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舉起槍的同時,我們這邊但凡有槍的也舉了起來,沒有槍的也開始摸自己身上的其他家夥,場麵的火藥味非常的嚴重,隨時可能因為一個失誤,雙方便開始交火。


    如果空闊的開闊地,根本就沒有隱蔽、躲避的地方,到時候隻有看誰的槍法更好更快,命運的天平更傾向誰,這也是即便我們人多也遲遲沒有動手的緣故。


    霍羽他們並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輕聲問我,我把大體的經過和他們講了一下,霍羽的臉色立馬就變了,這是我第一次見他如此生氣的模樣,說實話連我都有些害怕。


    撥開人群,霍羽走到了陳老板四個人的麵前,說道:“給你們一個逃命的機會,如果現在你們肯滾蛋,那我既往不咎,否則別怪爺手下無期!”說完,他甩了一下長發,露出了一雙鋒利如刀的眼睛。


    大概是看到了霍羽的不善,加上我們人多的優勢,以陳老板為首的四個人都愣了一下,然後互相小聲地嘀咕起來,看來他們有逃命的打算。


    不過,陳老板卻走上了前,說:“你就是霍羽對吧?”


    霍羽點頭,說:“是,你認識我?”


    陳老板笑道:“早就聽說盜墓四大門派的弟子中有那麽幾個人物,而你霍羽是最有名氣的一個,堪稱年輕一輩的翹楚,隻可惜你那個糊塗師傅,把掌門的位置交給了一個軟蛋。”


    這家夥一下子就把我和呂天術裝了進去,瞬間我就怒道:“你他娘的說誰是軟蛋?”


    陳老板對著我冷笑,說:“說的就是你,老子早就打算找到這裏把你做掉,這次也算你小子命硬,卻沒曾想到讓你跑了!”


    我還想說什麽,呂天術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頭,另一隻手搭在了霍羽的肩頭,我們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他,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很聽話地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呂天術先是嗬嗬一笑,然後對著陳老板說道:“瞎子,想不到這次你親自出山了,你來這裏做什麽?”


    一瞬間,我的腦海裏邊就出現了一個人的代號“陳瞎子”,回憶著我曾經見過的那個戴著墨鏡的老頭子,再仔細打量這個陳老板,瞬間兩個人的身形就重合到了一起。


    隻是現在的陳瞎子,和我那一次見的完全就是兩個人,但也隻是長相的變化,而我也明白為什麽自己懷疑胖子是不是戴了人皮麵具的另外一個人,因為在我接觸的人中,確實有這麽一個人,所以才一直給我那種這樣的感覺。


    陳瞎子一笑,說:“老子知道你也是裝死,四派掌門誰死也輪不到你死,這次老子就是來報仇的。”


    呂天術說:“你兒子自行出來倒鬥,還是半路殺進我徒弟隊伍中的,他的生死本來就和我們卸嶺派沒關係,但我這個關門弟子宅心仁厚,還給了你一筆撫恤金,你卻一直跟我作對,這不管是從道義上,還是現實上,你這樣做都他娘的欠妥。”


    “放你娘個狗臭屁!”陳瞎子露出了一臉的猙獰,扯著脖子吼道:“那可是老子的獨子,你他娘的難道不知道幹這一行多難有兒子嗎?他絕種了,現在搞得老子都絕種了,老子不把你卸嶺派幹掉,老子怎麽對得起死去的寶貝兒子!”


    說著,我看到陳瞎子的眼眶已經紅了,眼淚開始在裏邊打轉,倒是他身後的三個外國人一臉的莫名其妙,顯然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陳瞎子和我們認識,而且還有這麽大的恩怨。


    鬆田走上來和陳瞎子說了幾句什麽,可反手就被陳瞎子一個巴掌打的摔倒在地上,同時陳瞎子吼道:“給老子滾一邊去,一個小倭寇還想指揮老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在我多年之後,自己也為人父的時候,我才明白了當時陳瞎子的怒火有那麽的強烈,無論他做出什麽事情就不誇張。


    而且陳瞎子作為一代梟雄,他要是沒有脾氣就奇怪了,隻是可憐這三個老外,根本不知道是怎麽和情況,糊裏糊塗就跟著到了神農架,我估計那架運輸機就是陳瞎子帶他們進來的原因。


    被打的如此狼狽,鬆田自然也怒了,槍口直接轉向了陳瞎子,同時威廉和尚明的槍口也戲劇性地對準了他。


    鬆田用蹩腳的漢語罵道:“你媽的,你瘋了嗎?我打死你!”


    陳瞎子冷哼一聲,說:“怎麽?想人多欺負人少嗎?”


    鬆田說:“是有怎麽樣?”他轉頭看向我們,說:“現在大家都有了共同的敵人,我不指望你們幫我,但這件事情我們自己解決,這也是幫你們解決一個麻煩。”


    呂天術卻搖了搖手指頭,說:“小鬼子,這裏是中國人的地盤,還輪不到你說話,你要是不想死,就把你的槍放下,否則我讓你見識一下中國最為古老的神秘之法!”


    蒼狼“呸”了一口,說:“呂爺,根本用不著霍小爺動用秘術,我一槍就能打一個葫蘆串子。”


    呂天術並沒有說話,反而是用深邃的目光盯著鬆田,我看的出這個小鬼子是真的害怕了。如果說霍羽的眼神如刀,直接刺入人的心扉,那呂天術的眼神就是深湖,放佛裏邊藏著凶猛的深水怪獸,隻要跳出來就能把人吞掉。


    不過鬆田所謂的精神,讓人他無法退卻,並且在這麽多人的麵前,這麵子有時候會比命更加重要,更不要說鬆田這種人。


    鬆田說道:“你們也別嚇唬我,我也不是吃素的,有本事單挑!”


    這一下反而順了胖子的心意,他立馬站上前,說:“操,單挑找胖爺,不把你個小矮子打死,胖爺這一身膘白長了!”


    鬆田掃了一眼,指了指我說:“你,來跟我打!”


    我差點咬了舌頭,這小鬼子也太他娘的賊了,我確實是這群人中最弱的,甚至隨便挑出琦夜她們一個女人也強我太多,可他偏偏就看中了我,這才搞得我有些尷尬。


    不上去不夠男人,上去被虐了更丟人,一時間我進退兩難,表麵隻能裝作故作沉思的模樣,可心裏是真的沒底,拋開其他的不說,我是一個書生類似的角色,說的好聽點就是一個風水先生,難聽的就是一個看風水的,這打打殺殺的事情可不是我的專長。


    畢竟我還是見過這個鬆田的身手,他雖然不是那幾個中最優秀的,可以說是那幾個人中最差的,但這家夥鬼精的厲害,往往腦子比那些高大個都好使,要不然怎麽能做副隊長呢!


    場麵那是一片的死寂,大部分人的目光都盯著我,把我搞得渾身難受,心想自己爺爺可是打鬼子的英雄,自己怎麽又能給他老人家丟臉,那樣他估計會氣的詐屍的。


    就在我準備迎敵的時候,忽然陳瞎子就冷哼一聲,道:“想以多欺少,那行,我看看我們誰人多!”說完話之後,他就打了個呼哨,瞬間在我們背後的密林中一陣的騷動,不一會兒就跑出了將近二十個年輕的後生來。


    這些人每個手裏都拿著自動步槍,每個人都一身的精肉,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而且那板寸頭留的讓人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放佛這鬥還沒有倒,就被雷子當場抓獲了,並且還沒有什麽可狡辯的,隻等著“斬立決”。


    陳瞎子冷笑道:“這些都是老子的手下,個個都是退伍兵,現在再試試!”


    那些人確實有著良好的紀律作風,雖然不全是中國人,但必然是一起長時間的磨合訓練過,在到達的一瞬間就控製了現場所有人,我敢保證,隻要陳瞎子一聲令下,我們立馬會被交叉火力打成篩子,而且我們可能連一顆子彈都可能打不出去。


    鬆田那三個人已經嚇得麵如土色,顯然剛才他是把話說的太大了,現在收不回去了,可我萬萬沒有想到,接下來這個鬆田的行為,令人感到可恥,我覺得自己肯定做不出那樣的事情,就算是剛才他叫我出去單挑,我還是猶豫不前,可他的行為,要是我這樣做,這輩子都抬不起來頭來。


    ...


    第三百八十六章 威懾


    ?看著鬆田給陳瞎子下跪,放佛對於他們那個民族來說,並沒有“男兒膝下有黃金”這種的說法,反而下跪是一種對人的禮貌,現在的意思大概就是偷襲、認輸之類


    我們都用那種鄙視的眼神看著他,包括威廉和尚明都表情不自然起來,畢竟這種做法基本每個國家的人都會感到不恥,更不要說是有著高風亮節的中國人,作為體內流淌著炎黃血脈的中國男兒,我甚至都感覺到了惡心。


    中國,一個有著上下五千年燦爛文化的曆史國度,有著中國人自己的禮貌和文明,但決然不會做出有損自己聲譽和骨氣的事情,當然這也是因為各國的文化傳承不同,隻不過這樣做畢竟還是少數的。


    陳瞎子可不是善茬子,當然他有著自己的想法和做事手法,我從未見過他和任何人服過軟,即便我和他隻是打過一次交道,但和左耳也有過一段倒鬥經曆,所以不難看出他們這一脈陳家絕非什麽好惹的。


    上去就是一腳,鬆田被陳瞎子踹翻在地,但立馬像是裝了彈簧一樣,瞬間又跪回了原地,嘴裏一個勁地說著一些“嘰裏咕嚕”的話,大概就是正向陳瞎子求饒。


    陳瞎子的目的並非是這個小鬼子,他也沒有那麽多閑心和鬆田廢話,所以並沒有再理會後者,便是看向了呂天術說:“老小子,現在該我們把賬算清楚了。”


    呂天術倒是毫不畏懼,依舊滿麵春風地笑著,問:“你想怎麽算?”


    “雖說老子的兒子精貴,但我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很簡單,咱們一命抵一命,你死?”陳瞎子說著,又看向了我和霍羽,說:“或者是他們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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