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術讓霍羽跟著蒼狼去市裏的醫院,而我們打算在這裏吃頓飯,然後就坐在火車回北京,畢竟回去的時候包裏都有冥器,坐飛機那是不現實的,而坐最慢的火車的檢查力度便差了一些。


    所以不要光看賊吃肉,看不到賊挨打,每個人的成功都不是那麽簡單的,即便做我們這行的身價再高也是一樣。


    在我們送走霍羽和蒼狼,就到小飯店裏邊吃飯。到的時候,臉上貼著創可貼的胖子已經在剔牙了,見我們進去,直接就把煙丟了過來,問了一下蒼狼的情況。


    我把事情跟他簡單一說,胖子就給我打眼色,讓呂天術他們點菜,我們兩個就到了飯店的外麵抽煙。


    胖子朝著裏邊看了一眼,說:“小爺,你知道丫的母女倆打算和我們有多少嗎?”


    我搖了搖,這東西誰能說得好,那完全就是依照每個人的家庭情況而定,家裏越有錢的人越敢獅子大開口,反倒是一些窮人家會好說話的多。


    比劃了一根手指,胖子說:“這個數。”


    我皺起眉頭,說:“二十萬?是不是太少了?畢竟那是一條人命……”


    話還沒有說完,胖子便打斷搖頭,說:“狗屁二十王,她們要兩百萬。”


    我錯愕的下巴都差點掉下來,這二十萬太少,可是兩百萬實在太多,要知道就是我們隊伍成員的安家費一般也不會超過一百萬,畢竟有摸出的冥器作為參考,而這次肯定何不到這個數,能有一半就不錯了。


    胖子歎了口氣說:“他娘的,這活人比死人都難伺候,要以胖爺的意見……”


    我讓他不要再往下去說了,然後自己說:“你跟沈家母女商量一下,並不是我舍不得掏錢,而是這次的收入並不怎麽樣,而且這還是他們主動來當向導的,我們也付了錢的。”


    胖子搖頭說:“沒用的,她們說了,要是不給兩百萬就把咱們的事情捅出去。”


    我想了很久之後,大概是因為琦夜的事情,自己心煩的厲害,所以也就懶得去計較這一百萬,總之這次是賠本的買賣,就當是自己給自己積德了,最後讓胖子告訴她們,兩百萬就兩百萬吧!


    胖子豎起了大拇指,說:“真是土豪,想當年咱們兄弟剛剛下地的時候,那時候一百塊錢都恨不得掰開花,現在說多一百萬就多一百萬。”


    我和胖子走回了飯店,他去跟沈家母女傳達我的意思,而我們這幾個人便是開始吃飯。


    飯桌上,我幾次看古月,因為我忽然想到了一次事情,那就是在寢殿時候古月先行離開,可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又回到了隊伍,甚至我都覺得她一直都在身邊,難道是我之前看花眼了?


    可是仔細一想,確實不是自己眼花,古月是提前離開的,但我卻感覺她又好像一直都沒有離開,這就有些自相矛盾了,所以我還是忍不住問她去幹什麽了。


    古月用微微詫異地眼神看著我,片刻之後說:“我並沒有離開。”


    紅魚也說:“古月確實沒有離開。小哥,你怎麽想說她先行離開了呢?”


    張玲兒說:“難不成看到鬼魂了?”


    胖子慢悠悠地走了過來,問我:“小哥,怎麽這麽快就吃飽了?你們在說什麽呢?”


    我把自己的問題說了一下,胖子搖頭說:“姑奶奶根本就沒離開,胖爺看你丫的是神經錯亂了。”


    忽然,呂天術喝了一口酒,吧唧著嘴說:“不是古月,是琦夜。”


    “琦夜?”我嘴裏的飯菜開始往下掉,吸溜了一下說:“那琦夜之前在哪裏?”


    呂天術說:“那寢殿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當然你們都把注意力放在棺床上,躲在周邊不出聲是很難發現的,那麽昏暗的環境,難免會看錯。”


    我想了想呂天術的話,又看了看古月,覺得確實有這個可能,古月和琦夜的個頭和身材都差不多,而且我看的又是背影,難免會被認錯,畢竟古月也是一個不說話,很難感覺到她是否存在的人,這樣也就說的通了。


    吃完飯之後,我們就打算到市裏,一來是看蒼狼的情況,二來就是給沈家母女支票,可能是這對母女怕我們耍詐、不承認,走的時候還叫了幾個男鄰居,個個虎視眈眈的。


    人與人現在的信任已然不複存在,我們也沒有說什麽,到了市裏他們去醫院看蒼狼,而我就帶著沈家母女和她們的鄰居到了銀行,直到我把支票給了她們,事情才算是了結。


    在沈家母女要回去的時候,我把她們來的人的車票給買了,因為我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畢竟像我們這些人,這幾個錢並不是那麽重要,反而覺得自己虧欠她們的,這樣做可能會減輕自己的負罪感吧!


    等我到了醫院,張玲兒和紅魚已經先行踏上了回歸的火車,剩下的隻有我們一行人,通過霍羽的介紹,我才知道蒼狼的情況有多嚴重,除了內傷、外傷之外,連顱內都有出血的症狀,能活著真是一個奇跡。


    呂天術的意思是等蒼狼病情穩定下來之後,再轉回北京醫院,這期間就讓霍羽陪著,而我們這一行人先回去,畢竟身上的冥器,說白了就是髒物,要是被發現了,自然個個至少都是無期,說不定像我這種筷子頭,還可能槍斃。


    一些道上的人常說,他們一隻腳在棺材裏,另一隻就在牢獄中,其實這放在我們盜墓賊的身上更加的適合。


    第二天一早,我們上了火車,期間轉了好幾次車,每次都是最慢的火車,足足將近三十個小時才回到了北京城,


    晚上八點,我出了西站的時候,我差點就哭了出來,我他娘的終於回來了。


    這樣,我們就分道揚鑣,胖子回了他的鋪子,而呂天術和古月也不知道要去哪裏,我告訴他四合院雖然沒人了,但我一直什麽都沒動,但呂天術卻說他不回再回去了,畢竟他已經死了。


    我問呂天術:“師傅,那你要去哪裏?”


    呂天術苦笑了幾聲,說:“嗬嗬,去我該去的地方。”說完,他看了一眼古月,說:“我們走。”


    我看著他們兩個人上了一輛出租車,然後就消失在車水馬龍之中,瞬間放佛整個世界隻剩下了我和無數的陌生人,拖著疲憊的身體,我打車回了潘家園的鋪子。


    剛走到鋪子前,發現已經關門了,看了看破碎的手表,現在已經是將近十點,確實也不是營業的時間段,便敲起了門,叫道:“我回來了,快來開門。”


    敲了一分鍾之後,終於裏邊響起了不耐煩的聲音,叫道:“他媽的,大晚上的誰啊?”


    我沉聲道:“我是**,開門。”


    “啊,是老板回來了!”在這一嗓子之後,頓時裏邊就是一陣亂騰,這一下讓我心頭的火氣消散了不少,還是自己家好啊!


    在門打開的時候,給我開門的人卻不是某個夥計,而是許久不見的三叔,我看到他愣了一下,問:“三叔,你怎麽在我鋪子裏?”


    三叔哭喪著臉說:“大侄子,你可終於回來了,你可要為咱們卸嶺派做主啊!”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等到進到了鋪子裏邊,頓時入眼是一片的狼藉,放佛被人洗劫了似的,不管是真品還是贗品,全都破碎地躺在地上,沒有一件完整的東西。


    頓時,我自己都能感覺自己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問三叔:“三叔,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畢竟遠行了之後回來,卻發現自己的家被抄了,這種感覺換做誰都不會高興,說實話我現在有殺人的念頭。


    等到三叔把事情的大概經過一說,我就決定做點什麽,要不然怎麽也咽不下這口氣。


    第四百三十章 召集門人


    ?本來我以為回到鋪子之後,那就是等於回到了家,不是有人說過:“在一個地方待的時間久了,這個地方就變成了家,而家則變成了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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