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苦笑,確實瓷器雖然珍貴,但是攜帶太不方便了,小的你比如說一個鼻煙壺,那價值幾千塊錢就不錯了,大的是值錢,可是帶出去一個就非常不容易了,而且要從外興安嶺帶回,那無疑是癡人做夢罷了。


    所以,即便這裏的瓷器再多,那對於我們來說,真是一點兒用都沒有,不過我就非常好奇了,為什麽清朝皇帝的陵墓中,要防止其他三朝的瓷器,即便唐宋元的珍貴瓷器也就罷了,可明朝是被清朝推翻的,又為什麽會留下前朝之物呢?


    胖子他們就沒有想到這一點,我已經看到胖子把一些他認識的冥器往其他人的手裏塞,嘴裏還笑嗬嗬地說:“胖爺給你們的哪個冥器也值十萬,之前輸掉的就一筆勾銷了,以後別出去敗壞胖爺的名聲,聽到了嗎?”


    芍藥和老三毛等人哭喪個臉,這冥器還用胖子給,那就跟在河灘撿鵝卵石似的,想要哪個拿哪個,可是誰又願意去拿呢?那不是給自己添累贅嗎?


    芍藥手裏拿著一個琺琅彩繪天球瓶,作勢就要摔在地上,我連忙把他攔住問他:“你幹什麽?”


    “小哥,這東西現在對於我們來說就是普通的破瓶子,自然要丟掉啊!”芍藥納悶地看著我說。


    我接過那個天球瓶說:“即便我們帶不走,也不能肆意破壞,畢竟是古董,破壞一件少一件,你也算是倒鬥的高手,怎麽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芍藥冷笑著看著我說:“小哥,你們北派人就是麻煩,我們南派就是能帶走就帶走,帶不走就砸了,對我們沒用的東西,也不能留個別人。”


    我一想盜墓南北派的差異,他們確實會這樣做,但我覺得這和八國聯軍進入圓明園有什麽區別,帶走的就帶走,帶不走的就車拉,拉不走的就砸,最後不知道是為了掩蓋罪證,還是為了不給中國人留下,而放一把火把整個圓明園燒成殘垣斷壁。


    我們隻是盜墓賊,又不是強盜,怎麽能幹那樣的事情,反正我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我的眼前。


    胖子踢了芍藥一腳,說:“他娘的,小哥說的對,怎麽能砸呢?萬一以後你孫子再來倒鬥,那隻能拿幾塊碎瓷器回去割腕自殺了,做盜墓賊也要替後人多想想。”


    芍藥捂著屁股點頭道:“胖爺您說的這些,陳爺以前倒是也跟我說過,剛才隻是看到有這麽多的瓷器一時頭腦發熱,在您麵前獻醜了,真是對不住了。”


    我也不想再去深究,隻是告訴他們想摸就摸一件,不想摸也別破壞,自己開始看這條殉葬渠裏邊的瓷器。


    這些瓷器都故意埋一半進土裏,而不像以往見到的全露出來,也沒有全埋,這從風水上來講,說明墓主人有得道成仙的意思,因為陪葬品半埋,表示日後可以平地而起騰雲駕霧的寓意。


    我大概地把這條殉葬渠的瓷器數量清點了一下,連大帶小大概有三百六十多件,有些已經碎掉了,也就沒法統計。


    我心疼地看著一件破片,就想要用腳把它收集到一起,可是剛一提腳,我整個人就是一個踉蹌,冷汗從背脊直流而下,如果不是我眼睛花了,碎片中那應該有一隻胖乎乎的人手。


    第五百二十章 瓷器藏屍


    ?我之所以說那是一隻人手,而不是骨手,因為在碎片中的那隻手胖乎乎的,要不是胖子的雙手完好,我都以為他貪心地撥弄那些瓷器隔斷了手腕,他的手掉在了地上。


    不過,我並沒有失聲叫出來,這雖然非常的令人毛骨悚然,但是我也見過太多的屍體,不管是幹屍還是濕屍,自己還有時候戴著手套,像是法醫似的去摸過,這也練就了我的心智,非昔日阿蒙。


    大概是見我有異樣,胖子連忙過來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說:“小哥,沒中邪吧?”


    我把他的手打開,用手電光指著地上的手讓他看,一看胖子的臉色也變了一下,他蹲在身子用手電撥弄了兩下,就叫道:“我靠,這是新鮮的人手,上麵連塊屍斑都沒有,看樣子被割掉的時間不長啊!”


    其他人聽到我們這邊有異樣,全都圍過來看。看了幾眼之後,張景靈就皺著眉頭說:“你們看這隻手雖然白皙,但絕非正常那種白,從傷口來看是被像刀、劍、斧這類利器直接削下來的,要不然傷口不可能這麽平滑。”


    古月就伸手想要拿起來看看,張景靈連忙攔住她說:“祖師,不能用皮膚直接去觸碰,這隻手之所以保持的這麽完好,那是用水銀泡過的,有毒。”


    但是古月並沒有聽他的,用她的小手拿起了那隻胖乎乎的手,看了幾眼之後拉開防毒麵具放在鼻尖下輕輕一嗅,淡淡地說道:“沒有腥味,已經死了有近兩百年了。”


    張玲兒說:“鹹豐帝距離現代是一百六十多年,難道這裏不是他的墓,而這裏是他老子道光或者他爺爺嘉慶的?”


    我看著古月的手已經開始發紅,連忙讓她丟掉,她的手上已經蛻了一些皮,露出的地方都有些猩紅之色,看來張景靈說的是對的,確實是有毒的。


    我說:“眾所周知,帝王造皇陵那都是在登基之時便開始建造的,而古月說著將近兩百年,這裏邊完全密封,在一定基礎上減緩了氧化,所以這是鹹豐帝的沒錯。”說著,我抓了一把地上的泥土,聞了聞又說:“沒錯,這裏以前並不是沒有水的,也可以說是沒有,因為這條殉葬渠以前應該是個水銀河。”


    胖子皺著眉頭問我:“銀河胖爺倒是聽說過,但是水銀河還真是第一次,幹什麽這裏修建一條這樣的河呢?”


    我說:“因為我們都戴著防毒麵具,所以聞不到這裏的空氣,我估計這裏全部都是揮發的水銀味,不過年代已久,應該也不會特別重,但是千萬別長時間去聞這種味道,對呼吸器官有著一定的損害。”


    胖子“哦”了一聲,說:“照你的意思來說,這樣做是用來防盜的。”


    我點頭說:“應該就是這樣,也幸好我們來的時間比較晚,如果早二十年能來,說不定現在就不能站在這裏,下麵還可能有一層沒有滲透的水銀。”


    霍羽說:“我看不見得吧!”在我們都看向他的時候,他已經把一隻腳和幾根手指頭踢了過來說道:“你們看這些,都是從碎裂的瓷器堆裏邊找出來的。”


    紅魚說:“難道有什麽東西把來倒鬥的盜墓賊屍解了?”


    蒼狼甩手拿起一個頗大的瓶子,我還沒有來得及看似什麽品相和年份,他直接就摔在了地上,看得我打心眼裏心疼,不過當我看到從碎片中滾出了一顆人頭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朝後退了幾步。


    “這,這是怎麽回事?”老三毛略微結巴了一下問。


    蒼狼放眼望了一下四周的瓷器,說:“這看似是一個用瓷器來殉葬的河渠,實在也是用屍體,隻不過是把人的屍體分屍之後塞在了這些瓶瓶罐罐中。”


    老三毛的臉色大變,他慌忙把自己背包裏邊的一個喝茶用的瓷壺拿了出來,隨手那麽一丟,在瓷壺碎裂之後,裏邊出現了一個男人有女人沒有的東西,場麵瞬間變得既尷尬又詭異起來。


    胖子說:“我靠,這不是太監的寶貝嗎?怎麽裝進茶壺裏邊了?”


    我白了他一眼,說:“你這話說的,好像隻有太監才有,咱們就沒有了是吧?”


    胖子嘖嘖著嘴說:“誤會胖爺啦,胖爺的意思是隻有太監的寶貝才會切掉,死後會隨著屍體葬入墓中,那叫死有全屍。”


    霍羽看著那隻手,又看了看那個寶貝說:“這不是一個人的。”


    張玲兒好奇地問:“你怎麽知道不是一個人的?你還能看出這個?”


    霍羽指了指那隻手的中指說:“你們女人不懂,男人這東西都和自己的手指一樣長,你們再看這兩個部位,顯然不是一個人的。”


    這話一出,我們哪裏還有心思去看屍體的兩個部位,都開始忍不住看自己的手指和其他人的中指,幾個女人也忍不住看向了我們,本來就非常尷尬了,現在搞得連空氣都好像快要窒息了。


    胖子看了看自己的中指說:“放屁,胖爺的就比自己中指長很多也粗很多,這是什麽歪理邪說,你別他娘的以為你的中指長,就這樣埋汰人啊!”


    霍羽苦笑了一下,說:“我說的是平時狀態。”


    胖子還想說什麽,琦夜立馬打斷他說:“好了好了,你們都惡不惡心,倒鬥怎麽開始研究這種東西了,不知道還有我們幾個女人在嘛?”


    霍羽聳了聳肩,胖子也撓起了頭,而我們幾個男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眼睛都不由地往地上那個寶貝瞄,最後還是老三毛這個過來人被那活踢走,說這有什麽大不了的,不就是一個這東西,大家誰也有的。


    紅魚冷哼一聲,說:“我們才沒有那東西呢!”


    胖子賊兮兮地笑道:“你們想要多少有多少,各種尺寸都可能,隻是看你們願不願意。”


    幾個女人二話不說,就開始對著胖子一頓猛揍,隻有古月還保持著那份淡定,不過從她閃爍的目光來看,她也有些動容,畢竟胖子這家戶說話太忒損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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