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茂森又讓胖子把所有的窗戶打開,我還是第一次見這種事情,瞬間就覺得現實和電視劇或者小說裏的完全不同,我記得一般做這種事情,那都是要把門窗關嚴實了。


    胖子也非常納悶,他打開了窗戶,就問:“老郭,您這是要搞什麽啊?大晚上的打開窗戶,不嫌冷啊?”


    郭茂森就說:“在我們洗華派中提到‘夜風不入戶,陰煞遮不住’,也許這樣說你們聽不懂,為什麽用‘遮’而不用‘擋’或者‘堵’之類。”


    用詢問的目光看了看我們,見我們都一頭霧水,郭茂森就繼續說:“那好吧,我舉個例子來解釋一下,這好比一場大雨過後,山洪從上遊而來,我們一味想著怎麽去堵住它,不讓它淹沒了自己的家園,但如果很快又有一場大雨,那麽靠堵可以嗎?”


    紅魚說:“我知道了,您說的就是堵住不如引導,隻要把這水挖引水渠引到一個其他地方,那麽這場洪災才能解決,而小哥麵臨的術,不能硬碰硬,鋼再硬也有折斷的時候,要把那些東西引出去。”


    張玲兒說:“我也明白了,如果小哥是原體,那麽所有的東西都會歸於他一身,可是這些東西已經不屬於他了,那麽他就會難受,如果通過術引導而出,哪裏來的東西回哪裏去,這樣不但可以救他,而且還能重創對方。”


    郭茂森說:“孺子可教也,不歸都是高人的徒弟,老朽研究了二十年才看透的東西,想不到你們這麽一下就能說出來。”


    這下可把胖子說暈了,他就說:“你們他娘的都在說什麽啊?胖爺怎麽感覺能聽懂,卻又好像什麽都不懂,真是騎驢的太監,怎麽沒根沒把的?”


    其實這也不怪胖子聽不懂,因為這涉及到了術,也就是通常來說的秘術,也幸好我現在掌握了一點,所以還能聽個一知半解的,好比兩家身懷秘術的人物打架,當兩個人都使出秘術的那一瞬間,結果並沒有太明顯的誰強誰弱,隻有兩敗俱傷。


    下術和破術,其實也就是這麽一個道理,隻不過這種秘術還和我們擁有的那種不同,他們不用麵對麵交手,術高者相隔千裏也能害人性命,看得出這次真是走了狗屎運了,居然能地攤上請回來這麽一位高人。


    淒涼的夜風從這個窗口進來,再從另一個窗口出去,凍的我渾身打冷戰,心裏祈禱著快些解決了,然後到樓上好好睡一覺,北京的這個時間,那是真他娘的冷啊!


    胖子就走過去問坐在一旁的古月:“姑奶奶,你知道這些神棍們在說什麽嗎?”


    古月微微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不知道,還是知道了不想回答,不過胖子早已經適應了,所以根本就不當回事,打了個冷戰連忙從兜裏掏出煙來抽上。


    明月一輪正掛在天中,我用餘光看著今晚的月色,居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覺這麽圓這麽亮的月亮,怎麽有一種毛月亮的感覺,就好像它的光被什麽偷走了似的。


    繁星點點,鑲滿了夜空,忽明忽暗,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夜色,要是不鬧鬼真是太可惜了,同時在短短幾秒之後,月亮的周圍有一圈銀圈,奇跡般地發生了月暈現象。


    我很小就見過月暈,但從未親眼看到月暈形成的這個瞬間,雖然又冷又害怕,但還是因為看到這樣的景觀有些歎為觀止,讓我都想走到窗口好好地欣賞一些月色了。


    忽然之間,一團無規則的黑雲擋在了月亮的前麵,這團雲出現的比月暈還要令人難以置信,月光照亮了雲層的四周,我仿佛看到有個人正躲在雲的後麵偷窺著整個世界。


    這黑雲來的也快,去的也快,不一會兒月光再度普灑人間,那一刻我就感覺有那麽一道非常特別的月光,帶著一絲的刺眼的亮,直接照的我連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我隻能眯著眼睛看著,好像自己生怕錯過什麽似的。


    在那道特別的月光照在了我的身上,頓時我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出現了異樣,那不是某個地方疼,而是全身都好像是被釘住了似的,這次即便我想要動,那也無法動彈分毫,連眨眼睛都無法做到。


    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襲遍了我的全身,原本就很冷了,此刻明顯感覺自己通體冰涼,猶如躺在一張冰床上一般,又如同夢魘到來,自己處於半睡半醒的境地,迫切地想要動一下身體,可就是一點都不能動。


    看了一眼搖擺不定的燭光,郭茂森說:“正如老朽想的那樣,這觀星派利用了距離我們最近的一顆星,通過月亮來下術,現在真正房間的溫度都要到達冰點了。”


    胖子就冷嘲熱諷地說:“老郭啊,你他娘的這不是說的屁話嗎?把所有的窗子都打開,就算是陰天也能到達冰點,還什麽利用最近的一顆星,哪一顆啊?”


    郭茂森說:“太陰星,也就是通常說的月亮。胖老板,你也不用對我有意見,畢竟這世間講究一個眼見為實,等一下你看到了就不會這樣了,現在的張老板,已經被種下了術,他連一點兒都不能動彈了。”


    胖子就不信邪地走到了我麵前,而我正如同郭茂森說的那樣,他叫了我幾聲,見我沒有回答他,主要是連個眼神都沒給他,他又觀察了一會兒,說:“哎呦,這小哥的眼睛怎麽都不眨?活人是不可能做到不眨眼睛的,這不合乎常理啊?”


    紅魚就說:“這位老先生確實分析的沒錯,小哥這肯定是被人下了術,這幸好我們都在這裏,要是今夜他一個人,估計就凶多吉少了。”


    胖子不明白,就問:“不可能吧?最多就是睡一覺,怎麽還能這麽嚴重呢?”


    紅魚白了他一眼,說:“你不懂,即便這窗戶不開,小哥現在也就感覺渾身冰冷,就如同置身於冰窖當中,從表麵來看像是冷感冒,其實這就是這術已經種到了他身上,一晚上要是沒有人發現,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聽著他們談論的這些,而我也就是正備受煎熬著,我絕對相信如果不是呂天術提了那麽一嘴,再加上我也開始相信這些出去找人破解,那麽今晚我真有可能出事情,總之那種冷和溫度並沒有關係,而是從我心裏開始冷的。


    張玲兒就問郭茂森:“您說這是一種什麽術?”


    郭茂森想都不想便脫口而出,道:“陰冰月華術,一種觀星派特有的術,幸好對方距離我們很遠,而且我們事先有所準備,要不然張老板現在已經昏死過去了。”


    胖子一拍櫃台罵道:“狗日的,居然玩這種陰險的手段,等小哥這事過去,胖爺一定要去給那一窩子姓張的打個黑槍,讓他們也知道一下背後傷人的痛苦。”


    這時候,郭茂森站了起來,它把紅繩上麵的銅錢,一個個接著一個在蠟燭上燒過,被燒過的銅錢頓時發黑,他燒一個就往我的眉心貼一個,貼完之後他又拿走,我親眼看到上麵熏黑在我眉心拿走之後便恢複了本色。


    起初,我還沒有什麽感覺,那種冰涼一直存在,但是在七個銅錢過了一遍之後,立馬感覺眉心處有一股暖流,逐漸流遍了全身,一下子就舒服了很多,而且也恢複了基本的生理反應。


    我眨了眨眼睛,動了動手指,感覺自己的身體自己又能控製了,剛想坐起來,但是郭茂森卻摁住了我的胸口,說:“張老板,還沒有完呢,這一波雖然是過去了,但是對方肯定不會死心的,我估計接下來一定會用更加厲害的手段。”


    瞬間,我就冷汗溢出了額頭,因為就剛剛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就如此厲害,難道還有比這個還厲害的不成?不過想到張玲兒依舊坐在我的腳下,就知道肯定還沒有結束,這可能僅僅隻是個開始而已。


    第七百零七章 玄天術


    ?我繼續躺在床上,以前在下鬥的時候,多麽希望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一頓,不管它山崩地裂、海枯石爛,隻要不影響到我,那我還不顧不了那麽多,可現在自己完全是如坐針氈,仿佛這床上長著刺一樣。


    胖子就勸我說:“小哥,胖爺知道你不想躺著,也想說說話,可現在的情況胖爺算是看明白了,這是玩真的啊,這點你比我更加能體會吧?你就再忍一忍,沒什麽比咱自己的小命更重要的。”


    我用眼神告訴他,自己知道了,要不然小爺早他娘的蹦起來了。


    紅魚問郭茂森:“郭老,接下來是什麽術?”


    郭茂森想了想說:“這個施法的觀星派一定是個青頭,要不然不會用這種術,隻不過這家夥挺狠的,典型是想要張老板的命,這個梁子結的不淺啊!”


    胖子不耐煩地說:“這些胖爺都知道,現在魚姐不是問你接下來是個什麽他娘的術,不是讓你推斷這恩恩怨怨誰是誰非的。”


    郭茂森尷尬一笑,說:“是老朽口誤。這次沒有成功,那麽接下來肯定就是更厲害的招數,不過從他的手法來看,可能會用的上觀星派的‘玄天術’。”


    張玲兒就好奇地問道:“什麽是玄天術啊?”


    郭茂森說:“這種術其實來源於傳說中的九天玄女,屬於觀星派上等的術,這術可以趨勢一位在距離張老板方圓一百步之內的人,以女人最佳。”說著,他看向了張玲兒,道:“這也是我為什麽要讓你坐在小哥身邊的原因。”


    胖子就說:“照您的意思來看,一會兒是玲姐要殺小哥了?”


    郭茂森笑道:“非也,一會兒大家自然知道,現在不能再多說了。”


    紅魚就也笑了起來說:“你們看咱搬山派大師姐的臉都紅了,你們說她在想什麽事情呢?”


    胖子更笑的前仰後翻,說:“那還用說,胖爺用屁股就能想到她在想什麽。”


    我看不到張玲兒的表情,但是自己也有些臉紅,因為郭茂森這個死老頭子話裏就給人那麽一種感覺,讓人根本無法不往那方麵去想。


    很快就聽到張玲兒帶著嬌羞的罵聲:“你們這些人,老的是為老不尊,小的更是讓人惡心,不知道一天天的想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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