要變嗎?”琦夜的聲音忽然在我背後響起,我根本沒有注意到她走過來,也可能是因為剛才的事情,有些做賊心虛,所以被她嚇的哆嗦了一下。


    定了定神,我說:“南方不都是這樣嗎?有什麽好奇怪的?”


    琦夜說:“可能要下雨了!”


    我頓時如醍醐灌頂,這確實是要下雨的征兆,隻是我被亂七八糟的事情已經填滿了腦袋,所以有了這樣的預兆根本沒有想到,現在一想頓時身上的汗變成了冷汗,這一下雨可就要出問題了。


    首先,我們會被淋濕,但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們帳篷所在的地方將會被水淹沒,到時候裏邊的人都睡不成了,嚴重的就是我們要冒著雨夜行軍,這可是我萬萬沒想到的,要是早知道就該不停地趕路,說不定現在已經出了濕地了。


    遇到這種情況,人的想法就是這樣,總一個“早知道”在自己的心裏縈繞,如果有早知道,那就不會有後悔了,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在第一股涼風吹來的時候,樹葉瑟瑟作響,深處這種濕地內部,即便距離樹木有些距離,但還是能夠聽到“嘩啦啦”的聲音,濕地內的灌木一起彎腰,預示著馬上就會有一場雨來到,我唯一期盼的就是這是秋天,雨下的時間可能很長,但絕對不會很大。


    但一切都是我美好的願望,這裏的老公並不作美,我也沒有太多的雜念,這神農架的氣候可能又是另外一種,和熱帶雨林氣候差不多,要不然也不會出現這種濕地沼澤,我已經開始招呼全部守夜的人,叫醒睡覺的人,我們必須馬上出發。


    紅魚朝著我跑了過去,說:“小哥,那我就帶著那三個人往回走了,你們一路上要小心,我會在盡快趕回來,即便不能和你們一起下鬥,也能接應你們。”


    我點頭,此刻也不再說太多的廢話,就說:“你路上也要注意安全,我們要各自出發了。”


    所有人都開始收拾東西,用最快的速度將帳篷收起來,在裝入背包之後,紅魚她們首先沿著回去的路走了,我看到四盞搖曳的手電光,隻能在心裏問她們祈福了。


    “我操,這鬼天氣,怎麽說下就下,害的胖爺連覺都沒得睡,還要連夜趕路!”胖子一邊抱怨,一邊朝著我們招手喊道:“你們還杵在哪裏做什麽?一個個的他娘的到底走不走了?”


    蒼狼反駁他,說:“老子也沒睡好,也沒你這麽多的話。”接著,他對那些人說:“我們走了!”


    我們背上背包,打著手電開始在黑夜的泥沼中行走,我心裏總是沒著沒落的,覺得前麵可能還有其他的四色太歲,或者還有昨天晚上將那些盜墓賊幹掉的某種怪物,反正是越走心裏的感覺越差。


    忽然我感覺到雨點開始打在身上,立馬將麵紗拿掉,頓時鋼鏰那麽大的雨點朝著我的臉上招呼,雖說還不是很密集,但砸在臉上非常的疼,心裏更是感到壓抑,就催促前麵帶頭的人快些走。


    沈珍珍說:“不能走的太快,要是大晚上的在這種天氣陷入泥沼之中,那麻煩可就大了去了。”


    沈永貴點頭道:“俺閨女說的對,不要太著急,下起了雨反而不容易被野獸攻擊,隻是走起來會變得困難一些,畢竟有壞處也有好處嘛!”


    我隻能勉強點頭同意,不過他們嘴上是這樣說,但沒有一個人這樣做,走起來比白天還要快上幾分,放佛不用我多說,也沒有人願意繼續在這裏地方待下去了。


    雨開始大了起來,很快我們就渾身濕透了,也許是赤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濕了也是濕了,加上雨簾的阻礙,我們的速度要慢了很多,腳下的淤泥變得鬆軟了太多,我估計再有一會兒隻能遊了。


    這雨來的極快,從發現到現在還不足二十分鍾,此刻四周都是從天而降的水,即便離得很近,我也隻能看到手電的光暈,就抄起嗓子吼道:“大家都跟緊點,千萬別掉隊了!”


    有幾個人應了一聲,然後我們這才是更加的深一腳淺一腳行走的,加上渾身濕透的衣服,我感覺自己身上好像沉重超過二百斤,每走一步幾乎都是全力以赴,那真是苦不堪言。


    “我操,這是什麽?”忽然,一個聲音在隊伍的中間響了起來,不用看也知道是胖子,也不知道他一驚一乍地看到了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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