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蹲下身子的時候,就完全被眼前的情景怔住了,因為狗日的隻是一個直徑不過三十公分的洞,這要是放在十幾年前,我七八歲的時候還能勉強通過,現在隻能望而興歎。


    “天呢!”我哭叫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最為薄弱的地方也有八十公分厚,能炸出這麽一個窟窿已經歸功於蒼狼的技術。


    整整在原地坐了三分鍾,我才勉強回過神來,同時將自己背包裏邊的鑿石錘拿了出來,這石頭雖然非常的堅硬,但隻要給我足夠的時間一定能鑿出一個自己能通過的窟窿,絕對不能放棄。


    人生不就是這樣嘛,如果當時我放棄了,就不會在北京城有今天的成就,而且那麽大的成就,我舍不得死在這種地方,想想我的琦夜,再想想那個野人,我真是拚了。


    一錘子一錘子砸在杵子上,看著可憐的石頭碎末掉下,說實話我的心在滴血,這估計造到明天這個時候也不一定能鑿好,而且那個野人一定不會給我這麽長的時間,最後我隻會成為它的玩物。


    手開始出血,那種疼痛隨著每一錘子在加劇,但是我不敢停下來,因為鑿下去就會有希望,不鑿連最後的希望都破滅了,到時候隻能用槍和野人戰鬥了,如果能打完一梭子還有活下來的可能,否則我的死相比那隻被撕成碎片的獵狗好不了多少。


    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鐺鐺”地聲音不斷地向著,我的手從破了到血凝固再到又破了,這樣也不知道多少次,忽然一隻長滿白毛的東西從那個窟窿伸了進來。


    當時我根本就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嚇得完全驚呆了,整個人拿著又一次舉起的錘子定在了半空中,那一瞬間放佛一切都靜止了,而我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就是那個野人回來了。


    等我回過神的時候,那隻長滿白毛的東西開始猛力地在裏邊拍打著,濺起了無數被我杵下的碎石頭,我慌忙就端起來槍,對著那個白毛東西瞄準之後,就用食指去鉤扳機。


    可是在扣到一半的時候,我又鬆開了,因為我聽到了一聲聲怪叫,同時也意識到這好像並非是那野人,因為野人的毛發我記得非常清楚,那是紅色的,並非是現在這種白如雪的毛色。


    我留心觀察這個亂拍的東西,發現這好像他娘的一隻熊掌,可是這地方怎麽會出現北極熊呢?畢竟一般的熊都是黑色或者棕色,所以也就是黑熊和棕熊,這白熊也隻有北極熊吧?


    如果說不是,那這又是什麽東西的手掌,我又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幾眼,確定無誤就是熊掌,現在這感覺就好像熊在掏蜂窩似的,而我就是裏邊最甜美的蜂蜜,它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抓住我的脖子,然後把我的腦袋扯掉,大口吃著我的血肉。


    不過,我想了一會兒,終於想清楚這究竟是什麽東西,同時也想到了如何逃出這裏的辦法,而且還極有可能實現,頓時忍不住就把嘴裂到了耳朵根處,我得意的笑了起來。


    ...


    第三百六十五章 饕餮盛宴


    ?我不知道這懸崖的高度究竟是多少,隻覺得好像坐過山車一樣,一個勁地往下墜,整顆心的提到了嗓子眼,而我一直閉著眼睛,就感覺耳邊的風“嗖嗖”地過著,如此沒有保險的玩,我還真是擔心會把小命搭進去。


    不知道經曆了多長的時間,反正我感覺足足有一年,等到感覺到落地平穩之後,才發現自己原本已經幹了的衣服又濕透了,這年頭也就是我還能玩飛熊了。


    飛熊,哦不對是白熊,它用無辜的小眼神看了看我,然後人性化地露出了一個嘲笑的表現,搞得我一臉鬱悶,好像神農架的動物都有這樣能力,所幸也就見怪不怪了,隻是覺得有些憋氣,好歹我也是身價好多億的人,居然被一隻熊嘲笑了。


    白熊邁著堅定的步伐往前走,我也不知道前方會是條什麽路,又會遇到什麽情況,但我還處於抓著白熊毛皮的姿勢,不是我覺得這個姿勢很酷,而是因為剛才太過刺激,導致我緊張到手腳都抽筋了。


    我機械地扭著脖子,朝著四周看去,發現全都是高聳的樹木和茂密的棺木,隻不過白熊的四肢已經被水淹沒了一大半,看樣子這是昨晚那場雨導致的,濕地已經變成了河流了。


    唯一慶幸的就是水流的速度很慢,加上這頭白熊的體重,我和它還是想往那邊走往那邊走,我以為這白熊要回窩,可沒想它到了很深的水域,開始在水裏遊泳,有時候還會往水裏鑽一下。


    這倒黴的白熊根本不顧及我的感覺,我不斷地被嗆的連連咳嗽,但也無計可施,畢竟相比較離開它來說,和它在一起更加保險一些,它這麽大的個頭估計很難再有天敵了,就連老虎和豹子都不願意輕易惹熊的。


    在我快被水嗆死的時候,發現終於是到了目的地,並非是我想象中白熊的窩裏,而是一片接滿了漿果的矮灌上,這裏已經有不少野獸在活動,隻是因為是晚上,月光很難透過這裏茂密的樹冠,我看的不是很清楚。


    在白熊叫了一聲之後,不遠處響起了回應的聲音,顯然它還比我強得多,至少還有同伴,而我隻能落得和野獸為伍,這讓我想到一本英國小說叫《魯濱遜漂流記》,如果我不是被白熊救了,那真的和裏邊的主人公一樣,要和一個野人生活幾十年了。


    有一些動物我根本是第一見,它們都在把漿果往口中塞,即便渾身是泥水也不以為然,我估計一會兒白熊也會是那樣,而我可不想再喝泥水了,便選擇了一顆不高但非常繁茂的樹,跳了上去。


    我站在樹幹上,白熊轉頭望了我一眼,並沒有遊過來,而是立馬回頭去尋找它的同伴,我反而像是一個野人,蹲在樹上看一群動物吃漿果,心已經涼到了半截,在感歎自己被命運捉弄的同時,又擔心胖子和琦夜他們的安危,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白熊應該是和它的同伴相聚了,因為距離太遠,天太黑看的很不清楚,周圍不斷傳來摩擦灌木的聲音,我不知道到底這片區域聚集了多少素食動物,正在享用它們的美餐。


    要知道,如果不是這場雨,水位就不可能上升這麽高,那樣諸如白熊等動物隻能望著水樹上的漿果興歎,而漿果不被吞下,也無法讓它的後代被帶到神農架的四麵八方。


    看著動物和植物的各取所需,我忽然開始感歎人生,其實也就是無聊,人本來也就是這樣,互相利用之下,就是為了各自所需要的東西,從而達到某種目的,說白了這也是漿果樹的一個陰謀,看樣子陰謀真是無處不在。


    坐著,我就開始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好像要斷了,因為之前砸巨石耗費了大量的體力,加上後來的緊張,再有被白熊帶到水裏遊泳,這是身體和精神力是雙重的消耗,所以一旦放下心來,整個人就不由地困了。


    我靠在樹幹上,就眯著眼睛休息,畢竟這樣的世界跟我沒關係,不過我也不敢真的睡著,如此多的素食動物,那必然會吸引來肉食動物的窺探,而我處於兩者之間,並且在這種環境之下,我作為一個統治地球的人類,居然他娘的是個弱者,成為這個環境中的食物鏈最底層!


    下麵還處於吃盛宴的歡樂之中,跟我卻沒什麽關係,我咬著所剩不多的壓縮食物,在嘴裏像是嚼檳榔似的慢慢咀嚼著,希望這場宴會早些結束,白熊可以帶我到一個適合落地的地方,我的遊泳技術雖然勉強還行,但這裏複雜到我不敢下水。


    摸了摸自己的背包,想找個手電出來,卻發現隻有電池,原本的手電早不知道丟到什麽地方了,心裏別提多難受了,一般都是電池不夠用,這次居然電池沒用了。


    “窸窸窣窣!”一陣不怎麽妙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我忙睜開眼睛抬頭看去,在微弱的月光之下,一條小腿粗的黑綠色巨蟒,正順著樹幹遊動而下,不過它的注意力並不在我身上,一對澄黃而怨毒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水裏。


    我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很快就明白這並沒有什麽卵用,因為蛇是通過獵物身體發出的熱量來鎖定目標,顯然是我並沒有下麵的素食者對它有吸引力。


    巨蟒的頭是橢圓形的,看樣子是樹蟒或者水蟒,至少證明它是無毒的,但如此大的身軀,要是被它纏上肯定也沒命了,所以我盡量不發出一點兒動靜,不想打擾了人家捕食,反正它肯定是吃不了白熊,其他的生物我就管不了,也不能破壞生態平衡不是嗎?


    我一邊自我安慰,一邊把槍抱在懷裏,緩緩地上了膛,反正它不惹我,我也不去惹它,心裏默念著各方神靈保佑,希望我的運氣一如既往地那麽好。


    忽然,巨蟒的頭縮了一下,接著盤繞著樹幹就站立了起來,這次它可是真的發現我了,它大概是從未見過我這種生物,處於警備的狀態。


    我對著他露出“饒了我吧”的苦笑,小爺也沒有想把你怎麽樣,你他娘的有必要警惕性這麽高嗎?你捕你的獵物,小爺就是來打醬油的,咱井水不犯河水,誰也別惹誰成嗎?


    巨蟒並未聽到我心裏的苦苦哀求,那顆蛇頭左右微微地晃悠,不知道是在打量我,還是在尋找最佳的攻擊方位,而我的槍口也隨著它的蛇頭左右擺動著,隻要它敢動,我馬上就是一梭子。


    忽然,又是一聲不知道什麽的叫聲響起,頓時水下就像是炸開鍋,無數的野獸東逃西竄,水下一片的“嘩啦”聲,而巨蟒則是立馬縮了回去,就好像遇到了什麽天敵似的,下一秒就一溜煙不見了。


    我可不敢放鬆,這連巨蟒都害怕的東西,那說不定是什麽更加恐怖的怪物,總不會是一隻大蛇獴吧?可是為什麽下麵的素食動物又要逃竄呢?


    結論已經很顯然,這還是一隻凶猛的肉食動物,甚至連蟒蛇都會懼怕它,我剛才還想著自己遇到過很多毒蛇,和蟒蛇正麵交鋒還是第一次,可一瞬間不明東西出現了,把我的思緒立馬打亂了。


    白熊都從水裏探出了腦袋,如果是在陸地上,估計已經都站起來了,而我的視線終於捕捉到了,那東西來自水中,不遠處有一道三角水痕已經遊了過來,還是由於視線的關係,我根本無法判斷那東西是什麽,隻是把槍口瞄了過去。


    其他動物在騷亂之後,就剩下少數體型較大的動物,其中就有白熊,它們好像在捍衛自己的領地,發出令人心煩的叫聲,好像是在威脅入侵者。


    忽然,水裏有什麽東西站立起來,那是一條和我腰粗的巨蛇,但是它的頭卻是三角形的,就好像一柄長矛上尖銳的矛頭,整個身體是一片的白色,宛如一條小白龍似的,居然還是一條白化毒蛇。


    在它的頭下是大扁頸,這讓我想到了一種毒性極強,而且極為霸道的蛇,這種蛇甚至以同類為食,那就是生活在熱帶雨林中的眼鏡王蛇。


    可是這條眼鏡王蛇也太大了,難不成白化動物都要比普通同類動物大的多?我瞬間就想到,眼鏡王蛇的分布地,確實在浙江等沿海一代存在,而且這裏可是神農架,出現一條眼鏡王蛇也沒有稀奇的,主要是它太大了,難怪那條蟒蛇看到它都會落荒而逃。


    白蟒蛇的傳聞中,在河北邢台雲夢山景區的鬼穀子溝的斷崖處,曾經就發出過一條長達四米的白蛇,那蛇是被雷電擊中而亡,已經被野豬吞噬了一部分。


    有人笑談是白素貞轉世,至於為什麽會被雷電擊中,那各種傳說就海了去了,而我覺得可能是蛇盤繞在高大的樹上,在雷電擊中樹也把它連帶電死,並非是什麽“天雷降妖”這種荒誕的說法。


    可我眼前麵對的這條白蛇,要是被外界知道,估計白化動物又會開始進行新一輪的研究,這家夥隻能說是龍王三太子轉世,我真的非常渴望看看它的本來麵部,所以就立即就想到了那三顆照明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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